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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30 七品狼王

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火焰帝国易阳家皇室九皇子太阳神帝俊,他忠实的侍卫长——大犬王座,尊称农夫商士奥主奥斯卡,名罗兰奥,他的本真本源图腾是七品狼王,来自宇宙曾经第一王者星球曜雪玥星冰雪大陆幻雪帝国,因家族犯错被流放流浪宇宙,后遇见太阳神帝俊,跟随其左右。

焰国九皇子太阳神帝俊巡猎遇袭,大犬王座罗兰奥图腾显化七品狼王,冰焰交织护其周全,帝俊抚其鬃毛笑言:“昔年星途流浪,今随孤身,便是归宿。”

太阳神帝俊于星域遇险,罗兰奥化七品狼王,冰焰护主,事后帝俊取星露为其疗伤,笑谈:“自你追随,这宇宙漂泊便有了暖意。”

火焰帝国夜空骤现异星异动,太阳神帝俊立于观星台,罗兰奥瞬化七品狼王,冰蓝图腾护其周身,待异象平息,帝俊指尖凝出暖阳,轻触狼王额间:“有你在,纵使星河流转亦无惧。”

宇宙纪年的光流在太阳焰星的大气层外划出金红交辉的弧光,斗罗大陆的腹地此刻正被火焰帝国的赤金色光芒浸透。皇都伽诺城往南三千里的赤焰猎场,赭红色的岩石裸露出被岩浆灼烧过的蜂窝状肌理,地面蒸腾的热气让远处的灌木丛扭曲成跳动的火舌。空气里弥漫着硫磺与某种奇异花香混合的气息——那是焰星特有的烬火兰,花瓣边缘燃着永不熄灭的幽蓝火苗,在猎场深处的峡谷岩壁上成片绽放,像缀满了凝固的闪电。

九皇子太阳神帝俊的紫金玄衣在猎猎罡风中翻卷如垂天之云,玄衣上用金线绣就的三足金乌图腾随着他的动作流转着 molten 般的光泽。他身形挺拔如孤峰,麒麟长臂自然垂落时,袖口露出的玄铁护腕上,雷纹正随着步伐隐隐发亮。褐金深瞳此刻微眯着,目光掠过前方峡谷的隘口,唇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方才追猎一头赤焰魔狮时,那畜生竟铤而走险冲进了这片被称为“雷火垭”的绝地,倒让这场巡猎多了几分意料之外的野趣。他颈间悬着的雷鸣石玉佩突然发出细碎的嗡鸣,那是雷霆诀心法运转到极致时的预警,下一秒,十数道冰蓝色的光刃已从峡谷两侧的岩壁后破空而来,带着曜雪玥星独有的极寒气息,将空气冻得噼啪作响。

“殿下小心!”

伴随着一声沉凝如冰的喝声,绛紫色的身影如鬼魅般横亘在帝俊身前。罗兰奥的天鹅绒长袍下摆扫过滚烫的岩石,暗金藤蔓纹在骤然爆发的能量冲击下亮起荧光,腰间的琥珀腰带上,镶嵌的七颗冰魄珠同时炸裂出白雾。他原本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黑发无风自动,眼瞳瞬间被冰蓝与炽红两种颜色撕裂——左瞳是曜雪玥星万年冰川的剔透,右瞳是火焰帝国地核岩浆的灼热。

“嗷——”

一声不属于人类的咆哮震得隘口两侧的烬火兰簌簌颤抖,罗兰奥的身形在原地拔高三尺,绛紫色长袍被骤然膨胀的肌肉撑裂数道口子,暗金藤蔓纹在撕裂处迸出最后的光屑。他的本真本源图腾在电光火石间显化:一头肩高近丈的七品狼王,银白的鬃毛间缠绕着幽蓝冰焰,每一根毛发都像淬了极寒的玄铁,而四肢踏过的地面却燃起赤金色的火焰,冰火交织的气浪在他周身形成旋转的涡流。狼王的额间有三道菱形的金色纹路,那是七品图腾独有的印记,此刻正随着他的呼吸明暗不定。

冰蓝色的光刃撞上狼王周身的冰火屏障,瞬间凝结成晶莹的冰棱又旋即炸裂,飞溅的冰晶落在罗兰奥显化的狼耳上,竟被耳尖萦绕的火焰熔成细小的水珠。他用巨爪将帝俊护在身后,狼吻咧开露出锋利的獠牙,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目光死死锁定着岩壁后那些隐现的黑影——那是来自暗星的刺客,他们的黑袍上沾着曜雪玥星特有的冰晶粉末,显然是冲着他这位“流亡者”来的,却不知是自寻死路。

