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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21 兀神医

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火焰帝国易阳家皇室九皇子太阳神帝俊,他忠实的仆人——刺猬家族兀神医,尊称药王兀,关于他的忠臣之道。

焰星高悬,太阳神帝俊遇刺身中奇毒,药王兀以刺猬真身卷来九叶还魂草,自噬其刺为引,燃本命真火炼药七日,终救主于垂危,刺落尽时,只低首道:“臣,护主乃天定之责。”

帝俊遭叛将暗算,灵力尽封于寒铁囚笼,药王兀刺破脊背千根火刺,以血为引布下九转阴火阵,燃尽百年修为破笼,伏于地时刺已化灰,唯余一句“殿下无恙,臣此生足矣”。

焰陨之日,帝俊被暗影吞噬,药王兀撕裂本命刺猬内丹,化作九道金焰锁链缠住帝俊神魂,自身却在暗影中消融,消散前仍以最后气息护住主上灵台。

宇宙纪年的长夜尚未褪尽,太阳焰星的天际已被一道炽烈的紫金霞光劈开,皇都伽诺城火宫殿的檾炩城龙塔寝殿内,鎏金柱上盘旋的火龙雕刻正吞吐着淡金色的火焰,将殿内映照得温暖而威严。太阳神帝俊斜倚在铺着玄火狐裘的玉榻上,紫金玄衣的下摆垂落于地,衣料上用金线绣就的金乌图腾在火光中似要振翅飞出,麒麟长臂搭在榻边,褐金深瞳此刻却蒙上了一层痛苦的阴霾,平日里霸道的樱唇紧抿着,额间渗出的冷汗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落,砸在榻前的金砖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三日前帝俊在卧龙大殿处理政务时,被潜伏的异星刺客以淬毒的暗针所伤,那毒素专克太阳灵力,此刻正顺着他的经脉游走,所过之处燃起灼骨的疼痛,连周身萦绕的太阳真火都黯淡了几分。殿外的天际,焰星高悬如一枚烧红的巨卵,却驱不散寝殿内弥漫的凝重气息。

“殿下,脉象又乱了。”灰衣身影快步从外殿走入,正是药王兀。他身形挺拔,灰色衣袍上沾着些许星尘与草叶的痕迹,显然刚从万里之外赶回。此刻他眉头紧锁,那双总是带着沉稳的眼眸里满是焦灼,快步走到榻前,指尖搭上帝俊的腕脉,刺猬图腾在他手背若隐若现。

“无妨。”帝俊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却依旧透着王者的威严,“不过是些小伎俩,何足挂齿。”

兀神医却摇了摇头,收回手时指尖已泛出淡淡的青黑:“此毒名为‘蚀日寒’,需以九叶还魂草为引,辅以臣的本命真火炼制七日方可解。只是这九叶还魂草只生于南极冰岛的寒沁阁深处,距此万里之遥,且……”

“且什么?”帝俊抬眼看向他,褐金深瞳中闪过一丝锐利。

“且炼制此药,需以臣的刺猬真火淬炼,还需……以刺为引。”兀神医垂眸,声音低沉,“臣的刺中蕴有太阳火精,唯有自噬其刺,方能引出足够的火力压制寒毒。”

帝俊闻言,眉头微蹙:“你的刺乃本命所系,自噬会伤及根本。”

“殿下乃万物之主,三界之王,岂能因区区毒素折损?”兀神医抬起头,目光坚定,“臣这就动身去南极冰岛,三日之内必带回九叶还魂草。”说罢,他躬身一礼,转身化作一道灰影冲出寝殿,转瞬消失在天际。

三日后,兀神医如期返回,背上的灰袍已被寒冰冻得僵硬,手中却紧紧攥着一株晶莹剔透、生有九片碧叶的还魂草。他顾不得调息,立刻在寝殿外的空地上设下炼丹炉,将还魂草放入其中,随即周身燃起橙红色的火焰,真身显现——一只身形庞大的火刺猬,背上的尖刺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开始吧。”帝俊站在廊下,看着空地上的兀神医,声音里带着一丝复杂。

兀神医所化的刺猬仰头发出一声低啸,随即张口咬住背上的一根尖刺,猛地拔下。那刺脱离身体的瞬间,喷出一道金色的火焰,落入炼丹炉中。他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却没有丝毫犹豫,一根接一根地拔下尖刺,每拔下一根,他的气息便衰弱一分,背上的光芒也黯淡一分。

炼丹炉中的火焰越来越旺,九叶还魂草在火中渐渐融化,化作一滴金色的药液。时间一天天过去,焰星升起又落下,卧龙大殿的钟声敲过七次,当第七日的朝阳染红天际时,兀神医已拔下了背上大半的尖刺,原本油亮的灰毛变得黯淡无光,身形也消瘦了许多。

“成了。”他变回人形,脸色苍白如纸,手中捧着一枚晶莹的丹药,缓步走到帝俊面前,将丹药呈上,“殿下,请服下。”

帝俊看着他背上稀疏的刺和苍白的面容,接过丹药的手微微一顿。

兀神医见状,低首道:“臣无碍,只要殿下安好,便是臣的幸事。”

