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昃笑着把他的手扒下来，替他理了理皱掉的校服领口：“知道了叶小老师，保证不辜负你的补习成果。”
他看着叶之阳走进考场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淡了些，眼底多了点认真。
他不想让叶之阳失望，更想让这个总为他操心的小辣椒，看到自己真正的进步。
语文考试的铃声响起时，叶之阳快速浏览着试卷，笔尖在作文题上顿了顿 ——“那一刻的温暖”，他脑子里忽然闪过沈秋昃上次替他挡开迎面跑来的篮球，自己却被撞到胳膊的样子，耳尖悄悄发烫，连忙收回思绪，开始答题。
萧燃坐在他斜前方，写作文时手腕轻轻转动，笔下的文字温柔细腻，像在讲述一个藏在心底的小故事。
——
高二的数学考场里，林璟轩握着笔的手很稳，选择题做得又快又准，直到遇到最后一道压轴题，才稍微停顿了一下。
谭峻岭坐在他斜后方，刚好能看到他皱着眉思考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替他着急，却又知道不能打扰。
等他自己答完题，抬头时发现林璟轩已经解开了那道题，正低头检查，阳光落在他的发顶，像镀了层光。
石墨宸答题的速度不算快，但每一步都写得格外工整，草稿纸上的演算步骤清清楚楚，生怕出现一点失误。
他偶尔抬头，会看到于心蕾正奋笔疾书，笔尖几乎要划破纸张，显然是在和时间赛跑。
而沈秋昃则显得有些 “与众不同”—— 他先是靠在椅背上，盯着天花板看了几分钟，惹得监考老师频频看他，直到老师走到他身边，才慢悠悠地拿起笔，开始答题。
可没人知道，他的大脑早就把卷子上的题目过了一遍，那些看似随意的涂鸦，其实是快速计算的草稿。
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时，整个校园瞬间沸腾起来。
叶之阳第一个冲出考场，找到沈秋昃就问：“最后一道数学题你做出来了吗？感觉怎么样？”
沈秋昃挠了挠头，故意装出苦恼的样子：“好像…… 没做出来，最后蒙了个选项。”
他看着叶之阳瞬间皱起的眉，心里偷偷笑 —— 他不仅做出来了，还验证了两种解法，只是现在还不想说，想把惊喜留到出成绩那天。
萧燃和石墨宸并肩走在人群里，萧燃轻声问：“阿宸，你考得怎么样？物理的最后一道大题，我好像算错了数。”
石墨宸连忙摇头：“你已经很棒了，我也有道题也卡了好久。”
他伸手接过萧燃手里的书包，替他分担重量：“别想了，考完就放松些，等成绩出来再说。”
林璟轩则被谭峻岭拉着，走到僻静的树荫下。
谭峻岭从口袋里掏出颗水果糖，剥了糖纸递给她：“考得累了吧？吃颗糖补充体力。”
林璟轩接过糖，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刚才考试的紧张感也消散了不少。
夕阳把少年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们三三两两地走在校园里，讨论着考试的题目，期待着即将到来的成绩。
空气中既有考试后的轻松，也藏着对未来的期许。
——
期中考试结束后的第三天，公告栏前挤满了人。
清晨的阳光刚爬上教学楼顶，公告栏上贴着的两张红色排名表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 左边是高一，右边是高二，黑色的字迹密密麻麻，却总能让每个人第一时间找到自己的名字。
高一的榜单前，叶之阳被人群挤在中间，踮着脚往最上面看。
当看到 “高一S班，叶之阳总分 738 ，年级第 1” 时，他的心脏 “咚” 地跳了一下，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却又故意装出淡定的样子，整理了一下校服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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