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雪帝国的曦言公主立于冰封崖边,望着天际流转的银辉,忽然心悸——她那正在雪原狩猎的兄长曦风王子,此刻定是遇上了百年难遇的雪狼潮。未几,便见银玥公子身披霜雪归来,靴上沾着狼毫,果然道方才与狼群周旋了半刻。
冰封千里的幻雪帝国深夜,曦言公主指尖抚过冰窗上凝结的霜花,心头蓦地一紧,似有银辉碎裂之兆。恰在此时,殿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银玥公子带着一身寒气入内,袖间藏着片被罡风撕裂的星辉羽——方才巡守星轨时,他确是险被骤起的星暴所伤。
幻雪帝国的冰晶殿内,曦言公主望着悬于穹顶的月神石忽觉不安,那玉石流转的清辉竟似带着一丝颤栗。转瞬,银玥公子推门而入,玄色披风上凝着未化的星尘,笑言方才在星轨边缘,险些被逆行的陨星擦过衣角。
宇宙纪年里的某一日,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覆着万年不化的冰晶,幻雪帝国的刃雪城便在这般琉璃世界里静静矗立。无垠海岸的浪涛凝作冰棱,玫瑰森林的枝干裹着白霜,梧桐树街的叶隙漏下碎金般的星辉,茉莉花田丘的花苞冻成半透明的晶球,而刃雪城深处,碧雪寝宫的琉璃瓦映着天穹的极光,瑀彗大殿的玉柱缠满发光的冰藤,归渔居寝阁的窗棂垂着冰晶帘,纯玥楼的飞檐挂着星子串成的灯,珺悦府的石阶覆着一层薄雪,踩上去会发出细碎的咯吱声。
碧雪寝宫后的冰封崖,崖边的冰棱如利剑般刺向苍穹,崖下是翻涌着银色浪花的冰洋,浪尖溅起的水珠未及落下便凝成冰珠,在风中折射出七彩的光。曦言公主立在崖边,白裙如雪般曳地,裙摆绣着细碎的月光纹,随着崖风轻轻扬起,仿佛随时会化作一只雪蝶飞走。她身高一百六十七厘米,身形纤细,肌肤莹白如上好的羊脂玉,眉眼间带着普贤菩萨般的悲悯,又藏着人鱼公主的灵动,月神的清辉似从她发间流淌而出,乳名苒苒的她,此刻正望着天际流转的银辉出神。那银辉并非寻常星光,而是曜雪玥星特有的“流转光河”,此刻光河的波纹忽然变得紊乱,像是被什么东西搅乱了丝线。
蓦地,曦言公主心头一紧,像是有根无形的线被猛地拽了一下,细密的不安顺着脊椎爬上后颈。她本真本源的白鼠图腾在灵魂深处轻轻颤了颤,这是从未有过的征兆。她抬手按住心口,白裙的袖口滑落,露出皓腕上一串珍珠手链——那是用冰洋深处的月光珍珠串成,此刻珍珠的光泽竟也黯淡了几分。“不会是哥哥出事了吧?”她轻声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知道兄长曦风王子今日去雪原狩猎,那片雪原是幻雪帝国最凶险的地方,藏着各种冰原异兽,而兄长的极鼠图腾虽能感知危险,却不如她的白鼠图腾这般对亲近之人的安危敏感。
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是贴身丫环朴水闵。朴水闵穿着熹黄色的襦裙,裙摆绣着黄花鱼图腾,身高一百六十三厘米的她快步走到曦言公主身侧,微微喘着气:“公主,天快暗了,雪原那边起了风雪,要不要让护卫去寻殿下?”她见公主神色凝重,又补充道,“方才听巡逻的侍卫说,雪原方向有异动,像是有兽群在迁徙。”
曦言公主摇摇头,指尖无意识地绞着白裙的衣角:“再等等,我感觉……他快回来了。”她的第六感此刻异常清晰,那股不安中带着惊惶,却没有绝望,说明兄长虽遇险境,却能化险为夷。
话音刚落,远处的雪原边缘出现一个白色身影,正朝着冰封崖的方向疾驰。身影越来越近,能看清那是一身白袍的曦风王子。他身高一百七十五厘米,白袍在风雪中猎猎作响,衣摆沾着深色的雪泥,发间落着未化的雪花,本真本源的极鼠图腾在他眉心若隐若现,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挺拔。他便是幻雪帝国的北极大帝,也是号银玥公子的曦风王子,此刻正踏着冰面而来,步伐虽快却稳健。
待他走到崖边,曦言公主才发现他白袍的袖口有几道抓痕,靴底沾着灰黑色的狼毫,那是雪狼的毛发。曦风王子抬手拂去发间的雪,露出一张俊朗的脸,眉眼与曦言有几分相似,却更添了几分英气。他看向妹妹,嘴角扬起一抹略带歉意的笑:“让你担心了,苒苒。”
曦言公主迎上前,白裙扫过地上的碎冰:“兄长遇着什么了?”她的声音依旧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
