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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难解困顿

待太后终于轻声说道:“尘悠,我累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却仍尽力保持着那份优雅与从容。尘悠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与心疼。他轻轻地点了点头,会心地弯下腰,将太后小心翼翼地抱起,如同抱起一件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太后的身体依偎在他的胸膛,他能感受到她那份深深的信赖与依赖。

回到马车上,太后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静静地靠在软榻上,双眼微闭,呼吸变得有些沉重。然而,她的眼角却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那微笑如同春风般温暖,让尘悠觉得再累也值得了。他轻轻地为太后盖上柔软的毛毯,确保她能够舒适地休息。

夜晚的沙漠,即便装了牛皮来隔绝地面的寒气,依然显得格外寒冷。寒风呼啸着穿过沙丘之间的缝隙,发出阵阵凄厉的声响。太后的双脚,由于长时间的静坐和沙漠的寒冷,开始感到有些疼痛。她轻轻地皱了皱眉,那份不适显然已经影响到了她的休息。

两个嬷嬷见状,连忙吩咐士兵们烧了热水来为太后暖脚。然而,沙漠的温度极低,热水很快就冷却了,需要不断地更换才能保持温度。看着太后那双因寒冷而微微颤抖的双足,尘悠心疼不已。他深知,太后的双脚因为瘫废而更加敏感,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剧烈的疼痛。

于是,尘悠急忙将太后放好,让她能够更舒适地躺在软榻上。他来到她的脚边,轻轻地脱下她的天蚕丝袜,将她的一双瘫足放到自己的衣服里暖着。他的双手紧紧地包裹着太后的双脚,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来驱散那份寒冷。然而,沙漠的夜风如同锋利的刀刃,不断地切割着他的肌肤,让他的双手也变得冰冷而僵硬。

但尘悠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不停地用双手搓着太后的脚底,试图通过摩擦来产生热量,让她的脚能够热起来。然而,脚底是太后最敏感的地方之一,随着尘悠的搓动,她不禁发出了一声声轻微的呻吟。

“别,别,尘悠,受不住,受不住了。”太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与无助。她能够感受到尘悠的用心与努力,但那份疼痛与不适却让她无法忍受。她的双脚如同被火烧般灼热,又如同被冰冻般寒冷,那种痛苦难以言喻。

尘悠闻言,心中更加焦急与心疼。他明白,太后的双脚因为长时间的瘫废而变得异常敏感与脆弱,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严重的后果。然而,看着太后那痛苦的表情,他却又无法停下手中的动作。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他轻轻地调整着搓动的力度与速度,试图找到一种能够让太后感到舒适的方式。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太后的双脚依然疼痛难忍。

“不,不要,尘悠,不要,受不住了。”太后的声音里已经带着一丝哭腔。她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尿液在膀胱中蠢蠢欲动,那种迫切的尿意让她更加痛苦与无助。她不知道这是否是因为脚底按摩的刺激所引起的条件反射,还是她真的需要排尿。

朔风裹挟着滚烫的沙砾撞向帐篷,牛皮帐被吹得猎猎作响,砂砾摩擦布料的声响像无数细小的爪子在抓挠。远处,沙丘如凝固的金色海浪,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银光,偶尔有流沙顺着坡脊滑落,发出低沉的呜咽。

枯瘦的胡杨木在夜色中张牙舞爪,投下扭曲的黑影,仿佛随时会活过来,与肆虐的风沙一同将这小小的营帐吞噬。寒风裹挟着沙砾拍打帐篷,羊皮帐被吹得鼓胀变形,砂砾撞击布料的声音如同万箭齐发。

尘悠望着太后蜷缩在榻上痛苦的模样,喉间像是被骆驼刺卡住般难受,心脏在胸腔里慌乱地跳动,每一下都撞得肋骨生疼。他太清楚了,瘫痪多年的太后本就脆弱的神经,此刻定如绷紧到极致的琴弦,稍有不慎就会断裂。可放眼帐外,茫茫沙漠除了无尽翻涌的黄沙与如刀割般的刺骨寒风,哪里能寻到缓解疼痛的法子?呼啸的狂风中,隐约传来孤狼的哀嚎,更添几分绝望与凄凉。

