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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02

白露迷迷糊糊搂人的时候只摸到被子便马上醒了。

尽管回到安陵将近半年,他仍对京城发生的状况心有余悸,一时不知道元念卿在哪都觉得不踏实。

正要下床找人,元念卿就推门进来。他迎过去用眼神询问,结果对方开口却问:“你知不知道天癸是什么?”

没想到会从元念卿嘴里听到这个词,他略带吃惊地摊开冰凉的手掌写写画画,问这个词是从哪里听说的。

元念卿见他面色有变就猜到这可能不是个稀松平常的词,回想春铃的奇怪反应,起因又可能和谢歙然有些关联,于是把事情套在别人身上道:“我回来路上遇到两个侯府的侍女躲在长廊背面说小话,恰好这个词入了耳,没多想就问了句什么天癸。结果像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把两个人都吓跑了。”

若是从女子口中听到就合情理了,他忍笑把人放开,去到架子上翻出一本书带过来。

元念卿只看拿书的位置就知道是本医书,立刻捂着眼睛闪躲:“拿开、不看,看了头疼!”

白露知道小泼皮在借机闹脾气,但对方讨厌医书也不是一天两天,于是走到书案前,将需要的内容誊写下来。

他写的东西总不能闹头疼,元念卿这才接过纸张,然而看到一半就暗道不妙:“这么说天癸是女子独有,且与孕事相关?”

白露点点头,又在其手上写下私密二字。

元念卿这下终于懂了,因为是女子的私密事,所以非亲非故的男子问起才显得不妥。春铃虽是自己的侍女,但尚在闺中,自然不好解释。不过春铃同样察觉到,秀姨过来询问这件事肯定有别的用意,才会那么紧张地向他提起。

至此元念卿心下了然,恐怕谢歙然是在旁敲侧击地提醒他,该找机会说清楚白露的真正来历了。

白露见他对着字条发愣,抬手晃了晃。

他立刻回神:“没事,就是有些后悔。我问得没头没脑,又是两个年纪不大的姑娘,怪不像话的。”

白露明白他为人处世一向周全,这个纰漏哪怕是无心之举也会介意,便没有多想。

“主要是元崇派人送信回来,闹得我心里烦。”元念卿掏出信件放下,将元谆德来安陵的事讲了出来。

白露听完也十分诧异,不懂元谆德为什么要来,而且堂堂皇子,竟然一个人也不带。

“肯定又是那个人搞的鬼!”元念卿愤懑断言,“他就是见不得我好!”

他看出对方是真的恼火,赶紧帮忙顺气。

“当初听说邑王封在巴州我就知道肯定又要被算计,但终究还是低估了整我的手段。一个人不带送来,说白了就是要我出人出钱又出力!去京城收拾那么多糟烂事还不算完,现在还得给他管儿子!”

他连连点头,毕竟这些话元念卿也只能和他抱怨,说出去都没人信。外人只能看到元念卿独享恩宠,谁也不知道其中的辛酸,本人还要装出一副皇恩浩荡的模样,换谁都不可能没怨言。

“要不是太子不成器,我早就把缘卿的下落说出来了!”

这话惊得他连忙捂住元念卿的嘴,在对方身上写下一个“师”字。

一提师父,元念卿立刻泄了气,一脸委屈为自己辩解:“我知道,不会真说,就是在你面前痛快痛快。”

白露不由得暗自叹气,将人搂进怀里安抚。元念卿的身体是养好了,但心里的疙瘩还在,连他都知道元谆德只身前来肯定不简单,对方的担忧肯定更多。

好在经由他的纾解,元念卿渐渐平静下来,把头埋进他的颈窝撒娇道:“幸好有你在我身边,还能说说心里话。”

这何尝不是他觉得庆幸的事,元念卿藏了太多心事,若一直憋着不说,早晚会把自己压垮。

无论有再多怨言,邑王前来终究是件大事,不能轻率对待。早饭过后元念卿单独离开内院,去找母亲商量此事,也想顺便将白露的男子身份挑明。

其实他早就知道这件事瞒不住谢歙然。作为巴州有名的才女,谢歙然在成婚前便声名远播,本身又是出自名门望族,无论是学识、眼界,还是心计,都不是一般人能比。不客气地说,安国侯能有如今独镇西关十余载的势力和威望,谢歙然功不可没。

