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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43 工作,找快乐,找优点

曜雪玥星冰雪大陆之上,幻雪帝国的曦言公主(尊称月神嫦曦,乳名苒苒)正与兄长曦风王子(号银玥公子)巡阅冰晶城防,忽见檐角冰棱折射出七彩流光,二人循光而至,竟在冰封的花圃中寻得一株绽着暖光的雪绒花,银玥公子赞其于酷寒中守得生机,月神嫦曦则轻嗅花香,笑言这便是今日寻到的最大快乐。

幻雪帝国的曦言公主(尊称月神嫦曦,乳名苒苒)与兄长曦风王子(号银玥公子)处理完星轨测绘的要务,便踏着冰晶铺就的长阶漫行,见雪地中几只雪狐正嬉戏打滚,银玥公子指其灵动,月神嫦曦则拾起一片被风吹落的冰晶叶,叹其棱线精巧如星轨刻痕,兄妹二人相视而笑,将这份工作间隙的发现当作了今日的快乐与收获。

曜雪玥星冰雪大陆的幻雪帝国里,曦言公主(尊称月神嫦曦,乳名苒苒)与兄长曦风王子(号银玥公子)核对完星辰战甲的冰晶纹饰图谱,便信步至冰封的星湖旁,见湖面冰纹随月光流转如活物游动,银玥公子赞其纹路暗藏星阵玄机,月神嫦曦则轻叩冰面,听那清越声响似能涤荡心神,兄妹俩皆觉这工作余暇的发现,既是难得的快乐,亦是值得细品的妙处。

宇宙纪年的光晕漫过曜雪玥星的冰穹,将冰雪大陆幻雪帝国的刃雪城镀上一层流动的银辉。无垠海岸的浪涛撞碎在冰封的礁石上,溅起的水珠瞬间凝成六角冰晶,乘着穿林而过的风,掠过玫瑰森林覆雪的枝桠——那些永不凋零的冰晶玫瑰正折射着星子的碎光,再往后,梧桐树街的冰雕树干上垂着流苏般的冰挂,茉莉花田丘的每一朵花苞都裹着薄冰,恰似被封存的月光,而这一切景致的中心,便是通体由星辉冰晶筑成的幻雪城堡。

此刻,碧雪寝宫通往瑀彗大殿的白玉长阶上,曦风王子正缓步前行。他身着一袭流云纹白袍,衣袂边缘绣着暗银色的极鼠图腾,图腾的眼睛处缀着两颗细小的星钻,随着步伐轻晃,仿佛有活物在皮毛间眨动。175厘米的身形挺拔如松,却因眉宇间那抹若有若无的温煦,消解了冰雪王子惯有的凛冽。他垂眸望着阶下凝结的冰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悬挂的银玥玉佩,那玉佩的光泽与他袖口露出的皓腕相映,竟比周遭的冰雪更显清润。

“兄长快看!”身侧传来清脆如冰晶相击的声音,曦言公主正仰着头,白裙如雪的裙摆随动作漾起柔和的弧度。167厘米的身姿亭亭玉立,裙裾上绣着白鼠图腾,白鼠的尾尖缠绕着几缕银丝,走动时便似有微光流淌。她的乳名“苒苒”仿佛藏在眉眼间,那双清澈的眼眸此刻正映着檐角的冰棱,瞳孔里跳动着细碎的彩光。她抬手轻掩唇瓣,指尖戴着的月形银戒反射出一道流光,恰好落在兄长的白袍上。

曦风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瑀彗大殿的飞檐处,一截半尺长的冰棱正斜斜探出,此刻被宇宙纪年特有的斜射星光一照,竟折射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光晕,那些光晕如活物般在冰棱周身流转,时而凝聚成束,时而散开如雾,将附近的冰柱都染上了斑斓的色彩。

“倒是奇景。”曦风的声音温和如春风拂过冰面,他看向妹妹,眼底漾起笑意,“寻常冰棱折射星光,不过一二色罢了,这般七彩流转,怕是与今日的星轨异动有关。”他记得清晨查看星图时,观测官曾提及有颗流浪星擦过曜雪玥星的引力场,想来是这宇宙间的微妙互动,才造就了眼前的奇观。

曦言已提着裙摆向冰棱下方跑去,白裙扫过阶上的积雪,竟未留下半分痕迹——这是月神嫦曦与生俱来的天赋,她所经之处,冰雪皆会为其让道。“既是奇景,定有源头。”她回头朝兄长笑,脸颊边的碎发被风拂起,与耳坠上的珍珠相触,发出细不可闻的轻响,“说不定能寻到些有趣的东西呢。”

