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宇宙整个世界最强大的星球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火焰帝国,十大金乌中排行第九的金乌王子太阳神帝俊,为争夺易阳家皇室唯一王位继承权,他对兄弟发动残酷战争,震动四方,几天后战局开始逆转,太阳神帝俊的军队占了上方,大哥易阳洛兵败拼死抵抗,九哥太阳神帝俊布法阵,施展雷霆之怒。
太阳焰星之上,金乌九子帝俊为争易阳家王位,兴兵伐兄,战震四方,数日后战局逆转,其军渐占上风,大哥易阳洛虽败仍拼死相抗,帝俊遂布法阵施雷霆之怒,将其困于阵中,未伤性命。
太阳焰星,金乌九子帝俊为夺易阳家王位,兴兵与兄弟相残,战惊四方,数日后战局逆转,其军渐胜,大哥易阳洛兵败仍死战,帝俊遂布法阵施雷霆之怒,将其制服而未伤分毫。
太阳焰星之上,金乌九子帝俊为争易阳家王位,向兄弟动兵,战火震动四方,数日后战局逆转,其军渐占上风,大哥易阳洛兵败仍拼死相抗,帝俊遂布法阵施雷霆之怒,将其困住却未伤其性命。
宇宙纪年时期,太阳焰星悬于寰宇中央,斗罗大陆火焰帝国的荣光如烈焰般席卷星河,而易阳家皇室所在的皇都伽诺城,更是这颗星球的心脏。火宫殿檾炩城的龙塔直插云霄,塔顶金乌雕塑吞吐着亿万道炽烈光纹,将整座皇都映照得宛如熔金铸就。卧龙大殿内,十二根盘龙金柱支撑着穹顶,柱身火焰浮雕似在跃动,殿中金砖铺地,反射着殿顶夜明珠的辉光,却因连日来的凝重气氛,添了几分灼人的压抑。
此刻,九王子太阳神帝俊正立于大殿中央,玄色锦袍上用赤金丝绣着三足金乌图腾,乌羽在火光下流转着暗金色光泽,腰间玉带镶嵌着鸽血红宝石,随动作轻晃,撞出细碎而冷冽的声响。他生得一双凤目,眼尾微挑时带着睥睨众生的锐气,瞳仁是熔金般的琥珀色,此刻正映着殿外传来的战报,眸光里翻涌着与年龄不符的深沉。他身侧立着四大守护者:刺猬家族的兀神医一袭灰布长衫,袖摆沾着草药碎屑,指尖捻着银针,神情淡然却目光锐利;大犬王座农夫商士奥主罗兰奥穿粗布短打,露出的小臂肌肉虬结,腰间别着青铜农具,憨厚的面容下藏着不动声色的警惕;冰火麒麟王子西烨一袭冰蓝与赤红交织的长袍,左半边脸覆着冰晶面具,右半边却如火烧云般绯红,周身气流时寒时暖,变幻不定;鹰族首领秦弘基则着玄色劲装,背后双翼收拢,翎羽泛着金属光泽,鹰钩鼻下薄唇紧抿,时刻保持着戒备。
“报——九殿下,前线传来捷报!”殿外传来侍卫急促的脚步声,甲胄碰撞声在空旷的大殿里格外刺耳,“我军已突破大哥易阳洛在赤焰峡谷的防线,正向皇都推进三百里!”
帝俊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声音里听不出喜怒:“知道了。大哥那边,还在顽抗?”
“是,”侍卫低头回话,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大殿下亲率残部退守黑风崖,虽兵力不足我军三成,却仍……仍死战不退。”
帝俊缓缓转身,望向殿外。此时正值焰星的炽午时分,天空中悬着十轮金日,光芒炽烈得几乎要将大地烤裂,可卧龙大殿内却因阵法加持,只余下适宜的暖意。他指尖轻叩着身前的白玉案几,案上摊着星图,标注着双方兵力的红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着代表易阳洛的蓝点。“大哥性子,素来刚直。”他轻声道,似在自语,又似在对身旁的守护者们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徒增伤亡罢了。”
西烨上前一步,冰蓝的半张脸映着殿内火光,声音清冷如碎冰:“殿下,易阳洛虽勇,却已力竭。属下愿领兵前往,一举擒之。”
帝俊摇头,琥珀色的眸子望向南方,那里是离主殿数万里的南极冰岛方向,寒雾终年不散,即便是金乌的烈焰也难以穿透。“不必。”他语气笃定,“传令下去,布‘九天玄雷阵’。”
罗兰奥闻言,粗眉微蹙:“殿下,那阵法威力极大,若是伤了大殿下……”
“我要的是王位,不是手足相残的名声。”帝俊打断他,凤目微沉,“阵起时,留他一线生机。困,而非杀。”
三日后,黑风崖。
易阳洛立于崖边,猩红战袍早已被硝烟熏得发黑,多处撕裂,露出底下古铜色的肌肤,上面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痕。他头戴的紫金冠歪斜着,几缕墨发被汗水黏在额前,唯有一双虎目依旧炯炯,望着崖下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眼底燃烧着不屈的火焰。他身后,仅存的数百亲兵个个带伤,却仍握紧手中长枪,脊背挺得笔直。
“大哥,降了吧!”崖下传来帝俊的声音,透过风声,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你我同是金乌血脉,何必困守于此,让外人看了笑话?”
