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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47 好好琢磨重点词

幻雪帝国的冰雪大陆上,银玥公子曦风执剑立于琼花树下,看月神嫦曦——他总爱唤乳名苒苒的妹妹,以指尖凝霜,将漫天流萤缀成星子,落满曜雪玥星的夜幕。

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上,幻雪帝国的银玥公子曦风正以灵力融开冰湖一角,乳名苒苒的月神嫦曦公主便笑着掷出一枚冰晶,刹那间化作万千雪蝶,绕着兄妹二人舞向天际。

幻雪帝国的宫殿覆着万年不化的冰晶,银玥公子曦风刚将一块采自大陆深处的曜石嵌在穹顶,乳名苒苒的月神嫦曦便抬手引动星辉,让整座宫殿都浸在柔和的月华中,曜雪玥星的长夜由此添了几分暖意。

宇宙纪年时期,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上,凛冽的风卷着细碎冰晶掠过无垠海岸,玫瑰森林的枝干覆着层薄冰,却仍有耐寒的花苞在冰晶下泛着暗红光泽。穿过森林,梧桐树街的枯叶早被冻成琥珀色,踩上去脆响如碎玉,尽头的茉莉花田丘虽不见花叶,冻土下却藏着若有似无的清芬。刃雪城的幻雪城堡便立在此处,碧雪寝宫的琉璃瓦映着寒日,瑀彗大殿的玉柱凝结着冰棱,归渔居寝阁的窗棂爬满冰花,而纯玥楼与珺悦府的飞檐上,悬着的冰晶风铃正随着风势轻颤,发出清越如玉石相击的声响。

此刻,琼花树就植在纯玥楼前的庭院里。树身粗壮,枝桠向四周舒展,每一片叶子都像是用月光浇铸而成,边缘泛着淡淡的银辉,即便在这冰封的星球上,也终年不凋。树下,曦风王子一袭白袍正迎风微动,衣料是用曜雪玥星特有的冰蚕丝织就,轻若无物,却能抵御极地寒风,领口与袖口绣着暗银色的极鼠图腾,那图腾似有生命,偶尔会随着他的呼吸轻轻翕动。他身高175厘米,身形挺拔如松,面容清俊,眉峰微扬时带着几分北极大帝的威仪,眼睫却很长,垂眸时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温和的阴影。他右手握着一柄长剑,剑身通体莹白,仿佛由万年寒冰雕琢而成,剑柄处镶嵌着一颗曜石,流转着深邃的光。

他正望着不远处的曦言公主。她身着一袭白裙,裙摆在脚踝处轻轻摇曳,裙摆上用银线绣着白鼠图腾,与他袍上的极鼠隐隐呼应。167厘米的身高让她站在琼花树下时,恰好能被枝叶温柔地笼罩。她肌肤胜雪,长发如瀑,仅用一支白玉簪松松挽着,几缕发丝垂在颊边,被风拂得微微飘动。她便是普贤菩萨人鱼公主雪姬,也是月神嫦曦,此刻乳名苒苒的模样,眼尾带着天然的柔和弧度,唇边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气质纯净又带着神性的悲悯。

“苒苒,今日的流萤似乎比往日更活泼些。”曦风的声音清冽如冰泉,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暖意。他看着妹妹伸出纤细的手指,指尖萦绕着一圈淡淡的月华,那光芒触碰到空中飞舞的流萤时,流萤的尾部便骤然亮起更璀璨的光。

曦言公主侧过头看他,眼眸清亮如月下的冰湖:“许是知晓今夜曜雪玥星的天幕最洁净,想让哥哥看看,它们也能缀成星辰。”她说话时,指尖的月华又浓了几分,那些流萤像是受到指引,开始循着某种轨迹向上飞升,起初是零散的光点,渐渐连成线,织成网。

曦风握着剑的手微微松了松,目光落在她专注的侧脸上。他知道,她作为月神,能引动星辰之力,可他更爱她此刻像个普通少女般,为一点小事便展露欣喜的模样。他想起幼时,她也是这样,总爱用指尖的灵力捉弄他,将他白袍上的图腾冻成冰雕,又在他佯装生气时,笑着用流萤编成花环赔罪。

“哥哥在想什么?”曦言察觉到他的目光,停下动作转头望他,眼底带着好奇。

曦风收回思绪,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在想,若是这些流萤真能化作星辰,该给它们取些什么名字才好。”

“不如就叫‘苒苒星’?”她笑着提议,指尖轻弹,最后一批流萤冲上高空,与先前的光点汇聚,真的在墨蓝色的天幕上组成了一片新的星群,光芒柔和却持久。

一旁的朴水闵穿着熹黄色衣裙,安静地站在不远处的廊下,衣裙上绣着黄花鱼图腾,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她看着自家公主与王子殿下的互动,眼底满是温顺的笑意,手里捧着的暖炉散发着微弱的热气,却丝毫没有惊扰到庭院里的宁静。风依旧吹着,琼花树的叶子轻响,天幕上的新星与旧星交相辉映,将这方天地映照得如同幻境。

碧雪寝宫后的冰湖结着三尺厚的坚冰,冰面如镜,映着纯玥楼飞翘的檐角与珺悦府朱红的窗棂。湖岸的梧桐树街积着半尺雪,归渔居的石阶上落满了冰晶,踩上去咯吱作响。廉贞王子一袭白色素袍立在廊下,袍角绣着银灰色的狼图腾,图腾的眼瞳处缀着细小的黑曜石,随着他的动作闪着锐利的光。他身高176厘米,身形沉稳如岩,望着冰湖的目光里带着几分纵容的笑意。

