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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未来之城

三月末的柏林仍有微凉,战败与通胀的阴云下,城市街道透着萧索。西尔维娅裹紧斗篷,与格林德沃并肩坐在夜骐马车里,掠过柏林灰黄的天空。

透过车窗,下方广袤的格鲁内瓦尔德森林铺展开来。东北方,汽笛声、麻瓜开始上班的喧嚣、国防军操练的号令隐约可闻。哈弗尔河如银带蜿蜒,沿岸,有零星人影在散步和划船,东南湖畔,点缀着铜绿、砖红和米白色块,那是富豪们的花园别墅。

从皇家猎场到“德意志灵魂的隐秘栖息地”,这片1915年被麻瓜**封存的“都市绿肺”,供市民喘息、士兵磨砺、富豪闲居。无人知晓,在它最幽深泥泞的核心,正孕育着滚烫的生机。

“我们去最深处,大普尔沼泽。”格林德沃低沉的声音打破车厢内的静谧。他靠着天鹅绒椅背,异色眼眸闪烁,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老魔杖。“麻瓜的生态学家把它奉为圣地,战战兢兢地保护着水鸟。其实当时最高兴的是陆军总参谋部。”他指向南边,哈伦湖传来几声模糊的水禽鸣叫。

“因木材、场地。还有……您。”西尔维娅一笑,望向下方愈发浓重的幽暗。

雾气如乳白色幽灵在林间游荡,高大树木投下深影,隐约可见泥泞泛着亮光,空气粘稠湿润。那就是麻瓜地图上的,一片由季节性洪泛塑造的禁区,连麻瓜护林员也要止步。

“1915年,”格林德沃嘴角微勾,“麻瓜在战壕里搅碎血肉时,我到夏洛滕堡宫说服了威廉。这片湿地,连同周围三十平方公里的森林,就成了一个完美的壳。”他的指尖划过车窗,仿佛在触碰历史的脉络。

马车深入森林腹地,植被变得前所未有的茂密和狂野。赤松挺立如巨人哨兵,针叶层叠如墨绿幕。桤木扭曲的枝桠狰狞如爪,伸向阴霾的天空。纠缠的榛树、黑刺李和藤蔓织成密不透风的荆棘墙,尖刺闪着冷光。视线被重重阻隔,仿佛闯入一个被遗忘的、蛮荒的绿色迷宫。

“完美的帘子。您是怎么——”西尔维娅好奇低语,大脑快速运转,随即恍然地一拍腿,“哦!您给了德皇一点关于俄国的预言?一点……有限的技术支持?戈尔利采-塔尔诺夫战役的结局——”

格林德沃一笑:“让尼古拉二世颜面扫地?是的,诺柏特的重磁土干扰器,加上一些小小的混淆咒。”

“您瘫痪了俄军整个指挥链。”西尔维娅精准地总结。

第三集团军指挥系统彻底粉碎,师团各自为战甚至自相矛盾。此战俄军伤亡约一百万,战线如融雪般崩塌东退三百公里。这与其说是威廉皇帝的要求,不如说是格林德沃在预见1917的大火后选择了一个引爆点。

格林德沃的异色眼睛掠过冷光:“这场以沙皇之名统帅的惨败,”他顿了顿,声音如寒铁淬火:

“——成为浸透火油的木柴,堆在罗曼诺夫裂痕累累的王座下。”

此后,格林德沃也未再干涉德皇。她心中了然:麻瓜的混乱与失败,有时恰恰是新世界最肥的燃料。而之后,他只需静观其变。

马车下降的速度陡然加快。下方是片看起来有些恶毒的沼泽。

水漫过枯黄的芦苇丛,缓慢地鼓胀、收缩,如巨大的膜自泥炭层深处在呼吸。倒伏的朽木半陷、树皮剥落,如溺毙巨兽的苍白肋骨。粗壮、扭曲的树根拱出水面,裹满湿滑苔藓,像盘踞的森蚺。腐烂的落叶层在死水下分解,蒸腾起浓白的瘴气。她嗅到腐殖土、苔藓的腥气,死寂无声。

