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火焰帝国易阳家皇室九皇子太阳神帝俊,他忠实的仆人——兀神医,来自北亚赫林特刺猬家族,赫兰王统治的国度,乃刺猬家族人才,药王兀,关于他的忠臣之道。
焰帝国九皇子帝俊遭逢暗算,危在旦夕,北亚赫林特刺猬家族出身的兀神医不顾赫兰王禁令,以毕生药术逆天续命,血溅丹炉亦不悔,唯念殿下苏醒时眸中骄阳如初。
帝俊为寻太阳焰星本源入禁地,兀神医以刺猬家族秘术褪尽尖刺化药引,护其闯过九劫烈焰,临终仍以血书示忠:"殿下即吾族信仰,纵魂散亦甘之。"
赫兰王以刺猬全族性命胁迫兀神医毒杀帝俊,药王却将剧毒炼化为己身内丹,于殿下榻前碎丹成焰,以魂飞魄散换其百载安康。
宇宙纪年,星河流转,太阳焰星悬于九天中央,斗罗大陆上的火焰帝国易阳家皇室皇都伽诺城,正被一层鎏金焰光笼罩。火宫殿檾炩城的龙塔寝殿内,紫金玄衣铺展在玉榻之上,189厘米的太阳神帝俊双目紧闭,往日里褐金深瞳中那霸道如骄阳的光韵此刻尽褪,只剩眉宇间凝着一丝痛苦的褶皱。他麒麟般遒劲的长臂无力垂落,袖口绣着的金乌图腾在夜明珠的冷光下泛着暗哑色泽,唇角那抹惯常带着睥睨之气的樱唇,此刻竟微微发白,呼吸微弱得似风中残烛。
寝殿外,九盏青铜火莲灯在廊下摇曳,灯芯爆出的火星映得灰影一闪。182厘米的兀神医提着药箱踏进来,灰色衣袍下摆沾着些许冰晶碎屑——那是从数万里外的南极冰岛寒沁阁匆匆赶回时,不慎蹭上的极地寒气。他垂首时,发间隐现的刺猬图腾虚影微闪,鼻尖萦绕着帝俊体内那股混杂着雷电之力的阴毒气息,指尖下意识攥紧了药箱提手,指节泛白。
“殿下脉象紊乱,雷霆决心法逆行,雷神腿的内劲在丹田成了乱流。”兀神医将三指搭在帝俊腕脉上,褐眸骤缩,药箱“咔哒”一声落地,里面的琉璃药瓶滚了满地,“是‘蚀雷散’,混在殿下常饮的星露里,专门克制雷电系魔法。”
窗外,太阳焰星的光晕透过雕花窗棂,在地面投下斑驳的金纹,却驱不散寝殿里的凝重。兀神医俯身拾起一瓶幽蓝药液,瓶身映出他紧绷的侧脸——他本是北亚赫林特刺猬家族的天才,赫兰王统治的国度里,刺猬一族向来恪守“不涉王室纷争”的铁律,可此刻他望着榻上气息奄奄的帝俊,喉间滚动着一声低叹:“赫兰王的禁令……在殿下安危面前,算得了什么。”
他忽然扯开药箱底层暗格,取出一枚布满尖刺的墨色果实,那是刺猬家族世代守护的“逆命果”。指尖抚过果实上的锐刺,兀神医眼中闪过决绝:“此果需以本命灵力催熟,再佐以南极冰岛的冰髓花,方能中和蚀雷散的毒性。”说罢,他咬破指尖,将血珠滴在果实上,灰色衣袍下的身躯泛起淡青色光晕,本真本源的刺猬图腾在背后浮现,尖刺虚影竟一根根竖起,融入那枚果实。
帝俊喉间忽然溢出一声闷哼,眉头皱得更紧,似在梦魇中挣扎。兀神医连忙取来冰髓花,花瓣上的冰晶遇热化作白雾,他一边以灵力引导药力入帝俊体内,一边低声道:“殿下撑住,老臣这就为您疏导乱流。”
忽然,殿外传来甲胄摩擦声,侍卫在廊下禀报:“兀神医,赫兰王派来的使者已在卧龙大殿等候,说您若执意逆天而行,刺猬全族将被逐出北亚赫林特。”
兀神医握着药杵的手一顿,侧脸的线条绷得更硬,却只扬声回了句:“让他们等着。”他转回头,望着帝俊渐有血色的唇瓣,眼中浮起一丝柔和,“殿下是三界之王,七界之主,岂能被这小计所伤。老臣既为您的仆人,便断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药炉中的药液渐渐沸腾,泛起金红色的泡沫,那是融合了逆命果与冰髓花的奇景。兀神医不时抬手抹去额角的汗,灰色衣袍已被汗水浸透,可当他看到帝俊睫毛微颤,褐金瞳孔隐隐有了光韵时,嘴角终是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里,藏着不输任何人的坚定。
宇宙纪年的光河在天际流淌,太阳焰星的核心禁地“焚天渊”外,赤金色的烈焰如巨蟒般盘旋,九道劫火构成的光幕泛着毁灭气息,将周遭星域映照得如同熔化的金池。禁地入口处,189厘米的太阳神帝俊立于紫金玄衣猎猎作响,麒麟长臂按在雷锋剑剑柄上,褐金深瞳紧盯着前方翻涌的焰浪,霸道的樱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他本真本源的金乌图腾在玄衣下若隐若现,羽翼虚影掠过地面时,连空气都似要燃烧起来。
