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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46 说话分清褒义词和贬义词

幻雪帝国的曦言公主,人称月神嫦曦,乳名苒苒,正于冰晶亭中抚弄雪弦琴,其声清越如流泉;她的兄长曦风王子,号银玥公子,倚着白玉柱含笑听赏,忽然掷出一颗莹润雪珠,打趣道:“苒苒琴声虽妙,却不及檐外雪落三分灵动。”苒苒抬眸,指尖轻点琴弦,一串脆音似含嗔意:“兄长惯会说笑,这冰雪大陆的灵韵,何曾离得开你我周身的月华?”

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上,幻雪帝国的曦言公主——尊称月神嫦曦,乳名苒苒,正以指尖凝出的冰花装点琼树,其姿清雅若月;兄长曦风王子,号银玥公子,手持玉盏缓步而来,赞道:“苒苒巧思,令这冰树更添神韵。”苒苒回眸轻笑,指尖冰花旋落,似带娇嗔:“兄长谬赞,倒是你袖中藏的暖玉,与这寒境格格不入呢。”

冰雪大陆的极寒之巅,幻雪帝国的曦言公主——尊称月神嫦曦,乳名苒苒,正以月华织就冰绫,其色皎洁胜雪;兄长曦风王子,号银玥公子,携一柄凝霜长剑立于旁,叹曰:“苒苒所制冰绫,柔中带刚,不愧月神之名。”苒苒垂眸抚过绫面,语带浅笑:“兄长谬奖,倒是你总将长剑束于鞘中,枉费了这一身惊世剑术。”

宇宙纪年时期,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上,幻雪帝国的刃雪城矗立在无垠海岸边,玫瑰森林的艳色与身后梧桐树街的疏朗相映,茉莉花田丘的馥郁漫过城墙,最终在幻雪城堡的碧雪寝宫处凝作清寒。瑀彗大殿外的归渔居寝阁旁,纯玥楼与珺悦府的飞檐上悬着冰棱,折射出十二色星辉,而其间的冰晶亭,正是此刻风波暗涌之地。

亭中玉柱缠满冰纹,每一道裂痕里都嵌着细碎的星子,地面铺就的玄冰砖映出三重倒影。曦言公主静坐于亭中央的寒玉凳上,白裙如未染尘埃的初雪,裙摆垂落时似有流萤簌簌掠过,裙角绣着的白鼠图腾正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那是她的本真本源图腾,与她167厘米的身姿相映,更显清贵。她乌发松松挽成月轮髻,一支银质月簪斜插其间,流苏垂至肩头,随着指尖拨弦的动作轻轻晃动。月光透过冰晶亭顶的镂空花纹落在她脸上,将那双含着水光的眼眸衬得愈发澄澈,正是世人尊称的月神嫦曦,此刻却带着乳名苒苒才有的娇憨,指尖在雪弦琴上流转。

琴弦是用极地冰蚕的丝制成,泛着淡淡蓝光,每一次触碰都漾开一圈莹白的涟漪。琴声初起时如檐角冰棱滴落,清越得能照见人心,转而又似深海暖流涌动,缠缠绵绵绕上亭外的琼枝。亭外的雪地被琴声催生出点点绿芽,却在触及曦言周身的月华时又凝成冰晶,这般奇景,恰如她身上普贤菩萨的慈悲与雪姬人鱼的灵动交织。

“苒苒这琴声,倒比昨日又精进了三分。”

曦风王子的声音自亭外传来,带着笑意撞碎了琴音的余韵。他身着一袭白袍,衣料如月光织就,行走时衣袂翻飞,仿佛有无数极鼠图腾在其间跃动——那是他的本真本源图腾,与他175厘米的身姿相衬,更显挺拔。他缓步走入亭中,白袍领口绣着银线暗纹,腰间悬着一枚月牙形玉佩,随着步伐轻叩出清响。他倚在最东侧的白玉柱上,柱身的冰纹在他触碰的瞬间化作银色水流,顺着指尖蜿蜒而下,却在落地前又凝成冰花。他眉眼间带着银玥公子特有的温润,目光落在曦言脸上时,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曦言指尖一顿,琴音戛然而止,她抬眸望过去,月簪流苏扫过脸颊,带起一阵微痒。“兄长今日倒是来得早,往常这个时辰,该在珺悦府处理那些冗杂的文书才是。”她语气里带着笑意,目光却扫过他白袍下摆沾着的玫瑰花瓣——那是玫瑰森林独有的品种,寻常人根本无法靠近。

曦风从袖中取出一颗雪珠,莹润如月华凝结,他指尖一弹,雪珠便在亭中打着旋儿,擦过曦言的发梢,最终落在琴上。“冗杂文书哪有苒苒的琴声重要?”他语气轻松,眼神却紧盯着她,“只是这琴声虽清越如流泉,却不及檐外雪落三分灵动。”

这话里的贬损藏得极深,曦言怎会听不出。她指尖轻点琴弦,一串脆音如碎玉相击,带着几分嗔意:“兄长惯会说笑。”她抬眸时,月华似从她眼中漫出,落在亭外的雪地上,催开一片冰晶玫瑰,“这冰雪大陆的灵韵,何曾离得开你我周身的月华?兄长方才在玫瑰森林逗弄那些灵雀时,可不是这般论调。”

曦风闻言轻笑,指尖划过冰柱,引得一串冰棱齐齐坠落,却在半空化作星雨:“苒苒的耳朵,倒比雪地里的雪狐还要灵。”他走近两步,目光落在她琴上的雪珠上,那雪珠正顺着琴弦滚动,留下一道银痕,“只是方才见你弹琴时,眉头微蹙,莫不是有什么心事?”