帝俊不再多言,将丹药服下。顷刻间,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滑下,游走于四肢百骸,那蚀骨的疼痛渐渐消退,周身的太阳真火重新燃起炽烈的光芒。他抬眼看向兀神医,褐金深瞳中闪过一丝暖意。

兀神医见他气色好转,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缓缓跪下,行了一礼:“臣,幸不辱命。”

宇宙纪年的寒月悬在伽诺城上空,寒铁囚笼置于卧龙大殿中央,玄黑色的栏杆上缠绕着幽蓝的冰纹,每一道纹路都流淌着压制灵力的咒印。太阳神帝俊立于笼中,紫金玄衣上沾着数道裂痕,麒麟长臂上的肌肉紧绷,褐金深瞳死死盯着阶下那身披银甲的叛将,霸道的樱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三日前的宫变中,他遭此獠以“锁灵寒咒”暗算,一身雷电灵力尽被囚笼封死,连器灵雷锋剑都沉于丹田无法召唤。

“殿下,这寒铁笼乃用南极冰岛万年玄铁所铸,别说您灵力被封,便是全盛时期,也需三日方能破开。”叛将踩着鎏金砖一步步上前,靴底碾过地上散落的火纹琉璃碎片,发出刺耳的声响,“不如降了?这火焰帝国的王座,换个人坐也无妨。”

帝俊未发一言,只是眼中的金色渐深,周身虽无灵力外溢,那属于万物之主的威压仍让叛将下意识后退半步。

此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灰影如箭般穿破殿门,正是药王兀。他灰色衣袍上沾满血污,左臂不自然地垂着,显然一路闯来时受了伤,手背的刺猬图腾却亮得灼眼。“放开殿下!”他声音嘶哑,目光扫过囚笼上的冰纹,瞬间便认出那是刺猬家族克星的寒咒。

叛将冷笑:“药王兀?凭你这只剩半条命的废人?”

兀神医未理会他,径直冲到囚笼前,指尖抚过冰冷的栏杆,随即猛地转身,背对帝俊。他深吸一口气,右手成爪,狠狠刺入自己脊背——那里的火刺本就因前次炼药变得稀疏,此刻被他一根根硬生生扯下,金色的血液顺着刺根喷涌而出,落在金砖上腾起袅袅白烟。

“兀!”帝俊在笼中低喝,褐金深瞳中第一次闪过惊怒,“住手!本王无需你如此!”

兀神医却没有回头,只是扬声道:“殿下忘了?臣的刺,本就是为护主而生!”他将扯下的火刺一根根按在囚笼四周,以血为墨,在地面画出繁复的九转阴火阵。每画一笔,他的脸色便苍白一分,原本挺拔的身形也微微颤抖,可那双眼睛里的光却亮得惊人。

阵图成时,九百九十九根火刺在地面亮起,连成金色的火焰锁链。兀神医双手结印,周身燃起橙红色的火焰,百年修为化作滚烫的灵力注入阵中。“以吾残躯为薪,以吾精血为引,九转阴火,焚尽万邪——起!”他一声长啸,阵中火光冲天而起,竟硬生生逼退了囚笼上的幽蓝冰纹。

寒铁在火焰中发出滋滋的声响,叛将惊怒交加,挥刀便向兀神医砍去。就在刀锋及颈的瞬间,笼中突然爆发出一声金乌啼鸣,帝俊竟借着阵法的热浪冲破一丝灵力禁锢,屈指一弹,一道微弱的雷光击中叛将手腕,刀哐当落地。

“殿下……”兀神医回头望了一眼,见帝俊眉心的金乌图腾隐隐发光,嘴角牵起一抹极淡的笑。此时他背上的刺已尽数脱落,血洞密密麻麻,灵力耗尽的身体晃了晃,却仍强撑着维持阵法。

火焰越来越旺,寒铁囚笼终于出现一道裂痕,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当“咔嚓”一声脆响传来,笼门轰然落地时,兀神医再也支撑不住,向前扑倒在地。他看着帝俊走出囚笼的身影,想说什么,最终只化作一句气若游丝的话:“殿下无恙,臣……此生足矣。”

帝俊快步上前,弯腰将他扶起,指尖触到他冰冷的皮肤时,眉头紧锁。此时阵中火刺已燃成灰烬,兀神医的灰色衣袍被血浸透,却仍努力睁着眼,望着自家主上。

寒月的清辉透过卧龙大殿的雕花窗棂,洒在满地狼藉的金砖上。寒铁囚笼泛着冷硬的光,幽蓝咒印在栏杆上流转,将笼中帝俊的紫金玄衣衬得愈发沉暗。他麒麟长臂交叠于胸,褐金深瞳扫过阶下瑟瑟发抖的侍从,霸道樱唇轻启:“慌什么?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话音未落,殿外传来金铁交鸣之声,随即是一声闷响——叛将带来的卫兵已被解决。

灰影撞开殿门时带起一阵风,药王兀灰色衣袍下摆沾着冰霜与血渍,左手捂着渗血的右肩,显然刚经历一场恶战。他目光第一时间落在囚笼上,看到帝俊安然无恙,紧绷的下颌线才稍缓,随即转向那个持剑指着笼门的叛将:“放开殿下,饶你全尸。”

