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洛阳见到禤林,胥昭喜出望外,他和禤林并排聊,青稞退至一边,吩咐小二换间末尾的大房,安静,再烧上热水。
小二道:“大房楼上没有了,安静的话,后院有一间你们要不要。”
“那好吧,我收拾东西过去。”青稞道。
“那不打扰你们二位了,禤林兄你辛苦了,好好休息。”胥昭止于青稞门前道。
青稞和他解释换了房一事,便匆匆收拾东西,禤林期间躺在他床上翻滚,他拖拉着禤林来到下楼。
后院房子是两间,里面有浴房,隔壁是烧热水的灶台,浴桶放了水,还有好几桶已经热水备着,青稞备好衣服道:“脱衣服进去洗吧,你几天没洗了。”
禤林湿了身,欲用皂角给自己方方面面搓一遍:“背后我搓不到,你帮我洗洗。”
“你平时不都自己洗的吗?”青稞整理好床铺,依靠在窗台边,戏谑地看他干着急。
“求求你嘛。”禤林风里来雨里去,以天为被以地为铺,藏污纳垢一身泥,他直接提起一桶冷水从头到脚冲几遍才敢进浴桶。
青稞撩起衣袖从头发给他仔仔细细地洗,勺水冲水都将衣服衣袖溅到。
禤林握住他的手道:“这样你都湿了,你也一起洗好了。”
青天白日之下,禤林还没见过青稞的身体,特别是那处,残缺不全的身体,宦官向来忌讳,禤林正想打圆场,青稞却从身后进来,盘着腿坐下。
青稞给他搓后背,他不知道青稞有没有穿什么遮挡,不免好奇道:“我给你也搓搓?”
“我那有你那么脏兮兮的?”青稞转过禤林的身子,“你脸也很脏,我给你擦擦。”
他用手帕沾水,禤林低眸瞧见他那处只有肚脐眼那么大的缝,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平时他很多东西要讲,现在不说话,青稞些许不习惯,问:“怎么了?”
“没什么,有人帮洗脸还是我小时候的事情了。”禤林笑着靠在青稞身上。
“这几天奔波让你这七尺之躯委屈了?还没洗完呢,没洗干净今晚不许上床睡觉。”青稞道。
禤林依偎在青稞怀里,他真不是委屈,只是在想人能够有个依靠真好,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青稞见还他不说话从背后环抱他,他乖乖贴自己身上,时不时用脚拨水,问道:“怎么了,你也没缺胳膊少腿的,问你又不说。”
“缺了一点点。”禤林道举起自己的右手道,“我的指甲。”
青稞打开他的手,击打间水花迸发:“矫情鬼。”
禤林仰着脸问:“爱妻,能不能给个亲亲,安慰一下为夫弱小的心灵?”
青稞掌开他的脸,好笑道:“你个小花猫,洗洗睡吧。”
他起身披上衣服离开,留下禤林不断哀嚎,时不时说着他听不懂的哝哝哝,禤林湿漉漉光溜溜滚到床边,青稞正要穿服,他趴在青稞身上把干爽的身子润湿了。
“快穿好衣服,万一被人看见成什么样。”青稞递给他衣服。
禤林直接横躺床榻:“你给我穿。”
“床铺被你弄湿了,今晚睡哪?”青稞给他擦身子,好吃懒做还想当他夫君,他跪上床,“麻烦抬脚。”
禤林不为所动,青稞拍了拍他的双腿,轻轻按擦细皮嫩肉常年不见光日的大腿皮肤,握紧拳头的褶皱跳动着,他移开眼。
禤林以为他不好意思,兔子蹦起来抱着青稞,猛亲他的脸:“今日不亲,枉我多日想念。”
青稞褪下外衫,按倒禤林,与他舌尖缠绵,手从胸口一路滑倒肋间,禤林没肉皮薄,隔着皮能看到肋骨,仿佛多看一会能看到肋骨的颜色,因为久坐,滑倒胯骨下一团大屁股肉。
禤林勾着青稞的脖子不让走,青稞腿间生出失而复得的东西,他喘口气道:“德行,亲了亲而已。”
禤林神色荡漾脸颊发烫,勾着青稞再来。
青稞坐在他肚子上道:“臭小子,胆肥了?今晚敢不敢啊?”
禤林摆摆手:“不敢不敢,小小放肆一下,今晚我们好好养精蓄锐什么都不要做。”
青稞背过身下床:“无趣。”
有色心没虎胆,青稞可不似他,心底里盘算着有朝一日拆吃入腹,握着手看着指尖弯曲形成的褶皱和空洞,想到他看到禤林的无人问津的桃色稚嫩,浅笑一下。
胥昭要了一桌,白游和陆鹤鸣已然落座,他们看到青稞问的都是:“禤林去哪了?”
青稞坐下道:“沐浴穿衣服呢。”
这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瘦花楼”,三教九流齐聚一堂谈笑风生,近来地震不少灾民受过瘦花楼的厚粥陋室避灾,达官显贵常有出入。
禤林姗姗来迟,见桌上只有一些瓜果,捂着肚子道:“我没来你们不可以点菜吗?”
胥昭解释道:“不是这样的,太忙了还没上。”
“原来是这样,我以为我已经够慢了,还要等多久?”禤林踩着一角凳子提议,“白游你们是从云南来的吧,我想起一首歌,要不唱给你们听,消磨时间?”
