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屹柯捏着坤旺账本里那张茶饼照片,指腹反复摩挲着背景里的白塔——易武古镇的标志。“茶师用特制茶针盖印,针尾纹路和‘虞美人’胶囊批号吻合,”解川寒将放大的图片推过来,“六大茶山定有他的基地。”
陈萱突然指着茶饼边缘:“这不是茶渍。”紫外线灯下,那抹暗红泛出淡紫荧光,“和‘虞美人’代谢物反应一致,被茶单宁盖住了。”瑞雪很快调出数据:近三月二十批“古树茶”发往全国茶馆,收件地址全在古玩城周边,与坤旺“毒瓷”网高度重合。
易武古镇的青石板路被雨水泡得发亮。解川寒捏起茶农竹筐里的“落水洞”茶样,指尖沾着铁锈味的暗红粉末:“发酵度不对,掺了氧化铁。”陈萱鼻尖微动:“还有杏仁味,□□被茶单宁盖了。”
“藏锋茶号”的黑木匾刻着傣文,晴雨轻声译:“血养的茶树——佤族传说里用活人血浇灌的凶树。”耳机里阿武的声音传来:“老板凌晨四点去后山,背篓夹层承重远超普通竹编。”
茶号老板正用茶针撬“冰岛老寨”茶饼,针尾云纹与照片分毫不差。“十年陈的,”他指甲缝里嵌着茶垢,“急用钱才出。”解川寒注意到他银镯上的蛇纹,和坤平溶洞青铜鼎纹饰同款:“听说你有治失眠的‘红汤’?”
老板银镯撞在桌角时,陈萱举着片带粉色结晶的茶叶闯进来:“这是后山的变异古茶?”对方脸色煞白,茶针“当啷”落地。
与此同时,严屹柯带着人摸到后山。阿武发现的石阶缝隙里,苔藓带着“虞美人”汁液的苦味。石头的扫描仪显示三米深有空腔:“人工开凿,有金属反射——像发酵箱。”苏晴盯着岩壁祭祀图:“佤族传说,用活人血浇茶树。”
解川寒追着老板冲进地窖,对方掀石板跳上暗河竹筏,筏上茶篓盖着蛇纹布——与坤旺缅瓷包装纹饰相同。“坤平说过,谁毁他花田,就用谁的血浇茶树!”老板举茶针抵向喉咙,严屹柯的弩箭精准射穿他手腕,茶针落水泛起粉色涟漪。
“蛇仔是坤平贴身侍卫,”审讯室里,老板胸口蛇形纹身盘着“坤”字,“六大茶山藏着‘种子库’——用虞美人花粉培育的茶苗,能自然分泌毒品。”他掀开衬衫,“苗在曼撒山千年茶树下,用古树养分喂大,你们挖不出来。”
曼撒山古茶林里,胸径超一米的茶树下土壤偏红。解川寒用工兵铲拨开土层,茶树根须间缠着淡紫幼苗,叶片是虞美人纹路,茎秆却带着茶树枝的木质化。“基因编辑的寄生体,”严屹柯对着记录仪说,“采摘时连茶带叶收,发酵后根本分不清。”
山坳竹楼的烘干架上,茶青正冒着粉烟。解川寒捏起片茶叶,指尖沾着翡翠液的金属光泽——与宜良基地的土壤添加剂相同。“既能增重,又能稳定毒品分子。”后窗溜索上挂着的茶包,标签印着“藏锋茶号”傣文。
蛇仔未发送的信息赫然显示:“血茶备好,等‘白象’来取。”瑞雪追踪到接收地址在景洪曼听公园,每周五有傣族宫廷舞表演。解川寒望着公园里的白象雕塑:“掸邦武装的标志,坤平残余势力勾结地方武装了。”
篝火晚会的喧闹里,穿傣王服饰的男人给游客递茶时,手指总在杯底敲三下——坤平团伙的接头暗号。当他把竹筒递给穿军装的人时,严屹柯的飞刀已切断通讯线,解川寒锁住对方持枪的手,枪落篝火里溅起火星。
银腰带扣里的芯片连着东南亚毒网,穿军装者的掸邦肩章沾着茶末。“坤平的花田,终究要靠枪杆子守。”严屹柯将缴获的茶针插进证物袋,与坤旺的缅瓷并排放着,两样东西的蛇纹在灯光下隐隐相扣。
曼撒山的销毁现场,火焰吞噬着“毒茶苗”,焦味里混着茶香与花香。蛇仔撞向古树的瞬间,血珠渗进泥土,被茶树根系迅速吸收,像场诡异的献祭。
解川寒递过杯真正的古树茶,茶汤金黄透亮:“植物所说古树没被污染,还能采茶。”严屹柯望着远处茶林缝隙漏下的阳光,在交握的手上投下碎金般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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