曦风无奈地摇摇头,快步跟上。他知晓这位妹妹的性子,看似沉静如月神,骨子里却藏着孩童般的好奇,尤其是对这些宇宙间的偶然与奇迹,总有着探究到底的执着。

二人循着那道七彩流光一路追踪,穿过归渔居寝阁的回廊,绕过純玥楼的雕花冰柱,最终在珺悦府后院的冰封花圃前停住了脚步。花圃四周的矮篱是用凝结的星尘冰筑成,此刻都被那道流光染得五光十色,而流光的终点,竟落在花圃中央一株半埋在雪中的植物上。

那是一株雪绒花。花瓣通体雪白,却并非寻常的冰白,而是泛着一层淡淡的暖光,仿佛将阳光的温度都锁进了花瓣里。它的根茎处覆着薄雪,却丝毫不见冻伤,反而有几片新叶正从雪下探出头,叶尖带着嫩绿色的生机,在这冰封的花圃中显得格外突兀。

曦言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拨开雪绒花周围的积雪,指尖轻触花瓣时,那暖光竟顺着她的指尖爬上她的腕间,在白鼠图腾上流转了一圈,才缓缓散去。“好神奇。”她低声惊叹,鼻尖几乎要碰到花瓣,“在曜雪玥星的酷寒里,竟有植物能自带暖意。”她能感觉到,这暖意并非来自外界,而是雪绒花本身,仿佛它的根茎深处,藏着一颗永不熄灭的小太阳。

曦风站在她身后,目光落在雪绒花的根系处。那里的冰层有细微的碎裂痕迹,想来是这株花在生长时,以自身的力量冲破了冰封。“它的优点,在于韧性。”他的声音里带着赞许,“寻常花草在这般严寒中早已凋零,它却能于冰封下扎根,还能凝聚暖意自护,这份生机,比世间任何奇景都更动人。”他想起处理帝国事务时,那些看似无解的难题,往往也藏着这样的生机,只需耐心寻觅,便能找到突破口。

曦言直起身,转头看向兄长,眼底的笑意比星子更亮:“兄长说得是。不过于我而言,此刻寻到它,便是今日最大的快乐了。”她伸出手,轻轻拂去兄长肩头沾染的一片雪花,“处理了一上午的城防图,本觉得有些乏了,见了这株花,倒像是被它的暖意熏得心头都松快了。”

曦风看着她被暖光映得微红的脸颊,唇角的弧度又深了几分。他抬手,将方才在回廊捡到的一片冰晶叶递给她——那叶片边缘的纹路恰如星轨,是他方才留意到的小发现。“那便将这份快乐记着,”他说,“毕竟,能在工作间隙寻到这般妙物,也是宇宙予我们的馈赠。”

远处,朴水闵穿着熹黄色的衣裙,正抱着一件备用的披风站在廊下等候。她的黄花鱼图腾在衣襟上若隐若现,见公主与王子相视而笑的模样,便知他们又寻到了有趣的东西,于是轻轻放下心来,只安静地守着,不去打扰这份属于兄妹俩的、藏在冰雪与星光里的闲趣。

宇宙纪年的光流漫过幻雪城堡的琉璃穹顶时,碧雪寝宫通往归渔居的回廊正淌着碎银般的光。曦言公主与曦风王子刚将星轨测绘的卷宗收入纯玥楼的冰晶柜中,白袍与白裙的下摆相擦,带出细不可闻的簌簌声,像极了他们幼时在珺悦府的雪地里踩碎冰晶的响动。

“兄长还记得吗?”曦言忽然驻足,指尖拂过廊柱上一道浅痕——那是十二年前,她初学星轨绘制时不慎摔碎墨晶,冰晶碎片划过石柱留下的印记。她白裙上的白鼠图腾正随着动作轻轻起伏,尾尖的银丝在光线下闪了闪,“那时你说,星轨的每一道折角,都藏着宇宙的呼吸。”

曦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175厘米的身影微微前倾,白袍上的极鼠图腾在廊柱投下的阴影里仿佛动了动。“自然记得,”他声音里裹着暖意,目光落在妹妹167厘米的肩头,“你当时非要把那道划痕补成猎户座的轮廓,结果补到深夜,还是朴水闵端来暖雪茶才劝你歇下的。”

正说着,廊下传来轻浅的脚步声,朴水闵穿着熹黄色衣裙快步走近,衣襟上的黄花鱼图腾沾了些雪沫,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公主,王子殿下,”她屈膝行礼,手中捧着的星盘上还凝着薄霜,“方才观测台来报,西侧星轨有异动,玉衡仙君与雪皇已在瑀彗大殿等候。”

兄妹二人对视一眼,皆是了然。曦言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月形银戒在耳际一晃,映出檐外掠过的星影:“想来是晨间那流浪星的余波未平。”她接过朴水闵递来的星盘,指尖划过盘上的刻度,那些冰棱般的线条在她触碰下泛起柔光,“这般细微的偏差,寻常观测官怕是难察觉,父亲总能最先捕捉到。”