不远处,雪之女王的湛蓝色冕服在雪地里格外醒目,十二章纹在日光下流转着细碎的光泽,腰间的玉带束出纤细的腰肢,她本真本源的羊图腾以金线绣在冕服下摆,羊角的弧度温柔却不失威严。她与廉贞王子并肩而立,看着冰湖中央的一双儿女,声音轻得像落雪:“曦风这孩子,总爱在冰湖弄些新花样。”

冰湖之上,曦风的白袍被风掀起一角,冰蚕丝的衣料在阳光下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他正抬手结印,指尖溢出的灵力如银线般缠向冰面,所过之处,坚冰无声消融,露出底下泛着幽蓝光泽的湖水,水汽袅袅升起,遇冷化作细碎的雾凇,粘在他的发梢。“苒苒且看。”他话音未落,冰湖融开的水面突然腾起一串冰棱,如水晶般剔透,在他灵力催动下化作拱桥的形状。

曦言的白裙扫过雪地,裙摆上的白鼠图腾仿佛活了过来,鼠尾轻轻摇曳。她望着那冰桥眼尾弯起,忽然从袖中取出一枚冰晶,冰晶在她掌心流转着月华般的光。“哥哥的冰桥虽美,却少了些生气。”她说着扬手掷出冰晶,那物在空中炸开,瞬间化作万千雪蝶,蝶翼上覆着细小的鳞片,折射出虹彩般的光。

雪蝶绕着冰桥飞舞,又亲昵地落在曦风的肩头与曦言的发间。曦风收了灵力,看着妹妹被雪蝶环绕的模样,眼底漾起笑意:“还是苒苒的灵力更巧。”他伸手拂去她发上的一片蝶翼,指尖不经意触到她的耳垂,两人都微微一怔,随即错开目光。

朴水闵的熹黄色衣裙在廊柱后若隐若现,她捧着暖手炉,看着雪蝶在主子与王子殿下之间翩跹,黄花鱼图腾在衣襟上轻轻起伏。她见雪之女王抬手拢了拢鬓边的碎发,便知是时候上前了,正欲迈步,却听廉贞王子低声道:“让他们再玩会儿。”

雪之女王转头看他,眼底带着笑意:“当年你在冰湖为我融冰捕鱼,可比曦风笨拙多了。”廉贞王子耳尖微红,伸手握住她的手,两人的图腾在衣料下仿佛相触,狼与羊的轮廓在光影里交叠。

冰湖上,曦言忽然指着远处的茉莉花田丘:“哥哥你看,雪蝶往那边去了。”曦风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万千雪蝶正飞向冻土,在花苞上稍作停留,竟有几朵耐寒的茉莉顶着雪冒出了嫩芽。他转头时,正对上妹妹亮晶晶的眼睛,那里面盛着星光与笑意,让他心头微动,轻声道:“明日,我再为你融开一片冰湖如何?”

夜色漫过刃雪城的琉璃顶时,珺悦府的回廊亮起了冰灯。那些灯盏是用千年寒冰雕琢而成,内里嵌着曜雪玥星特有的荧光石,照得廊下的积雪都泛着淡淡的蓝。廉贞王子已换下素袍,一袭银白常服更衬得他身形挺拔,狼图腾绣在袖口,被廊风拂得微微晃动。他正与雪之女王对坐于暖阁内,女王的湛蓝色冕服换作了同色锦裙,羊图腾以银线绣在裙摆,随着她执杯的动作轻晃,杯中的暖酒腾起细雾,在窗棂上凝成薄薄一层冰花。

“方才雪蝶落在茉莉花苞上时,倒像极了当年你我在玫瑰森林种下的那株。”雪之女王指尖划过杯沿,声音里裹着暖意。廉贞王子抬眸看她,眼底的锐利化作柔波:“明日让花匠多备些暖玉,埋在花田下,开春定能开得比当年更盛。”

廊外,曦风正陪着曦言往纯玥楼去。他的白袍沾了些雪沫,袖摆扫过栏杆时,冰晶簌簌落下。曦言的白裙上落着几片蝶翼形状的雪花,她伸手接住一片,那雪花在掌心化作露珠,顺着指缝滴落在青石板上,竟生出一小丛翠绿的草芽。“哥哥你看,”她回头时,发间的白玉簪撞出轻响,“这冻土底下,原是藏着春天的。”

曦风垂眸望着那丛草芽,又看向她被寒气浸得微红的鼻尖,伸手将自己的外袍解下,披在她肩上。白袍带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罩住她的白裙,倒像两只依偎的雪蝶。“曜雪玥星的春天,总藏得深些。”他说话时,指尖擦过她的脖颈,引得她轻轻一颤,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都凝了霜,又在彼此的呼吸里悄悄化了。

朴水闵捧着一件狐裘跟在身后,熹黄色衣裙在冰灯的光晕里泛着暖光。她见公主肩头落了片更大的雪花,正欲上前拂去,却见王子殿下已抬手替公主拢了拢外袍,那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她识趣地放慢脚步,听着前面传来的笑语——曦言正说要教雪蝶织雪锦,曦风便笑着应,说要以灵力为线,陪她织一件能罩住整个刃雪城的披风。

