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重新亮起时,宋祁安将那张写满字的纸条凑到火边,看着它蜷曲成灰烬,才抬眼看向顾砚深:“方才那小斯说‘家人被威胁’,这话未必全假,但肯定藏了没说的——太子绝不会只靠一个送水的传递消息,张婆子那边,定有更深的牵扯。”
顾砚深已让人去查小斯的家眷行踪,此刻指尖落在舆图上“西街糕点铺”的位置:“我让人去查过,那铺子的掌柜是东宫侍卫的远房表亲,张婆子每日买的桂花糕,里层油纸总比别家厚半寸。”他顿了顿,语气添了几分冷意,“说不定,消息就藏在油纸夹层里。”
第二日辰时,张婆子果然提着食盒往西街去。暗卫远远跟着,见她在糕点铺柜台前逗留许久,接过包装好的桂花糕时,掌柜悄悄塞给她一个布包。待她转身离开,暗卫立刻跟上,在僻静的巷口将人拦下。
布包被打开时,里面除了几包药材,还有一张画着奇怪符号的纸。宋祁安看着那符号,眉头骤然拧紧:“这是江南盐商常用的暗记,太子这是想通过张婆子,跟盐商搭线?”
顾砚深让人把张婆子押到密室,她起初还嘴硬,直到暗卫拿出她偷偷给东宫送信的证据,又说了小斯已经招供的事,她才瘫坐在地上,哭着交代:“是东宫的人找我,说只要我帮着传消息,就给我儿子在京营谋个差事……那些符号,是让我转交给府里管库房的李管事。”
“李管事?”宋祁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冷笑,“难怪前几日查库房账目,总有些出入,原来是他在背后动手脚。”她立刻对顾砚深说,“你让人盯着李管事,我去库房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他跟太子勾结的证据。”
顾砚深点头,立刻安排暗卫行动。而宋祁安刚走进库房,就看到李管事正偷偷往一个木箱里塞东西。她大喝一声:“李管事,你在做什么?”
李管事吓得手一抖,木箱掉在地上,里面的账本散了一地。宋祁安捡起账本一看,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府里的财物流向,其中不少都指向了东宫。“好啊,你不仅传消息,还敢私吞府里的财物,给太子输送利益。”宋祁安语气冰冷,“来人,把李管事拿下!”
很快,李管事被押了下去。顾砚深走进库房,看着地上的账本,对宋祁安说:“张婆子和李管事都招了,他们还知道几个顾清辞安插在其他官员府里的眼线。咱们要不要把这些消息递出去,给顾清辞来个措手不及?”
宋祁安思索片刻,摇了摇头:“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咱们先把府里的眼线清干净,再拿着这些证据,等合适的时机,给太子致命一击。”他看着顾砚深,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接下来,该清剿最后几个藏在暗处的人了。”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驱散了些许阴霾。抓内鬼的行动已近尾声,而他们与太子之间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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