曦风已率先迈步向瑀彗大殿走去,白袍在回廊的气流中舒展如流云:“父亲的狼图腾本就对星轨波动格外敏感,母亲的羊图腾则擅长推演轨迹走向,他们二位合力,便是帝国最稳的定星盘。”他回头看向妹妹,眼底带着笑意,“不过论起校准精度,苒苒你的白鼠图腾可比星盘还准呢。”

曦言闻言轻笑,快步跟上:“兄长又取笑我。上次绘制冥王星轨,若不是你提醒我漏算暗物质引力,我怕是要闹出笑话了。”她想起幼时在珺悦府的雪地里,兄长总爱用冰晶为她搭星轨模型,那些晶莹的线条在他指尖流转,仿佛真的将宇宙捧在了掌心。

穿过纯玥楼的冰雕拱门时,雪光从穹顶的镂空处漏下,在地面拼出猎户座的形状。曦风忽然停步,指着其中一颗最亮的“星”:“你看,像不像那年你补的划痕?”那是一块嵌在地面的月光石,此刻正随着星轨异动微微发亮。

曦言俯身细看,白裙的裙摆扫过地面的积雪,竟融出一圈浅浅的暖意。“真的像,”她抬头时,恰好撞上兄长望过来的目光,那目光里有她熟悉的温煦,还有些难以言说的柔软,“原来它一直在这里。”

“重要的痕迹,总会留下的。”曦风的声音轻了些,伸手拂去她发间的一片雪花,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廓,像有电流顺着肌肤漫开。他看见妹妹的耳尖泛起薄红,正如幼时她被夸准星时的模样,心中忽然漾起一阵奇异的涟漪——这涟漪不同于兄妹间的亲昵,倒像是星轨突然偏离了既定轨迹,却在偏移处撞见了更璀璨的光。

朴水闵远远跟着,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悄悄放慢了脚步。她侍奉公主多年,自然看得出王子殿下此刻的眼神与往日不同,那目光落在公主身上时,比星盘上最暖的光还要灼热。她低头理了理熹黄色的衣襟,黄花鱼图腾仿佛也感受到了什么,轻轻颤动了一下。

前方的瑀彗大殿已遥遥可见,玉衡仙君的白色素袍一角在殿门处一闪而过,雪皇的湛蓝色冕服则如深海般沉静。曦言定了定神,压下心头莫名的悸动,快步跟上兄长的步伐,只是那星盘上的刻度,在她掌心印下的暖意,竟久久未散。

瑀彗大殿的冰晶梁柱折射着宇宙纪年特有的幽蓝星光,父亲玉衡仙君廉贞王子正立于星图台前,白色素袍的下摆垂落在冰纹地面上,与图腾狼的银线刺绣交叠出沉稳的阴影。他176厘米的身形比曦风更显挺拔,指尖在悬浮的星轨模型上轻叩,每一次触碰都让模型发出细碎的嗡鸣,像是在与遥远的星辰对话。

“来了。”父亲未曾回头,声音却精准地捕捉到兄妹俩的脚步声。母亲雪之女王雪曦正坐在侧首的冰晶椅上,湛蓝色冕服上绣着羊图腾的金线在光线下流转,176厘米的身姿端坐如松,手中把玩着一枚月牙形的冰玉,见他们进来,眼角的细纹便漾起柔和的弧度:“晨间说的星轨异动,你们在归渔居那边可有察觉?”

曦言上前一步,将手中的星盘呈上。白裙随动作划出流畅的弧线,白鼠图腾的尾尖扫过星盘边缘,盘上的冰棱刻度突然亮起,在半空投射出一道清晰的轨迹:“母亲请看,西侧天枢星的运行轨迹比测算值偏了三寸,好在尚未触及警戒域。”她抬眸时,睫毛上还沾着廊外带来的细雪,在殿内暖光下化作极细的水汽,“方才与兄长在纯玥楼核对旧档,发现三百年前也有过类似偏差,后来是自行归位的。”

曦风立于妹妹身侧,白袍上的极鼠图腾与父亲素袍上的狼图腾遥遥相对,竟隐隐透出呼应的微光:“但此次异动伴随暗物质波动,父亲的观测应当更精准。”他看向父亲的目光带着敬重,却也藏着少年人特有的探究,“依星轨惯性推演,若放任不管,恐会影响下月的冰雪潮汐。”

父亲终于转过身,狼图腾在他胸前微微起伏。他接过星盘的手指骨节分明,指尖抚过曦言标记的偏差点,忽然轻笑:“你二人倒是默契。”他抬眼看向曦风,“风儿如今看星轨,已能兼顾波动背后的暗力了。”又转向曦言,目光在她耳尖的红晕上稍作停留,“苒苒的校准手法,比星仪还多三分灵气。”

母亲放下冰玉,湛蓝色的衣袖轻挥,殿角的冰炉便腾起更暖的光:“既然发现了,便着手处理吧。”她看向兄妹俩相并而立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当年你父亲处理这类事,总要在珺悦府的雪地里踱上百十个来回,你们倒好,还能在工作时寻些雪狐、冰晶叶来赏玩。”