帝俊站在狼王巨大的阴影里,指尖能感受到罗兰奥鬃毛传来的冰凉触感,混杂着一丝熟悉的、属于星际流浪时的尘埃气息。他看着那些刺客的光刃一次次被冰火涡流绞碎,看着狼王脖颈处的鬃毛被飞溅的碎石划出道道血痕却半步不退,忽然想起三年前在废弃星港初见时的情景——那时的罗兰奥还穿着打满补丁的星际旅人服,怀里揣着半块冻硬的营养剂,眼底是与年龄不符的警惕,像一头被世界遗弃的幼兽。

“罗兰。”帝俊的声音在喧嚣的打斗声中依旧平稳,带着他特有的、属于太阳的温和力量。他抬手,轻轻抚过狼王颈间炸开的鬃毛,那里的冰焰在他触碰时温顺地收敛了锋芒,只留下微凉的触感。

狼王的动作微微一顿,冰蓝与赤红交织的瞳仁转向他,里面映出帝俊含笑的褐金深瞳。

“你看这猎场的烬火兰,”帝俊的指尖转向岩壁上那些燃烧的花朵,声音里带着笑意,“它们在火焰里扎根,在绝境里开花,倒和某些人很像。”他的目光掠过狼王额间的金色纹路,那里还残留着昨夜为他处理旧伤时敷的药膏气息——那是用罗兰奥故乡的雪绒花提炼的,带着清冽的寒意。

“昔年你在星途流浪,”帝俊的手指顺着鬃毛滑到狼王的耳后,那里是他最敏感的地方,果然感觉到狼王的身体微微一颤,“每颗星球的引力都想将你撕碎,每片星云的风暴都想将你吞噬。”他想起罗兰奥醉酒后说过的话,说曜雪玥星的雪是黑色的,因为他们家族犯错的那一年,连神明都在为他们哭泣。

狼王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像是在回应。他甩了甩头,将一道袭来的光刃撞碎在自己的侧腹,冰焰瞬间将伤口覆盖,冻结了涌出的血液。

帝俊看着那道迅速愈合的伤口,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些,带着释然,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如今你随在我身边,”他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像是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秘密,“这赤焰猎场的风,伽诺城的宫墙,乃至我脚下的这片宇宙——只要孤在,便是你的归宿。”

话音未落,狼王猛地转身,巨大的狼尾带着冰火交织的气浪扫向右侧岩壁,将最后一个试图偷袭的刺客卷飞出去。他转过头,冰红双瞳定定地望着帝俊,狼吻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用额头轻轻蹭了蹭帝俊的手背,像是在点头,又像是在撒娇。

岩壁后的黑影终于意识到无法突破狼王的防御,开始有撤退的迹象。烬火兰的幽蓝火焰在风里明明灭灭,映照着帝俊玄衣上流转的金光,也映照着狼王周身渐渐收敛的冰火光芒。帝俊依旧抚着他的鬃毛,指尖的温度与狼毛的冰凉交融在一起,像两个孤独的灵魂终于找到彼此的坐标。

星域裂隙处的暗物质流正翻涌着墨色浪涛,紫微星轨在数万里外碎成流萤般的光点。太阳神帝俊的紫金玄衣被星际风暴掀起边角,玄衣上的金乌图腾在暗物质的侵蚀下泛起细碎的电光,他麒麟长臂紧握雷锋剑,剑身上的雷纹正与周身运转的雷霆诀共鸣,褐金深瞳死死盯着前方那团不断膨胀的灰雾——那是来自虚无之境的噬星兽,触须上滴落的腐蚀性粘液在星空中凝成幽绿的冰晶,正朝着他们所在的星舰残骸袭来。

“殿下退后!”罗兰奥的绛紫色长袍在骤然爆发的灵力中猎猎作响,暗金藤蔓纹如活物般攀爬上他的袖口,腰间琥珀腰带的雕花突然亮起,与颈间深紫绸带缠绕成环。他身形一晃,七品狼王的图腾已在星尘中显化,银白鬃毛间冰焰交织,左爪踏碎的星岩瞬间凝结成冰,右爪落下处却燃起赤金色的火焰,冰火之气在真空里炸开无声的涟漪,将噬星兽的触须挡在三尺之外。

狼王仰头发出震彻星域的咆哮,冰焰形成的屏障上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这头噬星兽已达八品境界,远超他能应对的极限。但他依旧弓起脊背,将帝俊护在星舰残骸的断柱后,狼尾扫过的地方,星尘都凝成了坚固的冰墙。触须抽击在屏障上的闷响透过灵力传来,震得他喉头一阵发甜,鬃毛间渗出的血珠刚滴出便被冰焰冻结,成了缀在毛发间的血色冰晶。

帝俊看着狼王脖颈处被触须扫出的深可见骨的伤口,那里的冰焰正艰难地抑制着噬星兽的腐蚀性灵力,褐金瞳孔中闪过一丝厉色。他忽然抬手按在狼王的侧腹,雷霆诀的心法口诀在掌心流转,雷锋剑脱手飞出,化作一道贯穿星域的雷光,精准地斩在噬星兽最粗壮的那根触须上。