“殿下,焚天渊九劫烈焰专噬神魂,即便是金乌本源也难全身而退。”身后传来沉稳的声音,182厘米的兀神医踏着灼热的地面走近,灰色衣袍下摆已被火星灼出数个破洞,他抬手抹去脸颊上的汗珠,刺猬图腾在发间闪着微光,“老臣带了家族秘藏的‘寒髓露’,可暂护神魂,只是……”
帝俊回头时,雷霆诀的灵力不经意间外泄,周遭的焰浪竟猛地向后退了半尺。“只是什么?”他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威严,却在瞥见兀神医眼底的挣扎时,语气稍缓,“你我之间,不必藏着掖着。”
兀神医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那里浮着三枚尖刺状的灵力结晶——那是刺猬家族以本命精元凝练的“刺元丹”。他喉结滚动片刻,终是抬眼迎上帝俊的目光:“寒髓露只能护一时,要闯过九劫,需有人以‘褪刺术’化自身本源为引,方能让烈焰暂时收敛锋芒。”他顿了顿,灰色衣袍下的身躯微微绷紧,“褪刺之时,老臣修为会折损七成,且此生再难精进。”
话音未落,第一道劫火突然暴涨,化作火龙朝两人扑来。帝俊身形微动,雷神腿带起残影,一脚将火龙踹散,焰光溅在他玄衣上,竟被金乌图腾自动吸收。“荒谬。”他沉声道,手按雷锋杖便要迈步,“本王的路,何须你以根基相换。”
“殿下是万物之主,太阳本源系于七界安危!”兀神医突然上前一步,挡在帝俊身前,刺猬图腾骤然亮起,周身浮现出无数尖刺虚影,“老臣此生所求,不过是护殿下周全。赫兰王曾说,刺猬家族的忠,是将尖刺对准外敌,把柔软留给要守护的人。今日,便是老臣践行这话的时候。”
他不等帝俊再言,突然结了个奇特的手印,口中念起晦涩的咒语。随着咒语声,那些尖刺虚影竟一根根脱离他的身体,化作流光涌入前方的焰浪。每脱离一根,兀神医的脸色便苍白一分,灰色衣袍下的身形也似乎矮了半寸。当最后一根尖刺离体时,他猛地喷出一口血雾,却在血雾落地前,强撑着对帝俊道:“殿下快看!”
只见原本狂暴的九劫烈焰竟真的分开一条通路,通路两侧的焰墙温顺得如同驯服的野兽。帝俊望着兀神医苍白如纸的脸,又看向那条以对方半生修为换来的通路,褐金瞳孔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既有怒意,又有难以言说的动容。他抬手按在兀神医肩上,雷霆诀的温和灵力缓缓注入对方体内:“等闯出这里,本王让你做赫林特的新王。”
兀神医虚弱地笑了笑,摇了摇头:“老臣只想……看着殿下拿到太阳焰星本源,看着金乌图腾照亮整个宇宙。”他扶着帝俊的手臂站直身体,尽管脚步虚浮,眼神却异常坚定,“殿下,请吧。”
帝俊望着他被汗水浸透的灰色衣袍,又看了看那片驯服的焰海,终是握紧雷锋剑,率先踏入了通路。兀神医紧随其后,每走一步,脚下便留下一个浅淡的血印,可他望着前方帝俊挺拔的背影,嘴角始终带着一丝释然的笑意。
九劫烈焰通路深处,空气灼热得几乎要将灵力点燃。帝俊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愈发炽亮,每走一步,脚下便烙出半寸深的焦痕,褐金深瞳始终紧锁着前方那团悬浮在焰海中央的光球——那便是太阳焰星的本源。他麒麟长臂上的肌肉微微绷紧,雷锋剑已出鞘半寸,雷霆诀心法在体内高速运转,以防烈焰突然反噬。
“殿下,再往前三十步,便是本源结界。”兀神医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他扶着岩壁喘息时,灰色衣袍下的脊背微微佝偻,方才褪刺时耗损的精元仍在隐隐作痛。发间的刺猬图腾黯淡了许多,原本锐利的眼神此刻添了几分疲惫,却依旧紧紧追随着帝俊的背影,“结界外的‘焚心火’会勾起心底执念,老臣的寒髓露还能撑半个时辰。”
帝俊脚步一顿,回头时正见兀神医抬手按住胸口,指缝间渗出一丝淡青色的血——那是刺猬一族灵力耗竭的征兆。他眉头微蹙,霸道的樱唇抿成冷线:“停下。本王的本源,还不至于要你赔上性命去换。”话音未落,周身雷电之力暴涨,雷锋杖在掌心转出半圈,杖端雷纹亮起,竟要以雷霆之力硬撼焚心火。
