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天大旱,百姓流离失所,冻死、饿死,数不胜数。有一女子,毕生免费施粥看病,救苦救难,广施恩德,并且传授知识,将毕生所学授教于人。
她一生救治无数灾民,后来百姓们度过劫难,平安生活。
众人感念其恩德,在她身死后,建祠立庙,供奉香火。天道念其善意,助她羽化登仙,被世人尊称为神女娘娘。
寒墨年少时,高热不退,就连大夫都摇头,上官娴日夜祈祷神女娘娘,寒墨最终从鬼门关回来了,至此上官娴信奉神女娘娘。
明夏抚摸着绣布上的神女娘娘画像,画中神女娘娘神相慈悲,悲天悯人,如同亲临。
她自从得知谢管事要将她从厨房调到祥云院起,就开始绣这幅神女娘娘画像图,为的就是老夫人开心,调入娴老夫人所住的幽静院。
只是现在救人要紧,若白是奴籍,若是她被撵出府去,一般好人家打听一下,也不会收留她,她阿娘已逝去,阿爹另娶,也不会管她,可怜人。
那婉夫人再凶神恶煞,她只要方方面面做全乎了,婉夫人还能挑错嘛。
她送糕点给娴夫人同时,将神女娘娘画像敬献。
上官娴果真喜悦,了解了来龙去脉,可怜那孩子,答应了明夏请求。
娴夫人身旁林妈妈跟随明夏来到祥云院,告知若白。
祥云院屋内,若白心头大石头放下,正抹着眼泪收拾行李,跟随林妈妈离开。
一旁小丫鬟嗑着瓜子,说道:“姐姐,为什么做好事不留名?”
明夏回答:“大恩即大仇,况且我又没想要她报答,如果帮了别人,别人又反过来害你,更会叫人伤心,人心难测,离得太近,恐怕会被灼伤,我的心很脆弱,很容易碎掉。”
小丫鬟听不懂,摇了摇头。
明夏笑了笑,随后眺望远处,乌云散去,阳光重新普照大地,万物皆恢复生机开口:“是该好好庆祝一下。”
太阳逐渐日落西山,小厮点着灯,在寒府行走。
晚间,寒墨处理完公事,换了一身常服,去拜见母亲,说到最后,母亲却以年纪已大,为理由,相看女子。
京城中贵女,皆偏爱翩翩才子那样,寒墨虽然英俊,但却不是风流才子,性格也较为冷淡,不会说一些俏皮话,况且寒墨一心扑在公事上,一来二去就耽误至今。
寒墨实在嫌烦,找个由头,便离开了。
这一路上听着一月叽叽喳喳。
“少爷,那丫头可有本事,居然老夫人留在身边了。”
若白与钱寸这事,寒墨并未声张,只有一月知道。
“少爷,这样心机的人怎么能留在老夫人身边!”
“少爷,少爷?”
“少爷,那样不干不净的人怎么能留在府内。”
寒墨头痛,无奈闭眼,揉捏了一下自己山根。
“哪样?”人还未至,清亮声音响起。
一阵‘哒哒哒’地脚步声,明夏小跑过来,耳边的碎发随风飘荡,今日的风倒是温柔。
她手中捧着紫檀托盘,盘中放着寒墨昨日的外袍。
明夏将手中托盘,扔在在一月怀中:“不干不净?是十几岁女人引诱三十多岁懵懂无知老男孩吗?”
“没错,唉,等等,听起来不太对劲。”一月想了又想:“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
“他是管事,这件事情本身带有威逼利诱,你真觉得,若白的选择真的出自于本心,还是被推上一条路呢。”
“说的也在理,那姑娘胆小如鼠,到是不像会做出这样事情的人。”一月点了点头。
“一月,既然母亲开口了,以后不许再议论,你也是。”
“是。”异口同声回答到。
寒墨瞧她神采奕奕站在面前,真是一点都不掩饰,老虎尾巴翘到天上去了,他嘴角忍不住悄悄翘起,又想起到刚才她说的话,不知为什么心头有些失落,问道:
“三十岁,老男人,你觉得老?”说起来寒墨已经二十又五了,确实有些年长。
“嗯?”明夏心想怎么突然这样问,难道他在意年纪?也是,没有听说少爷与哪家小姐定亲,不过他这么好的人,不应该呀?她安慰道:
“少爷怎么能一样呢,好看得像话本里威风凌厉的二郎真君呢。”
“油嘴滑舌的小丫头。”
“真的。”明夏确实不是奉承,心里又想:怎么有人简简单单就这么神武不凡呢,这脸庞,真帅呀。
她盯得太过,寒墨轻咳一声。
他问道:“伤怎么样了?”
