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浮微坦坦荡荡，明摆着逗他，路沉川要是扭捏不自然就落了下风，他于是胳膊往后一撑，肆无忌惮，小流氓一样，“那怎么办。”
沈浮微立刻有了一个坏主意，凑到他耳边，声音很甜很软，“要不要我帮忙？”
路沉川睨他，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怎么帮？”
沈浮微的手放在路沉川的腿根，纤秀的指尖轻轻地画了个圈，路沉川腿上肌肉绷紧，面上浮现出几分不自然。
但他没拿掉那只让他变得奇怪的手。
路沉川突然想到之前看过混剪里的沈浮微，也是同性片，指节分明、秀美纤长的手指被人牵起，交握，放在唇瓣吮吸啃咬，透着粉的指节被咬出颜色更深的齿痕。
现在那只手是无瑕的，在朦胧昏暗的光线下，有种脂玉的质感。
贴在耳边的声音更轻，很慢，像在同他讲一个秘密。
“你想我怎么帮呀？”
路沉川看他，对上一双狡黠愉悦的眼睛，那眼睛主人坏得要命，明明白白地玩弄他，将他的**高高吊起，看他像发情的狗一样硬着diao干着急。
是报复？是勾引？
试试。
沈浮微想着再逗两句就挠路沉川痒痒，别人不知道，反正他受不了别人挠他痒痒肉，挠几下就萎了，他也想让路沉川试试。
但他没想过路沉川居然没有痒痒肉！
路沉川双臂从他肩膀穿过，牢牢地将他锁在怀中，沈浮微的舌尖被他嘬得发麻，惊慌地喘息求饶，说不要，让他停，让他慢，不要这么急。
后来发现这些不管用，他管不了路沉川，只好配合，张开嘴巴让他舔，探出舌尖让他吸，却被亲得受不了，鼻腔里会哼出让人听了脸红的声音。
热腾腾的被窝盖着两人，路沉川用力耸动，隔着裤子和枕头顶——枕头是沈浮微急中生智顺手塞的，他竟然这都行！
结束后，路沉川把弄脏的枕头随手丢开，又要吻他。
沈浮微尴尬地挡住，那吻便落在他掌心。
路沉川亲了两下，“谢谢。”
沈浮微本来是想发火的，但回忆刚刚对话……
只好说“不客气”。
.
那天以后，两人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
沈浮微倒是没什么。
只不过是有些过火的玩笑，夜晚酝酿的许多情绪，到了白天自然不会有人那么不长眼地提起。
但路沉川做不到。
他不敢和沈浮微对视。
每次看他，脑袋里就会闪现不合时宜的画面，越界的感受和体验，常常令他胆战心惊。
他不想让沈浮微发现他的卑劣，也拒绝接受这些太超过的**，一向有着超出同龄人稳重的路沉川，在陌生的感情面前，竟然手足无措、无计可施。
在前所未有的混乱中，路沉川选了最糟糕的解决办法。
冷处理。
路沉川表面和平时没不同，但除了所谓的“培养感情”外，他很少和沈浮微说话，就算说，也特别客套，有点避着他的意思。
沈浮微对别人的态度很敏感。
他感觉到路沉川微妙的不同，以为是那天的“玩笑”吓到他，还特地认真道歉。
路沉川却说跟他没关系。
然后依旧冷淡。
沈浮微于是也用路沉川对他的态度对路沉川。
路沉川莫名其妙地冷下来，那他也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倒贴别人的事他做不出来。
第五天，李城来查作业。
一切准备就绪，路沉川压住沈榆白，两人身体之间隔着垫子以防擦枪走火，镜头对准二人，李城盯着屏幕，“Action！”
不管真实情况如何，经过这几天的练习，两人在床上确实很有默契，路沉川吻过来，沈浮微就把嘴张开，两人唇齿交缠，吮吸时发出啧啧的声响，身体贴在一起，互相摩挲。
沈浮微没有感觉，路沉川也没有，那垫子说实话，没屁用，他们只是公式化地把剧本上的东西呈现出来。
好看吗？当然好看。一个大帅哥，一个大美人，什么不干都很养眼了，怎么可能不好看？
可对于李城来说，只是好看远远不够。
这是一场没有台词的戏，唯一的声音是沈浮微和路沉川的喘息，李城看了一会，气笑了，转头看旁边的副导演，“cut。小冯，你觉得他俩演得怎么样？”
副导演不想得罪这两人，尴尬地挠了挠脑袋，“可能是还没进状态，再……”
“没进状态？”李城突兀打断他，搪瓷茶缸往地上一摔，指着沈浮微和路沉川两人骂：“这叫没进状态？这他妈叫不用心！”
“全剧组停下来等你们俩！五天就弄出这么个狗懒子玩意？我操！别他妈拍了！都给我滚！”
剧组的人低头装鹌鹑。
沈浮微一翻身，冷着脸从床上翻下来，咬着牙穿衣服，他气得手抖，衣服刚又扔得很乱，他翻了好几秒没找到头，气得把衣服狠狠往地上一掼，披着军大衣就往外冲。
李城一把拽住他，“你作什么死！”
沈浮微扭头，用那双含着水汽的眼睛恶狠狠瞪他，“不说换人吗？换吧！爱谁拍谁拍！”用力摆了下胳膊，“松手！”