“不可!”兀神医猛地扑上前,伸手按住杖身,掌心的刺元丹结晶因用力而碎裂了一小块,“焚心火遇强则强,殿下的雷电之力只会让它更狂暴!”他抬头时,刺猬图腾突然闪烁,眼中闪过决绝,“老臣还有后手。”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冰晶小瓶,里面盛着半瓶银灰色的粉末,“这是赫林特冰原下埋了千年的‘褪焰尘’,是用我们一族历代长老的褪落旧刺碾成的,能让焚心火暂时失却灵性。”
帝俊看着那瓶粉末,褐金瞳孔骤然收缩。他岂会不知刺猬一族视旧刺为血脉传承的印记,如同金乌对太阳的依恋。“赫兰王知道你带了这个?”他的声音沉得像压了铅块,雷霆诀的灵力不自觉地放缓流转。
兀神医低头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几分释然:“赫兰王说,忠不是愚顺。”他将冰晶瓶塞进帝俊手中,指尖触到对方玄衣上的金线时微微一颤,“老臣离族时,他偷偷塞给我的,说若有一天殿下需要,便让老臣记得,刺猬家族的尖刺,从来都向着守护的方向生长。”
正说着,前方的焚心火突然翻涌起来,化作一张张扭曲的人脸,发出蛊惑人心的低语。帝俊只觉眉心一紧,雷霆诀险些走岔,幸好雷锋剑自动嗡鸣,剑身上的雷纹劈出细碎电光,将幻听驱散。“果然棘手。”他握紧冰晶瓶,再看兀神医时,发现对方正闭着眼喃喃念咒,刺猬图腾虽黯淡,却在周身形成一道淡青色的屏障,将那些蛊惑之声隔绝在外。
“殿下,撒吧。”兀神医睁开眼,尽管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却亮得惊人,“老臣护着您,闯过去,太阳焰星的本源,该回到它真正的主人手中了。”他说着,从药箱里倒出最后三枚刺元丹,捏碎在掌心,青色灵力化作漫天光点,竟在两人身前凝成一只巨大的刺猬虚影,尖刺直指焚心火最烈处。
帝俊望着那只虚影,又看了看兀神医渗着血痕的嘴角,终是不再犹豫。他扬手将褪焰尘撒向结界,银灰色粉末遇火便化作白雾,焚心火果然如潮水般退开,露出后面那道闪烁着太阳纹路的光门。“走。”他抓住兀神医的手臂,雷神腿带起残影,朝着光门疾驰而去,身后,刺猬虚影正与反扑的烈焰死死相抗,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
光门后的世界竟是一片奇异的冰原,与门外的烈焰形成诡异的对峙。太阳焰星本源悬浮在冰原中央的祭坛上,通体流转着金红交织的光纹,周遭环绕的不是火焰,而是无数细小的冰晶,冰晶折射着本源之光,在冰面上投下万千道彩虹。帝俊踏上冰面时,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与本源之光遥相呼应,褐金深瞳中闪过一丝讶异——他竟不知太阳本源深处,藏着这般冰寒之地。
“原来……太阳焰星的本源,是冰火相济的。”兀神医跟进来时,脚下的冰面发出细微的碎裂声,他扶住祭坛边缘才站稳,灰色衣袍上的焦痕与冰屑混在一起,显得格外狼狈。发间的刺猬图腾忽明忽暗,他望着本源光球,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恍然,“难怪九劫烈焰外裹着焚心火,原来是为了守住这冰底的凉。”
帝俊抬手按在祭坛边缘,雷霆诀心法刚运转,冰面突然震颤起来,无数冰刺从地面破土而出,直指本源光球。他麒麟长臂一扬,雷锋剑划出一道雷光,将冰刺劈碎,霸道的樱唇沉声道:“是守护阵法。看来想取本源,没那么容易。”
“这阵法叫‘阴阳锁’,需一火一冰两种灵力同时引动才能解开。”兀神医凑近观察着冰刺上的纹路,突然按住眉心,刺猬图腾猛地亮起,“老臣的刺猬本源属阴寒,殿下的金乌属至阳,正好能破阵。只是……”他看向帝俊,眼中闪过犹豫,“引动时需两人灵力相触,老臣如今灵力亏损,怕是会拖累殿下。”
帝俊没说话,只是转身伸出手。他的手掌宽大有力,指节分明,因常年握剑而带着薄茧,此刻正泛着雷电的微光。“废什么话。”他的声音依旧带着威严,褐金深瞳却没了方才的冷硬,“本王的灵力,还撑得起两个人的份量。”
