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队伍中带了足够的水和食物,以应对这漫长而艰难的沙漠之旅,但每个人心中都明白资源的珍贵与有限。因此,大家自觉地节约着每一滴水,每一口食物,尽量减少不必要的消耗。食物主要是干粮——粗糙的饼,缺乏蔬菜的滋润,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只是口感上的不适,但对于太后这样瘫痪在床、身体机能衰退的人来说,却带来了极大的困扰。
这一天,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沙漠上开始,太后就显得坐立难安。她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姿势,试图缓解那份难以言喻的不适。尘悠敏锐地察觉到了太后的异样,他轻轻地将太后抱起,让她以一种更为舒适的姿势跨坐在骆驼上。骆驼的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次的上下颠簸都似乎在不经意间刺激着太后的腹部,让她隐隐感到一股便意,却又如同被什么阻挡,无法顺畅地排出。
尘悠一手紧紧握着缰绳,确保骆驼的行进平稳而安全;另一手则轻轻地按揉着太后的腹部,试图通过外力的帮助,促进肠道的蠕动。他的手法温柔而有力,每一次的按压都恰到好处,既不过分用力,也不失其效用。然而,尽管尘悠已经竭尽全力,但太后的腹部依然胀得难受,那份不适感如同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逐渐西沉,金色的余晖洒满了整个沙漠。队伍终于找到了一处相对平坦的地方,搭起了帐篷,准备度过这漫长而寂静的夜晚。太后躺在帐篷内的简易床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那份痛苦与无助清晰地写在她的脸上。
“尘悠,肚子胀得很。”太后终于开口,声音微弱而颤抖。尘悠闻言,立刻放下手中的事务,走到太后的身边。他轻轻地握住太后的手。
尘悠再次将太后抱起,这次他选择了一种更为垂直的姿势,让太后的身体紧贴在他的胸膛上。他不断地在帐篷内走来走去,每一次的走动都伴随着轻微的晃动,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让太后的肠道受到更多的刺激,帮助她排便。然而,尽管尘悠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但太后的腹部依然没有丝毫的变化。
“痛得很,尘悠。”太后的呻吟声越来越频繁,那份痛苦与无助让尘悠的心如刀绞。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在这个时候,任何的慌乱与无助都是无济于事的。他必须保持冷静,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
夜幕沉沉压在帐篷上,牛皮帐被沙漠的风拍打得猎猎作响。尘悠将太后放平在铺着羊毛毡的床榻时,指尖触到她紧绷如鼓的小腹,隔着三层丝绸都能感受到那股凝滞的僵硬。
烛火在风中摇曳,映得她苍白的脸忽明忽暗,额角的冷汗顺着珍珠钗往下淌,在枕巾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再忍一忍。”他的声音裹着沙哑,掌心贴着她的肚脐缓缓打圈。指腹下的肌肤烫得惊人,像块烧红的烙铁。尘悠变换着按压的角度,时而用拇指点按天枢穴,时而用掌根推揉关元,每一下都带着斟酌的力道。可太后的呻吟声越来越急促,攥着被角的手指关节泛白,锦缎被她揪出深深的褶皱。
帐篷外传来驼铃的呜咽,混着远处士兵换岗的脚步声。尘悠的额角抵在太后膝盖上,汗珠滴落在她的绣鞋上。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渺小——那些浑然不怕的果敢,此刻化作满心的无措。“娘娘……”他的声音发颤,却在抬头时强撑出一抹笑,“我真宁愿是我代替您疼。”
太后勉强睁开眼,涣散的目光落在他泛着血丝的眼睛上。她想抬手摸摸那张满是疲惫的脸,却连这点力气也没有,只能用虚弱的声音说:“你总爱说胡话……”话音未落,又是一阵绞痛袭来,她疼得弓起身子,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
尘悠立刻俯身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双手在她后背轻柔地摩挲。帐篷里静得可怕,只有两人交叠的喘息声。
此刻他将掌心贴在她后腰命门穴,缓缓发力,希望能将自己的体温和力气都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微弱的闷响打破死寂。太后先是一愣,随即脸涨得通红。尘悠却笑出声来,眼角泛起泪光:“好事!这是浊气在动!”他的手掌立刻加快揉动的频率,顺时针、逆时针,轻重交替,连手腕酸痛都顾不上。可笑容很快凝固——那短暂的轻松过后,太后又陷入新一轮的痛苦,痉挛的身体在他怀里抖得像片秋风中的枯叶。
烛芯“噼啪”爆开火星,照亮尘悠紧绷的下颌。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强迫自己冷静。帐篷角落的铜壶还冒着热气,那是特意为太后熬的枣茶,此刻却凉得透透的。
“是我没用……”他将脸埋进太后颈窝,声音闷得发颤。可怀中的人却用尽力气,将手覆在他手背上:“有你在……便够了……”她气若游丝的话语,混着帐篷外呼啸的风声,却比任何誓言都重,沉沉地压在尘悠心头,催着他重新抬起颤抖的手,继续这场与时间的搏斗。
正当夜色深沉,万籁俱寂之时,帐篷的帘幕被轻轻掀起,一名士兵手持一株看似普通的草药,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犹豫与紧张,仿佛手中之物承载着千钧之重。“大人,这是我军行军过程中常用的泻药,刚刚我在附近的绿洲边缘意外发现了几株。只是……这草药的药效颇为猛烈,难以精准把控,我担心太后娘娘的身体恐怕难以承受。”士兵的声音低沉而谨慎,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他对太后安危的关切。
尘悠闻言,眉头紧锁,目光在草药与士兵之间徘徊。他深知,在这个荒无人烟的沙漠中,医疗资源匮乏,任何尝试都可能伴随着未知的风险。然而,看着太后因便秘而痛苦不堪的模样,他的心如刀割。在权衡利弊之后,尘悠终于下定了决心。他转头看向太后,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坚定:“娘娘,这位士兵找到了一种可能的解决方法,但药效强烈,您……愿意尝试吗?”