曦言垂下眼帘,指尖覆在雪珠上,将其化作一捧碎冰:“不过是觉得这雪弦琴少了几分暖意,倒不如朴水闵昨日送来的暖炉贴心。”她说着,目光瞟向亭外——朴水闵穿着熹黄色衣裙,正守在茉莉花田丘的边缘,手里捧着一个描金暖炉,时不时朝亭中望来,她的黄花鱼图腾在裙摆上闪了闪,似在提醒着什么。

曦风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随即转回视线,语气里添了几分认真:“若是嫌冷,我那珺悦府的暖玉床,倒是可以借你用几日。”他说着,指尖在亭柱上轻轻一叩,一枚暖玉从柱中弹出,落在他掌心,“就像这暖玉,虽与寒境看似违和,却能护你周全。”

曦言望着他掌心的暖玉,眸光微动,琴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却添了几分缠绵,如月光漫过深海,将两人的身影裹在其中。亭外的雪还在下,而亭内的语锋与情愫,正随着琴音悄然蔓延。

碧雪寝宫的纯玥楼前,琼树枝桠上凝着千年不化的冰雾,曦言公主正立于树下,白裙曳地如流雪,裙摆上白鼠图腾的银线在月光下泛着细碎光泽。她指尖轻抬,一缕月华自指缝溢出,遇寒便凝成六角冰花,层层叠叠缀在琼树虬结的枝干上,冰花芯里嵌着细碎星砂,风过时便簌簌落满肩头。她侧首时,月簪流苏扫过颈间,露出一截如玉的肌肤,眼底映着树影,恰有普贤菩萨般的悲悯,转瞬又染上雪姬人鱼特有的灵动——这是她独有的韵致,在曜雪玥星的寒境里,比任何冰晶都更剔透。

“苒苒这手凝冰术,倒是比去年精进了不少。”

曦风王子的声音裹着雪粒传来,他身着白袍立于不远处,衣摆绣着极鼠图腾的银线与雪地几乎相融,唯有腰间月牙玉佩在日光下闪着暖光。他手中玉盏盛着琥珀色的暖酒,步过雪地时靴底未沾半分霜,足见灵力深厚。走近时,才见他白袍领口别着一枚冰晶别针,是幼时苒苒用乳牙化石为他所制,如今仍莹润如新。

苒苒回眸,指尖冰花顺势旋落,擦过他肩头时化作细雪:“兄长又来取笑,不过是闲来无事,给这死树添些活气罢了。”她目光扫过他手中玉盏,语气带了几分促狭,“倒是兄长,青天白日便偷饮暖酒,不怕被父亲瞧见,又说你沉湎享乐?”

曦风轻笑一声,将玉盏递到她面前,酒香混着暖意漫开来,在寒空中凝成淡粉色的雾:“父亲此刻正与母亲在珺悦府议事,怕是顾不上我。”他眼尾微扬,带着银玥公子特有的慵懒,“再说这酒是母亲亲手酿的,说是给你补身子,我不过替你先尝罢了。”

这话半真半假,苒苒怎会不知。她指尖轻点杯沿,冰线顺着杯口蜿蜒而上,将酒温降了三分:“母亲的心意我领了,只是这暖酒入喉,怕是要扰了我凝冰的灵力。”她抬眸时,见他袖中隐约露出暖玉的轮廓,便故意加重了语气,“兄长倒是贴身带着这暖玉,可知它性属阳,与这冰雪大陆的阴寒相冲?说好听些是你畏寒,说难听些,便是与这方天地格格不入呢。”

曦风闻言非但不恼,反而解下腰间暖玉,递到她掌心。玉温透过肌肤漫开,竟在她手心里烙出淡淡的白鼠印记——那是她的图腾。“苒苒忘了?这暖玉是当年你从深海寻来的,说能护我灵力不被寒邪所侵。”他指尖拂过她腕间的银链,那链子是用两人的胎发混合星砂所制,此刻正泛着微光,“如今倒成了兄长的不是?”