易阳洛仰头大笑,笑声里满是苍凉:“帝俊!你觊觎王位,勾结外敌,屠戮兄弟,也配提金乌血脉?今日我易阳洛便是战死,也绝不会向你这乱臣贼子低头!”他猛地拔出腰间长剑,剑身映着天空中的金日,闪着决绝的光,“兄弟们,随我杀!”
“杀!”亲兵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得崖边碎石滚落。
帝俊立于阵前,看着兄长如困兽般冲锋,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随即被冷硬取代。他抬手,玄色袍袖在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起阵。”
刹那间,黑风崖上空风云变色,原本炽烈的金日被乌云遮蔽,雷声滚滚,紫黑色的闪电在云层中游走,如巨龙翻腾。四大守护者各据一方,引动天地之力,无数符文从地面升起,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电网,将整个黑风崖笼罩其中。
“雷霆之怒,听我号令——”帝俊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与雷声共振。
“大哥,这阵困不住我!”易阳洛挥剑劈开一道袭来的闪电,火星四溅,他的手臂因巨力而微微颤抖,却依旧怒视着阵外的帝俊,“有种便单打独斗,用阴谋诡计,算什么本事!”
帝俊不语,只是加重了灵力的输出。电网越收越紧,闪电的威力也越来越强,易阳洛的动作渐渐迟缓,身上的战袍被电得焦黑,却始终没有倒下。他的妻子颜予瑛曾派人送来的护身玉佩在怀中发烫,替他挡下了数次致命攻击,此刻光芒已黯淡了许多。
当最后一道闪电劈下时,易阳洛终于支撑不住,长剑脱手,单膝跪地,胸口剧烈起伏。他抬头望向阵外,帝俊的身影在雷光中若隐若现,那双眼眸里,似乎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抓不住。
“大哥,”帝俊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疲惫,“你输了。”
易阳洛咬紧牙关,想要站起,却被电网死死困住,只能怒视着对方:“我易阳洛,绝不认输!”
帝俊闭上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平静:“将他带下去,送往南极冰岛寒沁阁。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他离开半步。”
雷声渐歇,乌云散去,金日的光芒重新洒满黑风崖。易阳洛被亲兵扶起,虽满身狼狈,脊梁却依旧挺直。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帝俊的方向,那目光里,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卧龙大殿内,帝俊望着南方的星图,指尖在代表寒沁阁的位置轻轻一点。窗外,十轮金日依旧高悬,只是不知何时,其中一轮的光芒,似乎黯淡了些许。
宇宙纪年的罡风卷过太阳焰星的赤金地表,斗罗大陆火焰帝国的疆土上,每一寸空气都仿佛在燃烧。皇都伽诺城的火宫殿檾炩城龙塔尖顶,金乌图腾吞吐的烈焰忽然颤了颤,似在应和数万里外南极冰岛的寒雾。
此时的卧龙大殿内,帝俊正立于镶嵌着七曜火玉的丹陛之上。他今日换了件赤金色常服,衣摆处用玄铁线绣着盘旋的火龙,随着呼吸起伏,龙鳞似有流光转动。琥珀色的瞳仁比往日更亮,却掩不住眼底一丝尚未褪尽的戾气。四大守护者按序立于阶下,秦弘基背后的鹰羽微张,显然刚从远方疾驰而归。
“九哥。”殿外传来清脆女声,火羲公主易阳欣儿提着石榴红的裙裾踏入殿中,鬓边金乌步摇叮咚作响。她身侧的弄玉捧着个白玉托盘,上面放着刚从寒沁阁传来的密信。“南极冰岛的雪又大了,大哥那边……”
帝俊未回头,指尖在龙纹扶手上轻轻敲击:“他不肯进食?”