“遇上了雪狼潮,”曦风王子低头看了眼靴上的狼毫,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说寻常事,“约莫有上百头,本想绕开,却被它们堵在了冰谷。好在极鼠图腾提醒得及时,寻着冰谷的暗河通道绕了出来,不过是惊了些,没受伤。”他说着,抬手揉了揉曦言公主的发顶,指尖带着雪原的寒气,“倒是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曦言公主垂眸,望着他白袍上的抓痕,白鼠图腾在灵魂深处安定下来,那股不安如潮水般退去:“就是……心里忽然慌得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叫我担心你。”她抬起头,眼中映着流转光河的碎光,“以后不许再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了。”
朴水闵在一旁笑道:“殿下,公主的第六感可是出了名的准,您下次再出门,可得先跟公主说声,省得她在这里揪心。”
曦风王子朗声笑起来,笑声在冰封崖上回荡,惊起几只冰鸟:“好,都听苒苒的。”他看向妹妹,眼中的温柔似能融化崖边的寒冰,“走吧,回去了,我带了雪原特产的冰浆果,给你做冰酪吃。”
曦言公主点点头,白裙与兄长的白袍相携着往刃雪城走去,身后的流转光河渐渐恢复了平静,冰洋的浪涛依旧拍打着冰崖,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光河的一场小小悸动。
宇宙纪年的寒夜,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被浓墨般的夜色笼罩,幻雪帝国的刃雪城沉在万籁俱寂里。无垠海岸的冰浪早已睡去,玫瑰森林的霜枝在月光下投出疏影,梧桐树街的石板覆着层薄冰,茉莉花田丘的晶球花苞透着冷光。碧雪寝宫的琉璃瓦映着孤月,归渔居寝阁的窗棂蒙着白霜,纯玥楼的星灯只剩零星几盏亮着,珺悦府的回廊上,冰灯串发出细碎的嗡鸣。
曦言公主正坐在纯玥楼的窗边,白裙如雪铺展在冰榻上,裙摆的月光纹在烛火下流转。她身高一百六十七厘米,侧影纤细如冰雕,发间簪着支珍珠步摇,是母亲雪之女王赐的鲛人泪所制。指尖抚过冰窗上的霜花,那些六角形的冰晶像被谁精心雕琢过,脉络里藏着细碎的光。忽然,指腹下的霜花“咔”地裂了道细纹,她心头蓦地一紧,像被无形的冰锥刺了下——那感觉比白日在冰封崖的心悸更甚,仿佛天穹的银辉正寸寸碎裂,连灵魂深处的白鼠图腾都不安地蜷起了身子。
“公主,夜深了,要不要添件披风?”朴水闵捧着件狐裘进来,熹黄色的襦裙在烛影里泛着暖光。她身高一百六十三厘米,眼尖地瞥见冰窗的裂痕,“这冰窗怎么裂了?要不要叫工匠来补?”
曦言没回头,目光凝着窗外的夜空。曜雪玥星的夜空中,本有一道横贯苍穹的银辉带,是帝国的“护星结界”,此刻那银辉竟真的在闪烁,像风中摇曳的烛火。“不用,”她声音轻得像叹息,指尖按在胸口,“去看看,兄长是不是在巡守星轨。”话刚出口,白鼠图腾忽然剧烈一颤,她猛地站起身,白裙扫过冰案上的琉璃盏,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不对,他出事了。”
朴水闵刚要应声,殿外已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踏在冰砖上带着特有的韵律。那声音比平日沉些,还夹杂着细碎的冰粒坠落声。曦言转身时,门帘已被掀开,银玥公子立在门口,白袍上落满了星尘,像沾了把碎钻。他身高一百七十五厘米,肩背挺得笔直,可左耳的玉坠却歪了,那是幼时曦言亲手编的红绳系着的,从未乱过。发梢的冰珠顺着下颌滑落,滴在白袍前襟,晕开一小片深色。
“兄长!”曦言快步迎上去,白裙的裙摆在地上拖出浅痕。离得近了,才看见他白袍的袖口破了道口子,边缘焦黑如炭,像是被什么灼烧过。她伸手去碰那破口,指尖刚触到布料,就被他轻轻按住。
“没事。”银玥公子的声音带着些微喘息,掌心却依旧温暖。他侧身让开,露出藏在袖间的手——指间捏着片半透明的羽毛,羽尖泛着淡淡的银光,却从中间裂成了两半,裂痕处还残留着焦痕。“方才在西星域巡守,遇上星暴了。”他说得轻描淡写,另一只手却不动声色地将那片星辉羽往后藏了藏。这羽毛是星轨守护者的信物,裂了便意味着结界曾被冲击,“好在极鼠图腾预警快,躲进了陨石带的夹缝里,只是被罡风扫到了衣袖。”
曦言盯着他被星尘染白的睫毛,忽然伸手抚上他的脸颊。他皮肤冰凉,带着夜空中的寒气,可耳根却有些烫。“星暴百年难遇,你偏赶上了?”她语气里带着嗔怪,指尖却轻轻拂去他发间的星尘,“方才冰窗裂了,我就知道是你那边出事。”白鼠图腾在灵魂里舒展开来,方才的紧蹙感渐渐散去,化作一缕清甜的暖意。