暖阁里的廉贞王子恰好望见这一幕,他转头对雪之女王笑道:“曦风这孩子,倒比我当年细心。”雪之女王望着窗外相拥的身影,眼底笑意渐浓:“苒苒的性子随我,认准了什么,便要做到底。”说话间,她抬手引动灵力,远处的冰湖突然泛起涟漪,万千雪蝶竟又从湖面飞起,绕着纯玥楼的飞檐盘旋,翅尖的光在夜幕上织出半轮明月,恰好悬在兄妹二人头顶。

曦言仰头望着那轮雪蝶组成的月,忽然踮脚凑近曦风耳边:“哥哥,你说雪蝶会不会记得今夜的约定?”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曦风的耳尖瞬间染上薄红,他望着妹妹亮如星辰的眼睛,喉结微动,轻声应道:“会的,它们会记得。”

瑀彗大殿的穹顶高阔如曜雪玥星的夜空,万年冰晶在梁柱间折射出冷冽的光,每一道棱线都锋利得似能割裂空气。曦风踩着玉阶向上,白袍下摆扫过冰面,扬起细碎的冰尘。他手中的曜石采自大陆最深处的冰缝,石体通透如冻住的星河,内里流转着紫蓝交织的光,与他袖口暗银色的极鼠图腾遥遥呼应。175厘米的身影在空旷大殿里显得挺拔,指尖触及穹顶凹槽时,灵力顺着指缝漫出,将曜石稳稳嵌合,刹那间,冰晶梁柱上竟漫开细密的光纹,如蛛网般爬向殿宇四隅。

“哥哥选的这块曜石,比去年嵌在纯玥楼的那块更亮些。”曦言的声音从阶下传来,白裙曳过冰地,裙摆白鼠图腾的银线在光纹里闪闪烁烁。她站在殿中仰望,167厘米的身形被漫天冰棱的影子笼罩,抬手时,腕间银钏轻响,月华自指缝漫出,如流水般漫过殿顶——那些本是冷白的星辉经她引动,竟染上淡淡的暖黄,顺着曜石的光纹淌下,在冰柱上凝成半透明的光晕,连空气里的寒意都柔和了几分。

“九叔九婶说,下月要带北疆的星砂来,到时嵌在西侧偏殿,苒苒再引星辉,许是能映出星轨来。”曦风已从玉阶走下,白袍上沾了些曜石的碎屑,他望着妹妹被月华映得莹白的侧脸,想起方才嵌石时,她悄悄以灵力托住他的脚踝,生怕他踩滑了冰阶。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玄金色衣袍扫过冰地的声响。破军王子大步跨入,186厘米的身形带着迫人的气场,玄金色衣料上绣着墨色狼图腾,狼目处缀着黑曜石,与廉贞王子的图腾同源却更显凌厉。他身后的尹星婳身着紫衣,裙摆绣着银线马图腾,173厘米的身姿优雅如月下奔马,手中提着的琉璃盏里盛着星砂,颗粒在暖光里闪烁如碎钻。“刚说曹操,曹操便到。”破军王子的笑声洪亮,拍了拍曦风的肩,“你这曜石嵌得不错,倒有我当年为瑶光宫嵌星石的几分架势。”

尹星婳将琉璃盏递给曦言,紫衣袖摆擦过对方的白裙,如蝶翼相触:“这是北疆极寒处采的星砂,遇月华会显星轨,苒苒且收着。”她望着殿顶流淌的暖光,眼底笑意温柔,“当年我与你九叔在瑶光宫,也爱做这些嵌石引光的事,只是他总笨手笨脚,要我在一旁护着才成。”

破军王子闻言轻咳一声,耳尖微红却不肯认输:“那时是让着你,不然哪用得着你动手。”说着看向曦风,“你妹妹这引星辉的本事,倒比你九婶当年更精进,这暖意,连殿外的冰花都要化了。”

曦言捧着琉璃盏轻笑,月华在她掌心流转得更柔:“九婶教过我引光的诀窍,说要想着心里最暖的东西,光自然就暖了。”她转头看向曦风,目光撞进他含笑的眼眸,两人都想起幼时在归渔居,他用灵力为她暖冷掉的牛乳,她便引星辉为他照亮夜读的书页。

朴水闵提着食盒从殿外进来,熹黄色衣裙在暖光里泛着融融暖意,黄花鱼图腾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公主,王子殿下,九王爷九王妃,这是厨房新做的雪酥,用茉莉花田丘底下藏的花蜜做的。”她将食盒放在玉案上,瞥见曦风悄悄将一块掉在曦言裙角的星砂拈起,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裙摆,引得那白鼠图腾的银线闪了闪,像是在偷笑。

殿外的夜风卷着碎雪掠过窗棂,却被殿内的暖光挡在外面。穹顶的曜石与流转的月华交织,将众人的影子投在冰地上,破军王子与尹星婳的身影依偎着,廉贞王子与雪之女王的气息仿佛还留在空气里,而曦风与曦言的影子挨得极近,在暖光里渐渐融成一片。