兀神医望着那只手,喉结动了动。他知道帝俊从不是会说软话的人,这份看似强硬的姿态里,藏着的是不愿明说的关切。他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冰冷的手掌覆了上去。两掌相触的瞬间,帝俊的雷电之力如洪流般涌入兀神医体内,带着灼人的温度;而兀神医的阴寒灵力则顺着手臂倒流,在帝俊掌心凝成一层薄冰。
“凝神。”帝俊沉喝一声,金乌图腾在玄衣上腾飞而起,化作实体虚影冲向本源光球。兀神医咬牙催动残余的灵力,刺猬图腾从发间跃出,化作一只半尺长的刺猬虚影,跟随着金乌飞去。
冰原再次震颤,这一次,冰刺不再攻击,反而开始消融,化作水流环绕着祭坛。本源光球的光芒越来越盛,金红色的光纹中渐渐渗出冰蓝色的丝线,与两道图腾虚影缠绕在一起。帝俊能感觉到体内的雷霆之力在飞速消耗,褐金深瞳却愈发亮烈——他离太阳焰星的本源,只有一步之遥了。
兀神医的额头渗出冷汗,灰色衣袍已被冷汗浸透,可当他看到刺猬虚影与金乌并肩冲向光球时,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他知道,只要再过片刻,阵法便能解开,而他与殿下,都能活着离开这里。
本源光球的光芒突然暴涨,金红与冰蓝交织的光纹如活物般缠上金乌与刺猬虚影。帝俊只觉掌心传来一股巨力,雷霆诀灵力竟被光纹牵引着向外倒流,麒麟长臂猛地绷紧,雷锋剑“嗡”地一声出鞘,剑身在光华中映出他骤然凝重的侧脸——褐金深瞳里的霸道褪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警惕。
“是本源在试探!”兀神医的声音带着痛苦的颤音,刺猬虚影被光纹勒得发出哀鸣,他灰色衣袍下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它在确认殿下是否能承载这冰火双生的力量!”话音未落,他突然张口喷出一口寒气,那寒气遇光纹便化作冰晶锁链,暂时稳住了虚影的挣扎,“老臣以刺猬族的‘凝冰咒’拖住它,殿下快引金乌本源相抗!”
帝俊岂会犹豫,金乌图腾从玄衣上彻底腾飞,化作丈许大的神鸟,双翼展开时带起漫天火星,竟将周遭的冰雾都灼成了水汽。“本王的本源,轮得到外物置喙?”霸道的樱唇吐出的话语带着雷霆之威,他握紧雷锋杖猛地顿地,杖端雷纹炸开,与金乌的火焰交织成一张巨网,朝着本源光球罩去。
光纹剧烈翻腾起来,冰原上的彩虹突然扭曲,化作无数道利刃射向两人。兀神医将最后一丝寒髓露拍入体内,刺猬图腾爆发出刺目的青光,竟在两人身前凝成一面尖刺密布的盾牌。利刃撞在盾牌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他却因灵力透支而踉跄着后退半步,撞在帝俊背上。
“撑住。”帝俊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雷霆之力突然分出一股,顺着相触的后背涌入兀神医体内,“本王还没允许你倒下。”
兀神医一怔,后背传来的暖流不仅驱散了寒意,更让他几乎枯竭的灵力泛起一丝涟漪。他望着帝俊挺拔的背影,望着那紫金玄衣在光华中猎猎作响的模样,突然笑了——赫兰王说过,真正的忠,是能与所护之人并肩而立,而非单方面的牺牲。此刻,他分明感觉到,自己与这位万物之主,正站在同一片光芒里。
本源光球的光纹渐渐平息,金乌与刺猬虚影终于触碰到了光球表面。帝俊能感觉到那股冰火双生的力量正顺着灵力纽带涌入体内,褐金深瞳中映出光球内部流转的星辰轨迹,而兀神医的刺猬图腾,则在青光中缓缓舒展,仿佛终于找到了可以安心停靠的港湾。
本源光球突然裂开一道缝隙,内里竟浮沉着一枚核桃大小的晶石,晶石通体剔透,却在中心嵌着一缕跳动的火焰,仿佛将整个太阳的温度都锁在了里面。冰原上的彩虹骤然汇聚,化作一道光柱注入缝隙,帝俊与兀神医相触的掌心同时传来灼烫与冰寒交织的触感,仿佛有两个世界在掌纹间碰撞。
“是‘焰心晶’!”兀神医的声音陡然拔高,刺猬图腾竟兴奋地颤动起来,他不顾灵力反噬,猛地凑近光球,灰色衣袍的袖口扫过祭坛边缘的冰晶,“传闻太阳焰星初生时,核心凝结的第一缕火魂便藏在这晶里!有了它,殿下的金乌本源便能突破桎梏!”