“妹妹的第六感,比护星结界还灵。”银玥公子笑起来,眉眼弯成月牙,和幼时在珺悦府的梧桐树下抢冰酪时一模一样。他抬手,将那片裂了的星辉羽塞进她掌心,“收着吧,算是……星暴的纪念品。”
这时,回廊上传来脚步声,朴水闵端着热茶回来,见两人相视而站,便笑着将茶盏放在冰案上:“殿下回来就好,公主方才在这儿坐立不安,连月光珍珠手链都在发烫呢。”
银玥公子看向曦言腕间的珍珠,果然见那些月光珍珠泛着淡淡的红晕。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指尖摩挲着冰凉的珍珠:“以后我巡守,提前告诉你时辰,省得你又胡思乱想。”
曦言刚要答话,窗外忽然传来一声悠长的凤鸣。抬头望去,夜空的银辉带重新变得璀璨,一只冰凤正拖着长长的尾羽掠过纯玥楼的飞檐。她低头看着掌心的星辉羽,忽然觉得,方才那阵心悸,或许不只是担忧,还有别的什么,像冰下的暖流,正悄悄蔓延开来。
夜露渐重时,纯玥楼的烛火被风掀起一角,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冰墙上,忽长忽短地摇曳。曦言将那片星辉羽小心翼翼地收进白裙领口,贴身的暖意让羽片上的焦痕似乎淡了些。她抬头时,正撞见银玥公子望着她的发顶出神,他白袍上的星尘被烛火照得发亮,像落了满肩的碎星。
“兄长在看什么?”她下意识地拢了拢鬓发,耳畔的珍珠步摇轻轻晃动,叮咚作响。白鼠图腾在心底微微发痒,这感觉与白日担忧他的心悸不同,倒像是有只小兽在悄悄挠着心尖。
银玥公子回过神,指尖动了动,像是想替她理一理被风吹乱的碎发,终究只是落在自己身侧的冰栏上。“看你发间的步摇,”他声音放得很柔,“还是母亲当年用东海鲛人泪做的,这么多年竟没换过。”
“这是母亲赐的第一件首饰,”曦言指尖拂过步摇上的珍珠,那珠子在她掌心温凉如玉,“况且,是兄长帮我绾的绳结,结实得很。”幼时在珺悦府的梧桐树下,他笨手笨脚地为她系绳,被冰枝勾破了白袍袖口,至今那道疤还在他左腕上留着浅痕。
正说着,朴水闵端来两盏热雪菊茶,熹黄色的身影在冰门处停了停:“公主,殿下,方才看见父王的仪仗往归渔居去了,许是要查问今夜星暴的事。”她将茶盏放在冰案上,眼尖地发现银玥公子左腕的白袍下渗出血迹,“殿下受伤了?”
曦言心头又是一紧,方才竟没留意。她伸手想去撩开他的袍袖,却被他轻轻按住手背。他的掌心比她的热些,带着巡守星轨时沾染的寒气,触得她指尖微微一颤。“一点小伤,被陨石碎屑划到了,”他笑了笑,想抽回手,却被她反过来攥住。
“都流血了还说小伤。”曦言皱眉时,眉眼间竟有几分母亲雪之女王的威严。她拉着他往内室走,白裙的裙摆扫过地上的星尘,留下一串浅浅的痕迹,“朴水闵,去取药箱来,就在归渔居的冰柜里,银灰色的那个。”
内室的冰榻上铺着白狐裘,是父亲廉贞王子去年猎获的白狐皮做的,柔软得像云朵。曦言让银玥公子坐下,小心地撩开他的袍袖——左腕上有道寸许长的伤口,皮肉翻卷着,渗出来的血珠遇冷,竟凝成了细小的冰晶。她取出药箱里的雪参膏,那膏体泛着淡淡的金光,是用曜雪玥星特产的千年雪参熬制的,专治星轨辐射造成的创伤。
“会有点疼。”她低头时,发间的步摇垂下来,珍珠擦过他的手腕,凉丝丝的。指尖沾着药膏触到伤口时,银玥公子的手微微一缩,却没吭声。他望着她专注的侧脸,烛火在她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白裙的领口敞开一点,露出那片被她藏着的星辉羽的边角,正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
“小时候在碧雪寝宫,你被冰蚁咬了手指,哭了整整半个时辰。”曦言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笑意,指尖却放得更轻了,“如今倒成了能扛住星暴的勇士。”
银玥公子低低地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触的手臂传过来,让她攥着药盒的手指微微收紧。“那时有你替我吹伤口,自然要娇气些。”他凑近了些,能闻到她发间的雪菊香,那是她每日用茉莉花田丘的晨露混着雪菊汁洗的头发,“况且,现在也有你替我上药。”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温温热热的。曦言猛地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映着烛火,也映着她有些慌乱的脸。白鼠图腾在心底突突地跳,比星暴来袭时的悸动更甚。恰在此时,归渔居方向传来玉磬声,是父亲召集亲卫的讯号。