瑀彗大殿的冰柱在月华里泛着温软的光,那些万年不化的冰晶仿佛被注入了生命,棱面上流转着曦言引动的星辉,连空气里都浮着细碎的光点。曦风正抬手抚过穹顶新嵌的曜石,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内里紫蓝光晕却似有感应般轻轻脉动,与他袍上极鼠图腾的灵力相和。他转头时,见曦言正踮脚细看西侧廊柱,白裙下摆扫过冰地,带起的流光竟在她脚边凝成一朵半开的冰花。

“小心些,这冰面滑。”他走过去扶她手臂,白袍袖摆与她的裙角相缠,两人衣料上的图腾在光里交叠,极鼠与白鼠的轮廓仿佛在亲昵触碰。曦言回头时,发间白玉簪折射的星辉落进他眼底,她笑着偏头:“哥哥你看,这柱子上的冰纹,倒像九叔瑶光宫壁画上的星图。”

话音刚落,殿外便传来玄金色衣料与冰地相触的轻响。破军王子大步进来,玄金色长袍上的狼图腾在暖光里更显矫健,186厘米的身形带着北疆的凛冽气息,却在望见殿内暖意时放缓了脚步。尹星婳紧随其后,紫色衣裙上的马图腾如踏星辉,173厘米的身姿优雅从容,她手中捧着一个冰晶盒,盒内星砂正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听闻你们在大殿嵌了新曜石,特来瞧瞧。”破军王子的声音带着笑意,目光扫过穹顶时,眼底闪过赞许,“这曜石的光泽,比瑶光宫藏的那块更胜一筹。”

尹星婳打开冰晶盒,星砂在月华下腾起细小的光雾:“这是按你九叔说的,用北疆星尘混了暖玉粉,嵌在偏殿时,引星辉便能显出银河轨迹。”她将盒子递给曦言,指尖相触时,见对方指腹沾着曜石的碎屑,便取出一方绣着马纹的丝帕递过去,“曜石性寒,仔细伤了手。”

曦言接过丝帕时,曦风已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瓶,倒出两颗莹白的药丸:“这是母亲用雪莲子炼的,能驱寒。”他先递给九婶一颗,再将另一颗递向妹妹,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掌心,两人都觉一丝暖意顺着肌肤相触处漫开。

朴水闵端着托盘从偏殿进来,熹黄色衣裙在暖光里如一团融融的光,她将盛着雪酿的玉盏放在案上,黄花鱼图腾在衣襟上轻轻起伏。“九王爷九王妃尝尝这个,是公主昨日让厨房酿的,加了茉莉花田丘的花蜜。”她说话时,瞥见曦风正帮曦言将散落的发丝别回耳后,动作自然得如同呼吸,便悄悄退到廊柱后,听着殿内的笑语。

破军王子饮了口雪酿,看向曦风:“明日随我去冰原走走?那里的冰缝里或许能寻到更稀有的曜石。”曦风刚要应,却听曦言轻声道:“我也想去,听说冰原的极光能映出图腾的本相。”她望着哥哥,眼底满是期待,白裙上的白鼠图腾似也跃跃欲试。

尹星婳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让你哥哥带你去便是,当年我想去看极光,你九叔硬是在冰原守了三日,才等到最盛的那一夜。”破军王子闻言轻咳一声,却悄悄握紧了夫人的手,狼与马的图腾在衣料下仿佛相依相偎。

穹顶的曜石忽然亮了几分,星辉顺着冰柱淌下,在殿中织成一张温柔的网。曦风望着妹妹亮晶晶的眼睛,喉间溢出一声轻笑:“明日便去,不过你得穿厚些,冰原的风,可比刃雪城的烈多了。”

冰原的风裹着冰碴掠过玄金色的衣袍,破军王子抬手拢了拢领口,玄金布料上的狼图腾在极光下泛着冷光,186厘米的身影挡在尹星婳身前,将凛冽的风势卸去大半。尹星婳的紫色裙摆被风掀起一角,马图腾的银线在绿紫色的极光里流转,她从袖中取出一方暖玉递给曦言:“这是用星髓玉髓炼的,握在手里能抵得住冰原的寒气。”

曦言的白裙上沾了些冰晶,白鼠图腾的银线却愈发亮堂,她接过暖玉时,指尖触到一片温热——曦风不知何时已将自己的手炉塞到她掌心,白袍袖口的极鼠图腾正轻轻翕动,似在为她输送灵力。“哥哥的手不冷吗?”她抬头时,睫毛上凝着细小的冰珠,在极光下像缀了碎钻。

“我是北极大帝,这点寒气算什么。”曦风说着,却悄悄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擦过她的耳廓,引得她颈间泛起淡淡的粉。冰原的极光正盛,绿的、紫的光带在天幕上流动,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廉贞王子留下的狼图腾虚影与雪之女王的羊图腾在冰面交叠,竟与破军夫妇衣上的图腾隐隐呼应。

破军王子忽然指着远处的冰缝:“那里该有曜石。”他大步走去,玄金衣袍在雪地上拖出长长的痕,尹星婳紧随其后,紫色身影如一道流光。曦风扶着曦言跟上,冰面虽滑,他掌心的力道却稳,两人的影子在极光里挨得极近,偶尔相触时,便有细碎的光点从接触处炸开。

“你看冰缝里的光。”曦言忽然停步,白裙扫过冰面,带起的雪沫在光里化作星尘。冰缝深处果然有幽蓝的光在闪烁,比瑀彗大殿的曜石更亮,且随着极光的流动变换色彩。曦风正欲动手开采,却见曦言抬手引动星辉,那些光竟顺着她的指尖漫上来,在她掌心凝成一朵冰花,花瓣上嵌着细小的曜石碎屑。