话音未落,便见朴水闵穿着熹黄色衣裙从归渔居方向走来,裙摆上的黄花鱼图腾在雪地里格外显眼。她手里捧着个锦盒,行至近前屈膝行礼:“公主,王子,这是雪之女王殿下让奴婢送来的冰晶蜜饯,说是用今早初融的雪水熬的。”她说话时眼观鼻鼻观心,却悄悄朝苒苒递了个眼色——锦盒底层藏着母亲新绣的双鱼荷包。

苒苒接过锦盒时,指尖触到盒底的硬物,便知是母亲的心意。她拈起一枚蜜饯放入口中,清甜混着冰意漫开,恰如幼时在珺悦府的梅树下,母亲喂她吃的第一口蜜饯。“母亲的手艺越发好了。”她含着蜜饯说话,声音含糊却清亮,“兄长也尝尝?免得总说我独吞好东西。”

曦风刚要伸手,却见远处传来玉磬声——那是廉贞王子议事结束的信号。他眼疾手快将暖玉塞回她掌心,袍袖一拂便遮住了她手心里的印记:“父亲来了,我先去迎迎。”他转身时,白袍扫过雪地,竟留下一串极鼠图腾的足印,“这暖玉你先收着,晚上归渔居见。”

苒苒望着他的背影,将暖玉攥在手心,直到朴水闵轻声提醒“公主,雪要大了”,才回过神来。她抬头望向珺悦府的方向,只见廉贞王子的白色素袍身影已出现在廊下,狼图腾的玉佩在腰间晃荡;雪之女王的湛蓝色冕服如深海翻涌,羊图腾的银饰在日光下烨烨生辉。而纯玥楼前的琼树上,冰花正随着风势轻轻摇晃,将两人方才的对话,悄悄藏进了冰纹深处。

珺悦府的回廊覆着一层薄雪,廉贞王子的白色素袍扫过阶前时,狼图腾玉佩在腰间轻晃,带起细碎的冰碴。他目光先落在琼树上层层叠叠的冰花上,眉峰微扬——那冰花里嵌着的星砂,是只有曦言能引动的月华精粹。雪之女王的湛蓝色冕服紧随其后,袍角绣着的羊图腾银线在雪光中流转,她指尖轻抬,廊下悬着的冰灯便齐齐亮起,暖黄光晕漫过纯玥楼的飞檐,将曦言白裙上的白鼠图腾照得愈发清晰。

“苒苒这冰花,倒是比去年生辰时所制更添了三分灵慧。”廉贞王子的声音低沉如冰下暗泉,目光转向女儿时,严厉里藏着暖意,“只是贪玩忘了时辰,该去温习星象术了。”他素知小女儿看似柔顺,实则骨子里藏着人鱼雪姬的执拗,便故意加重了“贪玩”二字。

曦言刚将暖玉藏进袖中,闻言屈膝行礼,月簪流苏扫过手背,带起一阵微麻:“父亲教训的是,只是这琼树枯了三百年,今日见它着了冰花,倒像是活过来一般。”她这话答得巧,既认了错,又暗赞自己的冰花有起死回生之效,眼角余光却瞥见曦风已立于父亲身侧,白袍下摆的极鼠图腾正与父亲腰间的狼图腾遥遥相对——这是幼时母亲教他们的守护阵,此刻无声铺开,倒像是兄长在替她解围。

雪之女王走上前,湛蓝色冕服拂过雪地时,竟催生出几株蓝色冰晶草。她指尖轻点曦言发间的月簪,语气带着银岚公主特有的温婉:“你父亲是怕你累着,昨日你为茉莉田丘的灵植施月华,灵力尚未补全。”她目光转向曦风,“倒是你,偷饮了我藏在冰窖的暖酒,还敢在妹妹面前摆弄玉盏?”这话听似责备,实则护短——那暖酒本就是给兄妹俩备着的,只不许他们贪杯。

曦风垂眸浅笑,将玉盏递向母亲:“母亲明鉴,儿臣只是替苒苒试温,她昨日施术伤了元气,正该用些暖酒补补。”他这话既捧了妹妹,又解了自己的围,眼角却悄悄朝曦言眨了眨,藏着几分促狭。

朴水闵这时已捧着锦盒退到廊下,熹黄色衣裙在一片青白蓝中格外鲜亮。她见雪之女王目光扫来,忙屈膝回话:“回女王殿下,公主方才只用了三块冰晶蜜饯,并未贪嘴。”她说着,悄悄将锦盒往曦言那边推了推——底层的双鱼荷包绣得针脚细密,是雪之女王亲手为一双儿女绣的护身符。

曦言指尖触到锦盒边缘,忽然想起幼时在归渔居,兄长总将母亲给的蜜饯偷偷塞进她袖中,自己却只啃冰果。那时他白袍上的极鼠图腾还绣得歪歪扭扭,是她用银线一点点补全的。此刻暖玉在袖中发烫,与记忆里的暖意渐渐重合,她抬眸看向曦风,恰好撞上他望过来的目光,那双总是带笑的眼睛里,此刻竟藏着几分与这寒境不符的灼热。

廉贞王子轻咳一声,狼图腾玉佩晃得更急:“既如此,曦风随我去看星图,苒苒跟你母亲去取新制的月华膏。”他看似无意地隔开两人,却没注意到曦风转身时,悄悄将一枚极鼠形状的冰符弹进了曦言袖中,与那枚暖玉轻轻相触,发出细不可闻的嗡鸣。

雪之女王牵着曦言的手走向纯玥楼,湛蓝色冕服与白裙相擦,如深海与流雪相拥。她忽然轻声道:“你兄长今日袖中的暖玉,是三年前你从深海寻来的那块吧?”曦言指尖一颤,正撞见母亲眼中了然的笑意,廊外的冰灯忽明忽暗,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而那枚冰符在袖中发烫,仿佛要烙进骨肉里去。