几次洗澡,禤林都喜欢唱歌,青稞听不懂,词调很奇特,不怎么好听,他道:“你坐下吧,不嫌累?”
禤林乐呵呵地开唱,“……山上的格桑花开得好美丽。”拿起桌上的一根香蕉拨开,“想要带一朵亲手送给你……”在白陆二人面前一晃停在手边的青稞面前。
青稞抓着他的手将香蕉塞进白游嘴里,禤林问道:“怎么样,好听吗?”
他的歌声引得隔壁几桌大汉侧目,青稞揉着额头,咳了一声催小二上菜快点,陆鹤鸣游神天外无动于衷,白游吃蕉讪笑,只有坐在对面的胥昭道:“挺好的,没想到禤林兄唱歌也别具一格,不过这曲调怎么从未听说过。”
“这是我老家那边的,很偏僻的地方。”禤林坐下道。
他们一桌临近门口,街上的嘈杂声一清二楚,一位薄施珠粉浅眉新髻的女子带着八个衣衫褴褛的灾民指向楼内,道:“累死我了,就这吧。”
她一身鹅黄襦裙,跳过门槛看着独一张空桌背着身后人道:“你们就坐那吧,小二给他们每人一碗面,一笼包子,一个肘子,吃不完打包。”
她拿出钱袋在小二眼前一晃,又道:“我就来碗肉羹就好了。”
小二知道她付的钱钱,哈腰道:“好的小姐你自己寻个座!”
楼内的座无虚席,一张桌子八个人,不过他们这座才五个人,白游因为今早将陆鹤鸣的镰刀拿去削自己背篓上的毛刺,闹得陆鹤鸣不愉快并不想和他同坐,除禤青二人一起坐一边外,其余独霸,所以他们一桌看起来满满当当。
女子瞥见他们一桌指着最近的胥昭道:“哎,你这没人吧,介不介意拼个桌?”
行为大胆性情豪迈,衣服做工精细出手大方,应该是个有钱人家的女子,胥昭还在确认是不是说自己,毕竟左手边就是身为女子的陆鹤鸣,禤林微笑道:“不介意,坐吧。”
“我又没有问你,问的是他!你怎么知道他愿不愿意?”女子坦率,很不满禤林主宰他人。
胥昭起身请女子入座,道:“他说不介意,我自然也不介意。”
“干嘛那么懦弱无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吗?他是你爹啊?”女子火辣辣的脾气,在场的人不免得端起茶杯茗一口。
禤林更是笑道:“姑娘你误会了,他只是迟钝了一点点。”
他爹是皇帝,禤林还是第一次次不想成为某人的爹。
“是这样吗?”女子看向胥昭道,胥昭点头回复:“确实如此,他是我的老师。”
女子平静脸色道:“那还真是我误会了,各位不好意思,我以茶代酒自罚一杯!”
禤林叫住她,问:“不必了,不知姑娘为何要请那些灾民吃面呢?”
“我初到洛阳,想请人帮忙打理院子,他们说给饭吃不要钱就干。”话间,女子才发觉陆鹤鸣是女子,一身素衣,她平日里接触的小姐个个争奇斗艳,一个女子打扮成这样还真叫她辨不出。
地震区在几百里外,城内虽有波及,依然不及他处,洛阳城内难民涌入,灾期米粮紧张,何况他们居无定所无柴无锅生火困难,有钱也无济于事。
胥昭自知不妥,坐到白游一处道:“我们也是出到洛阳,不知姑娘芳名,也好有个照应。”
女子看着楼外一轮皎洁明月,道:“我叫月如霜。”
月如霜一听就是假名,她要是叫月如霜,禤林明天一早改名“刀寒”,亏得胥昭傻傻地信了,还一一介绍他们。
月如霜晃着头道:“你是皇姓,那你一定就是皇帝特派的宣抚的哪位皇子了。”
胥昭还是一个木头脸:“你能猜对,那一定也是名门望族。”
白游侧着头问禤林:“为什么啊,他们说这些干嘛?”
禤林嘀咕:“这个消息没什么知道,所以探一探究竟,我们别管了,等饭吃吧。”
青稞手搭在禤林腿上,迫使禤林回头问他:“怎么了?”
这姑娘性情火热,胥昭一块木头,何不如**,激胥昭一激,《一代天骄》的重大遗憾就是没有一个女主,当枪手的怎么能不将读者最想要的填上去。
见没搭理自己,青稞拧一把他的大腿道:“你盯着人家姑娘看,想什么呢?”
“没什么,想到一件事情。”禤林忍痛叫胥昭到一边,自己有话要说。
“禤林兄,有什么事情?”胥昭问。
禤林让他帮月如霜付了难民那桌子钱,胥昭又问:“为什么,万一那姑娘……”
“为什么?就因为你是龙脉,他们吃不起饭,和你穿黄袍有没有关系?人家都知道你是皇子了,展示一下个人魅力又能如何。”禤林挥挥手让他快去。
禤林的话胥昭向来不敢违抗,之前都会说出缘由,所以多问一句。
禤林:刀寒,刚刚好,显得他帅气逼人又有点小忧郁
凌晨三点过了,就不应该手欠,啥也没有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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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洛阳花似锦人娇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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