“嗷——”狼王借势猛冲,冰火双爪同时拍在噬星兽的雾状躯体上,迫使那怪物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缓缓向后退去。直到噬星兽彻底消失在暗物质流中,狼王才晃了晃身躯,图腾光芒渐淡,重新化作人形。罗兰奥踉跄着扶住断柱,绛紫色长袍的前襟已被血浸透,与暗金藤蔓纹晕染在一起,像开了一片暗夜里的血色花海。

帝俊走上前,指尖凝聚起一团金红色的光——那是他本源图腾金乌的星露,蕴含着太阳的治愈之力。他轻轻按在罗兰奥的伤口上,看着那些外翻的皮肉在星露的浸润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喉间溢出的血沫也渐渐止住。

“逞能。”帝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指尖却温柔地拂去他唇角的血迹。

罗兰奥抬眼,眼底还残留着狼王形态的赤红,他扯了扯嘴角,想露出惯常的浅笑,却牵扯到伤口,疼得蹙起眉:“属下……护主乃本分。”

帝俊看着他苍白却依旧挺直的脖颈,忽然想起当年在流浪星港,这个少年也是这样,明明饿得发晕,却还是挡在他身前,对着几个星际海盗亮出还未完全觉醒的獠牙。那时的星露是冷的,风是硬的,连星光都带着疏离的寒意。

他收回手,看着罗兰奥伤口处新生的皮肉泛着健康的粉色,忽然笑了,霸道的樱唇弯起柔和的弧度:“你可知,自你追随孤那日起,这宇宙漂泊的漫漫长夜里,便有了能暖透骨髓的东西。”

罗兰奥一怔,抬头时正撞上帝俊含笑的目光,那里面映着整片星域的星光,也映着他狼狈却安稳的身影。他忽然低下头,颈间的深紫绸带滑落些许,遮住了微微发烫的耳尖,低声道:“属下……不明。”

“你会明白的。”帝俊抬手,替他理了理凌乱的衣领,指尖不经意间划过他颈间的皮肤,感受到那里传来的细微颤抖,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远处的星轨重新凝聚,紫微星的光芒穿过暗物质流,落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在星舰残骸的断壁上交织成一片温暖的光晕。

暗物质流的余波在星舰残骸周围荡开最后一圈涟漪,紫微星的碎光如金粉般落在帝俊的紫金玄衣上,金线绣就的金乌图腾仿佛被注入了活气,翅尖偶尔闪过一道流动的光晕。他扶着罗兰奥的腰侧,将人半揽在臂弯里——方才治愈伤口时星露虽已压制住噬星兽的邪力,但过度透支图腾灵力的反噬正让罗兰奥的体温急剧下降,绛紫色长袍下的身体像块冰,连指尖都泛着青白色。

“站稳了。”帝俊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却在将人往星舰驾驶舱拖时放缓了动作。驾驶舱的舷窗裂着蛛网般的纹路,透过那些缝隙能看见外面游弋的星鱼,它们半透明的身体里流转着七彩光脉,偶尔用吻部轻触窗面,留下转瞬即逝的荧光印子。罗兰奥靠在冰冷的控制台边,颈间深紫色绸带滑落到胸口,露出被血渍浸染的锁骨,他抬手想将绸带系好,手腕却软得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那抹深紫垂在绛紫色长袍上,像滴入静水的墨。

帝俊转身时正看见这幕,眉峰微蹙。他没有去管那些闪烁着故障代码的仪表盘,反而走过去,指尖挑起那截绸带。丝绸的冰凉触感从指尖传来,让他想起罗兰奥故乡的雪——据说曜雪玥星的雪是六角形的冰晶,落在人身上不会融化,只会渗入骨髓,把所有温度都吸走。他忽然俯身,将绸带在罗兰奥颈间系了个利落的结,动作间,紫金玄衣的下摆扫过控制台,带起一阵细微的电流,让几盏指示灯重新亮起。

“殿下……”罗兰奥的声音有些发虚,他看着帝俊专注的侧脸,褐金瞳孔在驾驶舱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鼻梁高挺的弧度投下一小片阴影,落在那双霸道却此刻格外柔和的唇上。他忽然觉得喉咙发紧,那些涌到嘴边的话——诸如“属下无能”“让殿下受惊”之类的,全都堵在了舌尖。

帝俊系好绸带,直起身时指尖不经意擦过罗兰奥的耳垂,那里烫得惊人。他挑了挑眉,目光落在对方泛红的耳根上,忽然低笑出声:“怎么,被星鱼啄了一下就怕了?”他指的是刚才舷窗外那头好奇心重的星鱼,确实用吻部撞了罗兰奥所在的位置。

罗兰奥猛地抬头,冰蓝与赤红交织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慌乱,像是被戳中心事的少年:“属下不是……”

