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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余笙裹成个茧子样,心里像有个兔子在蹦来蹦去,怎么也静不下来。原来男女之事竟是这样轻易撩人心弦的么!

陆旻隔了好一会儿才回来,余笙本来想装睡,奈何被他瞧见了。他缓缓躺下,注视着帐顶,浅浅笑着说:“我瞧你总是低眉顺眼的,莫非你怕我?”

“没有、不是”余笙抱着被子坐起来,她想要解释:“妾只是觉得应该待郎君恭敬些。”

他侧过身来向她,幽幽地说:“恭敬?你当我是,主子?”

余笙:可不就是主子嘛!你们高门大户惯是讲夫为妻纲。

但她不能直说,因为她察觉到了陆旻脸色不虞,“妾与郎君是夫妻!妾应该多体贴郎君,让郎君过得舒心才好!”

这个小女子,倒是会察颜观色。陆旻索性撑着头,继续问:“想让我过得舒心?那你准备怎么做?”

“嗯,大约是‘顺其意、悦其心’”

“哦,投其所好,曲意逢迎?”

余笙:也不必说得这么难听吧。

陆旻简直来了兴致,穷追不舍,“那你且说,你都知道我好什么?你能做什么,来顺我的意?”

这,这不是难为人嘛,总共才见了没几面,哪里说得上来,你到底喜欢什么?

谁知余笙竟鬼使神差地认真琢磨起来,眼波流转间灵光一现,他大约喜欢,亲她?

陆旻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那张脸,只看她一时垂眸轻轻咬唇,一时又偷觑他后迅速避开,心里怕是在天人交战。精彩!实在是称得上精彩!只是时辰不早,再逗她该耽误休息了,他想说:“罢、了。嗯……”

想说的话,被人吃了。

余笙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孤勇,她亲了陆旻,蜻蜓点水般,“郎君可喜欢?”

有人还不知道自己闯祸了!这小女子真真是,大胆!“喜欢!”他坐起来,朝余笙倾身,“但是,不够!”

他将她扯入怀中,他的吻以潮水之势袭来,似是要将她席卷溺毙。滚烫的手,抚过她的薄肩,丈量她的纤腰,引得她轻轻颤栗。打过仗的人都想要乘胜追击,他是这样想的,也这样做了。

与上次隔着衣料时,简直天壤之别。柔软得能溜进他的指缝,盈盈一握,那回弹之感甚是微妙。像蜜桃,像荔枝,像一切甜蜜美好……果真吗?他想尝一尝。

“啊,郎君,嗯,我……”余笙并不是不想跟他继续,只是身体不允许,“我还不行!”

陆旻被她打断,只喘着粗气,与她额角相贴,压低着声音,十分缱绻地说:“还需几日?”

怎么办?余笙都觉得他有点儿可怜了,“大约,约么一两日吧。”

陆旻自问也不是急色之人,怎么就对着她两次三番把持不住。方才那次已是忍得十分辛苦,如今更是已,箭在弦上……冷静!冷静!

余笙只觉得陆旻呼出的气烫脸,他闭着眼睛,也不说话。她是觉得有点儿歉意的,她拉起陆旻搭在膝头的手,说道:“郎君,是妾不好!对不起。”

她的手,像清凉的冰,像细软的棉,与他滚烫的大手紧贴着。

陆旻放弃了挣扎,看来今日是做不成正人君子了。他右手将她的手握紧,左手抬起覆住她双眸,“闭眼!”

……

前夜的荒唐,似乎使得相处的气氛变得更尴尬了。两人面面相觑,唯恐避之而不急。

陆旻觉得自己定力不足、放浪形骸、羞愧难当。

余笙觉得自己孤陋寡闻、体力不支、前路艰辛。

一时都不知要怎么破冰,就只好各“忙”各的。陆旻出门忙什么余笙不知,反正他已接连两日早出晚归,夜间更是井水没犯河水!

但她是真有事。明日巳时河东郡公府上满月宴,韦氏犯了头风,去不成;崑哥夜里流了鼻血,裴氏焦心,也不想去。那便由王氏领着余笙和陆蔓一起去。这是她嫁入国公府第一次出席宴会,穿戴妆扮都要事先预备自不必说。又央陆蔓教她主家与国公府有何源渊,大约会见哪些人,如何行事才合规矩……

王氏自然是一贯的富贵华丽,陆蔓天真娇美,自己则是杏黄襦裙、淡烟披帛、交心髻、祥云簪,既清丽秀雅,又不失庄重,更不会抢喜主风头。

余笙:应该没错!

三人正宴散后并未离去,乃是受邀去内室观婴送福。夫人娘子们都赞“好个乖宝!声大气足!”“天生福相!”“目若灿星,必定聪慧过人!”各人又送金锁、肚兜、长命缕……再被请去后园澄星楼登高赏秋。

余笙吃了两盏茶,想去净手,流连回廊转角之时,不想撞上了一个女子:玉肌花貌,弱柳扶风。

她似乎很吃痛,捂着肩膀,闷哼了一声,余笙赶忙致歉:“实在是我之过错,娘子可有碍,不如随我一起先去瞧医?”

那女子略微正色,温柔回到:“不,我没事。并不是娘子之过,只怕是我心不在焉,冲撞了娘子!”

余笙还有“急”事,也不好多耽搁,只说“无论如何也有我的不是,娘子若是哪里不好,可再寻我。我是卫国公家的媳妇,姓余。”

“原是卫国公府的……”楼湘云看着“溜”走的余笙,淡淡苦笑。

余笙净手回来,远远看见嫂嫂王氏和侄女陆蔓,两人正凭栏而立,旁边有一女子与她们言笑片刻便转去北面偏阁,是刚才撞到的那位!

