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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囚笼里的阴影

窗外的夜色已经浓得化不开,书房里的台灯还亮着暖黄的光。云逸辰终于把最后一份文件签完,指尖揉了揉发僵的太阳穴,起身时椅脚在地板上划出轻微的声响。他走到客厅,一眼就看见宋安川蜷在沙发里,膝盖上盖着薄毯,手里还攥着一本没翻几页的书——显然是等得有些困了,却还强撑着没睡。

云逸辰放轻脚步走过去,指尖先碰了碰小孩露在外面的耳尖,果然带着点凉意。他轻轻叹了口气,掌心覆上宋安川柔软的头发,声音放得极柔:“宝贝,辛苦你了。这么晚了还陪着我,怎么不先去睡?”

宋安川被掌心的温度唤醒,抬眼时眼尾还带着点困意的红,他仰头看着云逸辰,连忙摇摇头:“不会啊哥,我不委屈的。”说着伸手环住云逸辰的腰,脸颊轻轻贴在对方温热的衣料上,声音软下来,“我陪着你,就挺高兴的,一点都不觉得等得久。”

云逸辰低头看着圈在自己腰上的手,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小孩的发顶,心里又软又涩:“抱歉啊,我这人一忙起来就什么都忘了,连你在这儿等我都没顾上,还让你受了凉。”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捏了捏宋安川的下巴,语气认真,“等我忙完这阵子,就带你去吃你上次说的那家日料,再陪你去看新上映的电影,好好补偿你,好不好?”

宋安川把脸埋得更深了些,鼻尖萦绕着云逸辰身上淡淡的雪松味,心里悄悄想着:这个人真是的,明明自己忙得连水都没顾上喝,却还在担心冷落了自己,连一点点小细节都记在心里。他忍不住收紧手臂,闷闷地应了一声:“好。”声音里藏着藏不住的甜。

云逸辰看着怀中人软乎乎的模样,脚步顿住,缓缓蹲下身,与坐在沙发上的宋安川平视。轻轻抚过小孩柔软的发顶,顺着发丝滑到耳后。

“哎呦,我的好宝贝。”他声音放得极低,带着几分疼惜,手臂轻轻环住宋安川的后背,将人稳稳拥入怀里。下巴抵在小孩的发旋上,能清晰闻到发丝间淡淡的清香,那是宋安川常用的洗发水味道,此刻却让他紧绷了一整晚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

宋安川没说话,只是收紧手臂,将脸埋在云逸辰的颈窝,鼻尖蹭过对方温热的皮肤。他能清晰感受到云逸辰胸腔里沉稳的心跳,听着那有力的节奏,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明明忙了一整晚的人是你,明明累得眼底都有淡青的人是你,却总把“好”都先分给我,你才是真的好呀。

云逸辰抱了片刻,才慢慢直起身,小心翼翼地将宋安川打横抱起。小孩很轻,抱在怀里像抱着一团暖绒绒的云朵。他脚步放得极缓,一步步走向卧室,避开地上的地毯边角,生怕动静大了惊扰到怀中人。

“宝贝,不早了,睡吧。”他低头在宋安川耳边轻声说,语气里满是哄劝。将人放到柔软的床铺上时,宋安川还下意识攥着他的衣角,云逸辰无奈又好笑,轻轻掰开小孩的手指,替他拉好被子,掖好被角。

等宋安川彻底闭上眼,呼吸渐渐变得平稳绵长,云逸辰才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确认人睡熟了,才转身关了床头的小灯。房间里只剩下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伴着两人均匀的呼吸声,一同坠入了安稳的梦乡。

清晨的雾像一层柔软的纱,把整座城市裹得朦胧。远处的高楼只剩淡淡的轮廓,楼下的香樟树连叶片都浸在水汽里,风一吹,带着点凉丝丝的湿润气息,扑在脸上格外清爽。

云逸辰和宋安川还是像往常一样,不到七点就醒了。洗漱时水流声轻轻碰撞,下楼时阿姨刚把温好的豆浆端上桌,煎蛋的香气漫在客厅里,一切都透着安稳的日常感。两人没多聊,只是偶尔夹菜时会给对方多添一勺,默契得不用多说一句话。

