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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林佳砚毕业那年,日理万机的林父林母依旧没空来参加,而我以家属的名义混入了他的毕业典礼,我对无聊透顶的集会避之不及,可这次原因无他,林佳砚是优秀毕业生的代表,有演讲。

主席台上,他站在正中央,依旧穿着那件熟悉的校服,可林佳砚穿起来却很有魅力。

完全是校园剧的男主。

他修长的手指握住话筒,大概率是青春期只长高不长肉的原因,他的腕骨突出,夏日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汇聚在他身上,在光线的衬托下,他的皮肤显得更加白皙,凑近一点甚至能看清他手上的血管。我问过他是不是小时候学过钢琴。

不过事实证明这人是个纯音痴。

林佳砚一如既往清冷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操场,我光顾着欣赏这副“女娲的杰作”,不知不觉间,他的演讲悄然走向尾声:

“……‘人生是旷野,不是轨道。’未来我们遇见的,是无限的未知,也许我们选择了崎岖不平的道路,也许会遇见荆棘。但无论选择了哪条路,都要相信,在这片旷野中,你终将走向康庄大道!谢谢大家!”

热烈的掌声响起,我的视线跟随着林佳砚的身影,飘下台阶,他径直走向观众席,走向我。

……

典礼结束后,林佳砚拒绝了徐商源“不醉不归”的提议,领着我回了家。

天色未暗,太阳仍旧肆意地撒下光芒,撒在油亮的绿叶上。六月,星星点点的花粉白相间挤在矮树丛中,微风轻轻地拂过,吹起我身前人的发丝,也勾起我的心。风移影动,我和林佳砚的影子在阳光下“拥抱”。

我深知,这是我最后一次和林佳砚一起从学校回家。

半路恰好经过一家蛋糕店,我想到了什么时候,向林佳砚恳求道:“哥,我们买个小蛋糕吧,就当是庆祝我们两个都毕业了。”

其实林佳砚不喜欢吃甜品,但理由充足、语气肯定,他自然不会拒绝,于是在我纠结了十几分钟的努力下从蛋糕店的橱柜里挑了个满意的小蛋糕,像小时候被院长奖励了一块塑料口感的纸杯蛋糕那时的心情,心满意足地“蹦”回了家。

买蛋糕可不只是因为毕业,还因为第二天是林佳砚的19岁生日。

他不喜欢热闹,也不喜欢过生日,18岁的生日他是在题海里度过的,再往前推几年,反正自从我到了林家那年起,我没见过林佳砚办生日宴,也没见过他吃上生日蛋糕。

虽然我也没有在生日那天吃过蛋糕。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真正的生日。

可林佳砚不一样,他有身份证上真实确切的生日。

我想给他不一样的19岁生日,人生是旷野,我想让林佳砚奔跑在充斥着爱意的旷野中。

回到家,我迫不及待地拆开蛋糕,却被林佳砚制止住:“还没吃饭,晚点再吃。”我们的晚饭都是阿姨准点上门做的。我抬眼看了看时钟,撇撇嘴,悻悻然地将蛋糕放进了冰箱。

中考完的假期我无事可干,又没什么网瘾,所以也懒得玩手机,于是百无聊赖地用视线描摹着林佳砚。

林佳砚换下正经的校服,宽松的T恤随着他的动作摆动,勾勒出腰线,隐约间,我瞧见了他衣摆下的肌肤。我突然觉得鼻腔里流出温热的液体。

靠……我盯着我哥流鼻血了。

我尴尬地被林佳砚用纸巾按住鼻子,待我强烈要求自己来之后他又替我打开了加湿器。

果然,夏天还是太燥热了……

日落月升,街道重归平静,人声逐渐远去,我和林佳砚窝在沙发上,度过了一下午。

我闲着没事开了电视,目光停留在电视剧上,心却完全被我旁边的人捕获,他吃完晚饭收拾完东西就被徐商源叫去打游戏,我也没吭声,只是在心里疯狂吐槽徐商源真会挑时间。

钟表的时针慢悠悠地转了四圈,近十一点,徐商源终于放过了林佳砚。

我和林佳砚的世界终于完全安静了。

“困了吗?”林佳砚无视了手机那头的“狂风暴雨”,放下手机,转头问我。

“没……”我轻声回答,其实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但我要等到零点给林佳砚惊喜。

于是我开始和林佳砚搭话。

“哥,你有想好去哪里读大学吗?”我漫不经心地问他,这也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比起林家,这个百平的出租屋更像是我的家。林佳砚他爸妈经常出差工作,除了春节我们一年到头都吃不上团圆饭,即便是暑假,我和林佳砚也都更愿意窝在出租屋里不回去。

