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宇宙整个世界最强大的星球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火焰帝国,十大金乌中排行第九的金乌王子太阳神帝俊,为争夺易阳家皇室唯一王位继承权,他对兄弟发动残酷战争,震动四方,几天后战局开始逆转,九哥太阳神帝俊的军队占了上方,大哥易阳洛惨败,等候太阳帝国法庭审判。
焰星之上,金乌九子帝俊为夺易阳家王位,兴兵伐兄,战震寰宇。未几战局逆转,帝俊军势大盛,长兄易阳洛兵败,束手待审于太阳帝国法庭。
太阳焰星之上,金乌九子帝俊为争易阳家王位,兴兵讨兄,战动四方。未几战局反转,帝俊军势渐盛,长兄易阳洛兵败,待审于火焰帝国法庭。
太阳焰星,金乌九子帝俊为争易阳家王位,与兄开战,震动寰宇。不日战局逆转,帝俊军胜,长兄易阳洛败,待审于火焰帝国法庭。
宇宙纪年,太阳焰星悬于寰宇中央,斗罗大陆之上,火焰帝国易阳家皇室的光辉穿透星云,皇都伽诺城更是被亿万道金红焰光包裹,火宫殿檾炩城的龙塔直刺苍穹,塔身流转着十道金乌虚影,正是皇室十大金乌王子的灵力显化。
这日,卧龙大殿的金砖地面泛着熔金般的光泽,十二根盘龙柱上火焰纹章吞吐着热浪,殿顶琉璃盏折射出的光芒将梁柱间悬挂的火玉帘照得透亮。九王子帝俊立于殿中,玄黑金纹长袍上绣着三足金乌图腾,金乌眼瞳处缀着两颗鸽血红宝石,随他睁眼阖目流转着灼人光韵。他墨发以赤金冠束起,额间一点朱砂记如燃火,周身萦绕的太阳真火让空气都微微扭曲,明明是排行最末的王子,此刻站姿却比长兄更显威压。
“大哥若执意占着储君之位,便休怪九弟不念手足情分。”帝俊声线如熔岩滚动,目光扫过阶上垂首的众臣,最终落在主位旁那道身着月白锦袍的身影上。
大哥易阳洛闻言抬眸,他面容温润,鬓角几缕金发垂落,与帝俊的炽烈不同,他周身灵力如暖阳般平和,只是此刻眼底覆着一层寒霜。“父王遗诏分明,你凭什么质疑?”他身旁的颜予瑛轻轻按了按他的手背,这位长嫂身着烟霞色宫装,裙摆绣着缠枝莲纹,发髻上的珍珠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晃,眸光里满是担忧。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金乌啼鸣,九道焰光划破天际——是帝俊暗中调遣的军队已围了皇城。易阳洛猛地起身,月白锦袍下摆扫过案几,上面的火玉盏晃了晃,滚烫的灵茶溅出几滴,落在金砖上瞬间蒸腾成白雾。“你竟真敢动兵?”
“为易阳家万世基业,九弟不得不为。”帝俊抬手,身后四大守护者即刻现身:刺猬家族的兀神医背着药篓,尖刺上还沾着南极冰岛的冰尘;大犬王座的罗兰奥扛着青铜锄头,布衣上沾着星壤;冰火麒麟西烨半倚着殿柱,左半边身躯覆着冰晶,右半边燃着烈焰;鹰族首领秦弘基展开金翅,羽翼在火光中泛着金属光泽。
战事骤起,焰光与灵力在伽诺城外碰撞,震得数万里外的南极冰岛都簌簌落雪。寒沁阁的琉璃窗上,七哥易阳炆的妻子林映雪正以指尖凝冰,看着水晶镜中战况,她素白衣裙上落着几片雪花,眉间轻蹙:“九弟的太阳真火竟已醇厚至此。”隔壁沁寒殿里,八哥易阳烔的妻子于谦茗正烹煮雪水,青瓷茶具旁的寒梅开得正艳,她轻叹:“长兄的暖阳灵力虽温和,却抵不住那般凌厉攻势。”
三日后,孤茗宫的玉阶上积了层薄冰,广寒宫的桂树被战火余波燎去半片枝叶。秦弘基的鹰族战队攻破东门,西烨的冰火灵力冻住了易阳洛亲卫的焰刃,罗兰奥挥舞锄头在城墙外开出万丈沟壑,兀神医则在阵后布下结界,确保无人伤及性命。卧龙大殿内,易阳洛的月白锦袍染了尘土,金发凌乱,他望着步步紧逼的帝俊,终是垂落了握着焰枪的手。颜予瑛上前扶住他,珠钗歪斜,却依旧挺直脊背:“九弟胜了,我等愿随长兄听候发落。”
帝俊立于大殿中央,玄袍上的金乌图腾似要破衣而出,他望着阶下低头的长兄,眼底火焰微敛:“将大哥与长嫂送往寒沁阁,待战后由皇室法庭定夺。”话音落时,南极冰岛的寒风吹过伽诺城,火宫殿的焰光依旧炽烈,只是龙塔寝殿的窗棂后,似有其他王子的身影一闪而过,藏在鎏金帘幕的阴影里。
寒沁阁的冰砖地面泛着幽幽青光,檐角悬着的冰棱折射出冷冽的光,将颜予瑛烟霞色的宫装映得添了几分素净。易阳洛坐在窗边的寒玉榻上,月白锦袍已换过干净的,只是鬓边金发依旧垂落,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榻沿凝结的薄冰。“终究是输了。”他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殿外飘落的雪。