出门时,雾还没散。宋安川刚出门,就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清晨的凉意裹着水汽,比屋里凉了不少。云逸辰看在眼里,伸手替他把外套的拉链往上拉了拉,指尖蹭过小孩微凉的下巴:“今天雾大,到了公司记得先喝杯热的。”他顿了顿,语气又软了些,“要是工作上有解决不了的事,别自己硬扛,记得第一时间找我。”

宋安川仰头看着他,睫毛上还沾了点细小的雾珠,乖乖点头:“知道啦哥,你也注意安全。”说着就转身走向李司机的车——他们的公司不在一个方向,每天都是各自开车去上班。拉开车门前,他还回头冲云逸辰挥了挥手,才坐进驾驶座。

云逸辰站在原地,看着宋安川的车缓缓汇入雾里,直到看不见尾灯,才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发动车子后,他特意把空调调高了两度,指尖搭在方向盘上,目光扫过前方朦胧的路况,慢慢踩下油门。车窗外的雾缓缓向后退,细碎的光斑透过雾层落在仪表盘上,一路安稳,直到车子稳稳停在公司楼下的停车场。

阴雨天的中午,天空压着厚厚的云层,风裹着湿冷的水汽吹在身上,让人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宋安川对着电脑处理完上午的报表,指尖揉了揉发僵的手腕,看了眼时间,起身拿上手机和伞,打算下楼找家餐馆吃午饭。

公司门外的人行道上,行人大多撑着伞,脚步匆匆地躲着路边的水洼。宋安川没撑开伞——雨下得不算大,只是细密的雨丝,落在身上凉丝丝的。他记得斜对面巷子里有家馄饨店,味道很鲜,平时人不多,便想着抄近路过去。

巷子口积了点雨水,踩上去会溅起细碎的水花。宋安川低头看着脚下,慢慢往里走,耳边只有雨丝落在伞面的“沙沙”声,还有远处餐馆隐约传来的油烟机声响。巷子很深,两侧的老墙爬着青苔,比外面更显阴冷。

就在他走到巷子中间、准备加快脚步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混在雨声里,不仔细听几乎察觉不到。宋安川心里刚泛起一丝异样,后颈就猝不及防地传来一阵尖锐的钝痛——像是被木棍狠狠劈了一下,力道重得让他瞬间眼前发黑。

他连抬手撑住身体的力气都没有,身体软软地向前踉跄了两步,随即重重倒在潮湿的地面上,伞也滚到了一边,被雨水泡得发沉。意识消散的最后一秒,他只感觉到有人快步上前,粗粝的手掌抓住了自己的胳膊,将他半拖半抱地往巷子口拽。

等他再没了动静,那人才打横抱起他,快步走向停在巷口阴影里的黑色轿车。车门“咔嗒”一声被拉开,宋安川像个没有重量的木偶,被轻轻推了进去,随后车门重重关上,将雨丝和阴冷的空气彻底隔绝在外。车子很快发动,汇入路边的车流,没留下一点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宋安川才从混沌的黑暗里慢慢醒转。后颈的钝痛还在隐隐作祟,一睁眼,眼前只有浓得化不开的黑,连一丝光线都没有。他下意识地想抬手揉一揉脖子,却发现手腕被粗糙的麻绳紧紧绑着,勒得皮肤发疼,脚腕也传来同样的束缚感他被牢牢绑着靠着墙壁。

“唔……”他低低哼了一声,脑子渐渐清醒,恐惧像冰冷的潮水般从心底蔓延开来,顺着脊椎往上爬,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是哪儿?他明明中午还在去吃馄饨的路上,怎么会突然到了这种地方?