曦言闻言,脸颊微红,下意识看向兄长。曦风正望着她,目光里的温煦比殿内的暖光更甚,仿佛还带着回廊处那抹未散的涟漪。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从容:“母亲说笑了,正是观察雪狐打滚时的轨迹,才想起星轨偏差或许也藏着类似的韵律。”

朴水闵在殿门旁站定,熹黄色衣裙上的黄花鱼图腾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她看着公主与王子相视的瞬间,忽然明白方才在回廊感受到的异样是什么——那是一种比兄妹情谊更绵密的牵绊,像星轨与暗物质的纠缠,隐秘却又真实存在。

父亲将星盘递回,狼图腾的微光在盘上转了一圈:“那便去純玥楼的观星台吧,那里的星镜能捕捉暗物质的流动。”他顿了顿,目光在两个孩子身上流转,“记得带上暖雪茶,今夜怕是要忙到天明。”

母亲补充道:“让膳房备些冰晶糕,苒苒小时候算星轨算到饿,总爱啃那个。”她的羊图腾在冕服上闪了闪,像是在为这句玩笑添上温柔的注脚。

曦言接过星盘,指尖与兄长的指腹不经意相触,两人都像被星电击中般微微一怔。曦风先回过神,转身时白袍的衣摆轻轻扫过妹妹的裙角:“走吧,去观星台。”他的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正如他此刻加速的心跳。

曦言点头,跟上兄长的脚步,白裙的白鼠图腾与他白袍的极鼠图腾在殿外的星光下交叠又分开,像在演绎一段尚未被命名的轨迹。朴水闵提着食盒快步跟上,耳尖捕捉到身后父母低低的笑语,其中似乎藏着对某种未知的期待,正如这漫漫长夜里,悄然生长的情愫。

純玥楼的观星台尚未走到,却在通往星湖的岔路口撞见了五叔开阳宫武曲王子与五婶沈沅琛。武曲王子玄色衣袍上的狼图腾在星光下泛着冷冽的光,187厘米的身形如铁塔般立在雪地里,正伸手接过沈沅琛递来的暖手炉——五婶今日穿了件姜黄色衣裙,虎图腾的金线在袖口张牙舞爪,172厘米的身姿站在五叔身侧,竟有种刚柔相济的和谐。

“这不是曦风与苒苒么?”沈沅琛先看见了他们,声音爽朗如破冰的溪流,她抬手拢了拢鬓边的狐裘,目光在兄妹俩相携的姿态上一转,眼底便漾起促狭的笑,“这个时辰还往外走,是要去星湖看冰纹?”

武曲王子微微颔首,玄色衣袍上的雪沫簌簌滑落:“方才从练兵场过来,见星湖冰面泛着异光,许是今夜星象特殊。”他的声音低沉如撞钟,目光扫过曦风白袍上的极鼠图腾,又落在曦言白裙的白鼠图腾上,“你们手里拿着星盘,是要去观星?”

曦风停下脚步,拱手行礼时白袍下摆扫过积雪,露出靴底精致的星纹:“回五叔五婶,西侧星轨有异动,正要去观星台校准。”他侧过身,让曦言手中的星盘露出一角,“路过星湖,想着顺便看看冰纹是否与星轨呼应。”

曦言屈膝行礼,白裙的褶皱间落了几片雪花,白鼠图腾的尾尖轻轻颤动:“五婶的眼光真好,我们先前核对星辰战甲图谱时,便想着忙完去星湖走走。”她抬眸时,恰好撞见沈沅琛意味深长的目光,脸颊微热,忙补充道,“星湖冰纹常藏星阵玄机,对校准星轨或许有助益。”

沈沅琛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姜黄色衣袖下的虎图腾似要跃出:“我与你五叔年轻时,也爱在星湖冰面散步。”她转头看向武曲王子,眼底的笑意温柔得能化开冰雪,“那时他总说,冰纹流动的速度,恰与我心跳的节奏相合。”

武曲王子闻言,素来冷峻的眉眼竟柔和了几分,玄色衣袍下的手轻轻揽住妻子的肩:“胡说,明明是冰纹的韧度,堪比你练剑时的力道。”话虽硬气,指尖却细心地为她拢紧了衣领,“夜里风大,别冻着。”

曦言看着五叔五婶间自然流露的亲昵,心头忽然泛起一阵奇异的痒意。她想起幼时在珺悦府,五叔教他们练剑,五婶总在一旁织毛衣,阳光透过冰窗落在两人身上,也是这般无需言说的默契。她偷偷瞥向曦风,见他正望着星湖方向,白袍的衣摆在风中轻扬,侧脸的轮廓被星光勾勒得格外清晰,心跳竟莫名快了半拍。

“既然你们要忙正事,我们便不打扰了。”沈沅琛拉了拉武曲王子的衣袖,目光在曦言与曦风之间转了个圈,“不过星湖今夜的冰纹确有不同,尤其是湖心那片,你们若去看,定会有新发现。”