颜予瑛正将暖炉塞进他手中,闻言抬眸,珠钗已重新插好,只是眉宇间仍锁着忧虑:“长兄不必如此,九弟虽胜,却未伤我等性命,想来法庭自有公断。”话未说完,殿门被推开,风雪裹挟着一道火红身影闯进来——是九妹易阳欣儿,她身着朱雀纹红裙,裙摆扫过地面的碎冰,发间金乌步摇叮当作响,身后跟着垂首的弄玉与端怀。
“三哥四哥在卧龙大殿吵起来了。”易阳欣儿一屁股坐在冰凳上,拿起桌上的雪茶一饮而尽,火光般的眼眸里带着几分烦躁,“三哥说九哥行事太急,四哥骂他是怕自己日后也落得这般下场,吵得连父皇的灵位都震得晃了晃。”
易阳洛握着暖炉的手猛地收紧,掌心灵力险些将暖炉融穿:“他们……”
“还有七哥,”易阳欣儿又道,指尖绕着裙角的流苏,“方才在广寒宫撞见七哥和七嫂,七哥正用灵力护着那些被燎了的桂树,嘴里念叨着‘都是手足,何必呢’,七嫂就站在旁边,手里的冰帕子都攥湿了。”
颜予瑛端起茶杯的手顿了顿,目光落在窗外:“十弟呢?他素来与九弟亲近,此刻该在九弟身边吧。”
“十哥带着灵狐嫂嫂去了孤茗宫。”易阳欣儿撇撇嘴,“灵狐嫂嫂说孤茗宫的寒梅遭了殃,要去施法救回来,十哥就陪着去了,谁知道是真救梅还是躲清静。”她说着往易阳洛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九哥让我来看看你们,他说……寒沁阁的炭火不够就跟他说,别冻着了。”
易阳洛猛地转头看她,眼底翻涌着复杂的光,有不甘,有困惑,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暖意。殿外忽然传来鹰唳,秦弘基的声音穿透风雪:“九殿下有令,请长兄长嫂移驾广寒宫,寒沁阁要改作关押战俘的地方。”
颜予瑛扶着易阳洛起身,红裙的易阳欣儿与月白锦袍的他擦肩而过时,易阳洛忽然开口:“告诉九弟,广寒宫的桂树若救不活,我……愿以灵力相助。”
易阳欣儿脚步一顿,回头时,见他已跟着秦弘基往殿外走,月白的背影在风雪中被拉得很长,而远处卧龙大殿的方向,隐约有金色焰光冲天而起,像是又有人在殿内动了灵力。
广寒宫的残桂下,七哥易阳炆正以温和灵力梳理着焦黑的枝桠,素色长袍沾了些炭灰,妻子林映雪立在一旁,将冰帕子重新叠好收进袖中。“方才见十弟夫妇往孤茗宫去了,”她轻声道,“灵狐夫人的狐火虽弱,护几株寒梅却足够,倒是十弟,一路都在看卧龙大殿的方向,像是有什么心事。”
易阳炆指尖灵力一顿,桂树抽出半寸新绿,他望着远处皇城的焰光:“九弟这一战,看似胜得干脆,实则把我们这些做兄弟的都架在了火上烤。”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宫道传来,是六哥易阳炳,他身着玄色镶金边的朝服,腰间玉带歪斜,脸上还带着怒容,妻子王星意小跑着跟在后面,翠色裙裾被风雪打湿了大半。
“二哥竟要去寒沁阁见大哥!”易阳炳一把抓住易阳炆的手腕,灵力激荡得周围积雪簌簌滑落,“他说要跟大哥讨个主意,还说九哥身边的西烨曾是大哥的亲卫,这里头定有猫腻!五哥拦着他,两人在宫门口差点动起手来。”
林映雪眉头微蹙,从袖中取出避雪符递给王星意:“六哥稍安,二哥素来冲动,五哥沉稳,定会劝住他。倒是九哥那边,方才见秦弘基的鹰群在龙塔上空盘旋不去,怕是在防备什么。”
正说着,孤茗宫方向忽然腾起一团淡粉色狐火,紧接着传来十哥易阳芷的喊声:“嫂嫂小心!”众人转头望去,只见灵狐翡翠正踮脚去够最高处的梅枝,脚下冰砖一滑,易阳芷伸手去扶,两人撞在梅树上,惊得枝头残雪纷纷坠落,沾了翡翠一身白狐裘。
易阳炆看着那团打闹的身影,忽然轻笑一声:“十弟倒是会寻乐子。”林映雪却望着卧龙大殿的方向,那里的焰光忽明忽暗,像是有人在殿内不断碰撞灵力。“八哥和八嫂还在沁寒殿煮茶,”她轻声道,“方才弄玉来传话,说九哥让兀神医去清点各殿受损情况,尤其叮嘱不能漏了父皇的藏书阁。”
易阳炳的怒容渐渐褪去,转而化为一丝复杂:“他倒是想得周全。”话音刚落,广寒宫的铜钟突然响了,一声接着一声,穿透风雪,震得每个人心头都颤了颤——那是皇室法庭要开庭的讯号。易阳炆抬头望向钟鸣处,桂树新抽的绿芽在寒风中轻轻摇晃,不知是在畏惧即将到来的审判,还是在期待一场未定的结局。
