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江不是能被感情冲昏头脑的人,但她碰上戚芜后好像不一样了,她不觉得自己能对一个人有耐心到什么程度。
这个雨天让她变得奇怪了。
屋里亮着的灯与窗外的雨色形成反差,近乎诡异的一种安宁感似乎出现了。
枝江吃着自己碗里的饭,味道不错,她不讨厌。戚芜这边没吃几口就结束了,她给自己盛饭时就控制好了分量,像在减肥。
然后枝江也硬是没敢再把话题扯到喝酒这回事上,她矛盾的想留下她,又真怕戚芜今晚喝醉了。
即使心知她的酒量根本不会这么糟。
窗外的雨还在下,越来越大,席卷着的狂风把雨伴奏的越来越狂妄,乱拍在建筑上,呼呼响着。
饭后戚芜收拾了碗筷,在洗碗的时候枝江忽然有些坐不住,倚着冰箱门看着戚芜的动作,总觉得自己有点儿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
空间很大,枝江还是凑上去跟戚芜挤在一起,“要不我再帮帮忙?”
戚芜洗着碗,末了拿厨房纸把碗筷和锅一一擦干净,才又洗了遍手,说:“忙的过来。”
“我今晚不回去了。”
枝江若有所思的从厨房走出来,从桌上抽了张纸巾又折返回去,好心的替戚芜擦手。她的手指细长,骨节分明。
枝江一下下替她擦干水分,动作很慢,指腹轻轻的按着纸巾略过戚芜掌心,心不在焉的。
戚芜视线忽明忽暗的看着她,她们好像都有点心事,掩盖在这场淋漓尽致的雨下。
手上动作结束,枝江冷不丁来句:“睡客房还是和我一起?”
话毕她用牙齿蹭了下唇,有点后悔。
这算什么,邀请吗?
“我的意思是,我床挺大的,客房好久没收拾过了。”
这么听也有点怪啊……
戚芜眼神热热的在看她,枝江有点被这种眼神灼烫到,摸摸鼻子跑回了卧室,“你等下我拿件衣服给你换。”
她从衣柜里拿了一身白色的睡衣出来,厚实程度这个天气是足够的,递给戚芜,“你换我的行吗,洗过还没穿。”
“谢谢。”戚芜很客气的说着,视线所及枝江送来的睡衣,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屋里剩下自己一个人,枝江才稍微缓过神来,想到自己刚刚确实是把戚芜给留下来了,有点……兴奋?
靠,喝酒上头了吧。
深吸了口气,枝江撩了下头发,面对着窗户站着,屋外迎面打来的雨水顺着玻璃滑落,留下的痕迹转瞬即逝。
隔音效果好的缘故,她只听到微弱的雨声,这点浅浅的声音,勾着她的思绪乱飘,然后被浴室忽然响起的水声遮盖了。
思绪没来由的被牵引走了。
枝江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抿了口后拿着杯子回了卧室。
戚芜从浴室出来时,客厅的灯有些昏暗,与之形成明暗对比的,枝江卧室的灯光格外亮堂。
戚芜进去时枝江在洗澡,卧室的浴室,水温热得舒服的不像话,她自个儿洗的好放松,等到洗够了从浴室出来时,按着毛巾在头上擦着。
热腾腾的雾气还没在她身上消散,这感觉忽然好像那天梦里,但今晚的夜却算不上什么夜深人静。
戚芜坐在窗沿上,半截小腿露着,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好勾人。
即使是穿着遮了很严实的睡衣,枝江也很难不注意到戚芜的身材,真的超好,挺起来的部分撑着衣服紧绷起来了。
和枝江自己穿全然不是一个效果。
她在浴室门外站了几秒,戚芜就这样和枝江对视了几秒,眼神柔柔的真的好像一个乖巧的小猫,让人想欺负。
忽然那种想将这种生活延续下去的心达到了的顶峰。
室内的灯不知何时调成了橘黄色的光,温馨的照在她的身上,地毯上,床上,窗外灰暗的天气烟消云散了,屋里的一切像铺上了一层凝固了个糖浆,粘着时间都变得格外慢。
枝江擦着头发的手耷拉下来,毛巾还披在头上,“我想到怎么算你调查我这笔账了。”
戚芜双手撑到床边认真看她,姿势很诱人,偏偏眼睛里的光单纯的要死。
搞得枝江像个不折不扣的色批。
“江江,你要我怎么补偿?”戚芜说话声音好轻柔,好像在勾引她。
枝江走近地毯附近后甩下拖鞋,赤着脚慢慢靠近,戚芜视线由远到近的变化,直到枝江就这样跪坐在她面前。
光嫩的脚趾陷入地毯一部分,然后消失不见,软软的绒毛贴着,她直起腰,以一个略低于戚芜的角度仰望着她。
睡裙的长度刚刚好到露出膝盖,枝江的膝盖贴在地毯上,隐约看得到好看的大腿并拢在一起的形状。
枝江眼睛里有晶亮的光在闪。
伸手讨要:“给我。”
戚芜不懂这一点,即使她不需要任何反应,就足够把枝江的期待值拉满。
戚芜主动问:“给你什么?”