叛将嗤笑一声,剑锋在笼壁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药王兀,你当这寒铁笼是摆设?此乃用‘锁灵寒晶’混合万年玄铁所铸,专克火属性能量,便是帝俊全盛时期,也得被囚个十天半月。”他用剑柄撞了撞笼门,“何况他现在灵力尽封,连雷锋剑都唤不出——”

话未说完,兀神医已欺身而上。他身形快如鬼魅,右手成掌拍向叛将心口,却被对方横剑挡开。“不自量力!”叛将狞笑着挥剑直刺,兀神医侧身避过,左肩仍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金色血液瞬间染红了灰袍。

“兀!”帝俊在笼中低喝,褐金深瞳里翻涌着怒意,周身空气因这股威压微微震颤,囚笼上的咒印竟泛起一丝涟漪。

兀神医踉跄半步,却反手抹去唇边血迹,突然转身冲向囚笼。他背对帝俊,猛地抬手撕开背后衣袍——原本覆盖着细密火刺的脊背此刻空空荡荡,只余无数细小的血洞。“殿下,看好了。”他声音沉稳如旧,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对着自己后心狠狠一剜!

“你敢!”帝俊在笼中猛地上前,手掌按在笼壁上,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骤然亮起。

但已迟了。兀神医指尖挑起一根半寸长的火刺,那刺刚脱离身体便燃起金色火焰。他咬紧牙关,一根根将深藏于血肉中的火刺拔下,每拔一根,身体便剧烈颤抖一下,金色血液顺着脊背蜿蜒而下,滴在地上凝成小小的火珠。“九转阴火阵,需以刺猬家族至阳之血为媒,以本命火刺为引……”他喃喃着,将火刺按在囚笼四周的地砖上,用指腹蘸着自己的血画出繁复的阵纹。

叛将看得发怔,待反应过来时,阵图已具雏形。他挥剑便要劈碎阵眼,却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雷光击中手腕——帝俊竟借着阵法初动的热力,强行引动了一丝雷霆灵力。

“起!”兀神医一声低喝,周身腾起橙红色火焰。他背后的血洞越来越多,原本挺拔的身形渐渐佝偻,可画阵的手却稳如磐石。当最后一根火刺嵌入阵眼时,九百九十九个阵纹同时亮起,金色火焰如活物般顺着纹路游走,最终汇成九条火龙,嘶吼着撞向寒铁囚笼。

“不可能!”叛将失声惊呼。幽蓝咒印在火龙炙烤下迅速消退,寒铁栏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软化。帝俊在笼中蓄力,麒麟长臂猛地拍出,“雷鸣掌!”沉闷的雷声中,笼门应声而裂。

就在帝俊踏出囚笼的瞬间,兀神医晃了晃,直挺挺向后倒去。帝俊眼疾手快将他接住,才发现他后心的血洞已不再流血,而是渗出金色的光点——那是灵力透支的征兆。“蠢货。”帝俊声音低沉,指尖抚过他后心的伤口,一丝柔和的太阳灵力注入。

兀神医在他怀中缓缓睁眼,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声音轻得像羽毛:“殿下……无恙就好。”他抬手想触碰帝俊的衣角,却中途无力垂下,手背的刺猬图腾黯淡下去,“臣……还能护您……”话未说完,便昏了过去,呼吸却仍平稳悠长。

寒星缀满伽诺城的夜空,卧龙大殿的鎏金穹顶在月色下泛着冷光。寒铁囚笼立在殿中,玄黑色的栏杆上,幽蓝的锁灵咒印如同活物般游走,将笼内的帝俊牢牢困住。他身着的紫金玄衣此刻沾染了些许尘土,麒麟长臂随意搭在栏杆上,褐金深瞳平静地望着阶下那个手持令牌的叛将,霸道的樱唇勾起一抹冷笑:“就凭你,也配染指这火焰帝国的权柄?”

殿门被一股蛮力撞开,带着风雪气息的冷风灌入,吹动了药王兀灰色的衣袍。他肩头渗着血,发丝上还沾着南极冰岛的冰晶,显然是从万里之外疾驰而来。目光触及囚笼中的帝俊,他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弛,随即转向叛将,声音里带着冰碴:“放开殿下,否则,定让你尝尝‘焚心刺’的滋味。”

叛将把玩着手中的令牌,笑得轻蔑:“药王兀,别以为你医术高明就无人能敌。这寒铁笼是用陨铁混合冰髓所铸,专克火属性灵力,你家殿下的雷电之力再强,此刻也不过是笼中困兽。”他用令牌敲了敲笼壁,“何况,你以为凭你一人,能敌得过殿外的千名铁甲卫?”

兀神医没有接话,只是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他手背的刺猬图腾骤然亮起,周身腾起淡淡的金焰。“殿下,”他转过身,背对着囚笼,声音清晰而坚定,“臣说过,只要臣在,便不会让任何人伤您分毫。”话音落,他猛地抬手,五指成爪,狠狠抓向自己的脊背。

“兀!”帝俊在笼中低喝,褐金深瞳中闪过一丝厉色,周身的气压陡然降低,囚笼上的幽蓝咒印竟泛起了涟漪。

可兀神医仿佛没有听见,一根又一根带着金色血液的火刺被他从脊背拔下。那些刺脱离身体后并未熄灭,反而燃起更旺的火焰。他忍着剧痛,将火刺按在囚笼四周的地面上,以血为墨,快速绘制着九转阴火阵的阵纹。金色的血液顺着他的指尖流淌,在金砖上勾勒出复杂而神秘的图案,每一笔都凝聚着他的灵力。

叛将见状,脸色骤变,挥剑便向兀神医刺去:“疯子!你这是在燃烧自己的修为!”