“这样便不用破坏冰原了。”她笑着将冰花递给他,眼底的光比极光更盛。曦风接过时,冰花在他掌心化作一枚指环,曜石碎屑镶在其中,恰与他指节的弧度相合。“倒是比嵌在穹顶更别致。”他轻声道,目光落在她冻得微红的鼻尖上,心里忽然涌起一个念头——若能将这枚指环永远留在她身边,该有多好。

朴水闵捧着厚厚的披风跟在后面,熹黄色衣裙在极夜里像盏小小的灯,黄花鱼图腾在衣襟上轻轻起伏。她见九王爷正为九王妃拂去发上的雪,又见自家王子公主在把玩那枚曜石指环,便知此刻不必上前,只站在不远处,听着冰原的风卷着极光的私语,将这一幕悄悄记在心里。极光还在流动,冰原的长夜正暖,连万年不化的冰都似在为这温情融化几分。

从冰原返回刃雪城时,天际已泛起鱼肚白。珺悦府的庭院里,昨夜未消的雪被晨光染成淡金,纯玥楼的窗棂上,冰花正随着暖意慢慢消融,留下蜿蜒的水痕。破军王子解下玄金色外袍,随手搭在廊柱上,狼图腾的黑曜石眼瞳在光里闪了闪,186厘米的身形往暖榻上一坐,便对尹星婳笑道:“还是府里暖和,冰原的风快把我这把老骨头吹散了。”

尹星婳正用紫袖擦拭他发间的雪沫,马图腾的银线在晨光里泛着柔辉,173厘米的身姿站在榻前,语气带着嗔怪:“是谁昨日还说自己在北疆守了三日极光,如今倒嫌起风大了?”她说着,从袖中取出个锦囊,里面盛着冰原带回的星砂,“苒苒要的星轨图,用这个混着灵力画,能在冰面上留三日不化。”

曦言正坐在窗边的玉案前,白裙铺展如雪地,白鼠图腾在晨光里若隐若现。她接过锦囊时,指尖刚触到星砂,便有细碎的光从指缝漏出,在案上凝成一小片星图。“九婶的法子真灵。”她抬头时,见曦风正从外间进来,白袍上还沾着冰原的寒气,发梢却凝着一层薄霜,显然是去为她取暖炉了。

“刚从碧雪寝宫拿来的,母亲说里面加了雪绒花的暖芯。”曦风将暖炉放在她手边,掌心的温度透过玉质传来,他望着案上的星图,忽然伸手点向其中一颗亮星,“这是曜雪玥星的守护星,传说一对心意相通的人若能同时望它,便能收到彼此的念想。”

曦言的指尖也跟着点过去,两人的指腹在星图上相触,那颗亮星竟真的闪烁起来,光纹顺着案面漫开,爬上两人的衣袖,将极鼠与白鼠的图腾都染成了星辉色。“哥哥也信这些传说?”她眼尾弯起,语气里带着狡黠,心里却悄悄记下了那颗星的位置。

朴水闵端着刚温好的雪参汤进来,熹黄色衣裙在晨光里像团暖云,黄花鱼图腾随着她的脚步轻轻摆动。她将汤盏放在案上时,瞥见王子殿下正悄悄将自己的白袍一角搭在公主椅背上,挡住从窗缝钻进来的寒风,便抿唇一笑,退到廊下整理药箱——里面是为众人准备的驱寒丹药,瓶身上贴着她亲手绣的黄花鱼贴纸。

破军王子看着这一幕,忽然对廉贞王子的虚影朗笑:“当年你为雪曦挡冰棱时,可比曦风这小子笨拙多了。”尹星婳轻轻拍了拍他的肩,目光却落在那对低头研究星图的兄妹身上,眼底的笑意温柔如水。晨光漫过瑀彗大殿的冰晶穹顶,曜石折射的光与星辉交织,将整座刃雪城都浸在暖意里,连万年不化的冰,都似在这温情中悄悄软了几分。

午后的阳光透过瑀彗大殿的冰晶穹顶,在地面投下斑斓的光纹,曜石折射的星辉与日光交融,竟在殿中凝成一道小小的彩虹。曦风正站在廊下调试一架冰琴,琴身由整块寒冰雕琢而成,弦是用冰蚕丝混着星砂纺就,他白袍的袖口轻扫过琴面,极鼠图腾的灵力便顺着指尖漫入琴弦,引得冰琴发出清越如流水的声响。

“哥哥这冰琴,比去年在归渔居做的那架音色更纯。”曦言的声音从殿内传来,她正坐在玉阶上翻看着一卷星图,白裙上的白鼠图腾被日光映得透亮,167厘米的身影被彩虹的光晕笼罩,发间的白玉簪折射出细碎的光点。她抬手引动一丝月华,轻轻落在冰琴弦上,那琴弦便突然震颤起来,溢出一串连贯的乐音,竟与她平日哼唱的调子一般无二。

曦风的指尖顿了顿,转头望她时,眼底盛着笑意:“原是苒苒在暗中相助。”他走过去坐在她身边,白袍与白裙相挨的地方,极鼠与白鼠的图腾似在光里轻轻触碰,“九叔说,瑶光宫有一架千年冰琴,能奏出星河运转的声音,改日我们去借来瞧瞧?”

