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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霜雪

警校的晨雾总带着股冷肃的劲儿,解川寒和严屹柯在跑道上跑完五公里,汗湿的作训服贴在背上,风一吹,凉得人一哆嗦。解川寒把毛巾往严屹柯头上一扔:“走,食堂抢包子去。”严屹柯笑着躲开,却在擦肩而过时,悄悄把自己的保温杯塞给解川寒——里面是温着的蜂蜜水,解川寒有轻微的低血糖,严屹柯记了十几年。

食堂里,林念秋端着餐盘过来,她是法医系的新生,长睫下藏着双琥珀色的眼,笑起来有浅浅的梨涡:“解川寒,教授让你去物证室取模拟尸检报告。”解川寒应了声,余光瞥见严屹柯绷紧的肩,笑着撞撞他胳膊:“发什么呆,你法医课不是总考第一,回头给我讲讲。”严屹柯垂眸,把包子往他碗里推:“好。”

物证室在实验楼负一层,老空调嗡嗡响着,解川寒推开门,看见林念秋正对着具硅胶模拟人发呆。“报告呢?”他问。林念秋转身,把文件袋递给他,指尖擦过他手背:“解川寒,周末的迎新舞会,一起去呗?”解川寒愣了愣,刚要开口,走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严屹柯抱着本《毒物学图鉴》,脸比作训服还白。

解川寒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物证室,在楼梯拐角撞见严屹柯。严屹柯把书往他怀里一塞:“我、我去借资料,你先看。”解川寒抓住他手腕,把人抵在墙上,楼道的声控灯忽明忽暗,映得两人眼底的光碎成星子:“我不去舞会,我只要你。”

严屹柯别过脸,却在解川寒的拥抱里,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原来喜欢一个人,连沉默都藏着海啸。

刑侦系和法医系的联合演练定在周六,解川寒和严屹柯分进“凶案组”,要还原一起跨国贩毒洗钱案。演练场设在废弃的电子厂,解川寒扮卧底,严屹柯当刑侦队长,林念秋则是法医,负责“验尸”找线索。

电子厂的铁门锈迹斑斑,解川寒摸黑往里走,对讲机里传来严屹柯的呼吸声:“注意左侧货架,可能有暗格。”他刚要靠近,头顶的灯“哗啦”砸下来,解川寒本能地扑向旁边的旧沙发,却听见严屹柯在对讲机里喊:“解川寒!”

演练暂停时,严屹柯冲进来,膝盖磕在满地碎玻璃上,却不管不顾地抱住解川寒:“你没事吧?”解川寒笑着揉他头发:“傻啊,道具灯能伤着我?”可林念秋在一旁说:“这灯年久失修,要是真演练,你早重伤了。”严屹柯的手猛地收紧,解川寒知道,他又在后怕——怕那些藏在黑暗里的危险,真的会把他们分开。

演练结束,解川寒的作训服刮破了道口子,严屹柯要带他去医务室,却在走廊撞见系主任。系主任板着脸:“你们两个大男生,整天黏在一起像什么话!”严屹柯刚要解释,解川寒却笑着说:“主任,我们在模拟‘战友默契训练’,您不是总说‘刑侦缉毒不分家’嘛。”系主任被噎得直瞪眼,林念秋在一旁捂嘴笑,严屹柯却在解川寒看不见的地方,攥紧了拳头。

那天晚上,解川寒在宿舍楼下等严屹柯,手里攥着串糖葫芦——严屹柯爱吃山楂,却总嫌酸。严屹柯下来时,眼睛红红的,解川寒把糖葫芦塞给他:“怎么哭了?”严屹柯低头咬山楂:“系主任说的对,我们这样……会被人当成怪物。”

解川寒的心猛地一揪,把人拽进小树林,月光透过树叶筛下来,落在严屹柯脸上:“他们懂个屁,我们不是怪物,是要一起当英雄的人。”他吻严屹柯的眼睛,把月光吻成糖,把少年的不安,吻成发烫的承诺。

元旦晚会,警校礼堂灯火通明。解川寒和严屹柯躲在后台,看林念秋跳爵士舞,台下掌声雷动。解川寒戳戳严屹柯:“你说,要是我们上台唱《孤勇者》,会不会被扔鸡蛋?”严屹柯笑:“会被扔荧光棒吧,毕竟我们是‘警校双雄’。”

正说着,主持人突然喊:“请刑侦系解川寒、严屹柯上台,表演节目!”解川寒瞪大眼睛,看见林念秋在台下冲他比耶——准是她捣的鬼。

硬着头皮上台,解川寒清了清嗓子:“我们唱首《和你》,送给……”他看向严屹柯,“送给所有并肩的人。”

吉他声起,严屹柯的声音像浸了蜜的酒:“和你走过无数的四季,警徽下 誓言不忘记……”解川寒跟着合唱,余光看见严屹柯泛红的眼尾,突然明白,有些歌,唱的不是舞台,是他们藏在心底的、关于永远的秘密。

台下的掌声稀稀拉拉,却有个穿警服的老教授红了眼,他想起自己年轻时,也有过这样的少年意气,只是后来……他摇摇头,把目光埋进手里的保温杯。

寒假前的最后一次刑侦课,教授放了段真实缉毒视频——毒贩在暴雨里逃窜,缉毒警浑身是血,却死死咬住毒贩的裤脚。解川寒看见严屹柯的手在发抖,下课铃响,他拽着严屹柯往天台跑。