“铛”的一声脆响,帝俊在笼中一脚踹向栏杆,巨大的力道让整座囚笼都震颤了一下,叛将的剑锋因此偏了寸许,只划破了兀神医的衣袖。

“起!”兀神医一声低喝,双手结印。地面上的阵纹瞬间被激活,九道金焰冲天而起,如同九条火龙,盘旋着缠绕住寒铁囚笼。他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弱下去,灰色的衣袍被汗水和血水浸透,身形也微微摇晃,但他眼中的光芒却愈发炽烈。

金焰灼烧着囚笼,幽蓝的咒印在高温下逐渐消退,玄黑色的笼壁开始发红、变软。帝俊凝神聚气,麒麟长臂上雷光闪烁,“雷鸣掌”蓄势待发。

“咔嚓”一声,囚笼的栏杆终于被金焰烧裂一道缝隙。兀神医见状,猛地喷出一口金色的精血,尽数洒在阵纹上。阵法的威力陡然暴涨,那道缝隙迅速扩大。

就在帝俊即将破笼而出的瞬间,兀神医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伏倒在地。他背上的火刺已所剩无几,伤口处渗出的金色血液也渐渐变得稀薄。但他依旧努力抬起头,望着那道越来越大的缝隙,嘴角露出一丝微弱的笑意,用气若游丝的声音说道:“殿下无恙,臣……此生足矣。”

帝俊的目光落在伏在地上的兀神医身上,褐金深瞳中情绪复杂,随即不再犹豫,借着阵法的威力,一掌拍向裂开的栏杆。

宇宙纪年的焰陨之日,太阳焰星的光芒被一团翻涌的暗影吞噬,整个伽诺城都笼罩在死寂的灰暗中。卧龙大殿的琉璃顶在暗云中泛着微弱的光,主殿中央,帝俊的紫金玄衣被暗影缠上,衣料上的金乌图腾黯淡无光。他麒麟长臂挥舞,雷鸣掌拍出的雷光在暗影中只炸开一瞬便被吞没,褐金深瞳里映着不断蔓延的黑暗,霸道樱唇紧抿,显然正承受着神魂被撕扯的剧痛。

“殿下!”灰影从殿外疾冲而来,药王兀灰色衣袍被狂风掀起,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上。他看着那团不断侵蚀帝俊的暗影,手背的刺猬图腾剧烈闪烁,眼中第一次露出惊惶——那是能吞噬一切神魂的“虚无暗蚀”,连太阳真火都能湮灭。

“退开!”帝俊的声音带着痛苦的沙哑,暗影已爬上他的脖颈,正往眉心蔓延,“这不是你能应付的!”

兀神医却没有动,他死死盯着帝俊眉心那枚即将被暗影覆盖的金乌印记,突然双膝跪地,对着帝俊重重叩首:“臣曾立誓,生随殿下,死护殿下——今日,便以本命证此誓!”话音未落,他猛地抬手按在自己心口。

“兀!你敢!”帝俊目眦欲裂,想挣脱暗影却徒劳无功,只能眼睁睁看着兀神医周身爆发出刺目的金焰。那灰衣人身体剧烈颤抖,心口处渐渐透出一团核桃大的金色光团,正是刺猬家族最本源的本命内丹,此刻正被他以灵力强行撕裂。

内丹碎裂的瞬间,九道金焰锁链冲天而起,链身布满细密的火纹,如同有生命般蜿蜒游弋,精准地缠上帝俊的四肢与腰身,最后一道更是直接锁住他的脖颈,将那蔓延的暗影硬生生逼退半寸。“这是……刺猬家族的‘锁魂焰链’?”帝俊愣住了,那锁链上流淌的不仅是火灵力,更有兀神医的神魂之力。

暗影似乎被金焰激怒,猛地翻涌着扑向兀神医。他被暗影瞬间吞没大半身体,灰色衣袍在暗蚀中寸寸消散,露出的手臂已开始变得透明。但他仿佛毫无所觉,只是死死盯着帝俊,嘴角甚至还牵起一丝浅淡的笑意:“殿下,记住这火焰的温度……它会护住您的灵台……”

金焰锁链越收越紧,将帝俊的神魂牢牢锁在体内,任凭暗影如何冲撞都无法再侵入分毫。兀神医的身体在暗影中继续消融,只剩下心口那点微弱的金光还在闪烁,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催动锁链,链身突然爆出更亮的光芒,竟在帝俊周身形成一道金色的护罩。

“臣……护得住……”暗影彻底淹没他的瞬间,这句气若游丝的话语顺着锁链传到帝俊耳中,带着熟悉的沉稳与坚定。帝俊看着那团吞噬了兀神医的暗影,又低头看向缠绕在身上的金焰锁链,褐金深瞳中第一次涌起难以言喻的情绪,周身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雷电之力,竟硬生生震得暗影剧烈翻涌起来。