“不是就好。”帝俊打断他,转身走向驾驶座。他抬手按在布满裂纹的操控杆上,雷霆诀心法悄然运转,雷锋杖不知何时已出现在手中,杖身的雷纹与控制台的电路产生共鸣,发出嗡嗡的低鸣。“这星舰的动力核心还能启动三成,足够撑到焰星的巡逻队来接应。”他侧过脸,褐金瞳孔在雷光映照下亮得惊人,“在那之前,你最好省点力气——别指望我会背你。”

话音未落,罗兰奥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很轻,带着点气音,却让驾驶舱里凝固的空气松动了几分。他扶着控制台慢慢站直,琥珀色雕花腰带在动作间发出细碎的碰撞声:“属下不敢劳烦殿下。”他顿了顿,目光掠过帝俊握着雷锋杖的手——那只手骨节分明,此刻正有细小的雷光顺着指缝流淌,“只是……刚才殿下说的暖意,属下好像有点明白了。”

帝俊转动操控杆的动作一顿。他没有回头,只是望着舷窗外渐渐聚拢的星云层,那里折射着火焰帝国边境堡垒的探照灯光,像远处伸来的温暖手臂。良久,他才淡淡地“嗯”了一声,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只有握着操控杆的手,不自觉地放缓了力度。而罗兰奥看着他紫金玄衣的背影,忽然觉得胸口那处被星露治愈的伤口,正泛起一阵奇异的暖意,顺着血管蔓延到四肢百骸,连骨子里的寒意都仿佛被驱散了几分。

星舰的引擎发出一阵粗哑的轰鸣,终于挣脱了暗物质流的牵制,朝着火焰帝国的巡逻星域缓缓驶去。驾驶舱内,仪表盘上的能量条跳动着微弱的绿光,将帝俊的侧脸映照得忽明忽暗。他松开操控杆,转身时,看见罗兰奥正望着舷窗外的星尘带出神,绛紫色天鹅绒长袍的袖口搭在控制台边缘,黑色丝绒镶边垂落下来,随着星舰的轻微颠簸轻轻晃动。

“在想什么?”帝俊走过去,顺着他的目光望向窗外。那片星尘带呈现出罕见的绯红色,像是被揉碎的晚霞凝固在宇宙中,细小的星砂偶尔碰撞,发出风铃般的脆响。罗兰奥的冰蓝左瞳映着漫天绯红,赤红右瞳却倒映着驾驶舱内的微光,两种颜色在眼底交织,像封存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在想曜雪玥星的雪。”罗兰奥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窗外的星砂,“小时候听族里的老人说,星尘带的尽头就是故乡,只是……”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琥珀色的雕花腰带,那里的纹路是他用家族秘术刻上去的,藏着幻雪帝国的图腾印记,“流放的人,是不配回头的。”

帝俊看着他垂落的眼睫,那里还沾着一点星尘,像落了片细碎的金箔。他忽然抬手,用指腹轻轻拂去那点星尘,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谁说不配?”他的声音带着金乌图腾特有的暖意,“宇宙之大,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何况,”他话锋一转,褐金深瞳里漾起一丝笑意,“你如今的归宿,难道不是在孤身边?”

罗兰奥猛地抬眼,撞进帝俊那双仿佛盛着整个太阳的眸子里。他看见自己的影子在那双瞳孔里微微发颤,像被阳光融化的冰。颈间的深紫色绸带不知何时松了些,随着他急促的呼吸轻轻起伏,腰间的琥珀腰带折射出一道细碎的光,恰好落在帝俊的紫金玄衣上,与金乌图腾的金线交相辉映。

“属下……”他想说“属下不敢”,却被帝俊抬手按住了嘴唇。那只手带着雷电系魔法特有的微麻触感,指尖的温度却烫得惊人,让他瞬间屏住了呼吸。

“孤说过,不必总把‘属下’挂在嘴边。”帝俊的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唇角,那里还残留着星露的清甜,“在这星舰上,只有帝俊和罗兰奥,没有九皇子与侍卫长。”他看着罗兰奥瞬间涨红的脸颊,眼底的笑意更深,“怎么,又想反驳?”

罗兰奥摇了摇头,喉结滚动了一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帝俊掌心的温度透过霸道的樱唇传来,连带着雷霆诀的灵力也仿佛有了生命,顺着唇齿间的缝隙,一点点渗入四肢百骸。那些因图腾反噬而冻结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开始解冻,带着暖意缓缓流淌。

就在这时,舷窗外忽然掠过几道赤金色的流光,那是火焰帝国的巡逻舰。罗兰奥下意识地站直身体,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摆出侍卫长的戒备姿态,却被帝俊轻轻按住了肩膀。

“不必紧张。”帝俊的声音里带着安抚的力量,“是自己人。”他望着那些越来越近的巡逻舰,褐金瞳孔里映着跳动的火光,忽然侧过头,对罗兰奥低语道,“回去之后,孤让御膳房做你爱吃的雪绒糕,用焰星的赤焰果做馅,比你故乡的冰糕,暖得多。”