帝俊的褐金深瞳紧紧锁住那枚晶石,金乌图腾发出急切的啼鸣,雷霆诀心法在体内运转到极致,麒麟长臂上的青筋因运力而凸显。“可它被冰纹锁着。”他的声音低沉如雷,指尖的雷电之力与光球的冰纹相触时,激起漫天细碎的电光,“强行取之,怕是会损伤晶核。”
兀神医突然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铜炉,炉身上刻满了刺猬家族的符文。“老臣带了‘融纹鼎’。”他将铜炉放在祭坛上,掌心按在炉盖,刺猬图腾的青光缓缓注入,“此鼎能以族人心头血为引,软化冰纹而不伤焰心。只是……”他看向帝俊,眼中闪过一丝愧色,“老臣如今心头血稀薄,怕是要劳烦殿下分一丝金乌血相佐。”
帝俊没说话,只是抬手划破指尖,一滴金红色的血液悬浮在空中,带着灼热的温度落入铜炉。“废什么话。”他的语气依旧霸道,可褐金深瞳里却没了往日的冷冽,“本王的血,配得上这太阳焰心。”
金乌血与青光在鼎中交融,化作一缕淡金色的烟气,缓缓渗入光球的冰纹。冰纹果然开始软化,像融化的蜜糖般慢慢褪去,露出焰心晶的全貌。兀神医看着那跳动的火魂,疲惫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灰色衣袍下的肩膀微微松弛——他终于没辜负赫兰王的嘱托,没辜负殿下的信任。
就在焰心晶即将脱离光球的刹那,冰原突然剧烈摇晃,祭坛边缘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无数冰寒之气从沟中喷涌而出,竟将金乌图腾的光芒都压下去几分。帝俊眉头一皱,雷锋剑已挡在身前,而兀神医则将融纹鼎死死护在怀里,刺猬图腾再次亮起,准备迎接新一轮的挑战。
伽诺城的夜雨带着南极冰岛的寒气,斜斜打在火宫殿龙塔寝殿的琉璃瓦上,溅起细碎的银珠。殿内,九盏青铜火莲灯的光晕被窗缝钻进来的冷风搅得摇晃,将帝俊榻前的阴影拉得忽长忽短。他仍穿着那身紫金玄衣,金乌图腾在烛火下泛着暗哑的光,此刻正半倚在榻上翻阅雷系魔法卷宗,麒麟长臂搭在榻沿,褐金深瞳偶尔抬眼,扫过窗外连绵的雨幕,霸道的樱唇抿成一道冷线——这场雨,已连下了七日,带着不同寻常的阴寒。
“殿下,该进药了。”兀神医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比往日低沉了几分。他提着药箱踏进来时,灰色衣袍下摆沾了些泥点,发间的刺猬图腾竟黯淡得几乎看不见,往日里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眉眼,此刻覆着一层化不开的疲惫。药箱放在案几上的瞬间,发出一声闷响,里面那只装着“蚀骨寒”的琉璃瓶,正隔着绒布微微发烫——那是赫兰王派密使昨夜送来的,瓶底刻着刺猬全族的烙印,旁边压着一封血书,言明若三日内不见帝俊毒发,北亚赫林特的冰原上将再无刺猬一族的踪迹。
帝俊抬眼时,恰好瞥见兀神医按在药箱上的手在微微颤抖。“你脸色很差。”他合起卷宗,褐金深瞳中闪过一丝锐利,雷霆诀的灵力在体内悄然流转,“是南极冰岛的寒气侵体了?”
兀神医低头避开那道目光,将药碗从箱中取出,碗里的药汁泛着诡异的青黑色,却被他以自身灵力逼出了寻常汤药的苦香。“老臣无碍,许是连日奔波累着了。”他的声音有些发飘,指尖抚过碗沿时,刺猬图腾突然刺痛,眼前闪过赫兰王密使那把抵在幼崽脖颈上的匕首,喉间涌上一股腥甜,又被强行咽下,“殿下近日雷霆诀运转是否滞涩?这药里加了‘暖雷草’,能顺通经脉。”
帝俊没有立刻去接,只是盯着药碗。他何等敏锐,早已察觉这几日兀神医的反常:送去寒沁阁的诊脉文书迟了三个时辰,往日里随叫随到的身影,昨夜竟在殿外徘徊了半宿,连刺猬一族最看重的本命药囊,都忘了挂在腰间。“赫兰王那边,出事了?”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麒麟长臂缓缓抬起,指尖已凝聚起一丝雷光。
药碗在兀神医手中晃了晃,青黑色的药汁险些泼洒出来。他猛地抬头,刺猬图腾爆发出刺目的青光,却不是攻击,而是化作一道屏障将药碗罩住。“殿下!”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决绝的颤音,“药是好药,老臣先验!”话音未落,他竟直接将药汁一饮而尽,灰色衣袍下的身躯剧烈震颤起来,眼底瞬间布满血丝——蚀骨寒在体内炸开,如同千万根冰针在啃噬经脉。