明夏回答:“已经大好了。”说罢,把脸凑上前。明夏并没有注意到寒墨的神情,此时在纱灯笼梦幻柔光下,她眼尾微微翘起,这样的人,注视他人本自带着一丝动人心魂,尤其现在有些昏暗的场景,她置于其中,美得不可方物。
寒墨琥珀色眼眸垂下,手悄悄握拳,镇定说道:“确实。”
“嗯?”
一旁的一月低头打量,打断了这暧昧的气氛,说道:“少爷,外袍虽然清洗干净了,但用了熏香,少爷不喜欢熏衣,我叫人回头再清洗一遍。”
明夏之前就猜出他书房未点熏香,他不爱香,所以她用了极淡香熏衣,没想到还是做错了,她说道:“对不起,少爷。”
寒墨仔细查看,破损的袖口被缝补好了,翻开袖口内里还绣上了几枚竹叶,绣工很好,她很用心,只是在衣物里绣东西,倒是有趣,像是小动物给自己所有物做标记。
衣物散发着淡淡微苦的气息,像是打开在紫砂壶中刚沏好的茶水,茶香扑面而来,刚刚好,不过于浓,也不过于淡。
寒墨认真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很喜欢,不必道歉。”
寒墨手指摩挲着袖口的竹叶,浮现出在蜡烛光亮中,她散着头发,披着外衣,坐于床榻上认真缝补衣服画面。
突然被她噗嗤一声笑声,回了神。
原来一月在旁边做了个怪脸,比划着口型,好像在说:“哟哟哟,不必道歉。”
明夏忍呀忍,实在没忍住,笑了一声。
寒墨无语,敲了一下一月脑袋。
一月捂住脑袋,向明夏说道:“你可不知道,有一次一个小厮为了讨好少爷,用了香熏衣,虽然少爷没说什么,但是脸黑的,当场把小厮吓哭。”
明夏故意震惊,说道:“天哪,少爷黑脸的时候,我还没见过呢,是什么样子呢?”
寒墨抬手,佯装要拍她额头。
明夏捂住脑袋,说道:“少爷、少爷,我不说了。”
“少爷,那我走了。”
“嗯。”
明夏点头,行礼后离开。
明夏匆匆回到祥云院,看到李大倚在门边,问道:“你在这,做什么?”
李大嘴里叼了根草,歪眉三角眼斜视,坏笑道:“呦,我们的大美人,这是去哪里逍遥了?”
明夏说道:“你最好赶紧离开,否则我就禀告柳管事。”她侧身进门。
他嗅闻空气,做了个沉醉表情,不屑说道:“柳青,她算什么,一个副管事而已。”
“她就算是副管事,也比你强很多,你又得意什么。”
李大哼了一声,恶狠狠开口:“夏日宴,那天晚上我可是看到了。”
“你看到什么,与我有何关系,一边去。”明夏手指微微收紧。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如果我告诉少爷,你的好日子到头了,牢狱之苦,你也不想去试试吧,妹妹。”
“哦?那你说说,看到了什么。”
“自然是看到了你做的小坏事。”
“是吗,既然你看到了我在酉时做的事情,竟然还敢来威胁我,你有几条命。”
“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不过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在酉时,荷花池发生的事情,我就不说出去。”
“那你想要什么?”明夏假装惊惧,手指却微微放松。
“若是你肯嫁于我,到时候你我夫妻一体,我必然不会告状。”说着李大上手准备抚摸着明夏的脸庞。
明夏转身躲过去了,说道:“你与我私下定亲是大罪,你想死别拉着我。”
“何况我怎么知道你会守口如瓶。”
“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怎么忍心和别人分享这秘密,我的美人。”
李大丑陋的面容,心里美滋滋正想:若她嫁给我,不是任由我捏扁揉搓,三天打五遍,我看她还怎么硬气,让她乖乖听话,做我的奴仆,哈哈哈哈哈。
李大已经沉醉于美梦中,无暇顾及明夏刀人的眼神,他说道:“当然,谢管事说了,帮我们说话。”
听着李大恶心的话语,明夏握紧了拳头,真想甩他几巴掌,心想又是那个谢筲。
谢筲曾经想要她给他儿子做小,呸,他真敢想,也配?现在又煽动李大。
他去和梅姨说过,梅姨拿着擀面杖给他打出厨房,他心生怨恨,将她调到祥云院,为的就是借由上官婉惩治她,他自己手上干干净净。
明夏眼睛转了转,考虑了一下后果,又一次转身后,灵光乍现,露出熟悉得意般小坏笑。
她笑道:“现在人多眼杂,今夜亥时初,后花园假山处见。”
“好好好,不过我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我房中处的白纸黑字,上面都交代清楚了,明日我不归,就会有人发现。”李大阴森森的说道。
“你会得到你想要的。”明夏离开。
回到屋内,用手盆盛了温热水,打开小白瓶,到了鲜花汁液进去,手浸泡其中,手指被温暖包裹着,一盏茶功夫,擦干,后涂上涂上手膏。
明夏每日如此,若是手太粗糙,会刮坏绣品面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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