焰陨之日的天幕像是被泼翻的墨汁,太阳焰星的光轮被暗紫色的云翳啃噬得只剩残角,伽诺城的鎏金塔尖在阴影里泛着死气沉沉的光。卧龙大殿的玉柱上,雕刻的火龙图腾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主殿中央那团翻滚的暗影正发出黏腻的声响,将帝俊半个身子裹缠其中。

他的紫金玄衣被暗影蚀出无数细孔,麒麟长臂上青筋暴起,正试图用雷鸣掌劈开束缚,可雷光刚触到暗影便如泥牛入海。褐金深瞳里的光一点点黯淡,霸道的樱唇抿成苍白的线——这“噬灵暗影”专啃神魂,此刻已顺着他的经脉往灵台钻,连雷锋剑的器灵都在丹田发出痛苦的嗡鸣。

“殿下!”灰影冲破殿门时带起一阵金风,药王兀灰色衣袍的下摆沾着焦黑的痕迹,显然是穿过暗影屏障时被灼伤。他看到帝俊被吞噬的模样,喉头滚动了一下,手背的刺猬图腾突然变得滚烫,那是本命即将燃烧的征兆。

“走!”帝俊的声音从暗影里透出来,带着被撕裂的痛感,“这暗影能吞神魂,你留着……还有用。”

兀神医却笑了,那笑容在灰败的天光里显得格外清晰。他后退半步,突然盘膝坐下,双手结出刺猬家族的禁术印诀。“殿下忘了?臣的内丹,本就是用您赐的‘太阳真精’温养而成。”他说着,指尖猛地戳向自己心口,那里随即透出一团鹅蛋大的金光,光芒里能隐约看到蜷缩的刺猬虚影——正是他修炼千年的本命内丹。

“你疯了!”帝俊在暗影里剧烈挣扎,褐金深瞳第一次染上血丝,“那内丹是你的命!”

内丹在兀神医掌心裂开细纹,金色的汁液顺着他的指缝流淌,落地时化作九道锁链。这些锁链带着太阳的温度,如同有生命般蜿蜒游弋,精准地缠上帝俊的手腕、脚踝与脖颈,最后三道更是直接穿透暗影,锁住了他的神魂灵台。

暗影被金焰锁链烫得发出滋滋声响,疯狂地反扑向兀神医。他的身体在暗影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灰色衣袍先是被染成金色,又迅速褪成虚无,露出的肩膀已开始化作光点消散。

“臣这内丹……”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却始终带着笑意,“能护殿下灵台不灭……这样,等您挣脱时……”

话未说完,暗影已漫过他的口鼻。但那些金焰锁链却突然暴涨光芒,在帝俊周身织成一个密不透风的茧,将所有试图侵入灵台的暗影挡在外面。帝俊能清晰地感觉到,锁链里传来兀神医最后的气息,温和而坚定,像极了无数个清晨,对方捧着汤药走进寝殿时的样子。

暗影还在嘶吼,可金茧里的帝俊,灵台却奇异地安定下来。他看着那些不断闪烁的金焰锁链,突然握紧了拳头,原本黯淡的褐金深瞳里,猛地爆发出一点比太阳更烈的光。

焰陨之日的风卷着灰黑色的碎屑掠过卧龙大殿的飞檐,殿内的鎏金灯盏早已熄灭,唯有那团翻涌的暗影散发着不祥的幽光。帝俊的大半身躯已被暗影吞没,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在暗蚀下扭曲变形,麒麟长臂徒劳地挥舞,雷鸣掌拍出的电光仅在暗影表面激起微澜便彻底湮灭。褐金深瞳中残存的清明正被一点点剥离,霸道樱唇间溢出的气息带着神魂撕裂的痛楚。

“殿下!”药王兀的身影如离弦之箭般射入殿内,灰色衣袍上的每一缕丝线都在震颤,那是极致的焦灼所致。他一眼便看穿这暗影的底细——那是能将神佛神魂碾为齑粉的“寂灭暗雾”,即便是太阳真火也难抵其蚀。手背的刺猬图腾突然亮起刺目的金光,那光芒穿透衣袍,映得他苍白的面容愈发坚毅。

“滚出去!”帝俊的声音从暗影深处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暗雾沾者即灭,你留着……还有大用。”

兀神医却像是没听见,他缓缓跪下,对着暗影中的帝俊重重叩首,额头撞在金砖上发出闷响。“臣追随殿下三百载,从蛮荒星到火焰帝国,殿下赐臣不死药,授臣炼神术,恩重如山。”他抬起头,眼中没有丝毫惧色,只有一片赤诚,“今日,便以臣这副残躯,为殿下挡一挡这暗雾。”

话音落,他猛地抬手按在自己心口。灰色衣袍下,一团金色光晕自他胸腔扩散开来,那是刺猬家族代代相传的本命内丹,此刻正被他以禁术强行催逼出体。内丹悬在他掌心,表面浮现出细密的裂纹,每一道裂纹都渗出金色的液滴,落地即化作燃烧的火星。