铜钟余韵还在伽诺城上空回荡,沁寒殿的雪水刚沸,八哥易阳烔正执壶往青瓷杯中注汤,白汽氤氲了他素色的衣襟。妻子于谦茗坐在对面,指尖轻叩桌面,目光落在窗外盘旋的一只金鹰上——那是秦弘基的信使。“法庭要开了,”她忽然开口,声音清冽如殿外的冰泉,“八嫂听说,九哥让罗兰奥把父皇留下的传位玉册搬到了卧龙大殿中央,说是要当着所有王族的面宣读。”
易阳烔手一抖,茶汤溅在案几上,迅速凝成细小的冰珠。“玉册……”他喃喃道,“父皇临终前明明把玉册交给了大哥保管,怎么会到九弟手里?”
“还不是西烨。”于谦茗冷笑一声,拿起茶盏抿了一口,“七嫂方才派人来说,西烨在攻破东门时,从大哥的亲卫营里搜出了玉册,当时大哥正率军在南门御敌,根本无暇顾及。说起来,西烨曾是大哥最信任的人,如今却成了九哥的左膀右臂,这其中的滋味,怕是只有大哥自己清楚。”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二哥易阳炜的怒吼:“我不信!大哥绝不会私藏玉册!定是九弟设的圈套!”紧接着是五哥易阳炻沉稳的声音:“二哥慎言,玉册有父皇的灵力印记,做不得假。”
易阳烔起身推开殿门,只见易阳炜被易阳炻拦着,前者身着赤红战甲,甲胄上的火焰纹章因灵力激荡而闪烁不定,妻子余隽隽正拉着他的衣袖,满脸焦急;后者则穿着藏青色常服,神情平静,妻子叶小媮站在他身侧,手里紧紧攥着一方手帕。
“八哥来得正好!”易阳炜挣脱易阳炻的手,几步冲到易阳烔面前,战甲上的冰碴子掉了一地,“你说说,大哥是不是被冤枉的?那玉册定是九弟早就觊觎,才让西烨演了这么一出!”
易阳烔望着他赤红的眼睛,又看了看远处卧龙大殿愈发炽烈的焰光,终是叹了口气:“二哥,事到如今,争论这些已无意义。法庭既开,自有公论。”他话音刚落,那只金鹰突然俯冲而下,落在殿檐上,嘴里衔着一张烫金的请柬——是皇室法庭的传票,上面用火焰灵力写着所有王子及其家眷的名字。
余隽隽接过请柬,指尖微微颤抖,易阳炜一把夺过,看也不看便扔在地上,却被叶小媮伸手接住,小心翼翼地抚平褶皱。“五哥说的是,”叶小媮轻声道,“二哥,我们还是先去卧龙大殿吧,去晚了,怕是会被九哥误以为我们心怀不满。”
易阳炜胸膛剧烈起伏,最终还是狠狠一跺脚,转身往皇道走去,赤红战甲的背影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孤寂。易阳烔望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请柬,忽然觉得那烫金的字迹像一团火,灼烧着他的指尖。远处,广寒宫的铜钟再次响起,这一次,声音更加急促,仿佛在催促着所有人,走向那个未知的审判之地。
卧龙大殿外的白玉阶上,积雪被往来的靴底碾成冰泥,混着金红色的焰光,在阶面映出斑驳陆离的影。三哥易阳炘立在殿门侧,玄色锦袍上绣着暗纹火焰,正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悬挂的玉佩——那是当年大哥易阳洛所赠。妻子谢妘儿站在他身后,浅紫色宫装的裙摆沾了雪水,正低声劝着:“三哥别再往殿里张望了,九哥在里面与长老们议事,我们在此等候便是。”
易阳炘猛地转头,眼底火光跳动:“我在看四哥!他方才进殿时,故意撞了我一下,还低声说‘三哥还是想想自己的封地吧’,他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谢妘儿往殿内瞥了眼,见四哥易阳炔正站在传位玉册旁,与一位白须长老说着什么,他身着宝蓝色朝服,腰间玉带系得一丝不苟,妻子李奕书则在一旁整理着散落的卷宗,“四哥向来与九哥亲近,如今九哥势大,他自然要攀附。倒是三哥,你与大哥交情素来深厚,此刻更该谨言慎行。”
正说着,殿内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只见易阳炔拿着一卷卷宗,朗声道:“大哥在任储君期间,曾私自将西域三城的赋税挪用于扩建私军,此事有卷宗为证!”话音刚落,易阳洛从偏殿走出,月白锦袍已换得洁净,只是面色苍白,颜予瑛紧随其后,手里捧着一个锦盒。
“四哥这是要赶尽杀绝?”易阳洛声音不高,却让殿内瞬间安静下来,他将锦盒放在玉册旁,打开盒盖,里面是一枚刻着金乌图腾的令牌,“西域三城的赋税,是我用于修缮父皇陵寝的,这是父皇的手谕,四哥若不信,可自行查验。”
易阳炔脸色微变,却依旧强作镇定:“手谕?谁知道是不是你伪造的!”