银玥公子收回目光,将袍袖缓缓放下:“我得去见父王了。”他站起身时,白袍下摆扫过冰榻,带起一阵细碎的风,“明日……明日带你去看星轨修复后的极光,据说百年难遇的七彩光带会出现。”
曦言点头时,发间的步摇又响了起来,这次的声音却有些乱。她望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白袍在冰廊的烛火中渐行渐远,忽然想起幼时在纯玥楼的阁楼上,他也是这样背对着她,说要摘最亮的星给她。那时的星光落在他肩头,和今夜的星尘一样,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朴水闵收拾药箱时,见自家公主望着冰门发怔,白裙领口的星辉羽隐隐发亮,忍不住笑道:“公主方才攥着殿下的手,脸都红了呢。”
曦言猛地回过神,抬手摸了摸脸颊,果然有些发烫。她转身望向窗外,夜空的银辉带已恢复如初,甚至比往日更亮些,仿佛在预示着什么。白鼠图腾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原来有些感觉,比第六感更让人捉摸不透。
曜雪玥星的晨光照进冰晶殿时,整座大殿都浸在琉璃般的清辉里。穹顶悬挂的月神石足有车**小,石身流转着银蓝色的光晕,那是幻雪帝国的镇国之宝,据说能映照出宇宙各处的异动。此刻石上的纹路却在微微震颤,像是被无形的手拨动的琴弦,连带着殿内冰柱上凝结的冰花也簌簌落了些碎末。
曦言公主立于殿中,白裙如雪铺在冰砖地面,裙摆扫过雕花冰纹时,带起细碎的银光。她今日换了支白玉簪,簪头雕着白鼠图腾,与她本真本源的印记遥相呼应。身高一百六十七厘米的她微微仰头望着月神石,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裙上的月光纹——方才石身忽然闪过一丝暗红,快得像错觉,可心底的不安却如潮水般漫上来,白鼠图腾在灵魂深处蜷缩着,发出细微的嗡鸣。
“公主,月神石从未这样过呢。”朴水闵站在她身侧,熹黄色的襦裙在冰殿的冷光里显得格外暖,“要不要请星官来看看?”她望着石上流转的光晕,总觉得那光芒里藏着股说不出的滞涩。
曦言还没答话,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不是银玥公子平日踏在冰砖上的清脆声响,倒像是裹着什么重物。她心头一紧,那不安瞬间翻涌上来,白鼠图腾几乎要冲破胸膛。转身时,冰晶殿的大门已被推开,逆光中站着个高挑的身影,不是穿白袍的银玥公子,而是个身着黑色旗袍的女子。
那女子身高一百七十八厘米,旗袍的剪裁勾勒出流畅的腿部线条,开衩处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踩着双银线绣罂粟花的短靴。她黑发松松挽着,耳坠是两串细碎的电光石,随着动作闪烁着蓝紫色的光。望见曦言时,她唇角勾起抹极淡的笑,眼尾微微上挑,带着股生人勿近的冷艳。“幻雪帝国的月神公主,果然名不虚传。”她声音里像裹着细碎的电流,“在下玉簟秋,来自深蓝星球。”
曦言握着裙角的手指紧了紧,白裙的褶皱里凝出细小的冰珠。这女子身上的气息让她本能地警惕——那是雷电与某种异域花草混合的味道,本真本源的图腾感应告诉她,对方的图腾绝非善类。“不知神女驾临,有何贵干?”她语气保持着公主的端庄,目光却没离开对方旗袍领口绣着的罂粟花纹,那图案与她幼时在**里见过的雪罂子极为相似。
玉簟秋没回答,反而仰头望向穹顶的月神石,指尖轻轻一弹,一道细如发丝的电光射向石面。月神石猛地震颤起来,银蓝色的光晕里翻涌出大片暗红,像是被污染的雪。“这石头倒是灵敏,”她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淡蓝的电光,“能感应到宇宙各处的能量异动,比如……星轨边缘的逆行陨星。”
曦言心头猛地一沉,白鼠图腾的不安骤然加剧。她刚要追问,殿外终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这次是银玥公子——却不是平日的白袍,而是罩了件玄色披风,披风边缘凝着未化的星尘,像缀了圈碎钻。他身高一百七十五厘米的身影在门口顿了顿,望见殿内的玉簟秋时,眉峰微不可察地蹙了下,随即恢复如常。
“苒苒。”他走进来,玄色披风扫过冰砖,带起一阵寒气。走到曦言身边时,他不动声色地往她身前挡了半分,披风下的白袍袖口沾着些暗色的痕迹,像是被什么灼烧过,“在聊什么?”