“兀!”帝俊在暗影中发出震怒的咆哮,残存的灵力疯狂冲击,试图挣脱束缚,可暗雾却收得更紧,几乎要将他的灵台彻底封锁。

就在此时,兀神医掌心的内丹骤然碎裂,化作九道流光冲天而起。那些流光在空中凝为锁链,链身布满太阳火纹,如同九条苏醒的火龙,精准地缠上帝俊被暗影吞噬的身躯。最关键的一道锁链,更是穿透暗雾屏障,直抵帝俊灵台,将那即将熄灭的神魂之火牢牢护住。

寂灭暗雾被金焰锁链灼得发出凄厉的嘶鸣,转而疯狂地涌向兀神医。他的身体在暗雾中迅速变得透明,灰色衣袍先是被金焰染透,继而寸寸消散,露出的手臂已化作点点金芒。

“臣的内丹……”他的声音轻得仿佛一缕烟,却清晰地传入帝俊耳中,“是用殿下的太阳真精温养而成,能护殿下灵台不灭……待殿下破雾而出……”

暗雾已漫过他的眉眼,可他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金焰锁链突然爆发出更强的光芒,将帝俊周身的暗雾逼退三尺,锁链末端与兀神医相连之处,正不断传来温暖的灵力,那是他最后的本命精元。

帝俊感受着灵台处那道坚定的暖意,褐金深瞳中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亮,被暗影束缚的身躯竟开始微微震颤,一股更胜往昔的雷电之力正在他体内酝酿。

焰陨之日的天幕像是被打翻的墨砚,太阳焰星的光芒被厚重的暗云啃噬得只剩一道金边,伽诺城的龙塔在灰暗中只余下模糊的轮廓。卧龙大殿内,暗影如活物般翻滚,已漫过帝俊的腰腹,他的紫金玄衣被暗纹爬满,麒麟长臂上的肌肉因极致的忍耐而紧绷,褐金深瞳中最后一点光亮也摇摇欲坠——这“蚀魂暗霭”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他的神魂。

“殿下!”药王兀的身影撞开殿门,灰色衣袍被狂风掀起,露出肩头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金色的血液正顺着伤口往下淌。他一眼便看清了局势,手背的刺猬图腾剧烈跳动,那是本命与主上相连的感应,此刻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别过来!”帝俊的声音从暗影中挤出,带着神魂被啃噬的剧痛,“这暗霭能蚀尽一切生机,你……”

话未说完,兀神医已跪倒在地,对着暗影中的帝俊重重磕了三个头,额头渗出血迹与金砖相融。“臣这条命,本就是殿下当年从蛮荒兽口中救下的。”他抬起头,灰色衣袍下的身躯开始散发出金色的微光,“今日,该还给殿下了。”

他猛地抬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随即透出一团拳头大的金光,光芒中蜷缩着一只迷你刺猬虚影,正是他修炼千年的本命内丹。“刺猬一族有禁术,可裂内丹化锁魂链,”他看着那团金光,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说一件寻常事,“臣这内丹,用殿下赐的‘曦和露’养了五百年,正好能护住殿下灵台。”

“你敢!”帝俊在暗影中暴怒,周身突然爆发出一阵雷光,却只让暗霭翻腾得更厉害。他眼睁睁看着兀神医掌心的内丹裂开细纹,金色的汁液顺着指缝滴落,在地上汇成九条锁链的雏形。

锁链成形的瞬间,如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般冲向帝俊,精准地缠上他的四肢、腰身,最后一条更是穿透暗霭,直抵他的灵台。那锁链带着熟悉的暖意,正是兀神医平日里炼药时常用的火焰温度,将暗霭死死挡在灵台之外。

暗霭像是被激怒了,放弃吞噬帝俊,转而疯狂地涌向兀神医。他的身体在暗霭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灰色衣袍先是被染成金色,又迅速褪去颜色,露出的手臂已开始化作金粉飘散。

“臣的锁链……能撑三个时辰,”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却始终带着笑意,“三个时辰,足够殿下……破这暗霭了。”

帝俊感受着灵台处那道温暖的屏障,看着暗霭中逐渐消散的灰影,褐金深瞳中第一次涌起滔天的怒意与……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恐慌。他猛地闭上眼,周身开始积蓄力量,雷霆决的心法在体内疯狂运转,连雷锋剑的器灵都发出了急促的嗡鸣。

焰陨之日的风裹着星尘碎屑,拍打在卧龙大殿的青铜兽首香炉上,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殿中央的暗影已漫过帝俊的胸膛,他的紫金玄衣被蚀出蛛网般的破洞,麒麟长臂青筋暴起,正死死攥着雷锋杖的杖首——那器灵在暗蚀下发出痛苦的颤鸣,杖身的雷纹几乎要隐去。褐金深瞳里的光被暗影滤成昏黄,霸道樱唇紧抿,喉间溢出的气音带着神魂灼烧的痛楚。

“殿下!”药王兀撞开殿门时,灰色衣袍下摆还沾着南极冰岛的冰碴,那是他为取“定魂花”一路闯过冰原留下的痕迹。目光触及暗影中的帝俊,他手背的刺猬图腾骤然发烫,那是本命相连的预警,尖锐得让他指尖发颤。

“走!”帝俊的声音从暗影深处挤出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噬灵瘴’专啃神元,你留着……还能重整旗鼓。”

兀神医却笑了,那笑容在灰败的天光里显得格外明亮。他后退三步,突然盘膝坐下,双手结出刺猬家族的“燃命印”。“殿下忘了?当年在离火谷,是您把最后一颗‘续命丹’喂给了臣。”他说着,心口处透出一团鸽卵大的金光,光芒里蜷缩着小小的刺猬虚影——那是他凝结千年的本命内丹,此刻正被他以灵力强行催出裂痕。

“你疯了!”帝俊在暗影中剧烈挣扎,褐金深瞳第一次染上血丝,“那内丹是你的根基!”

