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玻璃镜子,工厂里常用的是真空蒸镀法。
古代,没办法通电也抽不了真空,只能通过最简单的银镜反应来实现。
朱婉笙:小化同学,无色透明玻璃有没有?
【系统具备防弹玻璃、耐摔玻璃、耐腐蚀玻璃...】
朱婉笙:耐摔的。
朱婉笙:厚度都要3mm的,一块长20cm宽18cm,一块椭圆,直径20cm的,配送到桌面。
【无色玻璃,请您用当地盛产的宝石矿物兑购。】
【系统提示:厚度3mm的,不论大小,一块需3克宝石。】
朱婉笙:......
朱婉笙:氯化锡20克,硝酸银20克,25%的氨水10毫升,去离子水来500毫升...
【硝酸银为管制药品,您暂无权限购买。】
管制药品??
朱婉笙懵了。
在实验室买硝酸银要层层把控,到处签字,古代,系统,也还是一样。
朱婉笙:怎么获得权限?
【完成任务一,奖励解锁采购管制药品权限。】
接二连三的碰壁气得朱婉笙拍桌而起,这一拍,拍醒了门捷列夫。
“嘎嘎嘎嘎嘎”。
门捷列夫在抗议,看神态,估计骂了朱婉笙不少话。
朱婉笙朝它招手:“来,门捷列夫,醒都醒了,陪姐姐玩会。”
“嘎嘎嘎”。
门捷列夫真的要过来。
朱婉笙坏笑:“姐姐教你背元素周期表。”
门捷列夫脑袋一抬,一个大转身,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从半开的窗户里跳出去了。
这皮鹅,听见元素周期表就跑,对不起自己的名字。
朱婉笙随手抓了个外套追了过去。
门捷列夫在朱银阁溜达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仆从都知道是朱婉笙养的,不会乱动,跑去朱府其它地方就危险了。
尤其是后厨。
会被宰了做成补汤。
她的爱宠,不能死。
......
院内只留青灯一盏,悠悠烛火下,依稀可以看见潮湿的花草,朦胧的树丛,压得老低的层积云。
快要下雨了。
门捷列夫这几天在家里跑熟悉了,跑得很快,她有夜盲症,看不太清路,到莲花亭了才追上它。
原来小家伙是看这边有个小湖,想下水玩。
朱婉笙抱上“嘎嘎嘎嘎”乱叫的门捷列夫,不准它下水,夜里凉。
门捷列夫还是叫,拱起脑袋冲着凉亭叫。
朱婉笙也抬眼看。
凉亭里有名女子。
女子一袭月白色薄纱褙子,面上妆很浓,即便如此也藏不住发红的眼尾,似乎是哭过。
她印象里并无神态相似的女子。
女子听到门捷列夫的声音,看过来。
她有一瞬间的慌乱,抹了眼泪,柔声道:“抱歉,惊扰到主上了。”
女子的声音弱弱的,还带着颤音。
“我并非有意来您阁中,听闻朱银阁内的莲花,生得极好,我...我太想一饱眼福,才会趁着夜间叨扰,望主上莫要罚我。”
朱婉笙走上莲花亭。
“你是?”
她一靠近,女子似乎很抗拒,往后退了好几步。
“我是潇儿,是散乐班子里一名舞女,还望主上莫要将此事告知帮主。”
是了。
朱赤堤最近确实叫了散乐人来朱府表演,据说邀请了诸多朋友共赏,故而散乐人要在朱府住上三两天。
女子的穿衣扮相倒也符合。
朱婉笙这才放松了警惕:“可以帮你保密。”
潇儿松了一口气,给朱婉笙行礼。
“多谢主上宽宏大量,潇儿这便走,主上也早些歇息罢。”
也不等朱婉笙回应,潇儿急不可耐跑着下台阶,速度太快,脚下一个狼疮,整个人摔了下去。
也不敢喊疼,一瘸一拐地走了。
门捷列夫冲着她的背影“嘎嘎嘎嘎嘎”叫。
朱婉笙拍着它的脑袋:“你看看以前的朱婉笙,大家都怕她,你怕不怕?”
“嘎嘎。”
......