转头看向两个嬷嬷,她们枯瘦的手紧紧攥着褪色的帕子,浑浊的眼中蓄满了泪水,皱纹里都写满了焦急与无措。老嬷嬷嘴唇颤抖着,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无奈地摇头。尘悠知道,她们已经想尽了办法,从不停添柴烧热水,到反复调试水温,可在这滴水成冰的沙漠寒夜,人力终究难敌天。帐外的风越刮越猛,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卷入无尽的黑暗,铜盆里刚烧好的热水,热气还未升腾完全,就被寒气瞬间压制。

深吸一口气,尘悠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慌乱,缓缓在榻边坐下。他的动作轻得不能再轻,生怕惊扰到太后敏感的神经。握住太后冰凉的手时,那如柳絮般纤弱的触感让他鼻尖发酸,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娘娘,您别怕,我在这儿呢,哪儿都不去。您试着跟我一起,慢慢呼气,再吸气,让身子松快松快,把我的暖意都接过去。”说话间,他将太后的手贴在自己胸口,让她感受那有力的心跳,而帐外,风沙正疯狂地拍打着帐篷,似是对这份温情的嫉妒。

太后紧闭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烛光昏黄,映得她眼底蒙着层水光,像是沙漠里即将干涸的最后一汪清泉。当她望向尘悠时,那双平日里威严的凤目此刻只剩脆弱与依赖。尘悠眼中毫不掩饰的关切与爱意,如同春日的暖阳,让她原本紧绷的身子不自觉地松了几分,轻轻点了点头,往他身边靠了靠。此时,一阵特别猛烈的风突然袭来,帐篷剧烈摇晃,几乎要被掀翻,可尘悠只是将太后搂得更紧,仿佛他们是这狂暴沙漠中唯一的依靠。

见太后有了回应,尘悠心中升起一丝希望。他放轻动作,重新将手覆上太后的双脚,这次的力度像是在触碰娇嫩的花瓣。拇指在她的脚底打着圈,掌心顺着小腿的线条缓缓移动,时而轻揉,时而按压。一边按摩,他还一边低声说着些琐碎的趣事,讲沙漠里迷路的沙狐,说绿洲里奇异的花朵,试图用这些话语分散太后的注意力。

而帐篷外,风沙依旧不知疲倦地咆哮着,与帐篷内的温柔形成鲜明的对比。随着时间流逝,帐篷里的空气仿佛也不再那么冰冷。太后的呼吸渐渐平稳,紧锁的眉头慢慢舒展,苍白的脸上也泛起了些许血色。当第一缕晨光刺破夜幕时,尘悠终于松了口气,可这短暂的安宁很快被打破。

清晨的寒气顺着马车缝隙钻进来,如毒蛇般缠上太后的双腿。朝阳初升,却丝毫驱不散沙漠的寒意,沙丘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紫色。她刚动了动脚,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噬骨头。太后猛地蜷缩起身子,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浸湿了鬓边的碎发。“疼......别碰......”她声音颤抖,充满了恐惧与绝望,“我要......要小解......”

车外,沙砾被风吹得打在车辕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也在为太后的痛苦而哀鸣。两个嬷嬷急忙掀开帘子钻进马车,可看着太后轻轻一碰就会痛得抽搐的双脚,伸出的手又僵在了半空。往常熟练的按摩手法,此刻成了禁忌。三人在狭小的车厢里面面相觑,只听见太后压抑的呻吟声和呼啸的风声,气氛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绝境。

车外,沙漠依旧广袤无垠,金黄的沙海在狂风中翻涌,看不到一丝生机与希望 。他将太后紧紧地抱在怀里,试图用自己的温暖与关怀来安抚她那颗受伤的心。他轻轻地拍打着太后的背脊,用温柔而坚定的声音说道:“娘娘,我会找到一种方法来缓解您的痛苦的。”

太后听着尘悠的话,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她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尘悠那双充满关切与温柔的眼睛,仿佛看到了黑暗中的一束光明。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将自己的信任与依赖完全交给了尘悠。