“这位是深蓝星球的玉簟秋神女。”曦言抬眸看他,见他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方才月神石示警的不安终于有了落点,“她说……星轨边缘有逆行陨星。”
银玥公子闻言笑了笑,抬手拂去披风上的星尘,动作自然地将玄色披风解下,露出里面洁白的袍服。“是有颗不长眼的陨星偏了轨道,”他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说寻常事,指尖却在披风内侧捏了捏,那里藏着片焦黑的布料,“不过被我引去了陨石带,没伤着星轨。”他转向玉簟秋,目光平静无波,“倒是神女,怎会突然造访我幻雪帝国?”
玉簟秋把玩着耳坠上的电光石,眼尾的余光在两人之间转了圈:“听说月神石能映照命定之人,特来见识见识。”她的目光落在曦言领口隐约露出的星辉羽上,唇角的笑意深了些,“看来,是我来得巧了。”
曦言没接话,只是望着银玥公子被星尘染白的发梢。方才月神石的颤栗并非错觉,他定然是为了避开那陨星费了不少力气,玄色披风下的白袍说不定藏着更多伤痕。白鼠图腾在心底轻轻叹息,原来有些不安,不只是担忧,还有藏不住的心疼。她悄悄往他身边靠了半步,白裙与他的白袍轻轻相触,像两朵在寒风里依偎的雪。
冰晶殿的冰砖地面映着三方身影,月神石的光晕忽明忽暗,将银蓝色的光洒在玉簟秋旗袍的罂粟花纹上,那些暗红色的花瓣竟似在微微舒展。她踩着电光石短靴的脚轻轻点了点地,冰砖上便浮现出细碎的蓝紫色电纹,像极了她本真图腾雪罂子的根须。
“命定之人?”银玥公子将玄色披风随手搭在冰椅上,星尘簌簌落在椅面,融成细小的水珠。他转身时,白袍下摆扫过那些电纹,竟让蓝光瞬间黯淡下去,“月神石只照护幻雪子民,怕是要让神女失望了。”他说话时,目光掠过曦言发间的白玉簪,见那白鼠图腾的雕纹在光线下格外清晰,唇角的弧度柔和了几分。
曦言指尖缠着白裙的流苏,听着两人对话,心头那股不安并未散去。白鼠图腾在灵魂深处轻轻拱了拱,像是在提醒她留意玉簟秋袖口的暗纹——那纹路上绣着的雪罂子,与**里记载的“摄魂花”极为相似。她悄悄往银玥公子身边又靠了靠,白裙的边缘与他的白袍相叠,传来一丝安心的暖意。
“失望倒不至于。”玉簟秋忽然抬手,指尖凝聚起一缕电光,在空中勾勒出星轨的形状,“方才在星门外,倒是见着有趣的景象——某位殿下为了避开陨星,硬生生用本命灵力劈开了星带,白袍都被陨石碎屑烧出了洞呢。”她的目光落在银玥公子后腰处,那里的白袍果然有块不易察觉的焦痕,“这般护着星轨,是怕惊扰了殿内的人吧?”
曦言的心猛地揪紧,方才竟没注意到他后腰的伤。她抬眼看向银玥公子,见他耳根微微泛红,却依旧笑得坦然:“护卫星轨本就是我的职责。”他转而看向曦言,语气轻快了些,“倒是苒苒,方才月神石异动,你没受惊吧?”
“我没事。”曦言摇摇头,目光却黏在他后腰的焦痕上。白鼠图腾传递来的心疼像潮水般漫上来,比担忧更甚。她忽然想起幼时在归渔居,他为了替她摘冰檐下的风铃草,被冰棱划伤了手背,也是这样笑着说没事,最后却在她替他包扎时,疼得偷偷皱眉。
朴水闵在一旁端着刚沏好的雪顶茶,熹黄色的身影衬得冰殿愈发清冷。她见玉簟秋的电光还在半空流转,忍不住开口:“神女的雷电术真是精妙,只是我幻雪帝国的冰砖怕经不起这般折腾,若是裂了,修补起来可要费不少功夫。”她说着,将茶盏递到曦言面前,眼神里带着提醒。
玉簟秋轻笑一声,收回了指尖的电光,空中的星轨虚影瞬间散去。“倒是我唐突了。”她端起自己那盏茶,指尖的电光在茶盏边缘绕了圈,茶水竟泛起细密的泡沫,“听说月神公主的白鼠图腾能感知人心,不知能否看出,我此番前来,是为了什么?”