罗兰奥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在巡逻舰的光芒下熠熠生辉,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他用力点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好。”

巡逻舰的通讯信号在驾驶舱内响起,带着熟悉的制式问候。帝俊转身去应答,留下罗兰奥独自望着窗外。绯红色的星尘带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火焰帝国熟悉的赤金色光晕。他抬手摸了摸颈间的深紫色绸带,那里还残留着帝俊指尖的温度,像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在这浩瀚宇宙中,为他照亮了回家的路。

巡逻舰的牵引光束如金色绸缎般缠绕上受损的星舰,将其缓缓纳入护航队列。透过驾驶舱的舷窗望去,火焰帝国的边境堡垒已在视野中逐渐清晰——那是由百万块焰晶筑成的巨塔,塔身流转着赤金色的光河,塔顶的圣火台终年燃烧着永不熄灭的太阳之火,连宇宙真空都被映照得暖意融融。

罗兰奥扶着舷窗站稳,星舰接驳时的轻微震动让他伤口处的灵力又泛起一阵刺痛,但他脸上却没露半分异色。只是当目光触及堡垒顶端那团跳动的火焰时,他下意识地缩了缩手指——曜雪玥星的人天生畏惧高温,哪怕跟随帝俊多年,对这种纯粹的火焰能量仍会本能地排斥。

“还在怕火?”帝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揶揄。他已整理好衣襟,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在堡垒光芒的映照下仿佛活了过来,翅尖的金线流转着灵动的光泽。罗兰奥转身时,正看见他将雷锋剑收入鞘中,麒麟长臂的肌肉线条在玄衣袖口若隐若现,带着力量与优雅的完美平衡。

“并非畏惧。”罗兰奥微微垂眸,颈间深紫绸带随着动作滑落肩头,露出新生的肌肤,那里的颜色比别处更浅,像落了一层薄雪,“只是……本能罢了。”他想起幼时在幻雪帝国的冰殿,族人们连烛火都要用冰罩罩住,那时的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在火焰的中心安然立足。

帝俊走上前,指尖勾起他滑落的绸带,轻轻往回一拉。罗兰奥猝不及防地撞进他怀里,鼻尖正抵在对方玄衣的金乌图腾上,那布料带着阳光晒过的温暖气息,混杂着淡淡的雷电灵力味道。他听见帝俊的心跳声,沉稳有力,像宇宙深处恒定运转的恒星。

“本能可以改。”帝俊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就像你现在,不是能在冰焰交织中护住孤吗?”他抬手,让掌心凝聚起一小团金红色的火焰——那是金乌图腾的本源之火,却被他控制得温和无害,“你看,火也可以是暖的。”

罗兰奥望着那团悬浮在帝俊掌心的火焰,它不像堡垒圣火那般炽烈,反而像初春融雪时的阳光,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他犹豫了一下,缓缓抬起手,指尖试探着靠近火焰。就在指腹即将触碰到火苗的瞬间,那团火焰突然化作数只小巧的金乌,绕着他的指尖飞了两圈,然后轻轻落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一阵酥麻的暖意,却丝毫没有灼痛感。

“这是……”罗兰奥惊讶地睁大了眼,冰蓝与赤红的瞳孔里映着那些飞舞的小金乌,像盛着两团跳动的星火。

“孤的本源之力。”帝俊收回手,看着他手背上残留的金红色印记,褐金深瞳里漾起柔和的笑意,“从今往后,让它替孤暖着你,免得某只‘二哈’总像块冰疙瘩,冻坏了孤的星舰。”他故意用上罗兰奥本源图腾的戏称,尾音带着轻快的上扬。

罗兰奥的脸颊腾地红了,连耳根都染上绯色。他想反驳“属下乃七品狼王,非犬类”,却被帝俊眼中的笑意堵回了话头。远处传来巡逻兵登舰的脚步声,帝俊松开他的绸带,转身时顺手替他理了理衣襟,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走吧,”帝俊率先迈步,玄衣下摆扫过舱门的金属地面,发出细碎的声响,“回去吃你的雪绒糕。”

罗兰奥望着他挺拔的背影,手背上的金乌印记还残留着淡淡的暖意。他抬手摸了摸那处印记,忽然觉得,或许故乡的雪与眼前的火,并非不能共存。就像他与帝俊,一个来自冰雪的尽头,一个是太阳的化身,却能在这浩瀚宇宙中,成为彼此最安稳的依靠。他快步跟上,绛紫色长袍的下摆与帝俊的紫金玄衣偶尔相触,像两道交织在星空中的光带,正朝着那片温暖的堡垒缓缓靠近。