武曲王子颔首道别,玄色身影与姜黄色身影相携离去,狼图腾与虎图腾的光晕在雪地里交叠,留下一串深浅相错的脚印。曦言望着他们的背影,忽然明白方才在瑀彗大殿感受到的异样是什么——那是一种比兄妹情更沉的牵挂,像五叔紧握五婶的手,像五婶望向五叔时眼底的光。

“走吧。”曦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他已转过身,白袍上的极鼠图腾正对着星湖方向,“五婶既说湖心有异,去看看也好。”

曦言点头跟上,星盘在掌心微微发烫。星湖的冰面已近在眼前,月光洒在冰上,果然见无数冰纹如游鱼般穿梭,尤其是湖心处,一道巨大的冰纹正缓缓旋转,形似白鼠与极鼠交缠的图腾。她忽然想起五婶的话,指尖轻叩冰面,清越的声响里,竟仿佛藏着两道交叠的心跳。

朴水闵远远跟着,熹黄色衣裙在雪地里像一盏暖灯。她看见公主望着湖心冰纹时微微发怔的模样,又看见王子悄悄将自己的白袍一角搭在公主肩上,忽然觉得今夜的星光,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暖。

星湖的冰面在月光下泛着粼粼的银辉,湖心那道交缠的冰纹转得愈发明显,白鼠与极鼠的轮廓在流转的光线下仿佛活了过来,尾尖相触的地方正渗出细碎的光点,像撒落的星子坠入冰面。曦言蹲下身,白裙的褶皱铺在雪地上,如一朵盛开的冰莲,她伸出指尖轻触冰纹的交汇处,那光点竟顺着她的指尖爬上腕间,与白鼠图腾的银丝缠绕在一起,暖融融的触感从皮肤一直漫到心口。

“这冰纹的流转频率,与我们方才在星盘上看到的天枢星偏差完全一致。”曦风站在她身侧,白袍的下摆被夜风吹得轻轻扬起,他垂眸看着妹妹腕间跳动的光点,极鼠图腾在衣料下微微发热,“五婶说的没错,果然藏着玄机。”他的目光落在她微蜷的指尖上,那上面还沾着星湖的冰屑,在月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忽然想起幼时在珺悦府,她初学滑冰摔破了膝盖,也是这样蜷着手指不肯让人碰,还是他用暖雪茶一点点焐热了她的指尖。

曦言仰头看他,眼底盛着星湖的光:“兄长看,这两道图腾的尾尖每次相触,都会落下三粒光点。”她数着刚坠下的光点,声音里带着孩童般的雀跃,“三是我们曜雪玥星的吉祥数,会不会是在暗示什么?”话音刚落,腕间的光点忽然散开,化作三道流光飞向夜空,恰好落在天枢星的轨迹上,那原本偏离的星轨竟微微一颤,有了归位的迹象。

“是在暗示解法。”曦风的声音里带着惊喜,他伸手扶起妹妹,掌心不经意间覆在她的手背上,两人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相触,像有电流顺着手臂窜上来,他下意识握紧了些,又怕唐突,指尖微颤着松开,只轻轻扶着她的肘部,“以双图腾共鸣之力校准星轨,这或许就是最简便的法子。”

不远处忽然传来沈沅琛爽朗的笑声,五婶正挽着武曲王子的手臂站在湖畔的雪松林下,姜黄色的衣裙在墨绿的枝叶间格外显眼:“我就说你们会有发现吧?”她朝他们挥挥手,虎图腾在袖口闪了闪,“这星湖冰纹每千年才会显一次双图腾相缠之象,遇有缘人方能共鸣,你们倒是好运气。”

武曲王子玄色的身影立在雪松下,狼图腾的冷光与松林的暗影相融,他看着星空中渐归正轨的天枢星,声音低沉如冰下的暗流:“既是天意,便顺势而为。”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紧紧相扶的兄妹二人,“不过校准星轨需耗些灵力,你们且集中精神,我与你五婶在此护法。”

曦言感觉到兄长扶着自己的手又稳了些,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渗过来,比方才冰纹的暖意更让人心安。她深吸一口气,将灵力聚于指尖,白鼠图腾的银丝愈发明亮:“兄长,我们一起?”