“够了。”九哥帝俊的声音从殿首传来,他端坐于主位,玄黑金纹长袍上的金乌图腾似在燃烧,四大守护者分立两侧,西烨左半边冰晶闪烁,右半边火焰跳跃,“法庭尚未开始,兄弟间何必如此针锋相对。”他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殿外的易阳炘身上,“三哥既来了,便进来吧,也好让长老们听听你的看法。”
易阳炘握着玉佩的手微微收紧,玉佩上的温度烫得他指尖发麻。进殿?还是退走?他望着殿内对峙的兄弟,又看了看远处广寒宫方向飘来的桂香——那是七哥在继续修补桂树,忽然觉得这卧龙大殿的焰光,竟比南极冰岛的寒风还要刺骨。
卧龙大殿的梁柱间,火玉帘垂落如瀑,将殿内的光影切割成细碎的金红。十哥易阳芷牵着灵狐翡翠的手,站在帘外的阴影里,他身着月白镶金边的常服,发间束着同色发带,妻子翡翠则披着白狐裘,裘毛上沾着孤茗宫的梅花香。“九哥让罗兰奥在殿外布了结界,”易阳芷轻声道,指尖划过帘上的焰纹,“说是怕有人在法庭上动私刑,可我总觉得,他是在防备我们这些做兄弟的。”
翡翠仰头看他,狐族特有的琥珀色眼眸里映着殿内的火光:“十哥不必多虑,九哥若真想动手,也不必等到法庭开庭。”她正说着,忽然竖起耳朵,“七哥和七嫂来了。”
众人转头,只见七哥易阳炆与林映雪并肩走来,前者素袍上沾着桂叶的清香,后者裙摆的冰晶在火光中闪烁。“刚从广寒宫过来,”易阳炆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疲惫,“桂树总算保住了,只是不知道这场审判过后,我们这些人还能不能像从前那样,在桂树下饮酒作诗。”
林映雪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目光落在殿内的传位玉册上:“七哥快看,玉册上的金乌图腾在发光,像是在回应九哥的灵力。”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一阵清脆的环佩声,九妹易阳欣儿带着弄玉端怀走来,她今日换了身金凤纹的宫装,发间金步摇随着脚步轻晃,脸上却没了往日的活泼。“长老们都到齐了,”她声音闷闷的,“三嫂方才偷偷告诉我,三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说什么也不肯来法庭,四哥正带着人去请呢,怕是又要吵起来。”
翡翠忽然轻笑一声,指着殿外盘旋的一只银狐:“那不是五哥的信使吗?看它急着往寒沁阁去,怕是五哥有要事要跟大哥说。”易阳芷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银狐掠过结界,消失在风雪深处,而卧龙大殿内,帝俊正抬手示意众长老落座,玄袍上的金乌图腾与玉册上的光影交叠,似要在金砖地面上织出一张无形的网。
易阳炆望着那网,忽然低声道:“你们说,大哥当年教九哥练太阳真火时,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被这火焰逼到这般境地?”林映雪没有回答,只是将他的手攥得更紧,帘外的风卷起雪沫,打在火玉帘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极了谁在暗中叹息。
寒沁阁的回廊上,冰棱垂落如水晶帘,折射着从伽诺城方向透来的焰光。五哥易阳炻背着手站在廊下,藏青色常服的下摆被风雪吹得猎猎作响,妻子叶小媮捧着一件狐裘跟在后面,轻声道:“五哥,外面冷,还是回殿内等吧,二哥那边有消息,自会派人来报。”
易阳炻没有回头,目光落在远处卧龙大殿的方向:“我在想,当年父皇把传位玉册交给大哥时,是不是早就料到会有今日。”他指尖凝出一点星火,在廊柱的冰面上烫出个细小的洞,“大哥性子温和,九弟却锋芒毕露,这王位之争,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会平静。”
叶小媮将狐裘披在他肩上,忽然指着天空:“那不是八哥的信使吗?”只见一只白鸽冲破风雪,落在廊下的栏杆上,脚上系着一卷纸条。易阳炻展开一看,眉头渐渐皱起:“八哥说,四哥在法庭上呈上了大哥三年前与魔族使者会面的画像,说大哥私通外敌,意图颠覆帝国。”
“荒唐!”叶小媮失声叫道,赶紧捂住嘴,压低声音,“大哥最痛恨魔族,怎么可能私通外敌?那画像定是伪造的!”