枝江擦擦头发,把毛巾扯下来随手放在地毯上,故意延长着时间。她喜欢戚芜这种什么搞不清楚情况却还天真问自己的模样,很乖顺,很有想让她掌控的**。
“我昨天,做了个梦。梦里,你就这样……”枝江手掌很不乖的握在戚芜脚踝上,轻轻一扯,再将其慢慢抬起,放在自己肩上,“压在我肩上。”
戚芜顺着枝江的动作,没有一丝反抗,直至小腿被放置在肩上的那瞬间,膝盖不受控制的回弯,变成好看的形状,她双手撑在腰后的床榻上,掌心软软的。
被握住的脚踝上有温热的触感。
睡裤很丝滑的顺着戚芜抬起的小腿往后滑,到隐约能看到膝盖的地方停止。
露出来的肌肤上有着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枝江早就闻腻了才对,可出现在戚芜身上,又是另一种新鲜的感觉。
戚芜不安分于只把腿压在她肩上,蹭着睡衣往回拉扯,摩擦感清晰,脚心不偏不倚的踩在枝江肩上,稍微用力,枝江就被这股力道压着后仰。
戚芜的心跳声开始不受控制,话音颤着:“这样压一下,实现你的梦,调查过你的事情就算一笔勾销了吗?”
枝江自然不从,任由她踩着自己,嘴上却不认,“一笔勾销?你想的这么容易啊。”
她舍不得和戚芜一笔勾销。
接着枝江故意扯着戚芜的脚踝往下移,移到自己肩前,“你不觉得,现在自己又欠我点什么了?”
她没注意到,戚芜眼底的光颤抖的厉害,再也无法忍耐之后,她收回脚,重新落在地毯上,上身前倾,双臂抱住枝江。
“是我欠你的吗?”
“江江你这样,我可会忍不住的啊……”
枝江咬着牙忍耐,戚芜太坏了,用尖尖的下巴一下下蹭在她肩上,每一次,都要极强的意志力才能忍住不腿软。
“那就不忍了。”枝江感觉自己的意识在灼烧,手顺着戚芜的脚踝往上移动,掐着她的肉,来回蹭动,然后为自己的动情苦笑一声:“你欠我的可能要更多了。”
戚芜从她肩上起来,捧着枝江的脸拥入怀中,扑面而来的柔软的胸口让她整个脸陷入其中。
她说:“那我慢慢还,好不好啊?”
触感好的不像话,是做梦吗,明明不是做梦。枝江把一切抛在脑后,从地上起身,把人扑着倒在床上。
冷静的最后一秒,枝江贪心说着:“无法停下了,你是愿意的。”
戚芜平躺下后腰窝是挺起来的,睡衣遮不住的春光,露出的一截腰肢水灵灵的诱惑着枝江,她的手指贴了上去。
再往上就是戚芜身材好的最好证据。
枝江视线压根儿离不了她,脸无赖的蹭在戚芜身上,头发湿漉漉的,戚芜伸手去抵住她,她按住戚芜得手,被挣开,然后按住。如此反复。
直到戚芜无奈的说:“我帮你吹干头发。”
“不要。”枝江现在没半点儿吹头发的心思,她可没有亲密够,怎么能突然去吹头发。
“你听我话。”戚芜在一次次的被反抗中耐心的替枝江把湿着的头发用扎在脑后,然后等她起来,“该吹头发了江江。”
枝江不乐意的解开戚芜一颗扣子,看着里面的风光欲言又止。
然后起身。
头发湿着……确实很不爽。
她光脚踩着地毯走到浴室,从里面拿来了吹风机,走回窗沿递给戚芜,“喏。”
“你坐下来。”戚芜说。
枝江脾气有点不好,干脆就坐在了地毯上,把后脑勺留给戚芜,把脾气留给自己。
戚芜把吹风机插进床头的插座里,吹头发动作很轻柔,暖风呼呼的吹着,如果不是有噪音在,枝江估计要睡着了也说不准。
头发干后她在地毯上拖延了几秒没起来。
戚芜拿着冷却掉的吹风机放回浴室原位,出来时枝江眼神迷离的望着她,忽然她好像把这个人关起来,只有自己看得到。
枝江不知道她这点心思,扯着戚芜的衣角玩弄,从地上爬到床上,然后在对方身边很安静的睡着了。
那一夜的雨从未停。
像戚芜心底隐藏已久的爱意,从未停。
祖国繁荣昌盛!国庆节快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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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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