“好。”曦风的声音就在耳畔,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他的灵力顺着相触的肘部缓缓注入,极鼠图腾的星辉与她的银丝在空中交织成网,“像小时候搭冰晶城堡那样,你稳住左边,我来固定右边。”

朴水闵提着食盒站在稍远些的地方,熹黄色的衣裙上落了些松针,她看着公主与王子并肩而立的身影,看着他们周身交织的星辉与银丝,忽然觉得手中食盒里的冰晶糕都带上了甜意。夜风吹过雪松林,送来松脂的清香,也送来五婶低低的笑语,想来是五叔又说了什么让她发笑的话,那笑声落在星湖的冰面上,与冰纹流转的轻响、兄妹二人低低的交谈声混在一起,成了这宇宙纪年里,最温柔的旋律。

星辉渐浓时,星湖冰面的双图腾已转至最盛,曦言与曦风周身的灵力交织成一张半透明的光网,网眼处流转着极鼠与白鼠的虚影。曦言能清晰感觉到兄长的灵力如温流涌入,与自己的灵力在光网中相融相契,就像幼时两人用冰晶积木搭起的星桥,每一块棱角都严丝合缝。她白裙上的白鼠图腾忽然跃起,顺着光网攀向曦风的白袍,在极鼠图腾的鼻尖处轻轻一点,引得星湖冰面“嗡”地一声震颤,无数冰纹如鳞片般竖起,折射出比星辰更烈的光。

“稳住。”曦风的声音带着一丝微哑,他能察觉到妹妹的灵力里掺了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是怯懦,是某种过于汹涌的情绪。他抬手按住她的肩,白袍的袖口滑落,露出腕间与妹妹同款的月形银链,那是母亲在他们及笄时所赠,此刻两链相吸般微微颤动。“像数星轨刻度那样,吸气时默念‘三’,呼气时聚灵。”他记得她幼时算错星轨会紧张,总要用这种法子让她定神。

曦言依言调整呼吸,鼻尖却忽然萦绕起一股熟悉的甜香。是朴水闵提着的食盒里飘来的,那是她最爱的桂花冰晶糕。五婶沈沅琛的笑声从雪松林传来:“苒苒这孩子,一闻到糕点香就分神,跟她五叔当年练剑闻到烤肉味一个样。”姜黄色的身影在树影里晃动,虎图腾的金线忽明忽暗,“武曲,你说这算不算血脉里的优点?”

武曲王子从玄色袖中取出个酒囊,仰头饮了口暖酒,狼图腾在喉间微动:“算。懂得在要紧事里寻点甜,才撑得下去。”他目光扫过星湖中央的光网,玄色衣袍被灵力波动掀起一角,“他们的灵力共鸣比预想中强三倍,这般契合,倒省了不少事。”

曦言被五婶说得脸颊发烫,灵力却稳了许多。她看见光网中,极鼠正用尾巴卷住白鼠的爪子,一同推着天枢星的虚影归位,那模样竟像极了幼时兄长牵着她在珺悦府的冰面上学步。“兄长,”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飘落的雪,“你说我们的图腾,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今日?”

曦风低头时,恰好撞见她眼底的光,那光比星湖的冰纹更亮,比天枢星更暖。他想说“或许是”,舌尖却打了个转,只化作一声低笑:“或许是我们一起长大的日子,早就把灵力缠成一团了。”他想起无数个夜晚,两人在纯玥楼核对星图,她困了便趴在案上,他总会悄悄用灵力为她拢住散落的发丝;想起她第一次绘制出完整星轨时,雀跃地将笔塞进他手里,要他也画一道,两道星轨在纸上交叠,恰如此刻光网中的图腾。

忽然,天枢星的虚影发出一声清鸣,彻底嵌入既定轨迹。星湖冰面的图腾缓缓平复,光网化作漫天光点落下,像一场温暖的雪。曦言抬手去接,指尖却被一片更大的光羽拂过——是曦风的灵力所化,落在她掌心时,竟凝成半片冰晶叶,叶纹与他幼时送她的那片一模一样。

“校准完成了?”沈沅琛已牵着武曲王子走近,姜黄色衣裙扫过积雪,带起一串细碎的光,“我就说你们兄妹俩,凑在一起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她凑近曦言,压低声音笑道,“方才光网最盛时,我看见你俩的银链缠成了同心结呢。”

曦言猛地低头,果然见自己的月形银链正与兄长的交缠在一起,尾端的小坠子相碰,发出细不可闻的轻响。她慌忙想解开,手指却被曦风轻轻按住。他的指尖带着灵力未散的暖意,目光落在交缠的银链上,又缓缓抬起来,撞进她的眼底:“不解也无妨。”

武曲王子忽然轻咳一声,玄色衣袖指向夜空:“天快亮了,雪潮要来了。”他的狼图腾在衣上动了动,似在掩饰什么,“回去吧,你父母该等急了。”

朴水闵适时走上前,将食盒递到曦言面前:“公主,王子殿下,尝尝冰晶糕吧,还温着呢。”熹黄色的衣裙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她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眼底的笑意藏不住。

曦言咬了口冰晶糕,桂花的甜混着灵力的暖在舌尖散开。她侧头看向曦风,见他正望着初升的晨光,白袍被染成淡淡的金,极鼠图腾在光下仿佛眯起了眼。她忽然觉得,今夜的星轨校准,或许不只是完成了一项工作,更像是某个漫长故事里,悄然翻开的新一页。