李城皱着眉，烦得要死，用了点力气，把沈浮微从门口拖到炕沿，用手胡乱擦了擦他脸上的泪，把人稳住，又皱着眉很不满地看向路沉川。
“路沉川，你怎么回事？”
路沉川点烟，嗓子很哑，吐出来的字有些模糊，“跟沈哥没关系，我的错。”
“谁问你这个了？谁不知道你有错？我问你你怎么回事！让你带沈浮微，你怎么不会演了，啊？”
路沉川不说话，烟一下没了半根。
在窒息的沉默中，李城摩挲把脸，把其他人轰出去，在屋里走了两圈，啧了声，看向二人。
他们俩一个被李城安顿在炕边，另一个靠着墙，谁也不看谁，像磁铁相斥的两极，也像吵架了，谁也不愿意低头的小情侣。
李城毕竟是导演，捕捉画面和情绪对他来说已是本能，他很快就从两人滞涩的气氛中敏锐地察觉到某种值得玩味的东西。
他是个没什么道德的人，虽然嘴上说着爱演演不演滚，实际这俩人他一个也不打算换。
他们俩就是自己想要的人，也是他想要的那种感觉。
既然俩人差点东西，那他帮着补上就完了呗。
李城下定决心，对路沉川一扬下巴。
“来，你坐他边上，给你俩开点小灶。”
路沉川熄了烟，穿上衣服，又把沈浮微刚扔地上的衣服捡起来，从行李箱里拿了两件新的给他。
这屋子很冷，沈浮微没必要因为和路沉川闹别扭而虐待自己，很快换上。
李城看着二人坐在一起，中间隔了好大的空，冷笑一声，“怎么？留着给我坐呢？”
路沉川沉默两秒，往沈浮微的方向移动，直到肩膀碰着肩膀。
李城这才满意，站在两人对面，先说了点好听的，安抚一下两人情绪，看他们放松些，才进入正题。
“你俩刚才表演僵硬死板，是因为你们都在克制**。”
“尤其是你，木匠，你不主动去带，傻子什么都不懂，怎么骚得起来？”
“去床上，木匠你抱住傻子，对，傻子你再往后靠，手拉手——你俩小学生啊？十指相扣！扣紧！”
在李城的指挥下，路沉川靠着墙，沈浮微坐在他怀里，倚住路沉川，两人的姿态非常亲密。
脸上却都没表情。
沈浮微本身就是清冷的长相，不笑时拒人千里，路沉川以悍匪出道，眉眼自有一股锐利戾气，两人被李城强行安排在一起，完全就是“强扭的瓜不甜”的具象场景。
李城又浮现出一些新的灵感，他感觉好笑，轻咳一声，开始正题。
“不要克制。”李城说，“正视它，这是演戏，在这个房间、这个村庄，你们两个人一切感情的发生都很合理。你拒绝它带给你的感情，也就拒绝了这些戏。”
沈浮微神情微动，他垂下眼睫，细微地调整动作，让自己更舒服地窝在路沉川的怀抱里。
路沉川眉间的冷漠散去些许。
“你喜欢的人在你怀里，你就这反应？”李城恨铁不成钢，恨不得自己上手，“把他衣服撩起来，摸他啊！”
之前不管怎么弄，都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现在多一个李城，两人都不太自在。
路沉川迟迟不动手，李城啧了声，在房里绕了一圈，又突然跑出去，不知道要干嘛。
房间一下空下来，路沉川和沈浮微都没动，在短暂的沉滞后，路沉川先开口，“李城说得对。”
“对什么？”
“正视**。”路沉川声音很低，“我怕你，那天以后我每次看你脑子里有很多坏想法，我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又实在控制不了，一直回避，对不起。”
沈浮微的目光虚虚地落在不远处的炕橱，慷橱最下面一排是破烂模糊的玻璃，里面影影绰绰地映出交缠的身影。
路沉川的忏悔让沈浮微觉得新奇。
他从小就好看，他没有靠山的漂亮让他十六七就知道什么是男人的**。他们夸赞他的外貌和身体，拥抱他，抚摸他，亲吻他，成年后又占有他，侵犯他，直到他渐渐习惯。
没人跟他说抱歉。
更别说怕他。
这让沈浮微有点好奇，路沉川脑袋里的坏想法到底有多坏。
沈浮微问出自己的问题，路沉川脸有点红，“可以说吗？”
“说吧。”
路沉川声音轻得几乎只是气流，“我想……”
门碰一声打开，李城拎着绳子推门而入，看路沉川和沈浮微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笑了声，把绳子往炕上一丢。
“路沉川，绑住他的手。”
之后就是假戏真做亲亲摸摸贴贴和打脸反派完成救赎找到real人生目标小情侣国外结婚一起看火山
好！完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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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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