帝俊瞳孔骤缩,雷锋剑已出鞘半寸,却见兀神医突然盘膝坐下,双手结印,刺猬图腾在他头顶凝成一只半透明的刺猬虚影,虚影正张开尖刺,将那股寒气一点点往内丹处逼。“老臣……老臣在练家族的‘淬毒术’。”兀神医咬着牙,声音断断续续,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灰色衣袍上洇出深色的痕迹,“偶然得了这味奇药,想着……淬炼后能助殿下稳固本源……”
殿外的雨声突然变大,敲得窗棂噼啪作响。帝俊望着那团在兀神医体内翻涌的寒气,又看了看他头顶那只因痛苦而蜷缩的刺猬虚影,褐金深瞳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他没有再问,只是将雷锋剑归鞘,雷霆诀的灵力化作一股暖流,悄然从兀神医背后注入——他或许猜不透这其中的纠葛,却看得出,眼前这人,绝不会害他。
兀神医体内,蚀骨寒已被压缩成鸽卵大的冰团,正被他以本命内丹紧紧包裹。他能感觉到内丹在发出哀鸣,刺猬图腾的尖刺一根根绷直,却始终没有松开。当那股暖流涌入时,他紧绷的神经忽然一松,嘴角竟牵起一丝微弱的笑——赫兰王要的是帝俊的命,他给不了;但刺猬一族的忠,他能给,哪怕是以自身内丹为炉,将这剧毒炼化成终生无法根除的寒疾,也甘之如饴。
药箱底层,那封血书正被悄然燃起的灵力化为灰烬,而帝俊放在案几上的那卷雷系卷宗,恰好翻到“同心咒”一页,烛火掠过书页时,将那行小字映得格外清晰:“万物相生,忠魂可御百毒。”
夜雨不知何时停了,窗缝里渗进一缕微光,恰好落在案几上那枚刺猬族的本命晶石上。晶石是兀神医方才强撑着从药箱底层摸出的,此刻正泛着微弱的青光,里面封存的刺猬全族气息忽明忽暗——那是赫兰王给的“信物”,也是悬在他心头的利剑,只要晶石碎裂,便意味着族中已遭不测。
帝俊看着兀神医将晶石紧紧攥在掌心,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灰色衣袍下的身躯仍在因蚀骨寒的反噬而轻颤。“这晶石,是赫兰王给的?”他突然开口,褐金深瞳锁定那抹青光,雷霆诀的灵力在体内缓缓流转,却刻意收敛了霸道,只余下温和的探查之意,“北亚赫林特的本命晶石,向来只传族长,你何时成了刺猬一族的主事?”
兀神医的手抖了一下,晶石险些脱手。他低头望着那抹青光,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老臣……是代族长暂管。赫兰王近日闭关,族中事务由长老们商议,只是……”他顿了顿,刺猬图腾在发间痛苦地闪烁,“只是长老们认为,殿下的雷霆之力过于强盛,恐伤及七界平衡,故而……”
“故而要本王死?”帝俊接过话头,语气听不出喜怒,麒麟长臂却已按在雷锋杖上,杖端的雷纹轻轻跳动,“他们可知,本王的雷霆诀,护的是七界而非毁之?”他抬眼时,恰好撞见兀神医眼底一闪而过的愧疚,心中忽然明了——这几日的阴寒,这诡异的汤药,这枚本命晶石,全串起来了。
兀神医猛地跪倒在地,额头抵着冰凉的地面,灰色衣袍铺展在青砖上,像一片枯萎的叶子。“老臣有罪!”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掌心的晶石硌得皮肉生疼,“蚀骨寒是老臣接的,可老臣绝无加害之心!殿下若要降罪,老臣甘愿受罚,只求殿下念在刺猬一族世代忠良的份上,勿要迁怒族人!”
帝俊看着他颤抖的背影,褐金深瞳中翻涌的雷霆之力渐渐平息。他起身走到兀神医面前,并未去扶,只是弯腰拾起那枚晶石。指尖触到晶石的瞬间,里面传来无数细碎的呼救声——那是刺猬幼崽的啼哭,是长老的叹息,是赫兰王刻意留下的“证据”。“本王何时变得如此不明事理?”他将晶石放回兀神医掌心,声音竟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缓和,“起来。你的忠,本王看得见。”
兀神医抬头时,正对上帝俊的目光。那目光里没有愤怒,没有怀疑,只有一种了然的沉静,像暴雨过后的太阳焰星,带着穿透阴霾的力量。他突然明白,自己方才的隐瞒有多可笑——这位万物之主,早已洞悉一切,却迟迟未曾点破,不过是在等他自己坦露心迹。
掌心的晶石突然灼热起来,里面的青光剧烈翻腾,似有破裂之兆。兀神医脸色骤变,连忙将自身残余的灵力注入其中,刺猬图腾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是赫兰王的灵力在催毁晶石!他在逼老臣……”
