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小祖宗:太子爷他醋精附体》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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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骤停,整条街陷入诡异的寂静。
张函瑞的锁链缠住最后一盏孔明灯,猛地一扯,灯内魂魄化作青烟消散。他站在张桂源身前,黑色斗篷无风自动,青铜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夜巡无常......"张鑫——或者说顶着张鑫皮囊的东西——歪着头打量他,嘴角咧开一个不自然的弧度,"地府的走狗,也敢插手天师府的事?"
张函瑞没有回答,指尖轻轻一勾,锁链如灵蛇般游走,将张鑫团团围住。
张桂源撑着红绳站起身,擦掉嘴角的血迹,目光在张函瑞的背影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笑道:"这位差爷,多谢相助。"
张函瑞背脊一僵,但很快恢复如常。他刻意压低嗓音,冷冷道:"天师府的事,地府不管。但拘生魂炼邪术,触犯阴律。"
"哈哈哈——"张鑫突然大笑起来,声音忽男忽女,像是多个声音重叠在一起,"阴律?天师府就是规矩!"
他猛地撕开衣襟,胸口赫然嵌着一枚血色八卦镜,镜中倒映出的竟是天师府正殿的景象——白发天师端坐首位,手中把玩着一枚玉珏,而殿中跪着数十名身着道袍的弟子,个个神情呆滞,眉心一点血红。
"看到了吗?"张鑫的声音突然变得苍老,"这才是天师府真正的模样。"
张桂源的红绳猛地绷直:"师父......"
张函瑞心头一震。天师府掌门竟在拿弟子炼邪术?
不等他细想,张鑫的身体突然膨胀,皮肤下鼓起无数蠕动的肉瘤,整个人如同吹胀的气球,随时可能爆开。
"小心!"墨麒麟猛地跃起,化作一道黑影护在张函瑞身前,"他要自爆!"
张函瑞迅速掐诀,锁链瞬间收紧,将张鑫捆成粽子。然而,那些肉瘤仍在不断膨胀,皮肤已经撑得透明,隐约能看到里面翻滚的黑气。
"没用的......"张鑫的声音越来越扭曲,"你们阻止不了......"
"砰!"
一声闷响,张鑫的身体炸开,却不是预想中的血肉横飞,而是化作漫天黑雾。雾气中,无数细小的黑影四散逃窜——竟是成百上千只食魂虫!
"糟了!"张桂源脸色骤变,"这些虫子会吞噬生魂!"
食魂虫如潮水般涌向四周,所过之处,连砖石都被啃噬出细小的孔洞。更可怕的是,它们正朝着居民区蔓延!
张函瑞当机立断,摘下青铜面具,咬破指尖,凌空画出一道血符:"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封!"
血符炸开,化作一张金色大网,将大半食魂虫笼罩其中。然而,仍有不少漏网之鱼朝着黑暗中逃去。
"追!"张桂源的红绳如闪电般射出,精准地缠住几只食魂虫,猛地捏碎。
墨麒麟也不甘示弱,化作一道黑影在街巷间穿梭,利爪拍碎一只又一只虫子。
夜风卷着未燃尽的纸钱,在青石板上打着旋儿。
张函瑞的锁链收回袖中,面具下的眉头紧蹙。那些逃走的食魂虫已不见踪影,而张桂源正背对着他,红绳垂落在地,肩膀微微起伏——方才那一战显然消耗不小。
"这位差爷......"张桂源突然转身,脸上又挂起那副玩世不恭的笑,"不知如何称呼?"
月光下,他嘴角还带着血迹,眼里却闪着探究的光。张函瑞心头一跳,刻意压低嗓音:"无名小卒,不足挂齿。"
墨麒麟蹲在他肩头,尾巴轻轻扫过后颈,提醒他注意言辞。张桂源的目光在墨麒麟身上停留片刻,笑意更深:"地府的差役都养墨麒麟当宠物了?"
"路过而已。"张函瑞转身欲走,却被红绳拦住去路。
张桂源把玩着那枚镇魂钱,状似无意地问:"差爷方才用的封魔咒,怎么看着像天师府的招式?"
"天下道法,殊途同归。"张函瑞袖中的手微微收紧,"告辞。"
他身形一晃,化作黑雾消散在巷尾。直到确定脱离张桂源的视线,才在城隍庙后墙显出身形,猛地扶住墙壁——精血消耗过度的眩晕感阵阵袭来。
"他起疑了。"墨麒麟跳上香炉,"你那道血符确实用了天师府的手法。"
张函瑞摘下面具,露出苍白的脸:"无妨,他没认出我。"
三日后·夜宴
水晶灯将宴会厅照得亮如白昼。张函瑞站在廊柱阴影处,一袭月白长衫衬得身形清瘦。他刻意选了最不起眼的角落,却仍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打量目光——张家真假少爷的戏码,永远是上流社会最好的谈资。
"躲这儿干什么?"
带着酒香的热气突然喷在耳后。张函瑞还未来得及躲开,就被张桂源揽住了腰。今日的太子爷难得穿了正装,黑金刺绣的礼服勾勒出宽肩窄腰,领口松散地敞着,露出锁骨处一道未愈的伤痕。
"放手。"张函瑞压低声音。
张桂源非但没松手,反而变本加厉地将下巴搁在他肩上:"未婚妻好狠的心,那晚丢下我就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张桂源轻笑,指尖划过他腰间——那里系着块不起眼的青玉牌,正是夜巡无常的信物,"那这块'青鸾'玉牌,要不要我帮你认认?"
张函瑞浑身僵住。
乐队突然奏响圆舞曲。张桂源趁机扣住他的手,一个旋身将人带入舞池:"别紧张,我要是想揭穿你......"他贴着张函瑞的耳垂轻语,"早在那晚就做了。"
华尔兹的节奏轻快,张函瑞被迫跟着他的步伐旋转。张桂源的掌心滚烫,隔着衣料都能灼伤皮肤。
"为什么帮我?"张函瑞垂眸避开他的视线。
"因为......"张桂源突然带着他连转三圈,在乐曲**时俯身,"我馋你啊。"
哄笑声从四周传来。张函瑞耳尖发烫,刚要挣脱,整个宴会厅的灯突然全部熄灭!
"啊——"
女眷的尖叫声中,一道血光划过半空。张函瑞本能地甩出袖中锁链,却听到张桂源在黑暗里轻笑:"终于来了。"
他的红绳与锁链同时缠住某个东西——那是一只通体漆黑的狐狸,嘴里正叼着块染血的玉珏。
玉珏的形状,与张函瑞锁骨上的胎记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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