登舰的巡逻兵单膝跪地行礼时,铠甲与金属甲板碰撞的脆响在舱道里回荡。帝俊越过他们往前走,紫金玄衣的衣摆在地面拖出细碎的声响,像有金乌掠过水面。罗兰奥紧随其后,绛紫色长袍的暗金藤蔓纹在堡垒的光线下流转着微光,腰间琥珀腰带随着步伐轻晃,每一步都踩在帝俊脚印稍后半寸的位置——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既保持着侍卫长的距离,又能在任何时候第一时间挡在帝俊身前。

“九殿下,御膳房已备妥您吩咐的雪绒糕。”为首的巡逻队长躬身禀报,目光不敢直视帝俊的褐金深瞳,只瞥见他玄衣袖口露出的半截雷锋杖,杖身雷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帝俊“嗯”了一声,脚步未停,却在经过一个转角时忽然侧身,恰好让罗兰奥撞上他的肩。

“走路也会走神?”帝俊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伸手扶住他的胳膊。罗兰奥低头,看见自己的鞋尖差点踢到转角处的金属凸起,耳根微微发烫。方才满脑子都是手背上那枚金乌印记,竟没注意脚下。

“属下失职。”他正想抽回手,却被帝俊握得更紧。那只手带着雷电灵力的微麻感,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渗进来,让他想起星舰上那团暖融融的火焰。

“罚你……”帝俊故意拖长了语调,看着罗兰奥瞬间绷紧的侧脸,忽然低笑出声,“罚你回去多吃三块雪绒糕。”

罗兰奥一怔,抬头时正看见帝俊眼底的戏谑。堡垒通道的壁灯是焰晶雕琢的莲花状,暖黄的光线落在帝俊霸道的樱唇上,竟柔和了那份与生俱来的威严。他忽然觉得,这位万物之主,在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总会露出这样孩子气的一面。

“属下遵命。”他应着,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颈间深紫绸带被帝俊牵着,像根无形的线,将两人的步伐牵引得一致。通道两侧的壁龛里陈列着火焰帝国历代皇室的图腾玉牌,其中一块刻着三足金乌的,与帝俊玄衣上的图腾如出一辙,只是年代更久远,玉质已沁出温润的包浆。

“那是初代太阳王的玉牌。”帝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传说他曾游历宇宙,在曜雪玥星遇见过一位冰系强者,两人虽属性相克,却成了挚友。”他顿了顿,握着罗兰奥的手紧了紧,“你看,冰与火,从来都不是死敌。”

罗兰奥望着那块古玉,忽然明白帝俊想说什么。他想起曜雪玥星的古籍里记载的秘闻——当年幻雪帝国与火焰帝国曾有过百年盟约,只是后来家族犯错,才断绝了往来。或许从一开始,他与帝俊的相遇,就不是偶然。

通道尽头的光越来越亮,那是通往堡垒主殿的大门,门外传来侍卫们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帝俊松开他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玄衣领口,周身的气场瞬间变回那位威严的九殿下。但在转身的前一刻,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别想太多,吃你的糕就好。”

罗兰奥看着他走进光里的背影,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在强光中烨烨生辉。他抬手摸了摸颈间的绸带,那里还残留着帝俊的温度。然后,他深吸一口气,抬步跟了上去,绛紫色长袍的下摆扫过光洁的地面,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暗影,像忠诚的影子,永远追随着前方的光。

火焰帝国的夜空从未如此诡异过。紫黑色的天幕像是被人撕开了道不规则的裂口,幽蓝色的星尘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却在触及皇都伽诺城的护城结界时炸成千万点冰屑。观星台建在龙塔之巅,汉白玉栏杆上雕刻的火焰纹路在异星光芒下泛着青灰色,整座高台被一股不祥的寒意笼罩,连空气都仿佛凝结成了冰。

帝俊立于观星台中央,紫金玄衣在夜风中舒展如蝶翼,玄衣上的金乌图腾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正发出焦躁的嗡鸣。他仰头望着那道裂口,褐金深瞳里映着翻涌的幽蓝星尘,右手悄然握住了腰间的雷锋剑剑柄。方才钦天监来报,异星异动带着强烈的空间撕裂气息,与当年暗星刺客使用的邪术同源,只是这股力量,要强上百倍不止。

“殿下退后!”