太后微微睁开眼,那双曾经闪烁着尊贵与智慧光芒的眼眸此刻却布满了疲惫与无奈。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微弱却坚定:“尘悠,用药吧,我实在受不住了。”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对解脱的渴望,以及对尘悠的信任与依赖。
尘悠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士兵退下准备。士兵离开后,尘悠仔细地将那株草药洗净,小心翼翼地撕碎,然后让太后含在口中,缓缓咽下。同时,他继续以轻柔的手法按揉着太后的腹部,试图缓解她的不适。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有尘悠轻柔的按摩声和太后偶尔因疼痛而发出的低吟在空气中回荡。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太后原本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眼神也变得迷离,似乎已陷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绞痛将她从沉睡中猛然唤醒。太后惊呼出声:“哦,哦,尘悠,快快……”
尘悠见状,心中一紧,立刻意识到药效已经发作。他迅速而轻柔地将太后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到早已准备好的恭桶上。然而,由于疼痛与不适,太后几乎无法坐稳。尘悠见状,立刻呼唤了两个经验丰富的嬷嬷前来协助,自己则蹲下身,双手紧紧按揉着太后的腹部,试图引导那股力量向下流动。
随着尘悠的按摩,太后的腹部开始剧烈地蠕动,一股股气体不断从她的便口中喷涌而出。然而,尽管她努力尝试,大便却依然没有顺利排出。太后的脸上布满了痛苦与绝望,那是她自小尊贵,从未经历过的苦难。尘悠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尘悠纠结半晌,从怀中掏出那只描金小瓶,这是出发时偷偷藏起的西域进贡香脂,此刻在摇曳的烛光下泛着温润的琥珀色。他拔开瓶塞,浓郁的玫瑰香气混着檀木味弥漫开来,恍惚间竟让这荒漠里的帐篷有了几分宫闱的奢靡气息。
“娘娘,忍一忍。”他的声音比帐外的风还要轻。指尖蘸着香脂时,冰凉的触感让他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太后虚弱地侧过头,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干枯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将脸埋进他的怀中。尘悠单膝跪在恭桶边,另一只手轻轻按住她颤抖的腰肢,像安抚受惊的幼鹿。
当手指缓缓探入时,帐篷里静得能听见烛芯爆裂的声响。太后猛地攥紧衣角,丝绸布料在掌心发出细碎的呻吟。尘悠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睫毛垂落的阴影在脸上投下一片晦涩。
他屏住呼吸,凭借着记忆中太医讲述的人体脉络,一寸寸摸索着那处顽固的阻碍。指腹触到硬块的瞬间,太后疼得浑身抽搐,却在他掌心轻轻的拍抚下,又慢慢放松下来。 “忍着些,就快了。”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每一次发力都小心翼翼,生怕弄伤那脆弱的肠壁。香脂的香气与令人不适的气味混杂在一起,呛得他眼眶发红,可握着太后的那只手始终温暖而坚定。
终于,随着一阵酸胀感,堵塞的硬块被缓缓抠出,太后紧绷的身体瞬间瘫软,如释重负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进鬓边的碎发。尘悠立刻将人搂进怀里,她的身体轻得像片枯叶,汗湿的衣襟贴着他的胸膛,烫得惊人。“没事了,都过去了。”他一遍遍重复着,下巴蹭着她冰凉的额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哽咽。两个嬷嬷闻声而入,看到这一幕,老眼不禁泛起泪花,赶忙接过善后事宜。
重新躺回床榻的太后,脸色白得近乎透明,却在昏睡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尘悠的手腕。她的指尖冰凉,却在他皮肤上轻轻划动,像是要将这份安心刻进血肉里。尘悠就着跪坐的姿势,守在床边整整一夜。烛火渐渐微弱,他望着那张褪去痛苦的面容,想起初见时太后坐在凤辇上,珠翠闪耀,威仪万千,哪里想到有朝一日,会在这荒漠孤帐里,为她做这般“粗鄙”之事。
破晓时分,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将帐篷染成柔和的金色。尘悠用温水拧了帕子,细细擦拭太后的脸,又将熬好的米粥吹了又吹。瓷勺碰到太后干裂的嘴唇时,她缓缓睁开眼,目光里有劫后余生的释然,更有化不开的柔情。
粗粝的面饼在她口中嚼出了别样的香甜,看着尘悠忙碌的身影——他正仔细地将面饼掰成小块,挑去其中硌牙的麦麸,太后忽然觉得,这荒漠里的简陋早餐,竟比往日宫中的珍馐还要美味。
驼铃再次响起时,太后在尘悠的托抱下登上骆驼。晨风扬起她的鬓发,虽仍带着病容,眼中却燃起了光亮。她望着前方无垠的沙海,又转头看向尘悠,他的靴底沾满昨日的沙尘,衣摆还残留着昨夜的痕迹,可在太后眼中,这身影比任何时候都要高大可靠。远处的沙丘在阳光下泛着金光,仿佛铺就了一条通往希望的路,而她知道,只要有他在身边,再难的路,都能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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