“是。”易阳欣儿走近,声音低了些,“颜予瑛嫂嫂差人送来的食盒全被退了回来,大哥说‘非主殿之食,宁饥不食’。”她偷瞥了眼帝俊的侧脸,见他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忙补充道,“不过兀神医说,大哥只是耗了些元气,并无大碍。”
兀神医闻言,灰布长衫下的手指捻了捻:“大殿下性子刚硬,雷霆阵虽未伤他筋骨,却震得他灵力滞涩。若再不肯进温补之物,恐生郁结。”
帝俊忽然转身,赤金常服的衣摆扫过金砖地面,带起一阵热风。“让颜予瑛去寒沁阁。”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告诉他,三日之内若还这般作践自己,我便撤了孤茗宫的禁制,让三哥去陪他。”
罗兰奥猛地抬头,粗布短打袖口下的青筋跳了跳:“殿下,三殿下性子暴烈,若与大殿下在寒沁阁碰面……”
“我要的是活着的兄长,不是硬挺的死士。”帝俊打断他,凤目扫过阶下众人,“西烨,你亲自去一趟寒沁阁,把这话原原本本告诉易阳洛。”
冰火麒麟王子应声时,冰蓝面具下的唇角似动了动:“属下遵命。只是寒沁阁的玄冰壁会压制金乌灵力,大殿下若执意运功抵抗,怕是……”
“他不会。”帝俊笃定道,“大哥最重易阳家的血脉,绝不会拿自己的性命赌气。”
三日后的寒沁阁沁寒殿内,易阳洛正倚在铺着白狐裘的榻上。他换了身素色锦袍,却依旧敞着领口,露出颈间几道因挣扎留下的红痕。窗外的雪粒子打在琉璃瓦上,簌簌作响,映得他脸色比往日更白了几分。颜予瑛坐在一旁,正用银簪挑着炭盆里的火,火星子溅起又落下,像极了他们此刻的处境。
“洛哥。”颜予瑛放下银簪,声音柔得像羽毛,“九弟派西烨来说,你若再不肯喝药,就要把三哥请来。”她伸手想去探他的脉,却被他偏头躲开。
易阳洛望着殿顶悬着的寒玉灯,灯影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他倒是会拿捏我。”语气里满是讥讽,眼底却掠过一丝复杂。三哥易阳炘性子最急,若真来了,少不得一场争吵,届时寒沁阁的冰墙怕都要被震裂。
正说着,殿外传来冰层碎裂般的轻响,西烨的身影穿透寒雾立在门口。他今日换了件月白色长袍,半边绯红的脸颊在冷光中更显妖异:“大殿下,九殿下说,您若肯饮下这碗凝神汤,他便允您每月回主殿一次,祭拜先祖。”
易阳洛猛地坐直,素色锦袍因动作拉扯,露出肩头未愈的伤口。他虎目圆睁,盯着西烨手中那碗冒着白气的汤药:“他以为这样就能让我低头?”
“殿下说,”西烨的声音不冷不热,像在陈述一件寻常事,“您是易阳家的长子,祭拜先祖本就是分内之事。”
颜予瑛悄悄拽了拽丈夫的衣袖,目光落在他泛着青黑的眼下:“洛哥,先把药喝了吧。你看你这几日,灵力都散了……”
易阳洛看着妻子眼底的红血丝,喉结动了动。他知道,自己若是垮了,颜予瑛在主殿的日子只会更难。殿外的风雪不知何时小了些,寒沁阁的孤茗宫方向传来隐约的钟声,那是只有在皇室成员生辰时才会敲响的钟声。他忽然想起幼时,九弟总爱跟在自己身后,抢着要他手中的糖葫芦。
“把药放下。”易阳洛终是移开了目光,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告诉帝俊,祭祖之事不必他允,我自有分寸。”
西烨将药碗放在桌上,冰蓝面具对着易阳洛行了一礼,转身时,披风扫过地面的冰晶,发出细碎的声响。殿门合上的瞬间,颜予瑛连忙拿起药碗,用银勺轻轻搅动:“慢点喝,刚温过的。”
易阳洛望着窗外渐渐放晴的天色,南极冰岛的上空竟难得透出一缕金乌的光芒,落在寒沁阁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细碎的光点。他忽然轻笑一声,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苦涩的药味在舌尖蔓延时,心里却清明了几分——这棋局,还未到终局。
寒沁阁的冰棱在金乌微光中折射出七彩光晕时,卧龙大殿的鎏金铜炉正飘着西域进贡的异香。帝俊今日披了件玄色镶金边的朝服,玉带钩上嵌着的鸽血红宝石,映得他琥珀色的眸子添了几分沉郁。他指尖捏着份来自鹰族的密报,秦弘基刚从十哥易阳芷的封地传回消息——十哥竟带着灵狐翡翠往南极冰岛来了。
“九哥这是要做什么?”易阳欣儿捧着盏暖玉杯,指腹摩挲着杯壁上的缠枝纹。她今日换了身月白宫装,鬓边只簪了支珍珠步摇,少了几分娇俏,多了些凝重。“十哥向来不问政事,怎么突然要去寒沁阁?”