内丹裂痕蔓延的瞬间,九道金焰锁链破体而出。这些锁链带着太阳的灼热,如同有灵性般绕过暗瘴,精准地缠上帝俊的手腕、脚踝与脖颈,最关键的三道更是穿透暗影屏障,如楔子般钉入他的灵台,将那不断溃散的神元牢牢锁在中央。

噬灵瘴被金焰烫得发出滋滋声响,疯狂地反扑向兀神医。他的身体在瘴气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灰色衣袍先是被染成金红,又迅速褪成虚无,露出的脊背已开始化作流萤般的光点。

“臣这内丹……”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却始终带着笑意,“用您赐的‘日精石’温养了八百年,能护殿下神元不散……等您挣脱时……”

话未说完,瘴气已漫过他的口鼻。但金焰锁链却突然暴涨光芒,在帝俊周身织成金钟般的护罩,将噬灵瘴彻底隔绝在外。帝俊能清晰地感觉到,锁链末端传来兀神医最后的灵力波动,温和而坚定,像极了无数个深夜,对方为他诊脉时的指尖温度。

他看着暗瘴中逐渐消散的灰影,褐金深瞳里翻涌着从未有过的怒意与急切,周身突然迸发出刺目的雷光,雷霆决的心法在体内疯狂流转,连空气都因这股即将爆发的力量而剧烈震颤。

焰陨之日的残阳在天际挣扎,最后一缕金光被翻涌的暗影吞没,伽诺城卧龙大殿的琉璃瓦在黑暗中泛着冷光。帝俊的身躯已被暗影裹缠至胸口,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被蚀得斑驳,麒麟长臂青筋暴起,正试图用雷神腿踹开束缚,可暗影如同粘稠的墨汁,纹丝不动。褐金深瞳中残存的清明渐被阴霾覆盖,霸道樱唇紧抿,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神魂被撕扯的剧痛。

“殿下!”药王兀的身影冲破殿外的暗障,灰色衣袍上沾满了金色的血渍,那是他一路斩杀暗影守卫留下的痕迹。他看着被暗影吞噬的帝俊,手背的刺猬图腾剧烈闪烁,眼中翻涌着焦灼与决绝——这是能湮灭一切神魂的“虚无暗潮”,连太阳真火都难以抵御。

“退下!”帝俊的声音从暗影中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暗潮非你所能敌,留着性命……日后为我报仇。”

兀神医却摇了摇头,他缓步走到暗影边缘,对着帝俊深深一揖:“臣追随殿下二百余年,从微末到巅峰,殿下赐臣功法,予臣地位,臣无以为报。”他挺直脊背,灰色衣袍下的身躯开始散发出金色的光晕,“今日,便以臣的本命内丹,为殿下铺一条生路。”

话音未落,他猛地抬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随即透出一团拳头大小的金光,光芒中蜷缩着一只刺猬的虚影,正是他修炼千年的本命内丹。内丹在他掌心微微颤抖,仿佛在抗拒着什么。“刺猬一族有秘术,可裂内丹化锁链,锁住神魂不散。”他看着内丹,声音平静却带着坚定,“臣的内丹,早已融入殿下所赐的‘太阳真髓’,正好能护住殿下的灵台。”

“兀!你敢!”帝俊在暗影中怒吼,周身爆发出强烈的雷光,却只能让暗潮泛起一丝涟漪。他眼睁睁看着兀神医掌心的内丹出现裂痕,金色的汁液顺着指缝滴落,在地面上化作九条金色的锁链。

锁链如同有了生命,迅速飞向帝俊,精准地缠上他的四肢、腰身,最后一条更是穿透暗潮,直抵他的灵台,将那即将溃散的神魂牢牢锁住。暗潮被金焰锁链烫得发出滋滋的声响,更加疯狂地涌向兀神医。

兀神医的身体在暗潮中逐渐变得透明,灰色衣袍被暗潮侵蚀得破烂不堪,露出的手臂已开始化作金色的光点。但他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带着一丝欣慰的笑意:“殿下,这锁链能支撑三个时辰,足够您凝聚力量挣脱暗潮了。”

帝俊感受着灵台处传来的温暖与坚定,那是兀神医内丹的力量,也是他忠诚的证明。他看着暗潮中逐渐消散的灰影,褐金深瞳中翻涌着愤怒与急切,周身的雷光越来越盛,雷霆决的心法在体内飞速运转,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积蓄。

焰陨之日的天幕低垂,太阳焰星的光轮被暗紫色云霭啃噬得只剩月牙状,伽诺城的龙塔尖在阴影里投下扭曲的剪影。卧龙大殿内,暗影如沸腾的墨汁翻涌,已漫过帝俊的肩胛,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被蚀得只剩半截尾羽,麒麟长臂上暴起的青筋泛着青黑——那是暗毒侵入经脉的征兆。褐金深瞳中最后一点光亮正被暗影挤压,霸道樱唇抿成冷硬的线,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神魂被研磨的钝痛。