天台风大,吹得人睁不开眼。解川寒抱住严屹柯:“害怕就别选缉毒,去刑侦,我陪你查案。”严屹柯却摇头:“不,我要去缉毒队,我要保护你,也保护更多人。”他的眼睛亮得像藏了星,解川寒知道,这是少年的固执,也是信仰的光。

春运的火车挤得像沙丁鱼罐头,解川寒和严屹柯回南方小城过年。解母包了饺子,解父买了两挂鞭炮,严屹柯在解家的小院里,第一次感受到“家”的完整。

大年初一,两人去给老槐树挂祈福带。解川寒写“平安归来”,严屹柯写“携手一生”,红布条在风里飘,像两团不肯熄灭的火。

返校时,解川寒在车站遇见林念秋,她拖着巨大的行李箱,看见解川寒眼睛一亮:“解川寒,我也去警校,一起拼车吧!”解川寒刚要拒绝,严屹柯却开了口:“好,人多热闹。”一路上,林念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解川寒的话却越来越少,直到严屹柯轻轻握住他的手,他才找回熟悉的温度。

大二的刑侦实训,解川寒和严屹柯被派去协助市局破获盗窃案。案发现场在老城区的居民楼,解川寒蹲着看窗台上的脚印,严屹柯在一旁记录,两人的配合像浸了十几年的默契,连带队的周队长都忍不住夸:“这俩小子,天生的刑侦搭档。”

结案庆功宴上,周队长要给解川寒介绍市局的女法医,解川寒刚要拒绝,严屹柯却笑着说:“周队,他有对象了,就是我。”满桌的人都愣住,周队长却哈哈大笑:“好小子,有魄力!”解川寒红了脸,却在桌下紧紧握住严屹柯的手——这是他们第一次在人前,公开这份隐秘的喜欢。

返校后,流言像长了翅膀的鸟,在警校里乱飞。系主任找严屹柯谈话,说“同性恋影响校风”,严屹柯却把《人民警察法》拍在桌上:“法律没说警察不能爱同性,我爱的人,值得我用生命护着。”

解川寒知道后,在系主任办公室外等了整夜。严屹柯出来时,他扑进怀里,把眼泪蹭在他警服上:“对不起,让你一个人扛。”严屹柯笑着擦他眼泪:“傻瓜,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面对。”

那年夏天,警校组织去戒毒所参观。解川寒看见骨瘦如柴的吸毒者,听见他们的哭号,突然攥紧了严屹柯的手。严屹柯在他耳边说:“我们要当的,是把光带进深渊的人。”

参观结束,戒毒所的老所长送他们两本《禁毒志》,说:“孩子们,记住,缉毒不是英雄游戏,是拿命换的太平。”解川寒郑重地点头,把书抱在怀里,像抱着沉甸甸的责任。

大三的暑假,解川寒和严屹柯去山区支教。破旧的教室里,孩子们用木棍在地上写字,解川寒教他们防身术,严屹柯教他们识毒辨毒。有个叫阿桑的小女孩,总追着解川寒问:“警察叔叔,能把坏人都抓走吗?”解川寒摸摸她的头:“能,只要我们一起努力。”

支教结束,阿桑送给解川寒一幅画,画里有两个警察,手拉手站在太阳下。解川寒把画贴在宿舍墙上,严屹柯笑着说:“这是我们以后的样子。”

大四的实习分配,解川寒和严屹柯都填了“缉毒队”,却在公示名单出来时,发现解川寒被分到了刑侦总队——系主任的“手笔”。解川寒去找系主任理论,却看见严屹柯的实习名单上,明晃晃写着“强制戒毒所”。

“你疯了!”解川寒冲严屹柯吼,“戒毒所是跳板,你明明能进缉毒队!”严屹柯低头擦作训靴上的灰:“解川寒,你适合刑侦,我去戒毒所,也能离缉毒近些……”

解川寒的拳头砸在墙上,血顺着指缝往下滴:“你以为这样是为我好?严屹柯,我们说好了一起去缉毒队,一起……”他说不下去,眼泪混着血,砸在严屹柯的警服上。

那晚,解川寒在天台坐了整夜,风把警帽吹得老远。严屹柯找到他时,他正抱着警帽哭:“我不怕危险,我只怕……只怕我们的路,越走越远。”

严屹柯抱住他,把自己的实习通知拿给他看——被划掉的“戒毒所”,改成了“缉毒队预备组”,系主任在旁边批了行字:“少年意气,当护其锋。”

原来,严屹柯找系主任赌了局——用自己的“自愿调剂”,换解川寒的刑侦总队名额,却在最后一刻,求系主任把自己也塞进缉毒队。

“傻子,”解川寒哭着捶他,“你怎么这么傻。”严屹柯笑着吻他的眼泪:“因为你是我的光,我要和光一起,刺破黑暗。”

实习前的最后一个月,警校组织了场“模拟缉毒大演练”,解川寒和严屹柯分别担任“毒枭”和“缉毒警”。解川寒戴着黑色头套,在“交易现场”看见严屹柯举着模拟枪冲进来,突然想起多年前的幼儿园滑梯,想起那些藏在雪地里的、关于永远的承诺。

“不许动!”严屹柯的声音带着颤,解川寒摘掉头套,笑着张开手:“我投降,因为……我也爱你。”

演练场的灯亮如白昼,掌声和口哨声里,解川寒和严屹柯紧紧相拥——他们知道,真正的黑暗还没到来,可只要他们手拉手,就敢往最深的深渊里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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