他用力挣了挣手腕,麻绳却纹丝不动,反而勒得更紧。慌乱中,他开始仔细打量四周: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熟悉的霉味,混着旧木头的气息,墙角似乎还传来老鼠跑过的细碎声响。这味道、这寂静里的压抑感,怎么这么像……

宋安川的心猛地一沉,瞳孔在黑暗里骤然收缩。他小时候被关的小黑屋,也是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也是这样呛人的霉味——那间屋子二叔的后院,是他童年最恐惧的地方。

“是你干的,对不对?二叔!”宋安川的声音因为紧张有些发颤,却还是强撑着喊了出来,“乔峰!我知道是你!你把我绑到这儿想干嘛?放了我!”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黑屋里回荡,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又弹回来,显得格外单薄。没有回应,只有死一般的寂静,连刚才的老鼠声都消失了,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急促的呼吸声,和心底越来越重的不安。

宋安川的喊声落下去后,门外依旧静得可怕,连一丝脚步声、一句回应都没有,只有空气里的霉味顺着门缝钻进来,裹着刺骨的冷意,往他衣领里钻。

那种“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的恐惧,像藤蔓一样缠上心脏,越收越紧。他忍不住想起小时候被关在这里的日子——那时他才八岁,不过是不小心打翻了二叔的酒杯,就被锁在这黑屋里整整一夜。没有灯,没有水,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和自己止不住的哭声。如今熟悉的黑暗和压抑感再次袭来,童年的阴影瞬间翻涌上来,让他的指尖都开始发抖。

他下意识摸向口袋,想拿出手机联系云逸辰,却摸了个空——手机早就被人拿走了,连钱包也不见踪影。他又低头看向手腕,那块云逸辰去年送他的生日手表,表盘已经被磕出了一道裂痕,指针停在十二点半,正是他被打晕的时间。

没有手机,没有时间,他像被全世界隔绝在了这座黑暗的囚笼里。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不知道云逸辰发现他没回去会不会着急,更不知道乔峰把他绑来,到底是为了钱,还是有别的更可怕的目的。

他试着再次挣扎,手腕被麻绳勒出的红痕越来越疼,甚至渗出血丝,可绳子依旧纹丝不动。黑暗中,他只能听见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脏“咚咚”的跳动声,每一秒都像在煎熬,恐惧和无助像潮水一样,快要将他淹没。

窗外突然传来“轰隆隆”一声巨响,雷声裹着雨势砸下来,震得小黑屋的窗户都轻轻发颤。宋安川浑身一僵,下意识往椅子后面缩了缩,整个人蜷成一团——他从小就怕打雷,尤其怕在黑漆漆的地方听雷声,小时候被关在这里时,每次打雷他都要抱着膝盖哭到天亮,如今这熟悉的恐惧再次将他裹住,让他指尖冰凉。

雷声还在断断续续地响,雨丝砸在窗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终于传来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咔嗒”一声,打破了死寂。宋安川猛地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只见一道高大的身影逆着微光走进来,正是乔峰。

乔峰走到他面前站定,双手插在口袋里,用那种居高临下的眼神打量着他,像在看一件囊中之物。宋安川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强忍着心底的恐惧,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依旧绷着怒气:“乔峰,果然是你!你到底要干什么?别乱来!”

乔峰低低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满是恶意,他弯下腰,凑近宋安川,语气贱兮兮的:“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看你在外面跟云逸辰过惯了好日子,怕你忘了自己是从哪儿生出来的,忘了谁才是你的亲人。”他伸手指了指周围,“这里,你应该还算熟悉吧?小时候可是没少在这儿‘反省’。”

“我当然知道!”宋安川猛地提高声音,眼里满是怒火,“但我早就不是乔家人了!当年你们把我赶出去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放开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乔峰脸上的笑淡了些,他抬起手,用粗糙的拇指蹭了蹭宋安川的脸颊,动作带着令人恶心的轻佻。宋安川下意识偏头想躲开,却被他用另一只手捏住下巴,动弹不得。“话可不能这么说,”乔峰语气阴恻恻的,“你总归是在乔家长大的,吃了乔家的饭,现在长大了,总得回报点什么吧?”