林佳砚的借口是学校要补课不方便,而我的借口则是我哥能教我题目。

渐渐地,我习惯了林佳砚的存在,我和他如此依偎着走过幽暗的小路,度过了三年。

三年,我和林佳砚都朝着对方前进了五十步,很早以前,我被关在阴暗的小房间里,从没想过和别人建立亲密关系。而现在,我遇到了林佳砚,像是在沙漠行进了好长一段时间,饥渴至极的冒险家遇到了少许水源,巴不得占有所有的水,也渴望探寻更深处的救济。

我不想他离开我,正如他多年之后那句“怕你离开我”。

我从来没说过,我比林佳砚更怕。

“我准备留在C市。”林佳砚的话很平静,却是我最好的镇定剂。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我有些按耐不住心里的高兴。

我想让林佳砚拥有更好的属于自己的人生,但我也想他的未来里有我。

人真是矛盾的生物。

我和林佳砚掰扯起其他的话题,像往常放学路上一样,任由时间在谈笑间流逝。

“叮——”林佳砚的手机响起一连串消息提示音,我瞟了眼钟。

6.25的零点。

林佳砚的19岁。

我趁着他回消息的时间无声无息地溜到了厨房将精致的蛋糕搬出,插上一根蜡烛,点燃。

进客厅前,我随手调暗了灯光,整个房间显得昏暗,而烛光则成了最亮的那一抹,林佳砚抬头,愣愣地盯着我。

我捧着蛋糕,凑近他:“哥,生日快乐,19岁快乐。”

火光在林佳砚的眼中闪烁,他的视线在亮光下流露出温和,甚至带着少许水汽,我和他隔着蜡烛对视,我感觉我要被这一根蜡烛烧化了。

他张了张嘴,却没出声,在我的催促下,他收回目光,轻闭双眼,十指相扣,缓缓开口许愿:

“希望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都能健康幸福。”

“希望以后的生日也有林期衍。”

我一惊,蛋糕差点从我的手中滑落,我迟迟没听到最后的愿望,将视线投向他,林佳砚却早已睁了眼,怀揣着笑意说:“剩下一个愿望送给你。”

“我……”我突然又变得结巴,心跳扰乱了我的思绪,呼吸变得急促,我还没反应过来林佳砚的愿望,胡乱地说:“我才不告诉你。”

林佳砚嘴角扬起,没说什么,只是吹灭了蜡烛。

我希望林佳砚的未来的路没有苦涩,只有我。

……

三年和三年间只隔了六十天,我如愿进入本校的高中,但我的校园生活并没有改善太多,初中我早已习惯独来独往,在班里充当“透明人”,无人在意,可总有人不愿让我平静地生活。

没有了林佳砚的庇护,我如同温室里的花朵被移植到公园里,任人践踏,而我心里最阴暗的那一面也随之冲破枷锁,在不为人知的时候探出萌芽。

虽说林佳砚仍旧在C市上学,但C大和我就读的学校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最快也要两小时路程,他想周末回来,我却摆摆手说不用了,不然别人说你弟弟是个长不大的小孩。

他离开的那天,我没敢去送他。

越舍不得越不敢面对分离。

时间在林佳砚离开之后就变得异常缓慢,一个月很短,却足够班里其他人开始熟络,足够班里开始三五成群结队,足够那些小团体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我自然不在这些群体里。

我依然是一个人,依然被称为“异端”。

夜里,我静静地躺在床上,柔软的被褥将我裹成一团,狂风撞击着窗户,黑暗里,我看不见一切,像是溶入了夜色。

又一次,我由于噩梦惊醒,身上的淤青隐隐作痛,湿热的泪滴在床单上,我悄无声息地下了床,走向对面那间卧室,轻车熟路地进门爬上床。

每次失眠我都会将自己置身于林佳砚的气息中,这是我的安定剂,是我的安眠药。仿佛林佳砚未曾离开过,仿佛一切悲剧都没有发生过,仿佛我是在快乐里健康成长的小孩,不过此时,我想在林佳砚心里当永远长不大的小孩。

我应该明白的,我对我哥不仅是亲情的爱。

是爱情的喜欢,是依赖,是占有欲。

我也迟迟没向林佳砚提起我在学校的经历,林佳砚够累了,我不想让他担心我,每次都只是含糊几句,他知道我不爱和别人交流,也从来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

忍气吞声三年,我任凭心里“阴暗”的种子肆意疯长,一边在学校遭受欺凌,像小时候一样,被关进不见天日的“禁闭室”,被逼着咽下他人侮辱的言语,一边又向林佳砚索求爱,索求关心,索求一切。

我只有我哥了,一直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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