帝俊将密报放在青玉案上,案上的青铜灯盏忽明忽暗,映得他侧脸的轮廓愈发深邃:“他不是去看大哥的。”话音刚落,殿外传来罗兰奥粗粝的嗓音,说二嫂余隽隽在偏殿求见。
余隽隽进来时,月白裙裾上还沾着些尘土,显然是急着赶来的。她身后的侍女捧着个紫檀木盒,盒里是二哥易阳炜惯用的那支狼毫笔。“九殿下,”她福了福身,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二哥说,他愿将封地尽数献上,只求您允他去寒沁阁……陪大哥说说话。”
帝俊望着殿外盘旋的金乌虚影,沉默片刻:“二哥倒是比大哥识时务。”他忽然转头看向西烨,“你去安排,让二哥暂住孤茗宫,离大哥的沁寒殿远点。”
西烨冰蓝面具下的眉峰动了动:“殿下是怕……”
“怕他们合谋?”帝俊轻笑一声,指尖在朝服盘扣上顿了顿,“易阳炜若有这心思,当初就不会按兵不动。”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让秦弘基去拦十哥,告诉他,想见大哥,先过我这关。”
此时的南极冰岛,寒雾比往日更浓。易阳洛正站在沁寒殿的廊下,望着远处广寒宫的飞檐。他身上换了件颜予瑛送来的锦袍,料子是上好的云锦,却被他穿得依旧松垮。颜予瑛站在他身侧,将件狐裘披在他肩上:“洛哥,风大,进去吧。”
易阳洛按住她的手,目光落在寒雾深处:“你听,是不是有狐鸣?”颜予瑛侧耳细听,果然有细碎的狐啸声从孤茗宫方向传来,带着灵狐一族特有的清越。
没过多久,西烨领着易阳炜来了。二哥穿着件绛色锦袍,腰间系着块双鱼玉佩,往日里总是带笑的脸上,此刻满是沉郁。他见到易阳洛,脚步顿了顿,喉结动了动:“大哥。”
易阳洛转过身,玄色锦袍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你怎么来了?九弟允你来看我这阶下囚?”
易阳炜走近几步,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几块大哥爱吃的桂花糕:“九弟说,你若肯松口,他便让你回主殿祭祖。”他将糕点递过去,声音低了些,“大哥,何必呢?这王位之争,本就……”
“本就该血流成河?”易阳洛打断他,接过糕点却没吃,“你忘了父王临终前说的话?易阳家的血脉,该同守焰星,而非自相残杀。”
正说着,寒雾中忽然窜出道白影,灵狐翡翠化作人形,红衣似火,挡在匆匆赶来的易阳芷身前。十哥穿着件湖蓝长衫,发带被风吹得飘起,脸上满是焦急:“大哥!九哥是不是把你困在这里了?我带翡翠来救你!”
易阳洛看着弟弟眼底的赤诚,忽然笑了:“傻小子,这寒沁阁的法阵,岂是你们能破的?”他抬手拍了拍易阳芷的肩,“回去告诉九弟,祭祖之日,我自会去。”
远处传来西烨的声音,说帝俊有令,允十哥在广寒宫暂住三日。易阳芷还想说什么,却被翡翠悄悄拽了拽衣袖。寒雾又浓了些,沁寒殿的冰棱滴落水珠,在青石板上砸出细碎的声响,似在应和着卧龙大殿那盏忽明忽暗的青铜灯。
广寒宫的玉阶积了层薄雪,十哥易阳芷踩着雪沫子来回踱步,湖蓝长衫下摆沾了不少冰晶。灵狐翡翠化作原形,白绒绒的尾巴圈住他的脚踝,鼻尖蹭着他的靴面轻嗅——寒雾里除了冰碴子的气息,还混着股若有似无的药香,那是八哥易阳烔惯用的凝神草味道。
“翡翠,你闻出什么了?”易阳芷蹲下身,指尖挠了挠狐狸下巴。他眉峰微蹙,方才西烨来传九哥的话,说八哥带着于谦茗嫂嫂也往南极冰岛来了,此刻正在孤茗宫偏殿候着。
白狐忽然竖起耳朵,朝着沁寒殿的方向轻啸一声。易阳芷顺着它的目光望去,只见寒雾中走来两个身影,于谦茗一身石青比甲,手里提着个朱漆食盒,八哥易阳烔跟在她身后,月白儒衫外罩着件玄色披风,往日里总带笑的眉眼此刻透着几分沉郁。
“十弟倒是比我们先到。”易阳烔抬手拂去肩上的雪粒,指节因常年握笔而有些薄茧,“九弟允你在广寒宫住三日?”
易阳芷站起身,湖蓝长衫扫过雪地,留下道浅浅的痕迹:“八哥不是最厌这些争斗吗?怎么也来了?”