易阳炻捏紧纸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四哥这是铁了心要置大哥于死地。”他忽然转身,灵力激荡得廊下积雪纷飞,“不行,我得去卧龙大殿,不能让大哥平白受这种冤屈!”
“五哥不可!”叶小媮拉住他,眼眶微红,“九哥既然让法庭审判,就不会允许我们私下干预,你这一去,反倒会被四哥抓住把柄,说我们结党营私。”正说着,寒沁阁的侧门被推开,大哥易阳洛从里面走出,月白锦袍上落了层薄雪,颜予瑛正替他掸去肩头的雪沫。
“五弟不必为我费心。”易阳洛声音平静,眼底却无半分波澜,“四哥要呈什么证据,就让他呈,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倒是五弟,你封地的粮草快不够了吧?我已让颜予瑛备了些,稍后让亲卫送去,别让封地的百姓受了冻。”
易阳炻望着他坦然的模样,心头五味杂陈,正想说些什么,远处忽然传来鹰唳,秦弘基的金鹰盘旋而下,丢下一卷明黄的圣旨——皇室法庭,正式开庭了。寒沁阁的风雪似乎更紧了,冰棱碰撞的脆响里,夹杂着远处卧龙大殿传来的、若有若无的争执声。
卧龙大殿的金砖地面上,传位玉册的光晕与帝俊玄袍上的金乌交相辉映,将殿内众臣的影子拉得颀长。二哥易阳炜被两名侍卫拦在殿门内,赤红战甲上的冰碴子融化成水,顺着甲胄缝隙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小片湿痕。“让我进去!”他怒吼着挣扎,灵力冲撞得侍卫甲胄发出闷响,妻子余隽隽在一旁急得落泪,却不敢上前阻拦——她清楚,二哥此刻的暴怒,不过是无力改变现状的宣泄。
“二哥这又是何苦。”六哥易阳炳从殿内走出,玄色镶金边朝服的袖口微卷,露出腕上的火焰胎记,妻子王星意紧随其后,正用丝帕擦拭着他肩上的雪渍。“四哥呈的画像虽可疑,却也不是全无破绽,七哥已请了宫廷画师来鉴定,相信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易阳炜猛地转头,赤红的眼眸死死盯着他:“六弟倒是看得开!大哥若倒了,下一个就是你我!九哥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他为了争夺南极大冰原的管辖权,连八哥的信使都敢扣下,如今他手握大权,还会念及半分兄弟情分?”
王星意闻言脸色一白,下意识地攥紧了易阳炳的衣袖。易阳炳拍了拍她的手,目光转向殿内:“二哥稍安,九哥虽强势,却还守着皇室的规矩。你看,他让兀神医在殿角设了安神阵,怕的就是有人情绪激动伤了和气。”
正说着,七哥易阳炆带着宫廷画师匆匆走来,画师捧着画架,手抖得厉害,素色长袍上沾着墨点。“画是假的,”易阳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他指着画像角落的印章,“这枚‘焰星之印’是去年才启用的,可画像上标注的日期却是三年前,明显是伪造的。”
易阳炜的怒气瞬间消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错愕。易阳炳则松了口气,转头看向殿内:“四哥这次怕是要弄巧成拙了。”
就在此时,卧龙大殿的铜钟再次敲响,比之前更加洪亮,震得殿外的积雪簌簌坠落。九哥帝俊的声音从殿内传出,金红相间的灵力顺着声音的轨迹漫出殿外,在雪地上凝成一行火焰大字:“法庭正式开庭,诸王子入殿。”
易阳炜望着那行字,赤红战甲上的火焰纹章渐渐黯淡,他忽然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疲惫:“走吧,进去看看,九弟到底想给大哥定个什么罪。”余隽隽赶紧跟上,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寒沁阁的方向——那里,大哥易阳洛正静坐着,月白锦袍在风雪中,像一片即将融化的云。
卧龙大殿的殿门缓缓开启,金红色的光流如潮水般漫出,将阶下的积雪融成细碎的水珠。三哥易阳炘被四哥易阳炔半拉半拽地往里走,前者玄色锦袍的袖口被攥得皱起,玉佩在腰间撞出轻响,后者宝蓝色朝服的领口歪斜,脸上还带着被戳穿伪造画像的羞恼。“三哥别摆脸色,”易阳炔压低声音,语气却带着几分不耐,“方才若不是我拦着,你怕是已经冲上去撕了那画师,到时候九哥治你个扰乱法庭之罪,有你好受的。”
易阳炘猛地甩开他的手,灵力激荡得阶边的火盆窜起半尺高的火苗:“我撕他怎么了?他助你伪造证据,本就该罚!倒是四哥你,处心积虑陷害大哥,夜里就不怕父皇托梦问你?”