“好啊。”曦言仰头看他,日光恰好落在她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温柔的阴影,“听说九婶最擅长用灵力伴舞,到时让她为我们的琴声伴舞好不好?”她说话时,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星图上的曜雪玥星,那里的光纹忽然亮了起来,与穹顶的曜石遥相呼应。

廊外传来玄金色衣袍与地面相触的轻响,破军王子大步走进来,186厘米的身形带着爽朗的笑意,玄金衣上的狼图腾在日光里更显精神:“刚在外面就听见琴声,原来是你们这两个小家伙在摆弄新玩意儿。”他身后的尹星婳身着紫衣,马图腾的银线在光里流转,173厘米的身姿优雅从容,她手中捧着一个琉璃瓶,里面盛着淡紫色的花瓣,“这是北疆的星兰花瓣,晒干了混入琴弦,能让音色更添几分空灵。”

尹星婳将琉璃瓶递给曦风时,瞥见他与曦言挨坐的身影,眼底笑意渐浓:“当年我与你九叔在瑶光宫,也爱这样一人奏琴一人伴舞,只是他总记不住乐谱,常要我用灵力提醒才行。”

破军王子闻言轻哼一声,却悄悄将尹星婳的发丝别到耳后:“那是让着你,不然哪能显出你记性好。”他看向曦风,“这冰琴借我弹弹,让你们瞧瞧什么叫真正的琴技。”说着便要伸手去碰琴弦,却被尹星婳笑着拦住:“还是别献丑了,免得扰了孩子们的兴致。”

朴水闵端着一碟冰镇的雪酪从偏殿进来,熹黄色衣裙在光里像团暖融融的云,黄花鱼图腾随着她的动作轻轻起伏。她将雪酪放在玉案上,见公主正低头用指尖在星图上画着什么,而王子殿下的目光始终落在她的发顶,便识趣地退到廊柱后,听着冰琴偶尔溢出的乐音与众人的笑语交织在一起。

日光渐渐西斜,穹顶的曜石开始散发出柔和的蓝光,与冰晶殿宇相辉映,将整座大殿染成一片梦幻的蓝紫色。曦风的指尖再次落在冰琴上,这一次,曦言没有引动月华相和,只是静静地望着他,眼底的光比殿内的任何星辉都要明亮。而曦风弹奏的调子,正是她方才无意间哼出的那支,温柔得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却又迟迟没有说出口。

暮色漫进瑀彗大殿时,冰晶穹顶的曜石忽然亮起幽蓝微光,将殿内的冰柱都染成了深海般的颜色。曦言正用星砂在冰地上勾勒星轨,白裙曳过之处,白鼠图腾的银线沾了些星砂碎屑,在光里闪闪发亮。她画到曜雪玥星的位置时,指尖一顿,抬头望见曦风正站在殿中,白袍上的极鼠图腾不知何时与穹顶曜石的光纹连成一线,他手中握着半截冰蚕丝弦,似在琢磨方才断了的琴音。

“哥哥的冰琴弦断了?”她起身走过去,发间白玉簪轻撞出声,167厘米的身影在他身前稍显纤巧,却伸手抚上琴弦断裂处,引动月华将断口轻轻裹住,“用星砂混着灵力试试?九婶说星砂有韧性。”

曦风低头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她的指尖泛着月华白,与他白袍的冰色几乎相融。他依言将星砂洒在断弦处,灵力漫出时,两人的指尖不经意相触,断弦竟瞬间愈合,还泛出淡淡的虹光。“还是苒苒的法子灵。”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目光落在她被星砂染亮的指尖,想起幼时她总爱偷拿他的琴弦编手链,说要编一串能锁住星光的链子。

殿外传来玄金色衣袍扫过冰阶的声响,破军王子提着一盏冰晶灯进来,186厘米的身影将灯举得高高的,狼图腾在灯光里投下矫健的影子:“瑶光宫送来了新的冰蚕丝,说是比你用的这卷更耐寒。”他身后的尹星婳捧着个锦盒,紫色衣裙的马图腾在灯光里如踏流光,173厘米的身姿停在廊下,笑着扬了扬锦盒:“还有这个,是北疆的‘凝音石’,嵌在琴尾能让音色绕梁三日。”

尹星婳将锦盒递给曦言时,指尖擦过对方的腕间,见她白裙上沾了不少星砂,便取了块绣着马纹的帕子给她:“这星砂沾在衣上不易掉,用灵力擦才好。”她看着曦言转头让曦风帮忙拂去裙摆星砂的模样,眼底笑意温柔,转头对破军王子道:“倒像当年你帮我摘发间的雪瓣,笨手笨脚的。”

破军王子轻咳着接过话头:“那是怕弄疼你。”说着看向曦风,“明日我教你制冰弦的法子,北疆的冰蚕吐的丝,能经住极光的淬炼。”曦风刚点头应下,却见曦言已打开锦盒,凝音石在她掌心泛着温润的光,她仰头望他:“哥哥,我们把它嵌在琴尾吧,就像嵌穹顶的曜石那样。”