陆蔓召余笙过去,“婶婶!你去了好久,莫不是迷路了?”

余笙不好意思,嘟嘟嘴,轻声说:“兴许茶吃得多了!”她又想要不要问问那位娘子,“而且路上走得急,还撞着了刚那位夫人,也未来得及问她名讳,是我失礼。”

“你说湘云姐姐?她刚来说了,大约是怕婶婶你自责,她说无事,让我们告你别多心!”陆蔓说着觑了觑母亲的脸色,接着说:“她叫楼湘云,是吏部尚书楼大人的孙女,与我们家自小也有往来,嗯,嗯,现在是右相家的长媳,她夫君是翰林学士沈朗……”

“行了,做什么数别人家珍。”王氏看上去有点儿不耐,打断陆蔓,说道:“一会儿还有小宴,咱们用完便回府了。”

余笙觉得这个楼家娘子好似与两母女有些特别的源渊,但她初来乍到,也不好瞎做打听,只能作罢。如今还是先自扫门前雪吧!

她还有圆房这个大关没过!

虽不知陆旻怎么想,但她觉着并不能一直由着关系继续冷下去。之前说她要顺他的意,舒他的心,并非胡言。如她力所能及,她很愿意,毕竟他舒心就不会寻她的麻烦,终究要为了自己的长远打算。

那就自己脸皮厚点好了!

打定主意之后,余笙晚间并没有如前几日般早早就寝,主仆几人慢条斯理地写字,绣花,卸妆,沐浴,濯发……可任凭再如何拖,亥时都过了,余笙脸皮都已经开始打架,那陆旻竟还没回来。

陆旻也在拖,都拖到三通鼓完,要闭坊了,才回府。这几日对他来讲,真是格外煎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活了二十几年竟会做出那样的荒唐事。

其实,他连着两日都是独自去了广业寺。秋日山寺,松涛竹影,寂静空灵,很适合冥思。

少时的陆旻,若遇心事不定之时,都会来此请一间静室,焚香抄经,已安心境。

然而,今次不同往日,纵使他已将《金刚经》默读又誊抄了数遍,纵使他知“凡有所相,皆是虚妄”,但仍旧不能将脑海中的画面去除……娇艳欲滴的女子,嘤嘤欲泣的轻哼,冰凉柔软的玉手……

陆旻:莫非佛都不渡我!罪过,罪过!

牛角尖就在那儿,想钻的人拉都拉不出来。

余笙的头发早就擦干又抹了淡蔷油,她只是不想让陆旻觉得自己硬撑着在等他,仍是靠着小满有一下没一下的用玉篦通发尾。

见陆旻打帘进来,她振奋下心神轻声对小满说:“好了,你们下去吧!”她站起身去迎陆旻,“郎君回来了!郎君想必已在外用过晚食了,净室备好了香汤,郎君可要现在沐浴?”

“好!你先歇吧!”他丢下一句话就走了,还是这几日的老样子。疑惑这样晚了,她怎得还没睡!

余笙也困倦,但她都已经等了这么久,总不能前功尽弃。

又坐等了一刻钟也不见陆旻出来,她索性去净室门口,捏着声音问:“郎君?”

再磨蹭,一个男子也该弄好了。听见门外女子的声音,他闭眼摇摇头,耻笑自己竟然会如此扭捏。轻呼一口气,下定决心出去了。

陆旻瞧她恭敬站立在此候他,一如既往地低眉顺眼,好似做了过分事情的竟是她。

余笙盯了一眼他的月白袍边,一不做二不休地抬脸看向他,“郎君!妾一直在等你!”

陆旻几天来第一次认真看她的脸,仍然娇艳,但好像还有点儿气愤,果然她是在意的,都怪自己行事鲁莽,委屈了她。

“很抱歉!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对你!”早知道当时就应该道歉的,如今怕不是亡羊补牢。

他道歉?他不好?他?莫非,难道,竟然他这几天别别扭扭是因为觉得欺负了自己?余笙是没想到的,毕竟男女之事,人之常情,这人竟然还有些君子士大夫的“羞耻心”?

余笙瞧他难得的局促表情有意思得很,但自己困得厉害,只想速战速决,“郎君,你误会了!”两只剪水秋瞳定定地仰视着他:“妾知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本就应是最亲密的!只是,”

到底还是初经人事的女儿家,心里虽知道那些冠冕大道理,但真的要说出来,还要做出来,还是挺难为情的。

她有些吞吞吐吐地道:“只是,妾不太懂,不知,不知要如何才能,才能做得好!”

如释重负!这种感觉,就像几个月前他再见李倩时有过的,背负了七年的沉重感得以卸下之后的,如释重负之感!

原来又不过是他在庸人自扰!值得庆幸的是,这次并没有用去那样多的时光。

他按捺住自己心头的激动,拉着余笙坐到床边,忍不住伸手替她捞起一缕碎发别向耳后,用很温柔的声音说道:“你还这样小,自然不懂。”他轻笑一声,自嘲:“我恐你觉得我轻慢于你,故而,无颜见你。”

心有千千结,无言怎可解?疏而通也!

“郎君,时辰已不早了,咱们休息吧!”既然找到症结所在,今天的任务便是完成了,睡觉才是余笙的大事。

“好!早些歇息!”此刻面对着妻子,陆旻竟罕见得没有生出那些旖旎心思,只把她塞进被窝,自己吹灯躺下,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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