于谦茗将食盒放在廊下的石桌上,打开盒盖,里面是几碟精致的糕点,热气氤氲着模糊了她鬓边的珍珠钗:“你八哥说,大哥素爱吃他亲手做的芙蓉糕。”她抬眼望向沁寒殿的方向,“方才在孤茗宫见了二哥,他说大哥这几日总望着主殿的方向出神。”
正说着,沁寒殿那边传来颜予瑛的声音,说大哥要去寒潭边散心。易阳洛披着件玄狐裘走来,素色锦袍在白雪映衬下格外醒目,他望见廊下的众人,脚步顿了顿,虎目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淡然:“倒是热闹。”
易阳烔走上前,将食盒里的芙蓉糕递过去:“大哥尝尝?还是按你往日喜欢的甜度做的。”他看着大哥鬓角新添的几缕银丝,喉结动了动,“九弟在主殿立了块‘兄弟碑’,说要把我们兄弟的名字都刻上去。”
易阳洛接过糕点却没吃,指尖捏着那块温热的米糕,忽然轻笑一声:“他倒会做表面功夫。”话音刚落,远处传来弄玉的声音,说火羲公主带着兀神医来了。
易阳欣儿踩着红靴踏雪而来,石榴红裙裾扫过雪地,留下串串艳色的脚印。兀神医跟在她身后,灰布长衫下摆沾了不少雪,手里提着个药箱,里面是刚配好的温补药剂。“大哥,”易阳欣儿走近了些,声音放软,“九哥说,寒潭的水脉最近不稳,让兀神医来看看,免得伤了你的灵力。”
易阳洛望着寒潭方向,那里的冰层下隐约有红光涌动——那是太阳焰星的地火余脉,寻常人靠近便会被灼伤,唯有金乌血脉能在此处调息。他忽然转身看向众人:“你们谁想陪我去寒潭边坐坐?”
易阳烔率先应声,于谦茗连忙从食盒里又拿出块糕递给他;易阳芷让翡翠化作人形,替他拢了拢披风;颜予瑛则从袖中取出个暖手炉,轻声道:“寒潭边风大。”
寒雾渐渐散开,金乌的光芒穿透云层,落在寒潭的冰面上,折射出万点金光。易阳洛望着冰下涌动的地火,忽然想起幼时九弟总爱缠着他,要他带自己来寒潭看地火跃出水面的模样。那时的九弟,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纯粹的光亮,不像如今,藏了太多算计。
远处传来西烨的咳嗽声,显然是在提醒他们时辰不早了。易阳洛收回目光,将手中的芙蓉糕咬了一口,清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他忽然道:“告诉九弟,祭祖那日,我会带着你们的心意回去。”
寒潭的冰层在金乌余光中泛着淡红,易阳洛的玄狐裘扫过冰面,带起细碎的冰晶。他望着冰下涌动的地火,忽然听见身后传来靴底碾雪的声响——三哥易阳炘竟披了件猩红斗篷,带着谢妘儿踏雪而来。谢妘儿手中的鎏金暖炉冒着白气,映得她眉间那颗朱砂痣格外醒目。
“大哥倒是好兴致。”易阳炘的声音比往日更沉,猩红斗篷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他素来暴烈的眉眼此刻竟藏着几分忧色,“九弟在主殿设了‘焚天阵’,说是要让不肯归顺的兄弟……尝尝烈焰焚身的滋味。”
易阳洛转身时,玄狐裘的毛领扫过脸颊,他接过颜予瑛递来的暖手炉,指尖触到炉壁的温度:“他不敢。”语气笃定,却见他指节微微泛白——谁都知道,九弟的雷霆之怒后,便是焚天阵的烈焰,那阵法专克金乌灵力,虽不致命,却能让人痛不欲生。
谢妘儿将一碟蜜饯放在石桌上,声音柔缓:“三哥昨日在孤茗宫见了六哥,他说九殿下已命人将‘兄弟碑’的基石运到了卧龙大殿,就等祭祖那日刻字了。”她偷瞥了眼易阳洛,见他盯着寒潭不语,又补充道,“六哥说,碑上要刻‘易阳家血脉,共守太阳焰星’。”
“惺惺作态。”易阳洛冷哼一声,却忽然注意到寒潭的冰层上多了几道裂纹,那是地火异动的征兆。他忽然想起幼时,九弟总爱跟着他来寒潭,说要学他引地火淬炼灵力,那时的帝俊,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崇拜,哪有如今的阴鸷。
此时,广寒宫方向传来灵狐翡翠的啸声。易阳芷提着裙裾跑来,湖蓝长衫下摆沾满雪泥:“大哥!八哥被九哥的人带走了!”他喘着气,指着南方,“说八哥给你送的芙蓉糕里……藏了密信!”
易阳烔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几分无奈:“十弟慌什么。”他被两个侍卫“扶”着走来,月白儒衫的袖口沾了些墨渍——那是他方才与侍卫争执时,打翻了砚台,“九弟不过是想看看,我给大哥的信里,是不是写了如何破他的法阵。”
易阳洛接过易阳烔暗中塞来的纸条,指尖触到纸页上熟悉的字迹——“焚天阵眼在龙塔第三层”。他将纸条攥在掌心,望着主殿的方向,那里的金乌光芒比往日更炽烈,似在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
寒潭的冰层忽然“咔”地裂了道缝,地火的红光从缝中涌出,映得众人脸上忽明忽暗。易阳炘握紧了腰间的佩剑,猩红斗篷下的手微微颤抖:“大哥,九弟这是……要逼我们反?”
