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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新笼生

再睁眼时我已经躺在床上了,窗外面已经没有光透进来,她一手提着木柴呆呆地看着燃烧的炉火,小几上的烛火跳跃着将她的影子震出波纹,察觉到我醒来,她随手将柴火扔进炉子,掏出帕子擦了擦手。

“睡得好吗?”

她的声音此时听起来更像是女子,柔柔软软地,像温水融进我的身子,跟着晃动的温暖烛火燃烧着。

“回公子,奴家很久没有睡得如此好了”

“先喝些水吧”她端着一杯水站到我身前。

“谢谢公子”她的手有些高,我坐起身子去够,在我快碰到时她却将水碗抬高。

“我的名字叫穆戈”她又露出探究的眼神,似乎是在好奇我会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怎么称呼她才会让她满意呢,我肯定是不能直呼其大名的,牙齿碾过嘴唇,我试着开口“主人家……”

她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不满意地将手又抬高了些,我本身没有感受到渴,可看着离我越来越远的水,喉咙不争气的开始发紧。

“阿戈……?”

“嗯,可以,以后就这么叫我吧,喝水”

她的声音不带任何愠色,小猫一样眯起眼睛,将手中的碗往下降了降。

虽然水碗放到了面前,但是仍是需要我起身去够的距离,我只得探起身子,手撑在膝盖上,只用嘴去够。

碗倾斜着,水滑进我的口腔,可喝到一半她似乎发现了更加好玩的方式,水碗端平了,剩了一半的水老实地躺在那里,很明显我想喝到水的话就要用一些其他的方式。

我懂得如何去喝水才能讨好到她,这种事我十分熟稔,可不知她的眼神太过于清澈并没有任何羞辱之意,还是我离开了楼里不愿意再去做这种下贱之事,我觉得羞赧,耳尖热起来不愿起身。

我迟疑不动,她也不怒,只端着水碗行动。

怎么说我还是她买回来的,她端着水碗没有怒气已经算得上仁慈,我又在害羞什么呢。

趁着她还没发怒之前,我又探起身子,伸长脖子将脸盖到水碗上面,伸出舌头一点点将水卷到口中。

好在她没有难为我让我将碗里的水都喝光,在我舌头发酸快要控制不住要流下的涎水时,她抬了抬水碗示意我抬头。

我顺从地抬起头,她摇晃着水碗看着碗底的水十分满意,水碗随意地扔到桌边,她伸出手来擦我嘴边的水。

她四根手指抚着我的脸,拇指在我嘴边来回摩挲,我嘴边的水被压进唇边细小的毛中,又粘到她的手指被风带走。

唇边的水擦干,她的手指仍旧在摩擦,惹起微微的痒意,她的手也慢慢从我的唇边移到唇珠。

“小娘子怎么生的这么俊俏”她不怎么费力就把我压在床上,她撑着上半身,俯视着我,摩挲着我的脖颈。

下意识的动作让我害羞,虽然我们都知道我是妓女,但是我现在是属于她的,是属于一个女子的,她会不会嫌弃我太过于放荡。

“公子……”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只得偏过头装作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

“嗯,不对,你服侍过女子么?厌恶么”她的手从我的脖颈往下滑,似碰非碰地游荡到腹部,稍微用力地用掌根按压打圈。

“啊……阿戈将奴赎回来,奴就是阿戈的人,奴会服侍好您的”

从未有人询问过我是否厌恶,怎么能不厌恶呢?可我又能怎么办?

“那你现在想么”

她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就干脆也不回答她

“求阿戈疼疼奴家”

不止一个人夸我声音好听,带着魅意的声音可以颤出水珠,加上泪眼朦胧的灰瞳,软若无骨的手臂轻轻抵在胸膛前,就算是女人也无法拒绝我的求欢。

“回答问题”

穆戈的手抵在那里,我的力气拗不过她,动也动不得。

她的嘴角收起了笑,灰色的瞳孔露出黑色的底色,比起讨好任由她索取,我想现在认真回答她的问题才是最聪明的决定。

“奴家……不,不想”拒绝地话破开我的嗓子,尖锐地冲出去变得嘶哑,身上的力气随着话语破裂到体外,耳边模糊一片,我都有些怀疑我刚刚是否出声了。

“为什么呢?”