两人的争执引来了廊下众人的目光。八嫂于谦茗正与七嫂林映雪说着什么,闻言转头,清冽的目光扫过易阳炔:“四哥还是收敛些好,九哥在殿内布了测谎阵,任何谎言都会被灵力显形,你若再胡言乱语,怕是要在众长老面前出丑。”
易阳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正想反驳,却见九妹易阳欣儿从殿内走出,金凤纹宫装的裙摆扫过地面的水痕,发间金步摇叮当作响:“长老们让大哥先陈述案情,三哥四哥快些进去,别让大家等着。”她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忽然凑近易阳炘,压低声音,“三嫂在殿角给你使眼色呢,好像有要事跟你说。”
易阳炘心头一动,不再与易阳炔争执,提步往殿内走去。刚过测谎阵,便觉一股温和的灵力扫过全身,他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玉佩,那是大哥当年亲手所赠,此刻竟微微发烫。抬眼时,正见妻子谢妘儿站在殿角,浅紫色宫装在火光中泛着柔光,她朝他比划了个“玉”字,又指了指传位玉册的方向,眼神里满是急切。
易阳炘正想上前询问,却被主持法庭的白须长老高声打断:“肃静!传长王子易阳洛上前!”
月白锦袍的身影从偏殿走出,易阳洛的步伐沉稳,只是经过易阳炘身边时,鬓角的金发轻轻颤动了一下。颜予瑛紧随其后,烟霞色宫装的裙摆扫过金砖地面,留下淡淡的香痕。两人走到玉册前站定,殿内瞬间安静下来,只有测谎阵的灵力在空气中流淌,发出细微的嗡鸣。
九哥帝俊端坐于主位,玄黑金纹长袍上的金乌图腾与玉册的光晕交相呼应,他目光落在易阳洛身上,眼底的火焰明明灭灭,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四大守护者中立着的西烨忽然动了动,左半边冰晶凝结的手臂微微抬起,似要做什么,却被秦弘基用眼神制止了——鹰族首领的金瞳在火光中锐利如刀,正紧盯着殿内的每一个人。
殿外的风雪不知何时停了,一缕阳光穿透云层,落在卧龙大殿的琉璃顶上,折射出七彩的光,透过窗棂照在传位玉册上,让那上面的金乌图腾仿佛活了过来,振翅欲飞。
易阳洛立于传位玉册前,月白锦袍在金红光流中泛着柔和的光泽,他抬手拂过鬓角金发,声音平静得像广寒宫的冰湖:“九弟起兵那日,我正在南天门巡视,亲卫来报时,敌军已攻破三座烽燧。”他指尖轻叩玉册边缘,那里的金乌图腾忽然亮起一线微光,“我率军回援时,西烨的冰火结界已将皇城围得水泄不通,那时我便知,这一战,我输了。”
“大哥倒是坦诚。”九哥帝俊的声音从殿首传来,玄黑金纹长袍上的火焰纹章随他说话的节奏明暗交替,“可你为何不说说,战前三月,你曾将东宫的半数灵力储备转移到了寒沁阁?”
易阳洛抬眸,眼底掠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坦然:“那是为防备魔族突袭的应急储备,父皇在位时便定下的规矩,九弟若不信,可查皇室典籍。”他话音刚落,测谎阵忽然亮起淡金色的光,在他周身凝成半透明的护盾——那是真言显形的征兆。
殿角的三哥易阳炘猛地攥紧拳头,妻子谢妘儿赶紧用眼神示意他冷静。她身旁的六哥易阳炳却忍不住开口:“九哥既知是规矩,又何必再问?莫非是想在这些细枝末节上做文章?”妻子王星意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目光瞟向主位上的帝俊,后者脸上并无波澜。
“六弟多虑了。”帝俊指尖轻叩扶手,四大守护者中的罗兰奥忽然上前一步,布衣上的星壤簌簌掉落,他将一个青铜匣放在玉册旁:“这是从寒沁阁搜出的灵力账簿,上面记录着大哥近半年来调动的兵力,其中有三支护卫队,并未登记在册。”
颜予瑛忽然上前一步,烟霞色宫装在火光中划出优美的弧线:“那是父皇暗中组建的影卫,负责守护各星球的灵脉,此事只有父皇与大哥知晓,九哥若不信,可查验影卫的令牌——令牌上有父皇的灵力印记,做不得假。”她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枚玄铁令牌,递向最近的白须长老。
令牌入手的瞬间,测谎阵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将整个大殿照得如同白昼。众人下意识闭眼,再睁眼时,只见玉册上的金乌图腾竟飞离册页,在半空中盘旋一周,最终落在易阳洛的肩头。
“这……”七哥易阳炆失声低呼,素袍上的桂叶香混着殿内的热浪,显得有些纷乱,“玉册认主?”妻子林映雪按住他的手臂,指尖凝结的冰晶在火光中闪烁:“七哥莫急,看九哥如何应对。”
帝俊端坐于主位,玄袍上的金乌图腾与空中盘旋的虚影遥遥相对,他眼底的火焰剧烈翻涌,却始终未起身。西烨左半边冰晶手臂上忽然凝结出细小的冰花,右半边火焰手臂则窜起寸许火苗,似在承受着某种煎熬。秦弘基的金鹰在殿外发出一声长唳,声音里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易阳洛望着肩头的金乌虚影,忽然轻轻一笑,那笑容里有释然,有无奈,还有一丝对过往的追忆。他抬手想要触碰那虚影,指尖刚要触及,虚影却突然化作一道流光,重新钻回玉册之中,只在他袍角留下一点金红的印记。
殿内再次陷入寂静,只有测谎阵的嗡鸣在梁柱间回荡。十哥易阳芷悄悄握住妻子翡翠的手,白狐裘的暖意透过指尖传来,却驱不散他心头的寒意——他分明看见,九哥帝俊放在扶手上的手,指节已捏得泛白。
玉册上的金乌虚影归位后,殿内的光流渐渐平复,测谎阵的嗡鸣也低了下去。四哥易阳炔忽然从人群中走出,宝蓝色朝服的前襟因急促的动作而褶皱,他指着易阳洛肩头的金红印记,声音带着刻意拔高的尖锐:“那印记定是大哥用邪术伪造的!玉册怎会认一个败军之将为主?”