易阳洛望着那道红光,忽然轻笑一声,将暖手炉递给颜予瑛:“反?我们本就没输。”他转身时,玄狐裘扫过那道冰缝,地火的热气混着寒气扑在脸上,竟让他觉得久违的清醒——祭祖之日,或许不只是祭拜先祖那么简单。
寒潭冰裂的脆响未落,广寒宫方向忽然腾起一道青焰——那是四哥易阳炔的本命灵火。易阳炔素来爱穿石青锦袍,此刻袍角却沾着焦痕,显然是冲破了几道禁制才赶到的。他身后的李奕书提着个青铜药箱,箱角挂着的铜铃随着脚步叮咚作响,里面是她刚配好的凝神丹。
“大哥可知,九弟要在祭祖那日,让所有兄弟歃血为盟?”易阳炔的声音带着喘息,石青锦袍下的脊背微微起伏,他素来沉稳的眉眼此刻竟有些慌乱,“他说,不肯滴血的,便要被囚入离火狱,日夜受烈焰炙烤。”
易阳洛望着那道青焰在寒雾中摇曳,忽然想起四哥最擅引火炼丹,幼时总被自己缠着要“长生丹”,那时的易阳炔,总笑着敲他的额头,说“金乌本就长寿,哪用得着丹药”。他接过李奕书递来的丹瓶,指尖触到瓶身的凉意:“离火狱的钥匙,在五哥手里。”
李奕书将药箱放在石桌上,打开箱盖,里面的丹丸泛着莹润的光泽:“五哥昨日差人送来消息,说九弟已夺了离火狱的兵权,还将五嫂叶小媮请到了主殿,美其名曰‘陪伴火羲公主’。”她垂眸时,鬓边的银流苏轻轻晃动,“五哥说,他在狱底藏了些‘冰魄’,若真到了那一步……”
话未说完,寒沁阁的冰道上忽然传来车轮碾冰的声响。六哥易阳炳坐着辆青竹轮椅而来,王星意推着轮椅,素色裙裾扫过冰面,留下浅浅的痕迹。易阳炳的腿是早年征战时伤的,此刻他披着件月白披风,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病容,却依旧挺直了脊背:“大哥,九弟让西烨送来了‘祭祖礼’。”
西烨跟在轮椅后,冰蓝面具在金乌微光中泛着冷光,他手中捧着个紫檀木盒,里面是十支刻着兄弟名字的玉簪,每支簪头都嵌着颗鸽血红宝石。“殿下说,”西烨的声音比寒潭的冰更冷,“祭祖那日,兄弟们要戴着玉簪行礼,少一支,便少一人的位置。”
易阳洛拿起刻着自己名字的玉簪,簪头的宝石映着他的虎目,忽然笑了:“他倒想得周全。”却见他指腹摩挲着簪身的纹路——那纹路竟是“焚天阵”的破解图,与八哥纸条上的阵眼位置正好相合。
此时,寒潭的冰层忽然剧烈震颤,地火从裂缝中喷涌而出,化作一道赤龙直冲云霄。易阳炘的猩红斗篷被气浪掀起,他握紧腰间的佩剑,暴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明悟:“大哥,这是地火在示警!”
易阳洛望着那道赤龙,忽然将玉簪揣入袖中,玄狐裘在风中猎猎作响:“告诉九弟,祭祖那日,我会带着所有兄弟的玉簪,去卧龙大殿赴约。”他转身时,寒潭的地火忽然收敛,冰层上的裂纹竟缓缓愈合,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地火收敛的余温尚未散尽,寒沁阁的冰道上便传来环佩叮当——七哥易阳炆披着件月白道袍,与林映雪并肩而来。林映雪素爱素雅,今日却穿了件银红锦裙,手中提着个竹编食篮,篮里是刚采的冰岛雪莲,据说能解焚天阵的灼气。
“大哥。”易阳炆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温和,月白道袍袖口绣着的太极图在寒风中微微晃动,他素来清癯的脸上此刻多了几分凝重,“九弟让弄玉送来消息,说已在卧龙大殿备下‘同心酒’,要在祭祖那日,与兄弟们共饮。”
易阳洛接过林映雪递来的雪莲,指尖触到花瓣的冰凉,忽然想起七哥最擅卜算,幼时总被自己缠着问“何时能当大王”,那时的易阳炆,总笑着说“时机未到”。他将雪莲递给颜予瑛:“同心酒?怕是‘断情酒’吧。”
林映雪将雪莲放入冰盒,声音轻柔如雪花落地:“七哥昨日卜了一卦,说祭祖那日会有‘金乌衔日’之象。”她抬眼望向主殿方向,银红锦裙在白雪中格外醒目,“卦象显示,是吉是凶,全在大哥一念之间。”