失重感,扑面而来的水面和灌木,让西尔维娅不禁攥紧坐垫。就在这时,一只温暖而有力的手稳稳揽上她微微绷紧的腰肢,带着安慰意味轻轻一抚。

当马车眼看就要撞上那一片尤其浓密、仿佛由无数湿漉漉的墨绿手臂纠缠而成的桤木灌丛时,空气中无形的弦被悄然拨动,魔力的涟漪荡开。前方景象开始扭曲、溶解。

浓雾如被撩开的纱幔优雅退去。镜子般的水面仿佛飞起、重构成玻璃;盘根错节的古树根与巨大真菌扭动着,显露出建筑轮廓;覆盖着厚厚地衣的粗糙树皮“融化”出拱形门户;连那弥散的雾气本身也仿佛有了生命,流转、凝结成闪烁的招牌雏形、符文和店名轮廓。泥泞的沼泽地裂开一道缝隙,深色的泥浆凝固、抬升、硬化,瞬间铺展成一片宽阔、平整的花岗岩场地。

西尔维娅深吸一口气,鼻腔里的潮湿土腥气被彻底驱散,被一阵令人舒适的味道取代。温暖干燥,混杂着新鲜面包的麦香、稀有香料的辛烈与魔法本身的清冽纯净。

“欢迎来到奥博龙,”格林德沃先下车,绅士地为她拉开车门,眼里有一丝骄傲,“我亲爱的诺柏特堂哥,把麻瓜的城市规划学嚼碎了,用魔法重塑。这里不是巫师街巷或村落,西尔维娅,这是麻瓜宝地深处的心脏,我们的未来之都。”

西尔维娅步下马车,紫色眼眸瞬间被眼前景象点亮。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铺着白鹅卵石的街道,两侧是中世纪风格的精美木筋建筑,黑色或红色的屋顶,暖洋洋的、米白或淡粉墙壁上爬满玫瑰,温柔如午休里浮动的梦。

这里明显是生活服务区:书店、母婴用品店、魔药铺、化妆品专柜鳞次栉比,气息各异。

“可可夫人”甜品店门前排着长队,孩子们左手布丁右手甜筒;潮巫服装屋的橱窗中,龙皮夹克和五彩斑斓的斗篷随光流转,会唱歌的帽子正大声唱着广告;魔法纹身馆的宣传图片十分诡异,卢恩符文、凯尔特咒语和俄国萨满法阵的任意叠加,让西尔维娅感觉进去纹身比上波兰战场还危险。香氛铺子门有个口巨大的水滴瓶子,涌出的喷泉状雾气随着路过人群的情绪变幻色彩——西尔维娅果断拉着格林德沃绕开了它,对方却轻笑出声。

橱窗里,波西米亚风格的礼袍旋转展示,水晶小饰品在光下闪耀;魔法宠物店窗边,月痴兽幼崽伸着脖子张望,微型火龙在玻璃后吐着火星。

空气中混杂着焦糖甜香、烤肉与异域香料的馥郁,还有魔药铺草药、温室花卉的清苦和芬芳。

背景是风笛与竖琴的欢快合鸣、人群兴奋的嗡鸣、店铺招徕声、以及远处儿童恶作剧烟花的嗖嗖破空声。

这一切交织成一首令人微醺的感官交响曲。

而那只是开始。

又走了几分钟,脚下便是青金石与白色大理石铺就的宽阔主轴,如同一条流光溢彩的绸带,贯穿整座城。

大大小小的绿地景观、休憩广场、水体喷泉,几何感和自然曲线在轴线上结合,如同镶嵌在丝缎的宝石。

主轴一侧是声色交织、霓虹闪烁的餐饮娱乐区,诱人香气与乐声隐隐传来;另一侧则是奢侈品与高端购物的圣殿,梅尔兹家族那盘踞蓝宝石的金绿海蛇徽章在一家珠宝店门楣上格外醒目。后方是生活气息浓厚的服务区;向前延伸则隐约传来魔法引擎的轰鸣和欢呼声,那是工业与魁地奇的王国。

这并非杜洛埃庄园那种腐朽的华丽,也迥异于纽蒙迦德秩序森严、铁血铸就的宏伟。这里没有法国巫师巷那种充满拥挤逼仄和年代感的杂乱。这是一种充满生命力、跃动的、向世界敞开的富丽堂皇,完美印证了诺柏特“让魔法拥抱生活”的城市理念——核心和轴线清晰如骨架,形式灵动建筑错落如血肉,功能分区井然有序却又生机勃勃。