话音未落,测谎阵猛地窜起一缕黑烟,在他头顶凝成“谎言”二字。易阳炔脸色瞬间惨白,踉跄着后退半步,撞在身后的廊柱上,宝蓝色的袍角蹭过柱上的火焰纹章,留下一道灰痕。妻子李奕书赶紧上前扶住他,整理卷宗时的冷静荡然无存,只剩下慌乱:“四哥别说了!”
“够了。”九哥帝俊缓缓起身,玄黑金纹长袍拖过金砖地面,发出细碎的声响,金乌图腾在他周身流转,似有焚天灭地之势。他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白须长老身上,“请长老们审议,大哥该当何罪。”
白须长老抚着长须,目光在易阳洛与帝俊之间流转,又看了看传位玉册:“长王子虽兵败,却无谋逆之举,私调兵力亦是按先祖规矩行事……”他话未说完,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钟声,不同于法庭的肃穆,这钟声里带着惊惶。
秦弘基的金鹰猛地撞开殿门,鹰爪上系着的布条飘落,上面用鲜血写着“魔族突袭北境”。九妹易阳欣儿一把抓住布条,金凤纹宫装的裙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北境防线是三哥负责的,怎么会突然被突袭?”
三哥易阳炘脸色骤变,玄色锦袍下的灵力剧烈翻涌:“我昨日才收到三哥的平安信,说防线稳固无虞!”他猛地看向帝俊,“九哥,此事蹊跷,怕是魔族早有预谋,我们应先放下内斗,共御外敌!”
帝俊周身的火焰纹章忽然亮起,金红色的灵力如潮水般漫出殿外:“西烨,率冰火军团驰援北境!”冰火麒麟王子应声领命,左半边冰晶与右半边火焰同时暴涨,转身时带起的劲风掀动了众人的衣袍。
易阳洛上前一步,月白锦袍在灵力潮水中猎猎作响:“我愿率东宫残部前往协防。”他目光与帝俊相撞,前者温和如暖阳,后者炽烈似烈火,却在一瞬的对峙后,同时转向北境的方向。
颜予瑛从袖中取出一面令旗,烟霞色宫装的袖摆拂过易阳洛的手背:“这是东宫的调兵令,大哥带着吧。”测谎阵在令旗触及易阳洛的瞬间亮起金光,这一次,没有谎言,只有同仇敌忾的赤诚。
卧龙大殿外的风雪不知何时停了,太阳焰星的光芒穿透云层,照在每个人脸上。白须长老望着北境的方向,忽然长叹:“法庭之事,暂缓吧。国难当头,王族当同心协力。”
帝俊没有说话,只是转身走向殿外,玄袍的影子被日光拉得很长,与易阳洛的月白身影在金砖地面上短暂交叠,又迅速分开,朝着不同的方向延伸——一个指向北境的烽火,一个留在皇都的法庭,却不知最终会在何处交汇。
北境烽火的消息如寒流般席卷大殿,三哥易阳炘玄色锦袍上的火焰纹章突突跳动,他猛地攥紧腰间玉佩,那是大哥所赠的护身之物,此刻竟烫得灼手。“我这就回北境!”他话音未落,已转身冲向殿门,妻子谢妘儿提着浅紫色宫装裙摆追上去,声音被风扯得发颤:“三哥带上兵符!”