帝俊一把按住他的手,雷霆诀的暖流与刺猬灵力交织在一起,瞬间稳住了晶石的动荡。“慌什么。”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镇定,金乌图腾在玄衣上缓缓舒展,“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动本王的人,谁敢动本王护着的族。”
窗外,一缕阳光终于刺破云层,落在龙塔寝殿的琉璃瓦上,折射出金红交织的光。那枚本命晶石在两人掌心渐渐安定下来,而远处的北亚赫林特冰原上,赫兰王正站在族祭台前,望着水晶球里帝俊与兀神医并肩的身影,突然轻轻叹了口气,挥手撤去了施加在晶石上的灵力。
阳光透过窗棂,在青砖上投下细长的光斑,空气中那股连日不散的阴寒渐渐被驱散。兀神医捧着本命晶石的手终于不再颤抖,他望着掌心安定下来的青光,刺猬图腾在发间微微舒展,紧绷的脊背也松了些许。方才帝俊那句“本王的人”,像一道暖流,冲散了蚀骨寒在体内留下的冰碴,让他忽然觉得,哪怕内丹从此被剧毒纠缠,也是值得的。
“殿下,赫兰王或许……并非真心要与殿下为敌。”兀神医斟酌着开口,灰色衣袍下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晶石表面的纹路,“他性子执拗,总觉得刺猬一族该守着北亚赫林特的冰原,不该卷入七界纷争。这次……许是受人挑唆了。”他说这话时,眼底带着一丝期盼——他既不愿帝俊迁怒族人,更不愿这位万物之主与养育自己的赫兰王彻底反目。
帝俊走到窗前,推开半扇窗。阳光涌进来的瞬间,他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骤然亮起,与太阳焰星的光芒遥相呼应。“受人挑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冷笑,褐金深瞳望向天际那轮高悬的太阳,“敢挑唆到本王头上,不管是谁,都得付出代价。”麒麟长臂微微抬起,雷锋剑的剑柄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本王可以给赫兰王一个解释的机会。”
兀神医心中一松,正要道谢,却见帝俊突然转身,雷霆诀的灵力如细线般探来,轻轻缠上他的手腕。“你的内丹,还撑得住?”帝俊的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威严,眼底却藏着一丝关切,“蚀骨寒虽被你炼化,终究是阴毒,长期滞留在内丹里,会伤及本源。”
被戳中心事,兀神医的脸颊微微发烫,他试图抽回手,却被帝俊握得更紧。“老臣……老臣有家族秘法压制,不碍事的。”他避开那道探究的目光,刺猬图腾在发间羞赧地闪烁,“殿下还是先处理七界事务吧,寒沁阁那边还等着殿下的批复呢。”
帝俊却没放手,反而引着雷霆之力缓缓注入他体内,那力量温和得像春日细雨,一点点滋养着被阴毒侵蚀的经脉。“本王的事,不急。”他霸道的樱唇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你的事,就是本王的事。从今日起,你住到卧龙大殿偏殿,本王亲自为你护法,不信驱不散这蚀骨寒。”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掠过一道青影,是刺猬族的传信鸟。兀神医抬手接住鸟爪上的字条,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了——字条上只有三个字:“族中乱。”
帝俊的褐金深瞳骤然变冷,雷霆诀的灵力在体内轰然运转,金乌图腾发出威严的啼鸣。“看来,有人等不及要本王动手了。”他握紧雷锋剑,转身朝殿外走去,“兀神医,随本王回北亚赫林特。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在刺猬族的地盘上作乱。”
兀神医望着帝俊挺拔的背影,掌心的字条被攥得发皱,心中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他将本命晶石收入怀中,提着药箱快步跟上,灰色衣袍在阳光下扬起,发间的刺猬图腾重新焕发出明亮的光芒。
传信鸟的青影尚未消失在天际,卧龙大殿外的鎏金广场已响起雷鸣般的甲胄声。帝俊踏出寝殿时,紫金玄衣在阳光下猎猎作响,金乌图腾的光芒将周遭的侍卫甲胄都染成了赤金色。他麒麟长臂一扬,雷锋杖凭空出现在掌心,杖端雷纹炸开,声震四野:“传本王令,调三千雷骑,随本王即刻奔赴北亚赫林特!”