西尔维娅的目光顺着这条几十米宽的主轴向前眺望,最终聚焦在其心脏位置——一个被建筑合围出的巨大圆形空间:真理广场。

广场中心,并非巫粹党的飞鹰和卢恩符,而是一座有趣的雕塑,格林德沃说它叫做“物质与思想”。

高耸的基座上,一本巨大的书翻开着,其上是一团不断分裂、重组、碰撞的火花。光不再是单调的,由亿万颗星辰组成,不断湮灭、重生,将变幻的彩影喷溅在如镜的青金石地面上。

一丛喷泉环绕着它,水柱在空中优雅地交织、变形,凝成一枚枚闪烁的金瑟斯硬币,旋即又碎裂成无数细碎的金色光点,流转着温柔洒落,象征着永不停息的财富。

舒适的长椅与露天咖啡座点缀在广场的周围,穿着整洁制服的家养小精灵穿行其间,为休憩的人们送上饮品点心。

“和你想的不一样?”格林德沃的声音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

他自然地走在她身侧,笔挺的黑色军装与金发在柔和的光线下异常醒目。“以为会更像……纪律森严的兵营?”

他抬手指向广场,“那是奥博龙的客厅。看那边,”他示意广场边缘,“有人在慷慨激昂地演讲,兜售他的新奇理论。那边,”他指向一家热闹的啤酒馆,“几拨巫师正为某个学术问题争得面红耳赤。再往那边,有诺柏特实验室展览馆前面的开放长廊,常有一群年轻炼金术士和魔法工程生正围着新型反应釜争论加热咒的算法,以及时空压缩器的可行性——他们声量可不输给诗人。”

西尔维娅点点头。这很好,魔法如果不创造新工具,便会沦为吟游诗人的陪衬。而格林德沃的艺术品不做陪衬。

格林德沃深深看着她:“而这座城市本身,就是在这样的争论中诞生的。”

他嘴角勾起回忆的弧度,“我,诺柏特,路德维希,我们三个围着最初的规划图纸,吵了整整一晚上。”

西尔维娅忍不住笑出声,银铃般的笑声在广场上空显得格外清脆:“你们三个……吵架?路德维希拍桌子?诺柏特大人摔杯子?这画面我实在难以拼凑!”

“杯子确实碎了五个。”格林德沃眼中也染上笑意,他引着她离开主广场,拐进一条稍窄却依然气派的横向大道。

脚下是架设在清澈水道上的石板路,两旁建筑的风格变得更加现代与新潮,流线型的立面与悬空的魔法连廊,勾勒出充满动感和未来感的轮廓。

“我们从选址地争吵到建筑风格,从规划理念争论到什么才是‘美’。”

格林德沃的声音在潺潺流水中显得格外清朗,“路德维希坚持:美是数的和谐。是客观的,如冰冷的星辰轨迹和宇宙间永恒的真理。那是绝对秩序与律法在他心中的完美形态。诺柏特则像个醉酒的诗人,挥舞着手臂说要让自由意志在城市跳舞,他甚至想把瑟柏沃克分行和‘奥博龙傲罗秩序处’的外墙都设计成扭曲流动的曲线,美其名曰‘不可预测的生命力’。”

西尔维娅想象着那个画面,忍俊不禁:“路德维希大人……恐怕脸都绿了吧?”

“何止是绿!”格林德沃轻哼一声,指向不远处一栋有着巨大曲面玻璃幕墙、通体洁白的建筑,“那就是诺柏特实验室的公众展示馆。他说那是他艺术理念的结晶。路德维希评价它——‘像一块被巨怪坐塌、又被阳光晒化了的奶油蛋糕,散发着不稳定的甜腻气息’。而他绝不允许自己的兵也在这种东西里上班。”他模仿着路德维希那种冰冷精确的语调,惟妙惟肖。

“噗——”西尔维娅彻底笑弯了腰,“那……最后银行和傲罗处?”

“在我亲自调停下,”格林德沃无奈地摊手,“它们最终披上了新古典主义的外衣,内部则塞满了诺柏特最前沿的魔法技术。”

“这算是……‘公爵’在奥博龙最后的倔强和尊严得以保全。”西尔维娅感觉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据说傲罗处内部至今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烤面包香,因为不远处就是诺柏特坚持给予黄金地段的、全城最好的法式面包坊。路德维希对此的评价是‘干扰判断,但勉强在可容忍战术误差内’。”

他们沿着水道漫步,空气里的味道也在悄然变化。旧羊皮卷特有的霉味、现磨咖啡的浓郁焦香、印刷墨水独特的刺鼻气息,与街头艺人手中鲁特琴流淌出的清澈音符奇异地交织在一起。