这话问得突然,曦言握着茶盏的手指紧了紧。白鼠图腾在心底剧烈地颤动起来,传递来混杂着警惕与困惑的情绪——眼前这女子的来意绝不简单,既不是为月神石,也不是为星轨,倒像是……冲着她与兄长之间的某种东西而来。她抬眼望向银玥公子,见他正望着自己,眼底的担忧与她心底的悸动悄然重合。
银玥公子忽然开口,打破了殿内的寂静:“神女远道而来,不如先去珺悦府歇息。苒苒,你陪神女走走吧,我去趟归渔居,看看父王是否需要查看星轨图谱。”他说话时,不着痕迹地往曦言身边递了个眼色,白袍的袖口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像是在传递某种安心的信号。
曦言点头时,发间的白玉簪轻轻晃动。她望着银玥公子转身离去的背影,玄色披风还搭在冰椅上,星尘在光线下闪烁,像他藏在心底没说出口的关切。玉簟秋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圈,唇角的笑意愈发深邃,旗袍上的罂粟花纹在月神石的光晕里,红得近乎妖异。
珺悦府的回廊覆着层薄雪,冰灯串在檐下发出细碎的嗡鸣,将三人的影子拉得斜斜长长。玉簟秋踩着电光石短靴走在中间,黑色旗袍的开衩随着步伐轻晃,露出的小腿在雪光里白得晃眼。她忽然停在一株覆雪的梧桐树下,指尖抚过枝头的冰棱,那冰棱竟瞬间化作蓝紫色的电丝,缠绕着她的指尖跳跃。
“这曜雪玥星的冰,倒是比深蓝星球的雷电更听话。”她转头看向身侧的曦言,眼尾的红痣在冰灯映照下格外醒目,“公主与银玥公子自幼一同长大?”
曦言的白裙扫过回廊的积雪,留下浅浅的脚印。她望着枝头消散的电丝,白鼠图腾在心底泛起一丝警惕:“自记事起,便与兄长在碧雪寝宫、归渔居各处一同研习星轨术法。”幼时在纯玥楼的阁楼上,他总爱抢她的星图册,却会在她蹙眉时,悄悄把最亮的那颗星标出来,说那是属于她的方位。
“一同长大的情谊,最是难得。”玉簟秋轻笑一声,指尖的电光又凝成一朵罂粟花的形状,在空中微微摇曳,“只是不知,这情谊里,有没有掺些别的东西?”
这话像根细针,轻轻刺破了曦言心底某个隐秘的角落。她下意识地攥紧了白裙的衣角,指尖冰凉——白鼠图腾传递来的悸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那是种混杂着羞涩与慌乱的情绪,让她想起昨夜为他包扎伤口时,他凑近时温热的气息。
朴水闵在一旁适时开口,熹黄色的身影挡在曦言身侧半步:“神女说笑了,公主与殿下是亲兄妹,情谊自然深厚。”她目光落在那朵电光罂粟上,总觉得那花的形状透着股邪气。
玉簟秋没再追问,转而望向远处的星空。曜雪玥星的夜空中,星轨如银色丝带般蜿蜒,此刻却有几颗星子格外明亮,像是在传递某种讯息。“方才在冰晶殿,月神石的颤栗并非只因陨星。”她忽然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那是两种强大的本源图腾在相互感应,只是当事人自己还未察觉罢了。”
曦言心头一震,脚步下意识地顿住。她想起银玥公子的极鼠图腾,想起自己的白鼠图腾,想起幼时在归渔居的冰池边,两人的图腾曾在月光下交相辉映,那时父王还笑着说,这是幻雪帝国从未有过的奇景。难道……
正思忖间,远处传来脚步声,银玥公子踏着雪走来,白袍下摆沾着些冰晶。他方才去归渔居见了父王,此刻眉宇间带着一丝轻松:“在聊什么?”他走到曦言身边,自然地替她拂去肩头的落雪,指尖的温度透过白裙渗进来,让她心头的悸动又翻涌了几分。
“在说星轨上的亮星。”玉簟秋收起指尖的电光,目光在两人相触的地方转了圈,“银玥公子可知,那几颗亮星组成的,是‘双生’星象?据说出现这种星象时,会有命定之人破除界限,共赴星河呢。”
银玥公子的动作微不可察地一顿,随即笑道:“神女对星象倒是了解。”他转向曦言,眼底的光比星轨上的亮星还要温和,“方才父王说,明日七彩极光会提前出现,我们去茉莉花田丘看吧,那里视野最好。”
曦言点头时,耳尖微微发烫。她望着他白袍上未化的冰晶,忽然想起玉簟秋的话,白鼠图腾在心底轻轻哼了一声,像是在认同,又像是在害羞。远处的星轨依旧闪烁,那几颗亮星愈发璀璨,仿佛在为某种即将到来的变化,悄然铺陈着光芒。
茉莉花田丘的夜露凝在冰晶花苞上,如千万颗碎钻嵌在雪地里。玉簟秋踩着短靴走在田埂上,黑色旗袍的开衩扫过结霜的花茎,带起一串细碎的冰珠。她忽然转身,指尖弹出一缕电光,精准地落在远处一朵半开的茉莉冰晶上,那花苞竟“咔”地裂开细缝,溢出淡紫色的雾气。
“这曜雪玥星的花草,竟也藏着灵力。”她望着那缕雾气在月光下消散,眼尾的红痣随笑意扬起,“比我们深蓝星球的雷藤有趣多了。”