晨光漫过雪松林的枝桠时,星湖的冰面已恢复平静,唯有方才双图腾交缠处,留着一圈浅浅的暖光,像被月光吻过的痕迹。曦言与曦风并肩往回走,交缠的银链在衣袖间偶尔相碰,发出细碎的响,像在重复着某个未说出口的秘密。

“方才五婶说的同心结,”曦言忽然开口,白裙的白鼠图腾被晨光染成淡金,“许是眼花了吧。”她低头踢着脚边的冰晶,靴底碾过碎冰的声音里,藏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慌乱。

曦风侧头看她,白袍的极鼠图腾在光下泛着柔和的银。他抬手,指尖轻轻拂过她鬓边的一缕碎发——那发丝上还沾着星湖的水汽,在晨光里凝成细小的水珠。“或许吧。”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错辨的认真,“但灵力是不会说谎的。”方才光网中两力相融时的悸动,比任何言语都更清晰。

前方忽然传来兵刃相击的脆响,武曲王子正站在珺悦府的演武场中,玄色衣袍翻飞如墨,手中银枪的枪尖挑着一团雪,与沈沅琛的长剑相抵。五婶姜黄色的身影在雪地里辗转腾挪,虎图腾的金线随动作绽开,竟在雪地上拓出朵朵金色的虎爪印。“风儿,苒苒,过来试试?”沈沅琛收剑回鞘,额角沁出的细汗在晨光里闪着光,“你五叔说,检验灵力是否真正契合,比试过招最见分晓。”

武曲王子收枪而立,玄色衣袍上的狼图腾与枪尖的寒光相呼应:“不必真打,就用冰晶模拟招式。”他屈指一弹,地上的积雪便跃起,在空中凝成两柄冰晶剑,“你们兄妹从小一起练剑,若心意相通,剑招自会呼应。”

曦言看向曦风时,正撞见他望过来的目光。记忆忽然翻涌——幼时在这演武场,她总爱抢兄长的木剑,他便故意让着她,却在她摔倒前稳稳扶住;后来她剑术渐长,两人对练时,他总能在她变招的前一瞬便知应对。那些刻在时光里的默契,或许早已不止于兄妹。

“来吗?”曦风拾起一柄冰晶剑,白袍的袖口滑落,露出与妹妹交缠后尚未解开的银链,“就像小时候那样。”

曦言接过另一柄剑,白裙随转身的动作旋开,白鼠图腾的银丝与剑身上的晨光相融。她剑尖轻点地面,冰晶碎屑便跃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那是她惯用的起手式。曦风的剑几乎同时动了,剑尖精准地接住她的弧线,顺势回带,两柄冰晶剑的剑脊相贴,竟拼出半轮残月的形状,恰如他们腕间的银链。

“好!”沈沅琛拍着手笑,“这招‘月照双辉’,比你父母年轻时练得还齐整。”她看向武曲王子,眼底的骄傲藏不住,“我说什么来着,他们俩的默契,早就刻进骨头里了。”

武曲王子的嘴角难得地扬起弧度:“再试试‘星随斗转’。”

曦言依言变招,剑尖划出北斗七星的轨迹,却在最后一星处微微一顿——这是她幼时总记不住的招式。曦风的剑适时递来,轻轻推着她的剑尖完成最后一笔,两剑交辉处,竟有细碎的星子落下,在雪地上拼出他们的图腾。

朴水闵端着新沏的暖雪茶站在廊下,看着演武场中相视而笑的两人,忽然明白为何公主每次提及王子时,眼底总会泛起特别的光。那光里有依赖,有敬慕,更有某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全然明了的深情,像曜雪玥星亘古不变的星光,沉默却执着。

曦风收剑时,指尖不经意划过曦言的手背,两柄冰晶剑便化作雪沫,在空中凝成一只极鼠与一只白鼠,相携着跃向天际,融入初升的朝阳里。他看着妹妹被晨光染成金色的侧脸,忽然觉得,那些在星湖冰纹、在光网、在剑招中悄然生长的情愫,或许早已是宇宙的旨意,只待某个清晨,被朝阳轻轻点破。

演武场的雪地上,那对相携跃入朝阳的图腾虚影尚未散尽,武曲王子忽然抬手,玄色衣袖挥过处,积雪竟自行堆叠,在空地上凝成一方冰晶棋盘。棋盘纹路如星轨交错,棋子则是用不同色泽的冰晶雕琢而成,黑棋刻着狼图腾,白棋缀着虎纹,倒像是他与沈沅琛的信物。

“来下盘星棋?”武曲王子的声音里带着难得的闲适,他执起一枚黑棋,指尖的灵力让棋子泛出冷光,“这棋路随星象变幻,一步错,满盘星轨都要移位,正好考考你们方才校准星轨的默契。”