前方出现了一面“墙”。并非砖石砌成,而是巨大的流动光幕。一面写着“我思考”,背面写着“我怀疑”。这便是艺术花园环廊的标志性景观——“回声墙”。

巫师们用手或魔杖尖写下箴言、论点、嘲讽,甚至爱情宣言,如萤火虫般明灭,又被新的文字覆盖、交织、对抗。“血统即枷锁!”刚浮现,旁边即出现“荒谬,无根之力终如沙堡”的严厉回应,又旋即引来“真理在坩埚底沸腾,不在族谱尘埃里!”的宣言强势反驳。

露天雕塑旁,有巫师正用魔杖引导着画笔刷刷写生。书店门口,一位诗人被簇拥着,即兴朗诵着赞美自然奥秘与宇宙力量的诗篇,引来阵阵掌声。下沉式圆形小剧场里,一个剧团正排练着融合了瓦格纳戏剧,变形术制造的莱茵河与烈焰的效果引得围观者阵阵惊叹与讨论。西尔维娅惊讶的发现,齐格弗里德的演员居然本身就是个易容玛格斯。

格林德沃在一家名为“北莱茵哲人金标准工坊”的气派店铺前停下脚步。哥特式石砌立面厚重沉稳,透着一股古典秩序感。橱窗里各种型号的秘银龙息反应釜引得几个埃及打扮的商人驻足。

“看这里,”他示意西尔维娅注意那些看似传统的石缝间流淌的细微魔法流光,嘴角微扬,“嵌入了诺柏特实验室最新的恒温魔法阵列,精度能达到毫厘之差。西尔维娅,”他环视着这充满活力与创造力的城市奇观,“奥博龙,是新世界的橱窗,是秩序与繁荣的具象。在麻瓜世界的废墟之上,巫师的文明正在以他们无法想象的方式重生、繁荣。”

他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造物主般的欣赏。西尔维娅敏锐地观察着,人流如织的店铺、商品流转的速度、不同区域交汇处微妙的能量场——这里不仅是商业天堂,更是信息与**的巨大漩涡。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格林德沃大人!”

一位身材精瘦、穿着考究深紫色天鹅绒长袍的男巫,带着与周遭活力格格不入的、刻意收敛的急促感,正从哲人金隔壁一家门面更为低调奢华、挂着“梅尔兹-纳索稀有金属交易所”招牌的店铺中快步走出。

他的棕发打理的一丝不乱,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单边眼镜,金棕色眼睛里闪着精明光芒。笑容热情而恭敬,像一张精心熨烫过的羊皮纸。他右手迅速而标准地握住帽子贴在胸口,朝着格林德沃深深鞠了一躬,动作流畅到带着近乎刻意的郑重。

他开口便是恰到好处的恭维:

“奥博龙的繁荣景象,就是对您远见和诺柏特大人规划才能最生动的诠释。”

格林德沃微微颔首:“纳索部长,你来的正好。”

威廉·纳索直起身,他的目光飞快地在格林德沃脸上扫过,像是在确认什么,随即又滑向西尔维娅的脸,金丝镜片后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西尔维娅说不好,那是惊讶?审视?疑虑?还有一丝……如释重负?

但这情绪转瞬即逝,快得让她以为是错觉,迅速被完美的恭谨取代。威廉·纳索微微侧身,恭敬地做出一个“请”的姿态。

“路德维希大人叮嘱我,务必等您方便时再第一时间向您汇报。” 他的金棕色眼睛紧紧追随着格林德沃,等待领袖示意。

海量信息,考据到头晕的一章。格林德沃三人吵架了一夜,为了选址、建筑、规划,撕掉了n版方案,我的脑子也打架了一夜。

这章是血与火之外的,建设和革新。奥博龙是梦幻的、富丽的、开放的、复古和新潮结合的、生机勃勃的。格林德沃不是个big brother,路德维希的残酷也很少会用在柏林身上。

这是德国巫师的黄金时代,是激情燃烧的。有很多人,有很多诺柏特这样的发明家和前沿技术爱好者,有很多艺术家和社会人文的学者,也有很多善于思考的人,他们在广场高声演讲自己的学说,在回声墙和酒馆激烈地争吵,只为探究出什么才是真理。这是被允许的,是格林德沃对自己意识形态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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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未来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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