尤其看人用人方面,谢歙然一向眼光独到,多年耳读目染令他受益良多。由此对他也十分倚重,家里遇到不方便和别人说的大事小情,都会找他商量。

论关系,他们母子或许比不少亲生母子之间都要融洽,尤其在亲眼见证过太后和宁妃之后,他越发觉得这份母子之情难能可贵。

穿过府中湖心廊桥,便是安国侯夫妇居住的院落,院中花团锦簇树木苍翠,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谢歙然正独自坐在西边的凉亭,认真翻阅账册。

元念卿见平时跟在身边的侍女都被支开,便知对方正在忙,正犹豫着要不要换个时间过来,却被谢歙然发现。

“怎么也不叫我一声?”谢歙然放下手中账册招呼道,“快过来坐。”

他连忙欠身进到凉亭:“我看您在忙,就想说过会儿再来。”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只是核对礼单,看看还要增减些什么。”

“那可巧了。”他顺势掏出自己的准备的礼单递上,“您受累也帮我看看。”

谢歙然没有接:“你的礼单还用得着我看?”

他又将礼单往前送了送:“您没看过我心里不踏实。”

“你呀……”谢歙然含笑摇头,接过礼单看过后却绷起脸来,“你外婆见了这份礼单准笑得合不拢嘴。”

他倒是并不惊慌:“但您好像不太满意?”

“太多酒了。过年时一直闹咳嗽,大夫就嘱咐过让她少喝。”

“我听说了,所以这些酒和平常送的那些不一样,是我特意让人酿的。昨天头一批才出窖,连名字都还没起。”

谢歙然一脸不信:“你身体养好没几天,哪有时间找人酿酒?”

他赶紧解释:“外婆之前就没少跟我抱怨,说大舅和大舅母天天用咳嗽的事管她喝酒,让我找些不会咳嗽的酒。正巧那时候春来坊的大掌柜闹离家,我就过去请他帮忙想办法。”

谢歙然算了算时间:“大掌柜离开春来坊得有三四年了,那时候你才几岁,外婆就和你说这些?”

“她老人家也是担心告诉别人大舅出面阻挠,才偷偷和我念叨。”

谢歙然恍然道:“难怪每次去她都催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原来是嘴馋等酒吃。你实话实说,她背地里还找你干了些什么?”

“我就是个孩子,她老人家能找我干什么。都是些跑腿带东西的小事,不值一提。若真是要紧事,我肯定和您说。”

“那酿酒的事怎么瞒到现在?”

“这不是没想到真能酿成。大掌柜您也知道,在酒上就认死理,差一丁点儿都不算成,不然也不会离开春来坊。而且那时候他一心离开巴州,我好不容用这个办法把人留下,万一真让他走了,爹将来再想喝一口最正宗的巴州烧春都难。”

一提元锋,谢歙然也说不出反驳的话:“左右都是你的理。”

“我知道您是担心外婆的身体,现在新酒酿成,露儿那边也准备养肺的香膏,肯定能帮忙缓解她的顽疾。”

谢歙然明白他是有意将话题带到白露:“关于露儿,你是不是也有话该和我说?”

他赶紧点头:“这件事我也没想瞒您,只是上京之前时间仓促,没找到合适的时机。而且我一直以为红娇和您说了。”

谢歙然也承认:“红娇小时候确实提过,看到你在山上和一个好看的男孩玩。只是没想到那个男孩能好看到这种程度,而且他进门后举手投足确实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气度,我便没往一处想。”

“这多亏了春铃,用训宫女的那套规矩教出来的。”

谢歙然上下打量他一番:“看来你早就有所预谋。”

“我要是有预谋也不会特意找个受了重伤的宫女带回来。露儿能进得门来,之后又随我上京,真的是有几分运气和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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