“殿下!”兀神医追出来时,灰色衣袍被广场的风掀起,发间的刺猬图腾因急行而微微发亮,“北亚赫林特的冰原禁飞,雷骑恐难直接抵达,老臣知道一条秘道,可从南极冰岛的寒沁阁穿过去,能省大半路程。”他说着,从药箱夹层里摸出一张兽皮地图,上面用刺猬族的秘纹标注着路线,边缘已被反复摩挲得发毛。
帝俊接过地图,褐金深瞳扫过那些扭曲的纹路,雷霆诀的灵力在指尖流转,瞬间便破译了其中含义。“倒是比本王想的周全。”他将地图递回,霸道的樱唇难得带了丝赞许,“备些御寒的丹药,冰原的寒气,怕是比你体内的蚀骨寒更烈。”
兀神医心口一暖,低头应道:“老臣早已备好。”他转身要去传令,却被帝俊一把拉住手腕。那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让他忽然想起方才在寝殿里,那道温和的雷霆之力如何滋养自己的经脉。
“不必急着传令。”帝俊的目光落在他发间黯淡的刺猬图腾上,“先随本王去取样东西。”说罢,他提着兀神医的手腕腾空而起,雷神腿带起的残影掠过伽诺城的楼宇,金乌图腾的光芒在身后拖出长长的光带,引得城中百姓纷纷跪拜。
两人落在火宫殿最高的摘星阁顶。帝俊抬手按在阁楼中央的石柱上,雷霆诀心法运转到极致,石柱表面的金乌浮雕突然活了过来,吐出一枚拳头大的晶石——那晶石通体透明,内里却封存着一缕太阳焰星的核心之火,正是帝俊早年炼化的“暖阳晶”。“此晶能恒温,贴在内丹处,可暂缓蚀骨寒的反噬。”他将晶石塞进兀神医手中,掌心的温度透过晶石传过去,“到了北亚赫林特,有的是硬仗要打,别没见到赫兰王,就先垮了。”
兀神医握着暖阳晶,只觉一股暖流顺着掌心涌入丹田,与内丹处的阴寒相抵,竟生出奇异的舒适感。他望着帝俊转身时玄衣上飞扬的金乌图腾,突然明白——这位万物之主的关怀,从不是挂在嘴边的温言软语,而是藏在雷霆与火焰里的实在。
摘星阁外的风突然转向,带着北亚赫林特的冰尘气息。帝俊抬头望向天际,褐金深瞳中闪过锐利的光:“看来,有人等不及要在秘道里给我们设伏了。”他雷锋杖一顿,杖端雷纹与金乌图腾交相辉映,“也好,本王正想活动活动筋骨,让某些人知道,太阳焰星的光,从不是谁能轻易遮住的。”
兀神医将暖阳晶贴身藏好,刺猬图腾在发间重新亮起,灰色衣袍下的身躯虽仍带着疲惫,却已蓄满了力量。他握紧药箱,望着帝俊挺拔的背影,只觉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只要跟着这位殿下,便无所畏惧。
秘道尽头的冰原上,赫兰王的身影独立于风雪中。他身披的玄冰甲上凝结着冰晶,见帝俊与兀神医现身,苍老的脸上并无惊讶,只缓缓摘下头盔,露出与兀神医相似的刺猬图腾——原来赫兰王早已暗中解了全族禁令,那封血书与本命晶石的异动,不过是他设下的局,为的是引出暗中挑唆七界纷争的暗影族余孽。
“殿下恕罪。”赫兰王单膝跪地时,冰原上突然爆发出数道青光,是隐藏的刺猬族战士,“暗影族以幻术篡改族中密信,老臣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借殿下的雷霆之力清剿余孽。”
帝俊的褐金深瞳扫过四周潜伏的暗影气息,雷锋杖猛地顿地,雷霆诀的灵力如蛛网般铺开,将数十道黑影从冰缝中震出。“本王说过,挑唆者,必付出代价。”他话音未落,金乌图腾已腾飞而起,烈焰与雷光交织成网,瞬间将黑影笼罩。
兀神医看着那些在网中挣扎的暗影,突然明白了赫兰王的苦心。他从药箱中取出“破幻散”,以刺猬族秘术撒向空中,灰色衣袍在风雪中扬起,刺猬图腾与金乌遥相呼应:“这些幻术对常人无效,却能蛊惑心念不定者,老臣早该察觉的。”
赫兰王望着兀神医腰间的暖阳晶,又看了看帝俊玄衣上护着的青光——那是帝俊以雷霆之力为兀神医内丹设下的屏障,突然朗声笑了:“刺猬族的忠,从不是愚顺。兀儿,你选对了。”他抬手解开玄冰甲,露出胸口一枚与暖阳晶相似的冰晶,“这是北亚赫林特的‘镇族冰魄’,可助你彻底炼化蚀骨寒。”
帝俊看着两族图腾在风雪中交辉,褐金深瞳中最后一丝冷冽散去。他收了雷锋杖,麒麟长臂搭在赫兰王肩上:“起来吧。七界本就是一家,哪有什么分内分外。”话音刚落,太阳焰星的光芒突然穿透云层,将冰原照得如同白昼,暗影族余孽在金光中化作飞灰,连一丝邪气都未留下。
三个月后,伽诺城的卧龙大殿举行七界会盟。帝俊端坐于金龙宝座上,紫金玄衣的金乌图腾熠熠生辉,雷霆诀的灵力化作祥云萦绕殿梁。兀神医站在他身侧,灰色衣袍已换作绣着刺猬图腾的锦袍,发间的图腾与暖阳晶交相辉映,内丹处的蚀骨寒早已被镇族冰魄炼化,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
赫兰王代表北亚赫林特献上冰原奇珍,殿外传来刺猬族与雷骑共同操练的呐喊。帝俊抬手示意安静,霸道的樱唇扬起浅笑:“七界安宁,不在禁令,而在同心。”话音落时,金乌图腾与刺猬图腾的光影在殿中交融,化作一道横贯天地的虹桥,将太阳焰星的光芒,洒向宇宙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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