曦言立在田丘边缘,白裙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她望着那朵被电光劈开的茉莉冰晶,白鼠图腾在心底泛起一阵刺痛——这花田是母亲亲手栽种的,每朵花苞里都凝结着雪之女王的灵力,此刻竟被轻易损伤。她攥紧裙摆,指尖凝出细小的冰粒:“神女若是喜欢,我让人送些花种到深蓝星球便是,何必伤了它们。”
银玥公子走上前,不动声色地挡在曦言身侧。他白袍上的星尘已被夜露打湿,却依旧挺直如松:“苒苒的花田,连父王都舍不得碰。”他语气平淡,目光却落在玉簟秋指尖残留的电光上,极鼠图腾在眉心隐隐发亮,“深蓝星球的雷藤若有人这般对待,神女想必也会不悦。”
玉簟秋挑眉,忽然笑出声来,笑声在花田里荡开,惊起几只冰蝶。“果然是心有灵犀。”她抬手理了理旗袍领口,那里绣着的罂粟花在月光下泛着暗红光晕,“我不过是试试这花的灵力纯度,银玥公子何必动怒?”她话锋一转,目光扫过两人交叠的影子,“倒是公主,方才我伤了花苞,你心疼的是花,还是……怕我伤了他在意的东西?”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在曦言心头,让她瞬间红了脸颊。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却撞上银玥公子的手臂,他身上的暖意透过衣料传来,让她慌乱的心绪奇异地安定了些。白鼠图腾在灵魂深处雀跃着,像是终于等到了被点破的时刻。
“神女多虑了。”曦言垂下眼睫,发间的白玉簪轻轻晃动,“花田是母亲的心血,自然要护着。”
朴水闵在田埂那头喊道:“公主,殿下,远处好像有极光的影子了!”她熹黄色的身影在雪地里格外显眼,正指着天际的方向挥手。
三人同时抬头,只见墨蓝色的天幕上,果然有淡紫色的光带在缓缓流动,像被谁打翻了的颜料盘。银玥公子忽然伸手,轻轻握住曦言的手腕,她的珍珠手链在他掌心微凉,却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别站在这里吹风,我们去前面的观星台。”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见,“极光出现时,灵力会更盛,我怕玉簟秋的雷电术会惊扰了星轨。”
曦言被他牵着往前走,白裙的裙摆扫过雪地里的花茎,留下一串浅浅的痕迹。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以及他刻意放缓的脚步,心头的悸动如潮水般一**涌来。远处的极光越来越亮,渐渐染上七彩的颜色,将两人的影子染得斑斓。
玉簟秋望着他们相携的背影,指尖的电光忽明忽暗。她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黑色旗袍上的罂粟花纹在极光映照下,竟透出几分温柔的假象。“双生星象,果然名不虚传。”她轻声自语,踩着电光石短靴跟了上去,靴底的冰屑在雪地里留下细碎的声响,像是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蜕变,奏响序曲。
观星台是用整块冰玉砌成的,台面光滑如镜,映着漫天流转的极光。七彩光带在天幕上舒展,赤橙黄绿青蓝紫依次晕染,像是天神用彩绸在苍穹上舞出的弧线。光带拂过之处,空气里浮动着细碎的光点,落在曦言的白裙上,便化作转瞬即逝的冰晶花瓣。
银玥公子松开牵着她的手,转身时白袍下摆扫过冰台,带起一阵清冽的风。他抬手在台边的冰栏上轻叩三下,冰面应声浮现出星轨图谱,那些闪烁的星点与天幕上的极光交相呼应。“看那里,”他指向图谱中两颗紧紧相依的星子,“是我们的本命星,今夜竟比往常亮了三倍。”
曦言顺着他的指尖望去,那两颗星子正发出温暖的银白光晕,仿佛在亲昵地依偎。白鼠图腾在心底轻轻震颤,传递来一种前所未有的熨帖感,像是找到了失落已久的另一半。她忽然想起幼时在归渔居的星象图上,父王曾指着这两颗星说:“它们本是一体,因宇宙初开时的一场星爆才分作两颗,却始终循着彼此的轨迹转动。”
“倒是罕见的共生星象。”玉簟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不知何时已走到冰台边缘,黑色旗袍在七彩极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她抬手对着那两颗星子弹出一缕电光,星子的光晕竟瞬间变得炽烈,“这般紧密的轨迹,怕是连星轨之力都无法将它们分开。”
银玥公子眉头微蹙,极鼠图腾在眉心闪烁了一下,星轨图谱上的光芒骤然变强,将那缕电光弹了回去。“神女还是不要轻易干涉星象为好。”他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戒备,侧身将曦言护在身后,“曜雪玥星的星轨自有其法则。”