“殿下!”药王兀撞开殿门时,灰色衣袍下摆还沾着冰晶与血痕,那是他穿越南极冰岛寒沁阁时,被暗卫冰棱所伤留下的痕迹。他目光扫过暗影中的帝俊,手背的刺猬图腾突然滚烫如烙铁,那是本命与主上神魂相连的预警,尖锐得让他指尖发麻。

“滚!”帝俊的声音从暗影深处挤出来,带着被撕裂的沙哑,“这‘蚀神瘴’能化尽仙骨神元,你留着……还有用。”

兀神医却笑了,那笑容在灰败的天光里像簇跳动的火苗。他后退三步,突然盘膝坐下,双手结出刺猬家族的“燃命印”。“殿下忘了?当年在离火狱,是您把唯一的‘避火珠’塞给了臣。”他说着,心口处透出一团核桃大的金光,光芒里蜷缩着小小的刺猬虚影——那是他凝结千年的本命内丹,此刻正被他以灵力催出蛛网般的裂痕。

“你疯了!”帝俊在暗影中剧烈挣扎,褐金深瞳第一次染上猩红,周身雷光炸响却只让暗瘴翻腾得更凶。他眼睁睁看着兀神医掌心的内丹裂开,金色汁液顺着指缝滴落,落地即化作锁链,链身布满太阳火纹。

九道金焰锁链如活物般窜起,绕过暗瘴缠上帝俊的手腕、脚踝与脖颈,最关键的三道更是穿透暗影,如楔子般钉入他的灵台。那锁链带着熟悉的暖意,正是兀神医炼药时常用的火温,将暗瘴死死挡在灵台三寸之外。

暗瘴被金焰烫得发出嘶鸣,转而疯狂扑向兀神医。他的身体在暗瘴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灰色衣袍先被染成金红,又迅速褪成虚无,露出的脊背已开始化作流萤般的光点。

“臣这锁链……”他的声音轻得像风拂残烛,却带着笑意,“掺了殿下赐的‘日精砂’,能护您灵台六个时辰……够了……”

话未说完,暗瘴已漫过他的口鼻。但金焰锁链突然暴涨光芒,在帝俊周身织成金钟般的护罩。帝俊感受着灵台处那道温暖的屏障,看着暗瘴中渐散的灰影,褐金深瞳里翻涌着从未有过的怒意与急切,周身雷光骤然炽烈,雷霆决的心法在体内疯狂流转,连雷锋剑的器灵都发出震耳的嗡鸣。

暗瘴中突然炸开刺目的雷光,帝俊周身的紫金玄衣无风自动,麒麟长臂猛地攥紧,雷鸣掌与雷神腿同时发动,雷霆决心法运转至极致,雷锋剑的器灵在丹田发出震彻寰宇的嗡鸣。九道金焰锁链似感应到主上的力量,突然暴涨三倍,链身火纹如活过来般流转,将暗瘴逼退三尺。

“以吾帝俊之名,召太阳真火!”褐金深瞳中金光爆射,他眉心的金乌图腾骤然亮起,整座卧龙大殿的金砖开始发烫,地砖缝隙中渗出金色的火焰。那些火焰顺着金焰锁链蔓延,与锁链的光芒相融,竟在暗瘴外围织成一张巨大的金乌火网。

“滋啦——”蚀神瘴被火网灼得发出凄厉的嘶鸣,原本粘稠的形态开始变得稀薄。帝俊趁机凝聚灵力,麒麟长臂上雷光如蛇游走,狠狠拍向暗瘴最薄弱处。只听一声巨响,暗瘴被撕开一道缺口,金色的天光从缺口涌入,照在帝俊沾满暗痕的紫金玄衣上。

他身形一闪冲出暗瘴,第一时间便看向那九道锁链的另一端——暗瘴消散处,药王兀的身影正缓缓凝聚,灰色衣袍虽仍有些透明,却已不再消散,心口处重新透出淡淡的金光,手背的刺猬图腾也恢复了微弱的光泽。

“殿下……”兀神医的声音还有些虚弱,却带着如释重负的笑意,“臣说过……护得住您。”

帝俊上前一步,麒麟长臂抬起,指尖悬在他心口上方,一丝柔和的太阳灵力缓缓注入。“蠢货,”他的声音依旧带着惯有的霸道,褐金深瞳中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暖意,“谁准你用本命内丹冒险的?”

金焰锁链在此时渐渐淡化,化作光点融入兀神医体内。他感受着那股熟悉的灵力,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只要殿下无恙,臣……”

“闭嘴。”帝俊打断他,却伸手将他扶起,“回去领罚——罚你在龙塔炼药三百年,用最好的‘曦和露’温养内丹,少一滴都不行。”

此时,殿外传来卫兵的通报声,焰陨之日已过,太阳焰星重新悬于天际,金色的光芒穿透云层,洒满伽诺城的每一寸土地。卧龙大殿内,帝俊扶着兀神医的肩,紫金玄衣与灰色衣袍在阳光下交相辉映,金砖上未散的火纹与雷光,见证着这场忠与信的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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