《玄门小祖宗:太子爷他醋精附体》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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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的梆子刚敲过,城东义庄的灯笼突然齐齐熄灭。
张函瑞站在槐树阴影里,黑色斗篷上的银线暗纹泛着幽光。他指尖轻抚腰间青铜铃铛,三声脆响后,整条街的野狗都噤了声。
"无常大人。"
一个佝偻老鬼从地底钻出,捧着的竹简上渗着血珠:"今晚城南戏班子死了个武生,魂魄却找不见了。"
墨麒麟从张函瑞袖中跃出,金瞳在黑暗中灼灼发亮:"又是被邪术拘走的?"
"第七个了。"老鬼哆嗦着指向竹简,"都是阴年阴月生人,心口还留着这个——"
张函瑞眸光一凝。竹简上浮现的图案,赫然是半枚残缺的八卦印。
"天师府的雷法痕迹..."他话音未落,街口突然传来脚步声。
黑猫瞬间炸毛:"是张桂源!"
月光下,张桂源拎着酒壶晃晃悠悠走来,腕间红绳无风自动。他看似醉得厉害,脚步却精准避开所有阴气最重的位置。
"见鬼..."
张函瑞迅速掐诀隐去身形。夜巡无常的身份绝不能暴露——尤其是现在,当他查到的线索直指天师府内部时。
"这位差爷。"
张桂源突然抬头,红绳"嗖"地缠上槐树枝干。他笑得人畜无害:"劳驾打听个事,最近丢的魂魄都去哪儿了?"
藏在树后的张函瑞呼吸一滞。墨麒麟传音入密:"他在诈你,凡人看不见——"
"咔!"
红绳突然勒断树枝,擦着张函瑞的面具飞过。张桂源仰头灌了口酒,喉结滚动间,一滴酒液正落在道侣契印记上。
"奇怪。"他摩挲着红绳自语,"明明闻到墨麒麟的味道..."
西街突然传来巨响。十八盏孔明灯腾空而起,每盏灯里都困着个扭曲人影——正是近日失踪的魂魄!
张桂源的红绳瞬间绷直:"调虎离山?"他深深看了眼槐树,转身朝西街掠去。
待脚步声消失,张函瑞才摘下面具。他锁骨处的胎记烫得惊人,脑海中浮现出白日在张桂源身上看到的伤痕——那些伤口边缘,分明是雷法反噬的痕迹。
"墨墨。"他轻抚黑猫炸毛的脊背,"你说天师府里,有谁能把雷法使得比张桂源更好?"
墨麒麟的金瞳骤缩:"你是说...天师本人?"
远处传来更夫的惊叫。张函瑞望向西街冲天的怨气,突然将面具按回脸上:"走,去看看谁在装神弄鬼。"
夜风卷着纸钱掠过西街,十八盏孔明灯悬浮在半空,灯内魂魄发出凄厉的哀嚎。张函瑞隐在暗处,面具下的金瞳微微眯起——每盏灯上都绘着半道雷纹,组合起来正是天师府的"锁魂大阵"。
"大手笔。"墨麒麟蹲在屋檐上,尾巴烦躁地甩动,"用天师府正统阵法拘魂,这是要炼什么邪物?"
张函瑞没有回答。他的目光锁定在街心那道身影上——张桂源的红绳如游龙般扫过半空,却每每在触及孔明灯前被无形屏障弹开。更诡异的是,那些灯焰随着红绳的攻势愈发明亮,仿佛在汲取他的灵力。
"不对劲。"张函瑞指尖掐诀,一缕阴气悄无声息地缠上最近那盏灯。灯面雷纹突然扭曲,映出张桂源苍白的脸色——他心口处的旧伤正在渗血。
墨麒麟突然压低身子:"有人来了。"
长街尽头浮现出一道佝偻身影。灰白道袍,手持铜铃,每走一步地上就浮现一朵血莲。虽然戴着兜帽,但那标志性的灰白眼珠——
"玄阴子?"黑猫浑身毛炸开,"他不是魂飞魄散了吗?"
张函瑞按住躁动的墨麒麟:"是幻象。"他指向道人腰间晃动的玉佩,上面刻着天师府的云雷纹,"有人在借他的样貌布阵。"
仿佛印证他的话,"玄阴子"突然掀开兜帽,露出张鑫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只是此刻他嘴角咧到耳根,手中铜铃一摇——
"咔嚓!"
三盏孔明灯同时炸裂,被困的魂魄惨叫着被吸入铜铃。张桂源的红绳猛地绷直,却见张鑫歪头一笑:"师兄,你救不了他们。"
声音竟是天师府掌门的腔调!
张函瑞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想起白日在张桂源心口看到的雷法伤痕,又想起竹简上残缺的八卦印......所有线索突然串联成线。
"墨墨,"他轻声道,"我们可能弄错了一件事。"
黑猫还未回应,场中骤变突生!张鑫的铜铃突然调转方向,对准了张桂源:"就像二十年前,你救不了那个孩子一样——"
"住口!"
红绳爆发出刺目血光,却在触及铜铃前被一道金色雷霆劈落。张桂源闷哼一声单膝跪地,而夜空中的孔明灯突然全部转向,灯焰凝聚成一只巨大的眼睛。
瞳孔里,清晰映出天师府正殿的景象——白发苍苍的天师端坐首位,手中握着一枚与张函瑞胎记形状完全相同的玉珏!
"原来如此..."张函瑞终于明白张桂源身上的伤从何而来。他猛地扯下面具,在墨麒麟的惊呼中跃下屋檐。
青铜铃铛震响,整条街的阴影如活物般蠕动。当张鑫惊愕回头时,只见一道黑影踏着漫天纸钱而来,所过之处孔明灯尽数熄灭。
"夜巡无常勾魂——"
锁链破空声与清冷的嗓音同时抵达:
"闲杂人等,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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