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的烛火映着案上摊开的供词,李管事颤抖的字迹里,清晰写着另外两个眼线的名字——负责打理花园的老刘头,还有掌管府中车马的赵都尉。宋祁安指尖点在“老刘头”三个字上,冷声道:“此人每日清晨都会去修剪东角的海棠,上次我跟你说要去城郊别院,就是他在旁边‘无意’问了句出发时辰。”
顾砚深立刻让人去查老刘头的行踪,不多时,暗卫来报:“老刘头刚在后院挖了个坑,埋了个瓷瓶,里面似乎有信件。”两人即刻赶往花园,只见老刘头正慌慌张张地用土掩盖坑洞,见宋祁安和顾砚深带着人过来,脸色瞬间惨白,转身就要跑,却被暗卫当场按住。
从瓷瓶里搜出的信件,竟是太子让老刘头留意府中往来宾客名单的密令。老刘头被押到密室后,见张婆子和李管事都已招供,再也撑不住,哭着交代:“太子还让我在二殿下的茶里加过安神药,说要让他精神不济,误了差事……”
“好一个阴毒的手段。”顾砚深眼底寒光乍现,转头对宋祁安说,“赵都尉那边不能等了,他掌管车马,若想往外递消息,随时能借送人的由头出宫。”宋祁安点头,当即让人去传赵都尉,借口“要去城外军营查探,需备最快的马”。
赵都尉接到消息时,正偷偷让人给东宫送纸条,听闻宋祁安要用车马,顿时慌了神,借口“马厩需检修”想拖延时间。可他刚走到马厩,就见暗卫已将他派去送消息的小厮抓了个正着,纸条上“二皇子妃要去军营”的字迹还未干。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宋祁安走到赵都尉面前,将纸条扔在他脸上。赵都尉脸色铁青,却还想狡辩,直到顾砚深让人拿出他近半年来偷偷给东宫输送马匹、粮草的账目,他才颓然跪倒在地,再也说不出话。
一夜之间,二皇子府里四个隐藏的眼线全被抓获。密室中,张婆子、李管事、老刘头和赵都尉并排跪着,个个面如死灰。宋祁安看着他们,语气冰冷:“念在你们曾在府中当差,若肯把太子安插在其他官员府里的眼线名单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们家人一命。”
四人对视一眼,终究抵不过家人安危的顾虑,纷纷点头招认。顾砚深让人将名单记录下来,收好账本和密信,对宋祁安说:“府里的眼线总算清干净了,往后做事,也不用再处处提防。”
宋祁安走到窗边,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轻轻舒了口气:“清了内鬼只是第一步,太子不会善罢甘休,咱们还得早做准备,应对他接下来的动作。林皇后那边还是不信咱们,你那纨绔的身份……该再用用了。”
“还装纨绔?简单!我老本行!从八岁开演,演十年了!”
“那便明日去万香楼给他们演场好戏。你我成婚一月有余,这一月你倒是一次都没去万香楼。该让他们放放心了,让他们觉得你是顾及新婚妻子脸面,才在新婚一个月没有去,而现在他们纨绔的二皇子又现原形了。”
“在他们眼里,我是顾及妻子脸面的人吗?”
“……”
晨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更大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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