朴水闵端着两碗热雪耳羹进来,熹黄色衣裙在冰晶灯的光晕里泛着暖光,黄花鱼图腾随着她的脚步轻轻起伏。她将羹碗放在玉案上时,见王子殿下正扶着公主的手,一起将凝音石嵌在冰琴尾端,两人的影子在冰地上交叠,被灯光拓印成一幅柔和的剪影。她悄悄退开时,听见冰琴发出一声清越的共鸣,像是在回应这殿内的温情。

穹顶的曜石愈发亮了,星辉顺着冰柱淌下,在冰琴上凝成一层薄薄的光晕。曦风拨动琴弦,乐音漫出时,竟引得殿外的雪蝶都飞了进来,绕着冰琴翩跹。曦言望着那些雪蝶,忽然轻声哼唱起来,调子与琴声相合,白鼠图腾在她裙摆上轻轻颤动,似在为这旋律伴舞。曦风望着她含笑的眼眸,指尖的琴音愈发温柔,心里清楚,这旋律里藏着的念想,或许比星光更绵长。

雪蝶绕着冰琴舞至深夜,终于恋恋不舍地栖在瑀彗大殿的冰棱上,化作半透明的冰晶。曦风将凝音石嵌牢的冰琴搬到廊下,白袍扫过积着薄雪的栏杆,极鼠图腾的灵力漫出,在琴身裹上一层月华,免得被夜寒冻裂。他回头时,见曦言正踮脚往穹顶望,白裙的白鼠图腾被殿内漏出的星辉染得透亮,167厘米的身影在空旷的廊下显得格外纤细。

“在看曜石?”他走过去,顺着她的目光望向穹顶,那块采自冰原的曜石正散发着柔和的光,与远处冰原的极光遥遥相照。曦言点头,指尖划过栏杆上的冰花:“九婶说,每块曜石都藏着一段星轨记忆,你说这块会不会记得我们在冰原找它的模样?”她说话时,睫毛上凝着的夜露折射出细碎的光,像落了片星砂。

曦风望着她认真的侧脸,忽然伸手摘下她发间沾着的一片雪蝶冰晶:“或许会记得,就像我记得你第一次引星辉时,把纯玥楼的窗棂都映成了银色。”他的指尖停在她鬓边,夜风吹起她的发丝,缠上他的指节,两人都没动,任由那缕发丝在彼此间轻轻颤动,像根看不见的线。

殿内传来破军王子的笑声,玄金色衣袍的影子投在廊柱上,狼图腾的轮廓随着他的动作晃动:“这两个孩子,倒比当年的雪曦还爱看星星。”尹星婳的紫色身影紧随其后,马图腾的银线在灯光里流淌,她手里拿着两件狐裘,173厘米的身姿立在廊下,语气带着暖意:“夜寒重,披上吧,别冻着了。”

她将狐裘递给两人时,见曦风正帮曦言拢紧领口,动作自然得如同呼吸,便对破军王子眨了眨眼。破军王子轻咳一声,转头望着穹顶的曜石:“明日让星官来算算,这曜石映出的星轨,是不是有什么吉兆。”尹星婳笑着接话:“我看不用算,单瞧这星辉的暖意,便知是好事将近。”

朴水闵提着一盏暖炉从归渔居过来,熹黄色衣裙在夜色里像团移动的暖光,黄花鱼图腾在衣襟上轻轻起伏。她将暖炉放在廊下的石桌上,见公主正指着远处的茉莉花田丘,对王子殿下说着什么,两人的身影挨得极近,连月光都似在为他们披上轻纱,便悄悄退开,只留下暖炉在石桌上散发着淡淡的茉莉香。

穹顶的曜石忽然亮了几分,星辉如流水般漫过廊下,将两人的影子拓印在冰地上。曦言忽然转头,眼底盛着比星辉更亮的光:“哥哥,等开春茉莉花开了,我们用花瓣酿的酒,埋在曜石正下方好不好?”曦风望着她含笑的眼眸,喉间溢出一声轻应,心里清楚,这坛酒要埋多少年,他都愿意等。

晨曦穿透云层时,刃雪城的琉璃瓦上凝着的霜花开始融化,水珠顺着瓦檐滴落,在青石板上敲出细碎的声响。瑀彗大殿的穹顶,曜石反射着初阳的金辉,将冰柱染成蜜糖般的色泽。曦言正蹲在殿角,用指尖蘸着融化的雪水,在冰地上画茉莉花的模样,白裙的白鼠图腾被阳光晒得微微发烫,她画到第三朵时,裙角忽然被轻轻拽了拽。

回头便见曦风立在身后,白袍的极鼠图腾在光里泛着银芒,175厘米的身影投下的阴影恰好将她笼罩。他手中提着个竹篮,里面铺着雪绒布,放着几株刚从花田丘挖来的茉莉幼苗,根茎处还裹着带暖意的冻土。“花匠说这几株最耐寒,今日埋在曜石下,开春便能开花。”他说话时,目光落在她沾着水渍的指尖,那上面还留着昨夜画星轨的星砂痕迹。

曦言笑着起身,发间白玉簪晃出细碎的光:“哥哥竟真记得。”她伸手去接竹篮,指尖擦过他的手腕,两人都觉一丝暖意漫开,像冻土下悄悄萌发的根须。她选了处离穹顶曜石最近的冰地,正欲动手挖坑,曦风已先一步引动灵力,冰面无声裂开一道浅坑,边缘凝着晶莹的冰屑,像镶了圈碎钻。