马车外,朔风卷着砂砾撞在车辕上,发出细密的簌簌声。尘悠望着太后因疼痛而扭曲的苍白面容,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帐篷里残留的寒意还未散尽,她额角却沁出冷汗,将鬓边的碎发黏在泛着青灰的皮肤上。

“嬷嬷们先退下吧。” 他嗓音沙哑,伸手拢了拢太后滑落的丝缎被角。两个老嬷嬷对视一眼,布满皱纹的手在衣角反复摩挲,最终提着裙摆躬身退出。车厢内的空气陡然安静下来,唯有太后压抑的抽气声和车外呼啸的风声,搅得人心慌意乱。

尘悠半跪下来,动作比平日更加迟缓。他将太后环在臂弯里时,能清晰感受到她单薄的脊背在掌心轻轻颤抖,像一只受伤的幼兽。柔软的鹅绒枕垫在她腰下时,他特意试了试角度,又用掌心仔细抚平褶皱,直到太后倚着枕头半躺的姿势,与往日她歪在软榻上小憩时别无二致。

“这样可舒服些?” 他贴着太后耳畔低语,温热的呼吸惊得她睫毛轻颤。指尖悬在她肿胀的脚踝上方迟迟不敢落下 —— 之前按摩留下的红痕尚未消退,此刻轻轻触碰,都能让她疼得蜷缩脚趾。尘悠望着那双往日莹润如玉的脚,喉间泛起铁锈般的苦涩。

车厢里的铜炉早熄了火,寒气顺着车板缝隙渗进来,将太后的裙摆冻得发硬。尘悠解开自己的貂裘大氅,将她双腿仔细裹住,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冰凉的膝盖。忽然想起幼时在江南,祖母教他用竹筒引水浇灌兰花 ——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猛地掀开锦盒,抓起那只描金缠枝莲纹的瓷瓶。

瓷瓶在掌心转了半圈,他盯着瓶底凸起的缠枝纹,想起前日太后把玩时笑着说 “这花纹倒像沙漠里的胡杨”。喉结滚动着咽下酸涩,他反手将瓷瓶往车辕的铜环上一磕,“啪” 的脆响惊得太后浑身一颤。锋利的瓶底边缘割破了他的指尖,血珠滴落在太后雪白的裙摆上,晕开一朵妖冶的红梅。

“忍一忍。” 他声音发闷,将破碎的瓶底贴在唇边试了试角度。瓷片的冷意刺得牙龈发麻,腐臭的气息却先一步冲进鼻腔,呛得他眼眶发红。太后的手突然抓住他的衣袖,指甲深深陷进皮肉:“别...... 我自己......” 话音未落,又疼得倒抽冷气。

尘悠用另一只手按住她颤抖的小腹,隔着三层绸缎都能感受到她紧绷的肌肉。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当温热的液体涌入瓷瓶时,胃里翻涌的恶心几乎将他淹没。但掌心下的颤抖渐渐平息,太后急促的喘息也变得绵长。他数着瓶中气泡破裂的声音,一下,两下,直到喉间泛起铁锈味,才惊觉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最后一滴尿液坠入瓶中时,沙漠的风突然停了。尘悠放下瓷瓶,才发现自己的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沾着药汁的丝帕擦过太后腿间时,她忽然抓住他的手腕。四目相对,她眼底翻涌的泪水晶亮,映着车窗外将明未明的天光,像沙漠深处难得一见的晨露。

“值得么?” 太后的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的沙。尘悠却笑了,俯身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腹不经意擦过她发烫的耳垂:“您忘了,我答应以后一定要让您开心幸福。”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只要您好,怎样都值得。”

晨光终于刺破云层,金色的光缕顺着车帘缝隙钻进来,在两人交叠的手上流淌。太后望着他眼底的血丝,忽然将脸埋进他颈窝,温热的泪水渗进他汗湿的衣襟。车外传来驼队启程的铜铃声,混着远处沙鹰的长鸣,在广袤的沙漠上空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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