易阳炘脚步一顿,接过谢妘儿递来的鎏金令牌,令牌上的金乌衔珠纹在火光中闪烁。“告诉九哥,北境若失,我提头来见!”他灵力催动下,玄袍化作一道黑影,瞬间消失在风雪里。
殿内众人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五哥易阳炻已上前一步,藏青色常服的袖口沾着寒沁阁的冰碴:“北境粮草囤积在冰原堡,我愿率军押运,确保前线无断粮之虞。”妻子叶小媮捧着粮草调度册紧随其后,指尖在“西域粮仓”四字上反复摩挲:“五哥,西域的粮草需经魔族控制的黑风谷,要不要请七哥的冰系灵力护持?”
七哥易阳炆闻言点头,素袍上的桂香混着冰雪气息:“我与七嫂即刻出发,冰系结界可护粮草周全。”林映雪已从袖中取出冰符,指尖凝结的冰晶在她掌心流转:“只是黑风谷的瘴气厉害,需请兀神医配些解毒丹。”
刺猬家族的兀神医背着药篓上前,尖刺上的冰尘簌簌掉落:“解毒丹现成的有三十颗,不够的话,我可在途中炼制。”他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九哥帝俊身上,“九殿下,前线战事要紧,法庭之事……”
“暂缓审理。”帝俊打断他,玄黑金纹长袍上的金乌图腾忽然收敛了焰光,“大哥,”他转向易阳洛,月白锦袍在此时显得格外刺眼,“东宫残部暂归你调遣,驻守皇都,防备魔族声东击西。”
易阳洛肩头的金红印记微微发烫,他接过兵符时,指尖与帝俊相触,两人灵力碰撞处激起细碎的火花。“九弟放心。”他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只有颜予瑛注意到,他攥紧兵符的指节泛白——那是他从前教九弟练剑时,总被握剑姿势不对的弟弟磨红的地方。
“二哥四哥随我去卧龙大殿议事。”帝俊转身时,玄袍扫过传位玉册,册页上的金乌图腾轻轻颤动,似有不舍。易阳炜赤红战甲上的冰棱已融尽,余隽隽替他理了理歪斜的衣襟,低声道:“二哥莫再与九哥争执。”易阳炜哼了一声,却没再反驳。
四哥易阳炔垂着头,宝蓝色朝服的前襟仍皱着,李奕书悄悄将一卷兵法塞到他手中,那是他从前总嘲笑大哥太过古板、不肯研读的《焰星战策》。
殿外风雪渐小,广寒宫方向传来桂树抽芽的轻响,七哥夫妇的冰系灵力在天际凝成一道莹白长虹,五哥的粮草队正碾过积雪,留下深深的车辙。易阳洛立于殿门,望着那道玄黑身影消失在卧龙大殿后,忽然抬手抚过肩头印记,月白锦袍在风中舒展,如同一面等待重燃的旗帜。
三月后,北境传来捷报,魔族败退三百里。三哥易阳炘的玄色战袍染了风霜,却在烽火台上笑得爽朗,谢妘儿递来的疗伤药在他掌心冒着热气:“早说过北境防线固若金汤,九哥偏要担心。”
冰原堡的粮草堆成了小山,五哥易阳炻正核对账目,叶小媮捧着新酿的梅子酒走来,酒液在琉璃盏里晃出琥珀光:“七哥的冰结界冻住了黑风谷的瘴气,连兀神医都说,这是近年来最顺利的一次押运。”
广寒宫的桂树已枝繁叶茂,七哥易阳炆与林映雪在树下对弈,冰棋子落在石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听说九哥在卧龙大殿挂了幅《十子夜宴图》,”林映雪指尖拈起一枚冰棋,“画的是去年中秋,我们在孤茗宫赏梅的模样。”
易阳炆落子的手顿了顿,望向皇都方向:“他终究还是念着兄弟情分的。”
皇都伽诺城,卧龙大殿的传位玉册旁,多了一道月白身影。易阳洛正擦拭着玉册上的浮尘,颜予瑛站在一旁,将刚沏好的灵茶放在案几上:“九弟说,等北境彻底安定,便重开法庭,到时候……”
“到时候再说吧。”易阳洛打断她,指尖拂过玉册上的金乌图腾,那图腾忽然亮起,与他肩头的印记遥相呼应。殿外传来九妹易阳欣儿的笑声,金凤纹宫装的身影掠过回廊,身后跟着追来的十哥夫妇——易阳芷正抢着翡翠手里的梅花糕,白狐裘的毛絮在风中轻轻飞舞。
帝俊立于龙塔之上,玄黑金纹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四大守护者分立两侧。西烨左半边冰晶折射着日光,右半边火焰映着北境的烽火,忽然开口:“殿下,要传召长王子议事吗?”
帝俊望着广寒宫方向飘来的桂香,眼底火焰渐柔:“不必,让他再歇会儿。”
远处的寒沁阁已不再是冷宫,余隽隽正指挥侍女晾晒被褥,易阳炜蹲在廊下,给八哥易阳烔新养的信鸽喂食。六哥易阳炳与王星意捧着新绘的舆图走来,玉带上的铃铛叮当作响,惊起檐下一群麻雀,在金红色的焰光里,飞成了一串流动的墨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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