殿外传来玄金色衣袍与石板相触的轻响,破军王子扛着把银锄走来,186厘米的身形带着晨起的爽朗,狼图腾在朝阳里格外精神:“听说要种茉莉花,我这把瑶光宫的锄子派得上用场。”他身后的尹星婳捧着个陶罐,紫色衣裙的马图腾在光里如沐春风,173厘米的身姿停在廊下,笑着扬了扬罐子:“这里面是北疆的暖土,混了星尘,能让花根长得更牢。”

尹星婳将陶罐递给曦言时,见她正与曦风合力将茉莉幼苗放入冰坑,两人的衣袖偶尔相碰,白鼠与极鼠的图腾便在光里轻轻颤动。她转头对破军王子笑道:“当年你在玫瑰森林为我种玫瑰,也是这样笨手笨脚,生怕碰坏了花根。”破军王子耳尖微红,却抡起银锄帮着培土,锄尖落下时,冰地竟开出细碎的冰晶花,围着花坑绽放。

朴水闵提着水壶从碧雪寝宫过来,熹黄色衣裙在晨光里像团暖融融的云,黄花鱼图腾随着她的脚步轻轻起伏。她将水壶放在一旁,见公主正用灵力引动暖土覆盖花根,王子殿下则抬手挡住斜射的阳光,免得强光伤了幼苗,便悄悄退到廊柱后,看着那几株茉莉幼苗在冰地里轻轻摇曳,仿佛已嗅到开春的花香。

穹顶的曜石忽然洒下一片柔光,恰好落在茉莉幼苗上,嫩芽竟微微舒展了些。曦言望着那些嫩芽,忽然转头对曦风笑道:“等花开了,我们便在这儿摆琴,让琴声混着花香飘到月上去。”曦风望着她亮如晨光的眼眸,指尖的灵力不自觉地温柔了几分,轻声应道:“好,还要用你酿的茉莉酒,祭这曜石与星辰。”

暖土在灵力催动下渐渐与冰地相融,茉莉幼苗的根须悄悄扎进冻土,顶端的嫩芽顶着细碎的冰晶,竟透出点嫩黄。曦言正用指尖拂去叶尖的冰屑,忽然察觉裙摆被什么轻轻蹭了蹭,低头见是只通体雪白的小兽,拖着条蓬松的尾巴,正是与她图腾同源的白鼠,一双黑亮的眼睛望着她掌心的暖土,似在讨要些暖意。

“这是雪林里的灵鼠吧?”曦风蹲下身,白袍扫过冰地,带起的气流让小兽瑟缩了一下,他便放缓动作,指尖溢出一丝极淡的灵力,在小兽脚边凝成块小小的暖玉,“看来是闻着花香来的。”小兽试探着蹭了蹭暖玉,忽然转头窜向殿外,不多时竟叼着颗莹白的浆果回来,放在曦言脚边,尾巴翘得高高的,像是在献礼。

尹星婳看得笑出声,紫色衣裙的马图腾在晨光里轻轻晃动:“这灵鼠通人性,许是知道这茉莉关乎你们的心意呢。”她转头对破军王子道,“当年我们在瑶光宫种星兰时,也有只灵鹿常来偷喝浇花的灵泉,后来竟成了宫苑的守花兽。”破军王子扛着银锄,玄金色衣袍上的狼图腾似被这话逗得动了动,他哼了声:“那鹿后来见了我就躲,定是被你惯坏了。”

正说着,远处忽然飘来阵清冽的香气,朴水闵提着食盒快步进来,熹黄色衣裙在廊下划出道暖光:“公主,王子殿下,九王爷九王妃,厨房新蒸了茉莉糕,用的是去年窖藏的花蜜。”她将糕点摆在冰砌的玉案上,蒸腾的热气遇冷化作细小的雾,在案边凝成串冰珠,与糕点上点缀的干花瓣相映成趣。

曦言拿起块糕点,见上面的糖霜捏成了茉莉花的形状,便递了块给曦风,指尖相触时,两人都想起幼时在归渔居,她总爱把自己不爱吃的糖霜刮给他,说他白袍够白,多沾些糖霜也好看。曦风接过糕点,忽然指着穹顶:“你们看,曜石的光变了。”众人抬头,只见那块曜石竟透出淡淡的粉,将殿内的冰柱都染成了桃花色,连茉莉幼苗的叶片上,都凝着层粉色的光晕。

“这是星轨相合的兆头。”尹星婳望着曜石,眼底的笑意温柔如水,“看来这茉莉,定能开得比别处更盛。”小兽似也懂了这吉兆,叼着浆果跳到曦言肩头,尾巴扫过她的发簪,引得那白玉簪发出清脆的轻响。

曦言抬手抚过肩头的小兽,目光落回曦风脸上,见他正望着自己,眼底的光比曜石的粉色更暖。她忽然想起昨夜埋在心底的话,喉间微动,刚要开口,却被一阵扑棱棱的声响打断——是先前栖在冰棱上的雪蝶,此刻竟化作真蝶,绕着茉莉幼苗翩跹,翅尖的光洒在两人相抵的衣袖上,将白鼠与极鼠的图腾都染成了虹色。

“看来连雪蝶都在等花开呢。”曦风的声音轻轻落在耳边,带着茉莉糕的甜香,曦言望着他含笑的眼,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转而笑道:“等花开满殿,我们便请灵鼠和雪蝶都来赴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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