“不要碰我!”宋安川疯狂摇头,想甩开他的手,心底的恐惧和厌恶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要吐出来,“你到底要干什么!云哥发现我不见了,肯定会找过来,他会报警的!到时候你就完了!”

乔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用力捏了捏宋安川的下巴,语气骤然变冷:“你给我乖点!别逼我动手。”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威胁,“你不想我带着人去云逸辰的公司闹吧?不想我去找他的麻烦,让他鸡犬不宁吧?”

宋安川被他捏着下巴,下颌骨传来阵阵刺痛,却还是梗着脖子,眼里满是怒火,声音因为愤怒而发紧:“你到底想干嘛?别绕圈子!”

乔峰松开手,直起身拍了拍衣角的灰,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小宋啊,你要是早点听话,跟我好好回来,我也不至于用这种方式请你。”他顿了顿,眼神突然变得阴鸷,“你忘了?乔家养你这么大,本来就是为了乔阳的骨髓。当年要不是你跑了,乔阳也不至于拖到现在。”

“骨髓?”宋安川瞳孔一缩,瞬间明白了什么,心底的寒意更甚,“云哥早就帮你们找到了合适的骨髓捐献者,也安排好了手术,你们为什么还要找我?”他实在想不通,明明所有问题都该解决了,乔峰为什么还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绑他过来。

乔峰嗤笑一声,走到墙角踢了踢地上的空箱子,声音里满是理所当然:“骨髓是不用了,但医生说了,乔阳现在身体虚得很,手术过程中可能会大出血,得备着点能直接输的血才保险。你跟他血型一样,这不正好吗?”他转头看向宋安川,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所以啊,你就委屈一下,先在这儿待几天,等乔阳手术结束,我自然会放你走。”

“献血?”宋安川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声音都在发颤,“你要血,去血站申请,或者找志愿者献血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用这种绑架的方式!”他实在无法理解乔峰的逻辑,明明有正当的途径,却偏要走歪路,把他拖进这泥潭里。

乔峰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他走到宋安川面前,弯腰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带着几分嘲讽:“我干嘛要舍近求远?血站要等审批,志愿者也不一定能随时找到合适的。你就在这儿,现成的,又跟乔阳血型匹配,我费那劲干嘛?”他伸手拍了拍宋安川的脸,动作粗鲁,“再说了,你本来就是乔家的人,给乔阳捐点血,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天经地义?”宋安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眶瞬间红了,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委屈和愤怒,“什么叫天经地义?我被你们丢在小黑屋挨饿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天经地义?我没钱交学费、在外面捡瓶子糊口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天经地义?”

他用力挣了挣手腕,勒痕处的疼痛让他更清醒,也更绝望:“我凭什么要为乔阳献血?凭你们当年把我当工具养,凭你们现在用绑架的方式逼我?我不愿意!我死都不愿意!”

乔峰脸上的耐心彻底没了,他直起身,眼神冷得像冰:“傻小子,现在可不是你同不同意的事。进了我这门,就由不得你选了。”他转头看向门外,扬声喊了两句,很快就有两个身材高大的保镖走了进来,两人都穿着黑色短袖,手臂上露着狰狞的纹身,一看就不好惹。

“把他看好了,别让他耍什么花样,也别让他饿着——要是饿坏了,影响了血的质量,你们俩也别想好过。”乔峰冷冷地吩咐,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两个保镖点点头,沉声应了句“知道了,乔先生”。乔峰又瞥了宋安川一眼,那眼神里带着警告,仿佛在说“别自找苦吃”,随后便转身离开了小黑屋,房门“砰”地一声关上,落锁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宋安川看着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眼守在旁边、面无表情的保镖,心底最后一点希望也慢慢沉了下去。他靠在墙角,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混着愤怒和无助,砸在手腕的麻绳上,却连一点痕迹都留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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