此时,孤茗宫方向传来争吵声。五哥易阳炻竟挣脱了侍卫的看管,赤着双脚踏雪而来,玄色常服的裤脚沾满泥雪,他素来温润的眉眼此刻满是怒火:“九弟竟将小媮关在了广寒宫的偏殿!说她若不肯劝我归顺,便要……”
话未说完,远处忽然响起鹰唳——秦弘基展开双翼,如一道黑影掠过寒雾,他手中捏着封密信,玄色劲装下的肌肉紧绷:“殿下有令,五殿下若肯回封地,便放五嫂回府。”他将密信掷给易阳炻,鹰钩鼻下的薄唇紧抿,“否则,广寒宫的冰牢,不介意多一位客人。”
易阳炻展开密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信上是九弟的笔迹,只写了“离火狱的冰魄,我已寻到”。他忽然大笑起来,笑声在寒雾中回荡:“他以为这样就能要挟我?”却见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谁都知道,冰魄是五哥守护的祖传之物,关乎金乌血脉的根基。
寒潭的冰层再次震颤,这次却从裂缝中涌出寒气,将地火的余温尽数压下。易阳炆望着那道寒气凝成的冰龙,忽然道:“大哥,这是冰岛的地脉在呼应。”他月白道袍下的手轻轻掐算,“九弟的焚天阵虽烈,却怕这冰岛的至寒之气。”
易阳洛望着冰龙盘旋而上,玄狐裘的毛领被寒气拂动,他忽然将那支刻着名字的玉簪从袖中取出,簪头的宝石在寒气中泛着红光:“告诉九弟,祭祖那日,我会带着冰岛的寒气,去会会他的焚天阵。”
话音刚落,冰龙忽然俯冲而下,在寒潭上空盘旋一周,化作点点冰晶散落。易阳炆望着冰晶落地的轨迹,忽然道:“卦象变了。”他月白道袍的下摆被风吹起,“这次是‘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冰龙化作的冰晶还未落地,卧龙大殿的鎏金铜钟忽然响了——那是召集皇室宗亲的信号。易阳洛望着主殿方向,玄狐裘的毛领上凝了层白霜,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六哥易阳炳的青竹轮椅碾过冰面,王星意推着轮椅,素色裙裾上沾了些冰碴。
“大哥,九弟让西烨送来了‘祭天礼’。”易阳炳的声音带着病后的虚弱,月白披风下的手紧紧攥着份烫金请柬,“他说祭祖那日,要请出父王的‘镇焰玺’,谁能举起玺印,谁便是焰星之主。”
易阳洛接过请柬,指尖触到纸面的烫金纹路——那是金乌展翅的图案,与幼时父王给他的那枚护身符一模一样。他忽然想起九弟总爱偷拿那枚护身符把玩,说“长大了也要像大哥一样,能护着焰星”,那时的帝俊,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澄澈,哪有如今的深不可测。
“镇焰玺重逾千斤,除了父王,谁也举不起来。”易阳洛将请柬递给颜予瑛,语气平淡,却见他指节微微用力——谁都知道,镇焰玺里藏着易阳家的祖传灵力,若真能举起,便是天命所归。
此时,广寒宫的冰墙忽然传来异动。灵狐翡翠化作人形,红衣似火地跑来,发髻上的珍珠钗摇摇欲坠:“大哥!五嫂从偏殿逃出来了!九哥的人正在追捕,说要把她扔进离火狱!”
叶小媮的声音从冰墙后传来,带着哭腔:“炻郎!九弟说我若不肯说出冰魄的下落,就要……”话未说完,秦弘基的鹰影已掠过冰墙,他伸手便要抓叶小媮,却被一道青焰逼退——四哥易阳炔不知何时祭出了本命灵火,石青锦袍在火光中猎猎作响。
“秦弘基,你敢伤五嫂试试!”易阳炔的声音带着怒意,青焰在他掌心跳动,“九弟若真要动粗,便先问问我手中的火答应不答应!”
西烨的冰蓝面具从寒雾中浮现,他身侧的侍卫举着长矛,却迟迟不敢上前。“殿下有令,”西烨的声音比冰墙更冷,“五嫂若肯说出冰魄的下落,既往不咎。”
叶小媮躲到易阳炻身后,玄色常服的袖口被风吹起,露出腕上的银镯——那是五哥送她的定情物,据说能抵御烈焰。“冰魄藏在离火狱的地心,”她忽然抬头,泪眼朦胧却语气坚定,“但那是守护焰星的根基,谁也不能动!”