沈沅琛已拉着曦言在棋盘另一侧坐下,姜黄色衣裙的裙摆扫过雪地,压出一片规整的弧痕。她拿起一枚白棋塞进曦言手里,虎图腾的金线在棋面上轻轻一颤:“别怕,这棋我与你五叔下了千年,秘诀就在于——信对面那个人比信自己更准。”她说着朝曦风眨了眨眼,目光里的促狭藏都藏不住。

曦风在曦言身侧落座,白袍与她的白裙在雪地上铺展开,边缘相触的地方,竟有细碎的光点跳跃。他看着棋盘上流转的星轨纹路,忽然想起幼时在纯玥楼,两人常围着父亲的星图沙盘推演,她总爱把代表自己的那颗星子往他的星轨旁挪,说这样“就不会迷路了”。

“兄长执黑吧。”曦言将白棋递给他,指尖与他相触的瞬间,两人腕间的银链又轻轻颤动起来。她垂眸看着自己的白棋,白鼠图腾的银丝在棋面投下细弱的影,“我记得你总说,黑棋如暗物质,看似无形,却能定全盘走向。”

曦风接过棋子,指尖的温度透过冰凉的冰晶传来。他落下第一子,黑棋嵌入棋盘的刹那,周遭的光线忽然暗了暗,远处星湖的冰面竟随之泛起涟漪。“白棋如恒星,”他抬眸看向她,眼底的光比棋面更亮,“看似温和,却能牵引所有轨迹。”

沈沅琛笑着推了武曲王子一把:“听听,比你当年会说话多了。”她落子极快,虎纹白棋在星轨交汇处一落,棋盘上立刻腾起一道光带,恰好将曦风的黑棋半包围,“当年某人跟我下棋,只会说‘你再吃我一子试试’。”

武曲王子黑棋落定,狼图腾的冷光与光带相抵,竟硬生生逼出一道新的星轨:“后来还不是让你赢了千年?”他的声音虽沉,眼底却漾着笑意,目光扫过棋盘另一侧的年轻人,“他们这路数,倒有我们当年的影子,只是更……绵密些。”

曦言落子时,指尖微微发颤。她选的位置恰在曦风黑棋的斜后方,看似保守,却在棋盘边缘拓出一道新的微光轨迹——那是她方才校准天枢星时记下的偏角,此刻竟成了破局的关键。“这样,既能护住兄长的棋,又能探探前路。”她轻声解释,耳尖的红晕比朝阳更艳。

曦风看着那道微光轨迹,忽然笑了。他抬手落下一子,恰好与曦言的白棋形成呼应,两道轨迹交织处,竟开出一朵冰晶花,花瓣上同时映出极鼠与白鼠的影子。“苒苒总能在看似无路的地方,找出一条暖光小道。”他想起无数次处理帝国事务,她总能从繁琐的卷宗里挑出最关键的细节,那些被他忽略的温柔之处,恰是她最动人的优点。

朴水闵已将暖雪茶温在冰炉上,熹黄色的身影在廊下轻轻晃动。她看见公主落子时,王子总会先停顿片刻,仿佛在等她的思路流转;看见王子蹙眉时,公主的指尖便会在棋面轻轻点动,像是在无声提醒。这无声的默契比棋盘上的星轨更动人,让她想起库房里那些成对的冰晶盏,单独看时各有光华,凑在一起才知原是天生一对。

棋盘上的星轨愈发复杂,曦言与曦风的棋子却越靠越近,黑与白的轨迹缠绕如织,竟渐渐拼出曜雪玥星的全貌。沈沅琛忽然按住武曲王子欲落子的手,姜黄色衣袖遮住半张棋盘:“不下了不下了,再下就要被这两个孩子比下去了。”她看向曦言腕间的银链,忽然笑道,“我瞧着,这链子也该换个样式了。”

曦言猛地抬头,撞进曦风望过来的目光里。那目光里有她熟悉的温煦,更有某种滚烫的东西在翻涌,像星湖深处即将喷发的地热。朝阳恰好越过雪松林的梢头,将两人的影子在雪地上拉得很长,最终交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曦风的指尖在棋盘边缘轻轻一顿,目光从交叠的影子移到曦言脸上,白袍上的极鼠图腾仿佛也探出脑袋,望向她裙上的白鼠。“换什么样式?”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曦言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沈沅琛正要开口,远处忽然传来朴水闵的轻唤:“公主,王子殿下,陛下与娘娘在瑀彗大殿备了早膳。”她的声音被风送来,带着冰晶糕的甜香。

曦言站起身时,裙角不小心勾住了曦风的袍摆,两人同时低头去解,发丝在晨光中轻轻相触。“先去见父母吧。”曦言的声音轻得像雪,却在转身时,悄悄将腕间的银链往兄长那边又靠了靠。

武曲王子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玄色袖中的手与沈沅琛交握,狼图腾与虎图腾在衣料下轻轻相触。“千年星轨,总算要转出新气象了。”他低声道,沈沅琛笑着点头,姜黄色的身影在朝阳里,像一团暖融融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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