“疼……”

感受到她的温度让我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此刻我的声音依旧是颤抖的,可不再颤悠悠地晃出魅意,而是像奶猫的哀求。

“嗯?嗯”她的语调极速变换,似是理解了我的含义,我没有骗她,不是找借口,□□总是很疼,如果不疼的话我不会拒绝服侍她。只是当时的我不知道她想听的不是我的正当理由,而是想告诉我不想就是不想,并不需要理由。

“那你今天先好好休息,若是冷了自己添柴,我明日午时再来看你,不用起的太早”

她三下两下穿好外衫就要往外走,我急忙跑下床想去送她。

“鞋穿好再下床”她皱着眉摆了摆手就把我吓得停住了脚步,忙不迭地回到床边穿鞋。

“天很冷不用你出来送”

她走到门口似是想起了什么,转回身盯着我“有一句话你没说错,你是我的,所以你要听话,这段时间不允许出这个院子”

她停顿了下,嘴角又升起笑意,烛火将她的瞳孔映成金色。

“不论你跑到哪里,我都会将你找回来,乱棍打残,再拖去喂狗”

外面的冷风涌进来,吹起她鬓间的发,割乱了她的视线。

我感受到了恐惧,仿佛已经有一只嘴角挂着涎水的恶犬在我面前喘着粗气,而我逃脱不得。

心发紧,腿发软,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公子放心,奴定会听话,不出这院一步”

我听见一声叹息,而后是大门落锁的声音,她就如此消失在了黑夜里。

离开醉春楼的第一个夜晚,如果要我说有什么不同,我想是外面太静了。没有歌舞丝竹之声,没有男人令人恐惧的声音,没有姐妹蕴含痛苦的嬉笑,没有一点点属于人的声音。

外面下起了雪,狂风席卷着框框敲着门窗,火炉中木柴燃烧的噼啪声拼命地要堵满我的耳朵。

我缩在被窝里,只露出眼睛,鼻子不断嗅着被子上残留的穆戈身上的香气。

心脏一下下撞击着胸膛,我好像是有些怕,怕风顶开门,冲进来一个鬼怪将我一口吞下,我好像被扔在了世界的边缘,我看见世界白茫茫一片,我住的小院是世界角落一个小小的黑点,风卷起一层层雪花,那小小的黑点就那么消失了。

半梦半醒间我见到了母亲,分别**年,她的面容早已经模糊,可她站在那里,我知道她就是母亲。

滚烫的嘴唇贴在我的额头,母亲对我说“女儿,你要活下去,走出去”

说罢,单薄的母亲跑进风雪中,跑出了我的人生。

梦中,单薄的女人带走了她瘦小的女儿,她们都活了下去,都……活了下去。

雪一夜未停。

这一觉似睡没睡地竟真的睡到快午时,日光透过窗子将地面晃得惨白,火炉中燃尽的木柴透着颓败的灰白。

眼睛被光晃的发干,转身躲避直射的光,揉了揉眼睛还想在床上躺一会。

等等?!阿戈说昨日午时来看我的,不能让她看见我这个时候才起床,趁着脑中的一股劲我直接从床上弹起来,地面冰得割人,接触地面的脚心痛了下我想起了昨日阿戈嘱咐我要好好穿鞋。

转身趿拉好鞋子,我快步走到桌前将我带来的小包裹抖落开,我带出来的东西不多,但是足够我打理好自己。

这算是我正式在外生活的第一天,我精心地绾好发,上了最显气色的口脂。

地面依旧惨白,屋子里难以分辨现在到底是什么时辰,白日里没了风,那扇门安安静静地关闭着。

阿戈是说不能出院子,但是没有说我不可以出房门吧,我还蛮好奇院子里是什么样子的。

“把你打残了拖去喂狗”

木质的房门年久失修,手掌覆上去能感受到一条条的木头纹理,我的手还没用力我的脑海就蹦出了昨夜穆戈的话,敢肯定她能做的出来,可是她到底说的是出院子还是出房间?

寒风从门缝中钻进来,吹起我的鸡皮疙瘩,我有些不确定阿戈到底说的是什么了,是能出院子还是不能出房门?

手掌下滑,有些许的木屑扎进手掌,门缝外滚着寒气,闪烁着白光。

屋内外是两种白,屋内的白单调又冰冷,是日光不带一丝偏袒的例行公事,可外面的白像是软绵的雪,是融化在手掌的那一阵冰冷过后奇异的滑动和温暖。

心的脉动出现在掌心,稍微用力推了下门,没有动,能感受到门本身并不厚重,是什么东西将门挡住了。

手没有到达外面,可已经沾染上了外面的寒气,冰冷从手掌迅速蔓延,直到让我哽住脖子。

糟糕了,阿戈说的应该是不允许我出房间,我刚才推的门一下会不会有什么东西动了,她会不会发现?她会不会回来就要把我打残拖出去喂狗?我现在是应该跑还是等着她来或许她会心软呢?

手再一次放在门上,这次我却失去了用力的勇气。我没有来到过外面,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我这么多年只想过离开醉春楼,但是从来没有想过出来后应该过什么样的生活。

我知道不论谁将我买回来,她让我过什么样的生活我就过什么样的生活,是做小妾,丫鬟还是什么随手就打死了的玩意我都接受,我的命就是这样,是人尽可夫的妓女和奴隶没有什么区别。

手从门上滑落,我失去了亲手推开这扇门的机会。

[猫头]我是乖宝宝,过审小能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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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新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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