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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竹亭对话

就这样,萧禹墨一直守在毒娘娘身旁,目光一刻也未曾离开。

毒娘娘在一旁休息,她的呼吸很轻,像一片飘落的羽毛,随时可能消散在空气中。

“为什么……”萧禹墨低声呢喃,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冰凉的手背,”为什么要这么做?”

毒娘娘微微睁开眼,那双总是带着几分讥诮的眼睛此刻竟透着疲惫:“因为……你是我的……”

“什么?”萧禹墨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她却不再说话,只是闭上眼睛,仿佛刚才的话耗尽了她最后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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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篝火在林间跳动。

萧禹墨守在毒娘娘身旁,手中握着一把匕首,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睡一会儿吧。”毒娘娘虚弱地说道,“我不怕……”

“闭嘴。”萧禹墨打断了她的话,却将披风盖在她身上,“我答应过你。”

毒娘娘望着他挺直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竟为了她甘愿守夜。

.

黎明时分,毒娘娘终于睁开了眼睛。

“醒了?”萧禹墨立刻转头,眼中的血丝暴露了他一夜未眠的事实。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发现身体已经不再那么虚弱了:“我们……该走了。”

萧禹墨皱眉:“可是你的伤……”

“不碍事。”毒娘娘挣扎着坐起身,“比想象中好得快。”

两人一路无言,直到走出森林。

“到底是为什么……”萧禹墨突然停下脚步,“为什么要救我?”“

毒娘娘望着远方的朝阳,轻声道:“因为…….你值得。”

萧禹墨愣了一下,随即恢复平常。

朝阳初升,有些刺眼,却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接下来去哪?”萧禹墨问。

毒娘娘望着远方:“不知道。”

萧禹墨突然握住她的手:“跟我走。”

毒娘娘没有挣脱,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好。”

朝阳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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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斜斜地穿过竹林,在青石小径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萧禹墨负手而立,目光扫过蜿蜒的小路,忽然停在一处幽静的竹亭前。

“这里。”他伸手推开竹亭的竹扉,侧身让开一条路。

毒娘娘抬脚跨入亭中,阳光透过竹帘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她环顾四周,最后选了一张靠窗的长凳坐下。

“你也坐吧。”她轻声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石桌上的纹路。

萧禹墨在她对面坐下,目光落在她脸上。虽然容貌仍是襄柳的模样,但那双眼睛里的冷意却让他感到陌生。

“世人都称我为毒娘娘,但其实我的真实名字叫嫣冉。”

“什么?”萧禹墨显得有些惊异,“不过‘嫣冉’这个名字倒是挺好听。”

“你之前说你认识襄柳,关于她的事,你还记得多少?”嫣冉忽然问起了有关襄柳的事。

萧禹墨微微一怔:“自然记得。”他缓缓说道,“她第一次出现时,被人追杀。她手里攥着一张地图,说是藏宝图。”

嫣冉微微侧首,眼中闪过一丝探究。

萧禹墨又继续说:“她父母早亡,与她哥哥相依为命。”

“可几年前,她哥哥也被害了。她一直在查凶手,直到偶然得到那张藏宝图——据说,那人也盯着它。”

“于是你们一起寻宝?”嫣冉问道。

“嗯。”萧禹墨点了点头,“快到山洞时,他出现了。”

竹亭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风声依旧。

“我们打到了石门前。”萧禹墨继续道,“合力念出咒语,门开了。”

“宝藏找到了,可襄柳的父母……竟还活着。”萧禹墨轻声说道,“他们和凶手是一伙的,想借宝藏之力作恶。”

嫣冉眼神微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石桌:“你们困住了他们?”

“嗯。”萧禹墨低下了头,“可那凶手逃脱了,还对我放毒箭。”

“襄柳替你挡了?”嫣冉轻声接道,声音里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萧禹墨喉结滚动,声音哑了几分:“嗯,她最终……毒发身亡了。”

竹亭内再度陷入寂静,唯有风声呜咽,似在悼念那段逝去的过往。

毒娘娘(嫣冉)附身襄柳,却仍对那段记忆有所触动,言语间不自觉流露出对襄柳的复杂情感。

嫣冉指尖轻轻敲击着石桌,目光望向远处起伏的竹海,忽然开口:“看来这个襄柳与我的经历也是十分相似,都是为了报仇。”

萧禹墨抬眼看向嫣冉,眼中闪过一丝警觉:“难道你还想继续报仇,残杀更多的人?”

嫣冉转过头来,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当然不是了。”

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该杀的我都已经杀完了,我也不想滥杀无辜。”她放下茶杯,手指摩挲着杯沿,“这些天杀的人已经够多了。”

她忽然转头直视萧禹墨,眼中闪过一丝认真:“你说我可以成为襄柳,扶善惩恶。报仇过后,我想体验一番不一样的人生。”

萧禹墨放下茶杯,眉头微皱:“你是说想要闯荡江湖?”

嫣冉“嗯”了一声,然后她站起身来。

“这些天杀戮太多,我想换一种活法。你教过我武功,现在我想用这些本事去做些好事。”

萧禹墨沉吟片刻:“江湖可不是打打杀杀那么简单,还有人情世故,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得罪别人。”

嫣冉走到他身旁:“放心吧。”她抬起手,露出腕间若隐若现的青色纹路,“我身上有很强的毒素,可以击退他们。”

萧禹墨看着她腕间的纹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你既然不想让我跟着你,那我也走了。”

他转身面向竹亭外,“我还有个朋友需要我。”

嫣冉站在原地,看着萧禹墨的背影,忽然开口:“你还会回来吗?”

萧禹墨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说:“有缘自会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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