曦言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心头忽然涌上一股热流。方才玉簟秋弹出电光的瞬间,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白鼠图腾与他的极鼠图腾产生了共鸣,一股无形的力量护住了那两颗本命星。这种默契无需言说,仿佛早已刻在灵魂深处。
“看来是我多事了。”玉簟秋收回手,指尖的电光悄然散去,唇角却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只是不知,这两颗星何时才能真正合二为一。”她说着,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像是在审视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朴水闵抱着一件狐裘披风走上冰台,熹黄色的身影在极光下显得格外温暖。“公主,夜里风凉,披上吧。”她将披风搭在曦言肩头,悄悄在她耳边说,“方才见星官说,今夜的极光里藏着‘同心咒’,若是心意相通的人在光带最盛时相握,便能感应到彼此的心声呢。”
曦言的脸颊瞬间染上红晕,下意识地看向银玥公子。他恰好也转过头,眼底的光比极光还要明亮,像是盛着漫天星辰。四目相对的刹那,七彩光带恰好达到最盛,无数光点在两人之间飞舞,仿佛在编织一道无形的桥梁。
银玥公子的指尖轻轻动了动,像是想握住什么,最终却只是拂去她肩头的一片冰晶。“风确实大了,”他声音有些低,“若是冷了,我们便回珺悦府去。”
曦言摇摇头,望着天幕上渐渐变得柔和的极光,心底的白鼠图腾正与远处的极鼠图腾遥相呼应,传递来他未曾说出口的温柔。她知道,有些变化已在悄然发生,就像那两颗相依的本命星,终有一天会循着宿命的轨迹,紧紧相拥。
数载光阴流转,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依旧覆着万年不化的冰晶,只是刃雪城的琉璃瓦上,时常能看见两道相携的身影。曦言公主的白裙与银玥公子的白袍在雪地里交映,宛如两朵并蒂而生的雪绒花,走过梧桐街时,会引来冰鸟跟着他们的步伐盘旋。
这日恰逢幻雪帝国的星祭大典,归渔居的星台上挤满了子民。廉贞王子身着白色素袍立于首位,狼图腾在眉心泛着沉稳的光;雪之女王的湛蓝色冕服映着星辉,羊图腾的温柔气息漫过整个广场。曦言站在银玥身侧,发间的白鼠图腾玉簪与他腕间的极鼠图腾玉佩同时亮起,两道银光在空中交织成环,将月神石的清辉引向星轨——那曾险些被陨星撞碎的星轨,此刻已被两道本源图腾的力量加固,流转着比往日更璀璨的光芒。
玉簟秋的身影出现在星台边缘,黑色旗袍外罩了件银狐裘,雪罂子图腾在领口若隐若现。她望着星轨上那两颗紧紧相依的本命星,指尖的电光化作一串蓝紫色的花环,轻轻抛向空中:“看来,共生星终是寻回了彼此的轨迹。”她身后跟着深蓝星球的侍从,却没再像从前那般释放雷电,反倒学着曜雪玥星的习俗,在冰盏里斟满了雪菊酒。
朴水闵的熹黄色身影穿梭在宾客之间,黄花鱼图腾的玉佩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她如今已是幻雪帝国的女官,正笑着向玉簟秋介绍星祭的习俗:“您看那茉莉花田丘,公主与殿下亲手栽种的冰茉莉都开了,每朵花苞里都藏着他们的灵力呢。”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田丘上的冰晶花苞果然泛着银白与莹白的光晕,交织成一片温柔的光海。
星祭的钟声敲响时,七彩极光再次铺满天幕。这一次,银玥公子执起曦言的手,两人掌心相对的刹那,白鼠与极鼠的图腾同时升空,在极光中化作一道双生光带。子民们欢呼起来,廉贞王子与雪之女王相视而笑,眼底的欣慰漫过星台。玉簟秋举起冰盏,与身边的朴水闵轻轻一碰,清脆的声响混着钟声,在冰雪大陆上久久回荡。
归渔居的阁楼里,还摆着当年那片被罡风撕裂的星辉羽,只是如今已被两道灵力修复,嵌在水晶匣中,泛着永恒的光。曦言望着匣中的羽片,忽然听见银玥在身后说:“幼时说要摘最亮的星给你,如今看来,倒是星子自己寻来了。”她转身时,撞进他含笑的眼眸,那里映着极光,也映着她的身影,一如多年前在冰封崖边,他披着霜雪归来时的模样。
远处的星轨上,两颗本命星终于在光晕中相融,化作一颗璀璨的星辰。圣界的风穿过玫瑰森林,带着茉莉的清香,拂过每个相守的身影——他们依旧在这片冰雪大陆上一同成长,看极光流转,听星轨低语,让彼此的轨迹,在宇宙的长河里,永远交织成温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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