罗兰奥的声音刚落,观星台的地面便剧烈震颤起来。他周身瞬间爆发出冰蓝色的灵力光晕,绛紫色天鹅绒长袍在图腾显化的光芒中寸寸碎裂,露出底下被冰焰交织的灵力覆盖的躯体。七品狼王的轮廓在光芒中迅速成型,银白鬃毛间缠绕着比星尘更冷的冰焰,左瞳冰蓝如曜雪玥星的冰川,右瞳赤红似火焰帝国的地心岩浆,额间三道金色菱形纹路此刻亮得惊人,竟隐隐有突破七品的迹象。

“嗷——”

狼王仰头发出震彻夜空的咆哮,冰蓝色的图腾虚影在他身后缓缓展开,那是一幅巨大的冰原狼啸图,与观星台的结界碰撞出璀璨的光花。幽蓝色的星尘碎片如利箭般射下,却在触及冰蓝图腾的瞬间被冻结成冰晶,簌簌落在狼王宽厚的背脊上,堆起薄薄一层,像落了场早来的雪。

帝俊站在狼王巨大的阴影里,能清晰地感受到罗兰奥灵力的波动——那是将所有力量都倾注于防御的决绝,连呼吸都带着灵力透支的颤抖。他看着狼王脖颈处的鬃毛被星尘碎片划开道道血痕,冰焰在伤口处徒劳地闪烁,却依旧寸步不退地将他护在中央,忽然想起当年在星际流浪时,这个少年也是这样,用瘦弱的身躯挡在他身前,对着比自己强大数倍的星盗亮出牙齿。

“罗兰。”帝俊的声音穿过灵力的屏障,带着金乌图腾的暖意,“不必如此。”

狼王像是没听见,只是将头颅埋得更低,用自己的身体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当又一波更密集的星尘碎片袭来时,他忽然调转方向,用宽厚的狼尾将帝俊彻底圈在怀里,自己则硬生生受了这一击。冰蓝图腾剧烈地闪烁了一下,狼王闷哼一声,嘴角溢出的血珠在落地前被冻成了晶莹的血珠。

就在这时,帝俊动了。

他抬手按在狼王的额间,雷霆诀心法在掌心运转到极致,金红色的太阳灵力顺着他的指尖涌入狼王体内。雷锋剑骤然出鞘,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雷光,精准地劈在那道异星裂口的中心。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裂口开始缓缓收缩,幽蓝色的星尘渐渐消散在夜空中。

观星台的震颤终于平息,天幕重新恢复成火焰帝国特有的赤金色。狼王的图腾光芒渐渐褪去,重新化作人形的罗兰奥踉跄着跪倒在地,裸露的肩头布满了冰晶凝结的伤口,颈间深紫色绸带已被血浸透,与银白的发丝缠绕在一起,狼狈却依旧挺直着脊背。

帝俊蹲下身,指尖凝聚起一团暖金色的光——那是金乌本源的暖阳之力,比星露更温和,更具治愈力。他轻轻将这团暖意按在罗兰奥的额间,那里还残留着图腾显化时的灼热。

“你看,”帝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褐金深瞳里映着罗兰奥苍白的脸,“异象已平。”他看着那些冰晶伤口在暖阳下融化,露出底下新生的粉嫩肌肤,忽然笑了,“有你在,纵使星河流转,宇宙倾覆,孤又有何惧?”

罗兰奥抬眼,撞进帝俊那双仿佛盛着整个太阳的眸子里。他看见自己的影子在那双瞳孔里微微发颤,像被阳光融化的冰。颈间的深紫色绸带不知何时被帝俊重新系好,带着对方指尖的温度,暖得让他鼻尖发酸。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低低的呜咽,像找到了归宿的幼兽。

观星台的汉白玉栏杆还残留着异星异动的冰寒,被帝俊掌心暖阳融化的水珠顺着纹路滑落,在地面聚成小小的水洼,映着重新变得赤红的天幕。罗兰奥靠着栏杆坐下,身上已换上新的绛紫色天鹅绒长袍,只是领口系得有些松,露出被暖阳治愈后浅粉色的肌肤。他望着水洼里自己的倒影,那里的人影眉眼间还带着狼王形态的凌厉,却在看见帝俊走近时,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帝俊手里拿着件玄色披风,那是用焰星特产的火蚕丝织就的,边缘绣着暗金色的金乌纹,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他没说话,只是蹲下身,将披风披在罗兰奥肩上,动作细致地将领口的系带系好。披风上还带着阳光晒过的温度,像裹了团小小的火焰,让罗兰奥不由自主地往里面缩了缩。

“还冷?”帝俊的指尖碰了碰他的耳垂,那里依旧带着点冰意。罗兰奥摇摇头,却看见自己呼出的气还是白色的,像极了曜雪玥星清晨的雾。他忽然想起刚才图腾显化时,额间那三道金色纹路的异动,心里掠过一丝不安——突破七品意味着力量增强,也意味着会引来更多来自暗星的觊觎,他不想成为帝俊的拖累。

“刚才你的图腾……”罗兰奥斟酌着开口,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是不是快突破了?”

帝俊正用指尖将披风的褶皱抚平,闻言动作一顿,抬眼看向他。褐金深瞳在月光下亮得惊人,像淬了金的黑曜石:“突破是好事,有什么可担心的?”他忽然伸手,将罗兰奥颊边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指腹擦过他的颧骨,“难道你觉得,孤护不住一个七品狼王?”