极寒之巅的风裹着冰碴,刮过曜雪玥星的天际时,竟被曦言公主周身的月华滤成了绵密的雪雾。她立于冰封的断崖边,白裙如雪浪翻涌,裙摆上白鼠图腾的银线在风中轻颤,与崖下翻涌的墨色深海遥相呼应——那是她人鱼雪姬本相的故土,此刻正有微光顺着冰棱攀上来,融入她指间流转的月华。

冰绫在她掌心渐渐成形,经纬间嵌着细碎的星子,看似薄如蝉翼,实则每一根冰丝都凝着普贤菩萨的慈悲灵力,触之有温润感,却又带着斩钉截铁的寒芒。她垂眸时,月簪流苏扫过冰绫,激起一串细碎的光尘,恰如她此刻的心思,看似平静,实则藏着对兄长的嗔怪——方才曦风说这冰绫“柔中带刚”,分明是赞,却偏不提她为了织这匹绫,耗了三日月华。

“苒苒这冰绫,若用来制战衣,怕是能抵过千军万马。”

曦风王子的声音穿透雪雾而来,他身着白袍立于不远处的冰岩上,凝霜长剑斜倚肩头,剑鞘上的极鼠图腾在风雪中闪着冷光。白袍领口沾着几片冰晶花瓣,是从纯玥楼的琼树上带来的,足见他来时行色匆匆。他望着那匹冰绫的目光里带着真切的赞叹,却故意不提她灵力损耗,只说些场面话。

苒苒抬眸,指尖轻捻,冰绫的一角便如活物般卷向他,带着月华的清辉擦过他白袍:“兄长又来取笑,这冰绫是用来祭月的,可不是让你拿去摆弄刀剑的。”她语气里带着娇嗔,目光却落在他束剑的玉带上——那玉带是父亲廉贞王子所赠,刻着狼图腾的暗纹,此刻正将凝霜长剑牢牢缚住,“倒是你,总将这柄‘碎星’束在鞘中,莫不是怕它一出鞘,便惊了这冰雪大陆的安宁?”这话听似贬损,实则藏着对他剑术的认可,当年他凭此剑在玫瑰森林击退星兽,可是让整个幻雪帝国都为之侧目。

曦风轻笑一声,抬手抚过剑柄,碎星剑似有感应,发出一声轻鸣。他白袍下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极鼠图腾的银线与狼图腾玉带交相辉映:“碎星若出鞘,总得有值得的对手。”他目光落在冰绫上,忽然话锋一转,“只是苒苒这冰绫虽好,却缺了点生气,若嵌上八叔从星外带来的火珀,怕是更妙。”

话音未落,便见两道身影破开雪雾而来。八叔天同宫天府王子身着紫衣,紫色衣料在白雪中格外夺目,衣上狼图腾的金线绣得张扬,与他187厘米的高大身形相衬,更显威严。他身侧的八婶陆简诚穿着金色衣裙,猴图腾的银饰在发间闪烁,172厘米的身姿灵活矫健,踩着冰棱走来时,脚下竟未留半分痕迹。

“原来殿下和公主在此,倒是让我们好找。”天府王子的声音洪亮如钟,目光扫过冰绫时,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苒苒这冰绫,比去年祭月时的又精进了,不愧是月神嫦曦。”他素来直爽,赞语说得毫不掩饰。

陆简诚已走上前,指尖轻点冰绫,金色衣袖拂过之处,冰绫上竟开出几朵金色小花:“八婶这儿有块火珀,是前日从赤焰星换来的,你看嵌在冰绫上如何?”她深知苒苒性子,不说赠,只说“你看如何”,语气里满是亲昵。

曦言刚要回话,却见曦风朝她递了个眼色,那眼神里藏着几分促狭——八叔八婶向来疼他们,今日怕是又带了好东西来。她指尖轻转,冰绫便如流水般绕着众人转了一圈,月华与火珀的微光交织,在极寒之巅映出一片斑斓。曦风望着那片光,忽然握紧了碎星剑的剑柄,他知道,这场风雪里,除了冰绫与火珀,还有些更微妙的东西,正在悄然生长。

极寒之巅的冰崖下,墨色深海翻涌的浪涛撞上冰壁,碎成亿万点冰晶,随寒风卷上崖顶,却在触及曦言周身月华时化作莹白的雾。她指尖的冰绫已织就大半,近看才发现冰丝间缠绕着极细的银线,那是用她人鱼雪姬本相的鳞片磨成的,既增了柔滑,又添了韧度——这是她藏了许久的心思,偏不叫曦风看出来。

“八叔八婶倒是稀客,竟寻到这风雪最烈的地方来。”曦言抬眸时,月簪流苏在颊边轻晃,将眼底的讶异掩去大半。她认得八婶陆简诚手中锦盒的纹路,是赤焰星特有的火山岩雕刻,里面的火珀定是上品,只是八叔天府王子紫衣上沾着的星尘,分明是穿过极光带才会染上的痕迹,想来是急着赶来的。

天府王子大笑一声,紫衣上的狼图腾金线在雾中闪着光,187厘米的身影往崖边一站,竟挡去了大半风雪:“听闻苒苒要织祭月冰绫,我与你八婶特意寻了这火珀来,它在极寒中能生暖光,嵌在绫上,定能让月神的荣光更盛。”他这话赞得直白,却故意不提火珀是他从赤焰星君主手中硬“讨”来的,只说是“寻来的”。