寒潭的冰层忽然发出一声脆响,地火与寒气在裂缝中交织,竟凝成一道七彩光桥。易阳炆的月白道袍被光桥的气流掀起,他望着光桥尽头的主殿方向,忽然道:“大哥,这是父王在指引我们。”他素来温和的眉眼此刻闪着光,“镇焰玺的秘密,或许就藏在这光桥之后。”
易阳洛望着那道七彩光桥,玄狐裘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他忽然转身,对众人道:“告诉九弟,祭祖那日,我会带着所有兄弟,去卧龙大殿看看,谁能举起镇焰玺。”
话音刚落,光桥忽然剧烈震颤,金乌的光芒穿透寒雾,将整座南极冰岛照得如同白昼。西烨望着那道光芒,冰蓝面具下的眉峰动了动,终是带着侍卫退了——他知道,这场兄弟间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七彩光桥在金乌光芒中愈发凝实,易阳洛望着光桥尽头的主殿轮廓,玄狐裘的毛领上霜花渐融。忽然,孤茗宫的方向传来一阵马蹄声,二哥易阳炜骑着匹赤焰驹踏雪而来,绛色锦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余隽隽坐在鞍后,手中紧紧抱着个紫檀木匣,匣子里是二哥珍藏的《焰星志》。
“大哥,九弟要在祭祖那日,当众宣读《焰星志》。”易阳炜翻身下马,靴底碾雪的声音格外清晰,他素来温和的脸上此刻带着几分忧虑,“他说要从志中找出‘贤主’的标准,让所有宗亲评判。”
易阳洛接过《焰星志》,指尖抚过泛黄的书页——那是父王亲手批注的版本,里面夹着张兄弟十人幼时的画像,九弟那时还矮矮的,正踮着脚够大哥肩头的金乌翎羽。他忽然想起帝俊总缠着他问“志里说的贤主,是不是要像大哥这样”,那时的九弟,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孺慕,哪有如今的疏离。
“《焰星志》里写着‘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易阳洛合上书页,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却见他指腹在书页边缘摩挲——那里有父王用朱砂写的批注:“王者,非独力,乃众志也。”
此时,寒沁阁的冰门忽然被推开。火羲公主易阳欣儿披着件猩红斗篷,弄玉提着盏琉璃灯紧随其后,灯光在冰面上投下晃动的光晕。“九哥说,”易阳欣儿的声音比往日低了些,猩红斗篷下的手紧紧攥着块玉佩,“祭祖那日,要让所有兄弟的夫人也到场,说是‘共证天命’。”
颜予瑛接过易阳欣儿递来的玉佩,玉质温润,上面刻着“家和”二字,正是她陪嫁时带的那块。她忽然想起九弟曾说“大嫂的玉佩真好看,等我有了王妃,也要送她一块”,那时的帝俊,眼里还没有王位,只有孩童的纯真。
“他倒是考虑得周全。”易阳洛望着光桥尽头的卧龙大殿,忽然道,“告诉九弟,祭祖那日,我会带着所有兄弟和夫人,准时赴约。”
话音刚落,七彩光桥忽然泛起涟漪,光桥上浮现出父王的虚影,虚影张开双臂,仿佛在等待孩子们靠近。易阳炜望着虚影,绛色锦袍下的手微微颤抖;易阳炻忽然握紧叶小媮的手,眼底怒意渐消;易阳炆的月白道袍在光晕中轻轻晃动,嘴角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寒雾不知何时散去,金乌的光芒洒满南极冰岛,将冰面映照得如同金镜。西烨站在光桥另一端,冰蓝面具下的目光掠过众人,终是转身离去——他知道,这场关于王位的争夺,或许将在祭祖那日,迎来意想不到的转折。
祭祖那日,金乌的光芒将卧龙大殿照得如同白昼。十大金乌王子及其家眷依序立于丹陛之下,易阳洛一身玄色朝服,腰间玉带系着父王遗留的金乌佩,颜予瑛站在他身侧,石青裙裾上绣着的缠枝纹在光线下流转着微光。
帝俊立于龙椅之侧,赤金朝服上的火龙图腾似在跃动,他抬手示意秦弘基捧上镇焰玺——那方玺印通体黝黑,上刻十只展翅的金乌,正是父王当年号令焰星的信物。“诸位宗亲,”他声音透过灵力传遍大殿,琥珀色的眸子里映着玺印的光,“今日,谁能举起此玺,谁便是焰星新主。”
易阳洛率先上前,指尖触到玺印的刹那,一股熟悉的灵力涌来——那是父王灌注其中的守护之力,竟与自己体内的金乌血脉隐隐共鸣。他正欲运力,却见玺印忽然腾起金光,将十大王子的手一同吸附其上。
“这……”易阳炜惊得后退半步,绛色锦袍下的手被金光缠着,动弹不得。
金光中浮现出父王的声音,温和却带着威严:“焰星之主,从非一人,乃十子同心。”话音落时,镇焰玺忽然裂开,化作十枚金乌令牌,分别落入十兄弟手中。
帝俊握着令牌的手微微颤抖,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震惊,随即是释然。他望着易阳洛,忽然笑了,那笑容竟有几分幼时的模样:“大哥,原来……我们都错了。”
易阳洛望着手中的令牌,又看了看身边或惊或喜的兄弟,忽然将令牌举起:“父王说得对,焰星要靠我们一同守护。”
卧龙大殿外,金乌齐鸣,七彩光桥从殿门延伸至天际,桥尽头,父王的虚影微笑着点头,渐渐消散在光芒中。寒沁阁的冰开始融化,离火狱的烈焰转为温暖的光流,整个太阳焰星,都沐浴在前所未有的祥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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