罗兰奥被他眼底的自信烫得心尖一颤,连忙低下头:“属下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只是怕自己变得太强,会让帝俊觉得不再需要他。这种念头荒谬又可笑,却像根细刺,扎在心里隐隐作痛。

帝俊看着他泛红的耳根,忽然低笑出声。他站起身,走到观星台边缘,望着远处皇都伽诺城的万家灯火。那些灯火连成一片,像落在地上的星河,温暖而璀璨。“罗兰,”他的声音被夜风吹得很远,却清晰地传到罗兰奥耳中,“力量从来不是负担,是底气。”

他转过身,月光落在他紫金玄衣的金乌图腾上,让那只神鸟仿佛要振翅高飞:“孤要的,从来不是需要被护着的侍卫,是能与孤并肩的罗兰奥。”褐金深瞳里映着漫天星辰,也映着台下那个披着玄色披风的身影,“所以,变强吧,强到能让所有暗星都不敢再动歪心思,强到……能让孤放心把后背交给你。”

罗兰奥猛地抬头,撞进帝俊那双仿佛盛着整个宇宙的眸子里。他看见自己的影子在那片金色的光海里,不再是瑟瑟发抖的幼兽,而是能与太阳并肩的狼王。披风下的指尖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一种从未有过的滚烫情绪,正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将所有不安都烧成了灰烬。

夜风卷着观星台的玉屑掠过,带着火焰帝国特有的暖意。罗兰奥抬手,紧紧攥住身上的玄色披风,仿佛握住了那句“并肩”的承诺。他看着帝俊转身望向星空的背影,忽然觉得,哪怕前路有再多异星异动,只要能站在这个人身边,便无所畏惧。

观星台的夜风渐渐柔和下来,赤金色的月华穿透云层,在汉白玉地面上织出一张流动的光网。帝俊不知何时取来了一壶星露酒,那是用焰星的赤焰果与星际最纯净的露水酿造的,酒液在壶中泛着淡淡的金红色光晕。他倒了两杯,递一杯给罗兰奥,自己则握着另一杯,倚在雕花木栏上。

罗兰奥接过酒杯时,指尖触到微凉的杯壁,酒液却带着暖意滑入喉咙,像吞下了一口融化的阳光。他看着杯中晃动的金红色倒影,忽然想起曜雪玥星的冰酒,那酒凛冽如刀,饮下时五脏六腑都像被冻住,哪有这般熨帖的暖意。

“尝尝?”帝俊晃了晃自己的酒杯,酒液撞击杯壁的声音在夜空中格外清晰,“这酒是用金乌的尾焰温过的,最适合你这种‘冰疙瘩’。”他话里带着揶揄,眼神却温和,褐金深瞳在月华下像浸在水里的琥珀。

罗兰奥被“冰疙瘩”三个字逗笑了,唇角弯起的弧度在赤金色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殿下若是喜欢,属下明日便去星际兰奥庄园,用那里的星露再酿些来。”他的庄园在火焰帝国的边境,种满了从各个星球搜集来的奇花异草,其中就有曜雪玥星的雪绒草,只是在焰星的土地上,竟开出了带着淡淡暖意的白色花朵。

帝俊挑眉:“你的庄园?孤怎么不知道,大犬王座还有闲情逸致养花弄草?”他记得罗兰奥刚来时,连浇花的水壶都分不清,总把焰晶水壶当成武器擦拭。

“是……殿下的庄园。”罗兰奥连忙纠正,颈间深紫色绸带随着低头的动作滑落,“属下只是代为照看。”在他心里,自己拥有的一切,包括生命,都是帝俊给的,哪有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

帝俊看着他较真的模样,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他抬手,用指尖勾起那截滑落的绸带,轻轻往上一提,迫使罗兰奥抬头看着自己。“孤说过,你的就是你的。”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酒液的暖意让他的气息也染上几分慵懒,“包括你的庄园,你的力量,你的……归宿。”

最后两个字说得很轻,像怕被风吹散,却精准地落在罗兰奥心上。他望着帝俊近在咫尺的脸,紫金玄衣的金乌图腾在月光下流转着微光,霸道的樱唇上还沾着一点酒液,像落了颗金红色的星子。心跳忽然漏了一拍,比刚才异星异动时还要剧烈。

“殿下……”罗兰奥的声音有些发紧,酒意上涌,让他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属下……”

“嘘。”帝俊用指尖按住他的嘴唇,目光转向夜空。那片刚才还翻涌着幽蓝星尘的天幕,此刻已缀满了明亮的星辰,其中最亮的那颗,正是属于火焰帝国的帝星。“你看,”他低声道,“星辰也有归位的时候,何况是人。”

罗兰奥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帝星的光芒温暖而恒定,像帝俊身上的气息。他忽然明白,有些归宿,不是枷锁,是港湾。就像此刻,有酒,有月,有身边的人,纵使星河流转,又有何惧?他抬手,轻轻握住帝俊还勾着绸带的手,将那点温暖,牢牢攥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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