陆简诚已打开锦盒,里面的火珀如凝固的烈焰,她金色衣裙上的猴图腾银饰随动作轻响:“别听你八叔吹牛,这火珀是我用他珍藏的星纹石换来的。”她走近两步,将锦盒递向曦言,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冰绫,“你这冰绫织得密,寻常火珀怕是嵌不进去,得用我这枚带星孔的才合宜。”这话既夸了冰绫工艺精湛,又暗指自己的火珀恰好相配,透着几分巧思。

曦风这时已将凝霜长剑横在臂弯,白袍与崖边的冰棱相衬,更显挺拔:“八婶倒是细心,知道苒苒最讲究‘合宜’二字。”他目光扫过火珀,忽然话锋一转,“只是这火珀性烈,怕是会灼了冰绫的月华,兄长倒是觉得,用极北冰蚕吐的金丝嵌边,或许更稳妥。”他这话看似为冰绫着想,实则是记挂着苒苒怕烫——她人鱼本相最忌烈火,哪怕是火珀的暖光,也会让她指尖发麻。

苒苒怎会听不出他的心思,指尖轻挑,冰绫的一角便卷上火珀,月华与暖光相融,竟生出淡淡的虹彩:“兄长又多虑了,八婶的火珀带着星孔,正好让月华流转其中,哪会灼坏了?”她嘴上反驳,却悄悄用灵力在火珀外裹了层薄冰,“倒是八叔,紫衣上的星尘沾了不少,回头让朴水闵用月华水给您洗洗,免得被母亲瞧见,又说您贪玩,忘了处理星港的事务。”这话既点出八叔急着赶来,又替他找了个“贪玩”的借口,带着几分俏皮。

天府王子闻言挠挠头,紫衣下摆扫过冰岩,带起一串冰珠:“还是苒苒贴心,你母亲若问起,便说我是陪你八婶来寻火珀的。”他说着朝曦风挤了挤眼,狼图腾玉佩在腰间轻晃——他岂会看不出这对兄妹间的默契,只是故作不知罢了。

陆简诚捂着嘴轻笑,金色衣裙在雾中如跳跃的火焰:“你们兄妹俩啊,从小就爱斗嘴。”她忽然望向曦风臂弯里的长剑,“曦风的碎星剑许久没出鞘了吧?前日星港的护卫说,夜里总见极光带下游荡着星兽,你若有空,去斩两只来,也让他们瞧瞧银玥公子的剑术。”她这话既激他出鞘,又赞他剑术能震慑星兽,正戳中曦风好胜的性子。

曦风低头抚过剑柄,碎星剑发出一声轻鸣,似在回应:“八婶有命,自当遵从。只是斩星兽易,护好这冰绫与持绫之人,才是要紧事。”他说着眼底余光扫过苒苒,白袍上的极鼠图腾银线忽然亮了亮,与她白裙上的白鼠图腾遥遥相照。

崖顶的风还在吹,火珀的暖光与冰绫的月华交织着漫开,将四人的身影裹在其中。苒苒指尖的冰绫仍在生长,而曦风握着剑柄的手,不知何时已微微收紧。

火珀的暖光与冰绫的月华在崖顶交织成一道虹,忽有几粒星砂从虹光中坠下,落在曦言的白裙上,白鼠图腾的银线竟随之泛起涟漪。她指尖微动,冰绫顺势缠上陆简诚的手腕,似在撒娇般轻蹭那串猴图腾银镯:“八婶的火珀果然神异,竟能引动星砂,倒是比兄长那柄总藏在鞘里的碎星剑有趣多了。”这话明着赞火珀,暗里仍记挂着曦风不肯拔剑的事,眼尾却悄悄瞥向他,带着几分试探。

曦风将凝霜长剑往冰岩上轻顿,剑鞘与冰石相击的脆响惊起几只冰雀,白袍上的极鼠图腾银线随动作亮起:“碎星剑若出鞘,便要饮星兽之血,哪比得上苒苒的冰绫,只消轻点指尖便能引得星砂垂青。”他这话既夸了冰绫的灵韵,又暗指自己佩剑是为守护而非炫技,目光落在缠着陆简诚手腕的冰绫上,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在意。

天府王子忽然大笑,紫衣上的狼图腾金线在笑声中震颤,187厘米的身影踏碎一片薄冰:“你们兄妹俩斗嘴的功夫,比苒苒的冰绫还韧。”他从袖中摸出个紫晶瓶,里面盛着流转的极光,“这是从极光带底层取的‘星髓’,掺进冰绫里,夜里能映出星图,八叔倒要看看,是你这月神的冰绫更亮,还是曦风的剑光照得更远。”他故意将两人并提,眼底藏着促狭。

陆简诚接过紫晶瓶,金色衣裙拂过曦言的白裙,带起一阵暖香:“你八叔惯会添乱,这星髓性子烈,得用你的月华慢慢驯。”她转而看向曦风,银镯轻响,“说起来,前日见朴水闵在茉莉田丘晾晒星鱼干,说是给你备的剑穗填料,怎么不见你用上?莫不是嫌弃她的手艺?”这话既替朴水闵传话,又暗赞曦风连剑穗都要精心准备,堵得他不好反驳。

曦风耳尖微热,袍袖轻挥挡开一缕风雪:“八婶说笑了,朴水闵的手艺精巧,只是碎星剑配剑穗,未免显得累赘。”他嘴上说着累赘,却悄悄摸了摸剑柄——那处确有个小小的凹槽,正是幼时苒苒说要给他嵌剑穗的地方。

曦言已接过紫晶瓶,指尖刚触到瓶身,星髓便化作一道流光钻进冰绫,冰丝上顿时浮现出点点星芒,恰如她此刻的心跳。“八叔八婶带来的宝贝,倒是比这极寒之巅的风雪更懂人心。”她抬眸时,月华从眼底漫出,“只是兄长若总不肯拔剑,怕是连星兽都要笑话银玥公子的剑,还不如我这冰绫有用呢。”

话音未落,远处极光带忽然闪过一道黑影,伴着一声兽吼。曦风几乎是本能地将曦言往身后一护,凝霜长剑半出鞘,寒光映得他白袍上的极鼠图腾愈发凌厉。天府王子已按上腰间的狼首令牌,陆简诚也站直了身子,金色衣裙上的猴图腾银饰发出预警的轻响。唯有曦言望着兄长握剑的背影,白裙上的白鼠图腾与他袍上的极鼠图腾在风雪中遥遥相和,心底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正随着剑刃的寒光悄然滋长。

极光带的黑影尚未靠近,已被曦风半出鞘的剑刃寒光逼退三尺。那星兽似是忌惮碎星剑的灵力,在虹光边缘徘徊嘶吼,涎水落在冰崖上,竟蚀出一个个浅坑。曦言望着那坑洼处泛出的黑气,白裙上的白鼠图腾忽然亮起——这是她人鱼雪姬本相的预警,此兽毒性不浅。

“不过是只魇冰兽,倒也配让银玥公子拔剑?”她指尖一旋,冰绫如白蛇般窜出,月华裹着星髓在绫面流转,瞬间织成一张光网,将魇冰兽罩在其中。语带浅笑,眼底却凝着寒意,“兄长总说我冰绫只配祭月,今日倒要让它瞧瞧,柔物也能缚恶兽。”这话明着逞强,实则是不想曦风为这点小事耗损灵力,他昨夜为修补星港结界,本就没歇着。

曦风握着剑柄的手松了松,白袍下摆扫过冰岩上的蚀痕,极鼠图腾银线闪了闪:“苒苒这网织得密,只是魇冰兽的利爪能裂金石,怕是撑不过三息。”他嘴上说着担忧,却没再拔剑,只将灵力暗暗注入冰岩,若光网碎裂,便让冰棱从地底翻出相助。

天府王子看得兴起,紫衣上的狼图腾金线直颤:“有趣有趣,苒苒这冰绫比去年缚住玄冰蛟时更添了三分狠劲。”他说着便要上前帮忙,却被陆简诚拽住衣袖。八婶金色衣裙上的猴图腾银饰晃得厉害:“别急着插手,没瞧见曦风那小子正暗里帮衬吗?”她目光落在冰岩下悄然蔓延的冰丝上,那分明是曦风的灵力所化,“这对兄妹,向来是明着斗嘴,暗里护着彼此。”

说话间,魇冰兽果然挣裂了光网一角,利爪带着黑气抓向曦言。曦风几乎是同时动的,身形如白袍闪电,凝霜长剑虽未完全出鞘,剑鞘扫过之处,已将黑气击散。“这点本事,也敢在极寒之巅撒野?”他语气带着不屑,实则将曦言护得更紧,“苒苒的冰绫是用来映月的,不是给野兽练爪的。”

曦言却趁机指尖凝冰,将星髓之力尽数注入冰绫,光网瞬间收紧,竟在魇冰兽身上勒出细碎的光痕:“兄长还是护不住我周全,倒要我自己动手。”她嘴上不饶人,却在光网彻底缚住魇冰兽时,悄悄往曦风那边靠了半步——方才黑气袭来时,是他袍袖带起的月华,替她挡去了大半寒意。

天府王子抚掌大笑:“好了好了,这魇冰□□给护卫处理便是。”他朝崖下挥了挥手,几道身着银甲的身影便从冰雾中现身,“倒是你们兄妹,一个冰绫缚兽,一个剑鞘退敌,倒是比星港的护卫队还默契。”这话赞得直白,却让曦言耳尖微微发烫。

陆简诚已将紫晶瓶收好,金色衣裙在风中轻摆:“时辰不早了,祭月大典的冰台还等着苒苒的冰绫点睛呢。”她看向曦风,“你也别总想着护着妹妹,她如今的灵力,寻常星兽可伤不了。”这话既是夸苒苒,又是劝曦风不必太过紧张,眼底的笑意藏不住。

曦风收剑入鞘,白袍上的极鼠图腾渐渐暗下去:“八婶说的是,只是苒苒总爱逞强,方才若不是我……”

“若不是兄长碍手碍脚,我早就让它化为冰雕了。”曦言抢过话头,冰绫已收回腕间,星髓的光在绫面流转,映得她侧脸愈发莹白。

极寒之巅的风渐渐缓了,极光带的虹光落在两人身上,一白一紫的身影,一刚一柔的灵力,在冰崖边交织出旁人插不进的默契。魇冰兽的嘶吼渐远,而冰绫与剑鞘相碰的轻响,却在月华里,悄悄荡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魇冰兽被护卫押走后,极寒之巅的风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黑气,却被曦言腕间冰绫散出的月华涤荡得干干净净。她指尖轻抚绫面,星髓凝成的光点顺着冰丝游走,在绫上织出半轮残月——那是她方才情急之下绣的,此刻瞧着,倒像是故意留了个缺憾。

“这残月绣得潦草,倒不如让兄长用碎星剑的寒光补全。”苒苒侧过身,白裙扫过冰岩上的蚀痕,白鼠图腾的银线在月光下泛着柔光。她这话看似挑剔自己的手艺,实则是想再激曦风拔剑,方才剑鞘退敌的利落,让她心底那点隐秘的倾慕又冒了头。

曦风正用灵力抚平冰岩上的坑洼,白袍袖摆翻飞间,极鼠图腾的银线与冰面相触,竟留下串串银色爪印。“苒苒是嫌这冰绫还不够惹眼?”他直起身,凝霜长剑在指间转了个圈,剑鞘上的冰纹与月华相照,“若是用剑补月,怕是会惊了月神,反倒不美。”这话既赞了冰绫已足够出众,又暗指自己不愿破坏她的心血,目光落在那半轮残月上,若有所思。

天府王子已从紫衣袖中摸出个铜炉,点燃的星香袅袅升起,化作几只冰蝶绕着众人飞舞:“你俩倒是有闲心论月,方才那魇冰兽的巢穴,怕是藏在极光带深处。”他故意顿了顿,狼图腾玉佩在炉烟中若隐若现,“我听说那巢穴里有株‘月心草’,能温养灵力,只是看守的星兽……”

“八叔又想支使兄长去冒险?”苒苒打断他的话,冰绫忽然展开,将铜炉的烟气拢成一团,“兄长的剑术是用来守护幻雪帝国的,不是替八叔寻药草的。”她嘴上维护着,心里却清楚,月心草能解人鱼本相的寒毒,八叔定是听母亲提起过。

陆简诚捂着嘴轻笑,金色衣裙上的猴图腾银饰随笑声轻颤:“苒苒这护短的性子,倒随了你母亲。”她走近曦风,压低声音,“月心草确是好物,只是极光带的星兽群不好对付,你若想去,我这儿有张星图,能绕开大半守卫。”她说着塞给他一卷金箔,目光却朝苒苒那边瞟了瞟,带着几分了然。

曦风接过金箔时,指尖触到上面的星纹,忽然明白了什么。他转头看向苒苒,见她正假装摆弄冰绫,耳根却泛着微红,便知她也猜到了月心草的用处。“八婶的星图,想必比八叔的空口白话靠谱。”他语气带着笑意,将金箔揣进袖中,“只是寻药草这种小事,哪用得着我亲去?让护卫队多带些人手便是。”

“兄长又想偷懒?”苒苒抬眸,眼底的月华亮了亮,“还是说,怕了那些星兽?”她故意用激将法,指尖的冰绫却悄悄织出一枚护身符,上面白鼠与极鼠的图腾交缠在一起。

天府王子在旁看得乐了,紫衣被星香熏得染上暖意:“好了好了,再逗下去,这极寒之巅都要被你们斗出暖意了。”他收起铜炉,“月心草的事不急,倒是祭月大典的冰台,得用苒苒的冰绫做幔帐,我与你八婶去瞧瞧工匠们准备好了没有。”

说罢,他拉着陆简诚转身便走,紫衣与金裙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极光带的虹光里。崖顶只剩下曦言与曦风,风雪忽然静了,只有冰绫与剑鞘相触的轻响,伴着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曦风望着苒苒指尖那枚未完成的护身符,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织绫的手——月华与灵力在交握处相融,竟在冰岩上开出一朵冰花,白鼠与极鼠的图腾,正悄悄在花芯里纠缠。

曦风的指尖刚触到苒苒的手背,两人周身的月华便骤然亮起,白裙与白袍上的白鼠、极鼠图腾竟同时浮现在半空,交缠成一道银环。冰岩上的冰花受此感召,忽然炸开漫天星粉,落在两人发间,似是天地在为这触碰见证。

苒苒猛地抽回手,指尖的冰绫却不慎缠上他的剑柄,星髓凝成的光点顺着剑鞘攀援,在“碎星”二字上晕开暖光。她垂眸盯着那处光晕,耳尖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兄长怎的如此冒失,若是被八叔八婶回头撞见,又要编排些无稽之谈。”这话听似责备,指尖却悄悄将冰绫又收紧了半分,舍不得解开那点牵连。

曦风望着她发间的星粉,白袍下的手指蜷了蜷,似在回味方才那点温润触感:“是我唐突了。”他语气微沉,目光却落在缠在一起的冰绫与剑柄上,“只是苒苒这冰绫,倒比想象中更贪恋凡尘,竟舍不得与我的剑分开。”这话明着说冰绫,暗里却藏着几分试探,极鼠图腾在半空轻轻蹭了蹭白鼠图腾的尾尖。

崖顶的风忽然转向,卷来茉莉田丘的馥郁香气——想来是朴水闵见他们久不归,特意燃了引路香。香气漫过冰岩时,竟催生出一片极小的绿芽,在极寒之地显得格外倔强。

“倒是这香气比兄长诚实,知道我该回去准备祭月的事宜了。”苒苒趁机解开冰绫,转身时白裙扫过那些绿芽,月华所及之处,芽尖竟绽开米粒大的白花,“兄长若闲得发慌,不如去星港看看护卫队操练,总好过在这崖顶对着冰岩发呆,枉费了一身本事。”她这话既找了台阶,又不忘暗赞他能力出众,只是用“发呆”二字掩饰方才的慌乱。

曦风抚过剑柄上残留的冰绫痕迹,忽然低笑一声:“若我不去星港呢?”他上前半步,白袍与她的白裙相擦,带起一阵微风,“祭月大典的冰台需要人护法,我这个做兄长的,总不能让月神独自应对那些观礼的外使。”这话既合情理,又透着不容拒绝的坚持,极鼠图腾在半空盘旋不去,似在为他助威。

苒苒刚要反驳,却见远处极光带的虹光忽然变作七彩,八叔八婶的身影竟在光带中若隐若现——想来是并未走远,一直在暗处观望。她心头一慌,指尖凝出三枚冰棱,朝虹光方向掷去:“八婶不是去看冰台了吗?怎的还在窥探?”冰棱穿过虹光时化作烟花,将两人的身影藏进漫天璀璨里。

曦风望着那片烟花,忽然抬手替她拂去肩头的星粉:“八叔八婶也是一片好意。”他凑近半步,声音压得极低,“祭月之夜,我在归渔居的梅树下等你,带了去年你说好喝的暖酒。”这话褪去了平日的戏谑,带着难得的认真,让苒苒心头猛地一跳。

烟花散去时,八叔八婶的气息已彻底消失。苒苒望着归渔居的方向,指尖的冰绫忽然自动卷成一束,白鼠图腾在绫端轻轻点头,似是替她应下了邀约。她没再回头,只留下一句“兄长可别又忘了时辰”,便踏着满地星粉朝山下走去,白裙上的白花与发间的星粉相映,比任何时候都要明媚。

曦风立在崖顶,望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虹光尽头,才低头抚过腰间的月牙玉佩。极鼠图腾在半空盘旋良久,终于化作一道银光,钻进他的袖中——那里藏着陆简诚给的星图,标注月心草位置的地方,已被他用灵力圈了个小小的记号。

祭月大典当夜,曜雪玥星的月华似是被谁揉碎了,倾盆般漫过冰雪大陆。幻雪城堡的冰台缀满星灯,苒苒的冰绫化作流光绕台三匝,星髓与月心草的灵力在绫间流转,映得她白裙如浸在银河里,白鼠图腾与袖中暖玉相呼应,泛着温润的光。

曦风立于冰台之侧,碎星剑终于完全出鞘,剑光与月华交织成盾,将外使们的窥探目光尽数挡在盾外。白袍上的极鼠图腾与冰绫上的白鼠图腾隔空相和,引得台下的廉贞王子微微颔首,狼图腾玉佩在素袍下轻颤,而雪之女王的湛蓝色冕服拂过冰阶,羊图腾银饰与陆简诚的猴图腾银镯同时发亮,两位母亲交换的眼神里,藏着半生的了然。

大典毕,归渔居的梅树下果然温着暖酒。朴水闵送来的双鱼荷包被苒苒系在梅枝上,黄花鱼图腾在月光下闪闪烁烁,像在数着枝桠间的星子。曦风解开星图,月心草的位置已被他用银线标出,旁边添了行小字:“三日后同往,用你的冰绫引月华为路。”

苒苒指尖点过那行字,冰绫忽然缠上他的手腕,与剑柄上的旧痕相契:“兄长的剑,总算肯为我出鞘了。”语气里的嗔怪早没了棱角,只剩月华般的软。

“不止为你。”曦风执起她的手,将暖玉塞进她掌心,与冰绫上的星髓相触,“为这曜雪玥星的每寸冰雪,为归渔居的梅,为茉莉田丘的香,为……”他顿了顿,极鼠图腾在半空轻蹭她的发梢,“为往后每一个与你同在的祭月之夜。”

远处,天府王子的紫衣与陆简诚的金裙隐在梧桐树街的影里,狼与猴的图腾在星下交辉,伴着几声低笑被风卷走。廉贞王子与雪之女王立在珺悦府的廊下,素袍与湛蓝色冕服并肩,望着梅树方向的银光,狼与羊的图腾在冰砖上投下交缠的影。

数年后,极寒之巅的琼树已能年年着花,冰绫与长剑相击的轻响,成了幻雪帝国最寻常的晨曲。朴水闵的黄花鱼图腾绣在了自己女儿的襁褓上,而梅树下的暖酒,总温着两盏,一如当年。圣界的风穿过玫瑰森林,带着茉莉与冰雪的气息,拂过每一个正在长大的身影,从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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