朱婉笙抱着门捷列夫回到主屋时候,开始落雨,伴随着闪电。
惊雷乍起,朱婉笙看见她的屋门大开,被风刮得前后晃动,里头若隐若现的有微弱的烛火在闪。
像有人故意掩着烛火在找东西。
朱婉笙记得,她走时候怕蚊虫飞进去是关好了门的。
门捷列夫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对劲,进院就不叫了,缩在她怀里耸拉着脑袋。
朱婉笙先把门捷列夫抱到院子里藏了起来,自己放慢脚步往回走。
朱婉笙:小化同学,浓氢氧化钠,放我手里。
【收到,已经为您配送,请及时查收。】
手里出现瓶子后,朱婉笙放轻脚步往屋里走去。
寒风还在呜呜吹着,木门吱呀吱呀叫嚣着,她的头发在风中被吹乱,鼻尖红红的。
前脚探入,下一秒,白影忽现。
朱婉笙还没有叫,白影倒是先尖叫起来,声音都变了形,男女都听不出来,对方还无比顺手地推了朱婉笙一把。
非常重的一推。
朱婉笙没来得及反应,“咚”一声,后脑勺撞上门板,痛得眼前发昏。
那一瞬间,朱婉笙顾不上疼,本能反应,手里的氢氧化钠就泼了出去。
黑暗里,朱婉笙感受到白影痛苦闷哼。
“主上,是我。”
是小苏打的声音。
应该说,又是小苏打。
朱婉笙实在是看不清,特别难受,有什么想先点了灯再说。
没想到刚走没两步踩到了自己泼的氢氧化钠,脚一滑,下盘又不稳,瞬间就要朝门内倒。
朱婉笙在空中胡乱抓,撞到什么也比面朝下砸地上好。
可惜,周围没有支撑物。
倒下的瞬间,身体里的五脏六腑仿佛都错了位,鼻腔里一股暖流涌现。
朱婉笙的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疼的。
......
蓝矾听到动静匆匆赶来,点了灯,一眼便看见朱婉笙肿起来的额头发着青,鼻子还流淌着血。
旁边的小苏打也好不到哪里去,蜷缩在地上捂着眼睛,又哭又叫。
小苏打手里,还有一包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蓝矾吓坏了。
第一反应是下跪一通认错。
朱婉笙都没哭,蓝矾倒是哭成泪人,又是认错又是害怕的。
也不怪蓝矾,朱婉笙不习惯睡觉时候被人守着,才让蓝矾回屋睡的。
不过。
大半夜的,小苏打黑灯瞎火摸进她房间是为了偷东西?
但现在也不是盘问的时候,小苏打大面积接触了氢氧化钠,手上已经肉眼可见有灼伤。
朱婉笙拎着小苏打处理。
清洗结束,还不逼问,小苏打自己就招了:她家里有个姐姐,好赌,欠下了巨额赌债,还不上,赌坊的来家里抓人。
抓走的是她那个还不满六岁的弟弟。
姐姐觉得弟弟也不值钱,索性卖给了赌坊当还债。
没成想,赌坊不守信,逼着姐姐签了霸王条约,光要弟弟还不够,连十岁的妹妹也一并要买走。
妹妹是全家人的希望,一家子人省吃俭用凑出学费送妹妹学习,指望她考取功名改命,不能卖。
小苏打这才动了歪心思,偷朱婉笙不常用的首饰去卖。
......
小苏打是可怜,朱婉笙没为难,那些首饰在她这也用不过来,与其积灰不如送她解燃眉之急,权当做慈善。
但帮助不代表原谅。
出了问题,小苏打可以直接找朱婉笙帮忙,但偷不可以。
今日是偷,明日就可能会出卖她。
加之她和林沧莨之间还不知道有什么交易,在朱婉笙心里,小苏打已经贴上了不可信的标签。
打发走了小苏打,蓝矾才开始替朱婉笙处理伤口。
小姑娘眼睛红红的。
听了小苏打的事,蓝矾很心疼她,还贡献出了自己珍藏许久,舍不得戴的耳坠帮助小苏打凑钱。
朱婉笙:“问题不都解决了吗?怎还哭上了?”
蓝矾:“我不是哭小苏打,是主上。”
小苏打不是第一个偷东西的婢女,上一个是一年前,冬天。
一个叫林小氡的女孩,带着风寒伺候朱婉笙时,打喷嚏没控制好,玷污了朱婉笙的裙摆。
朱婉笙很生气,罚小氡三天不许吃东西。
寒冬腊月的,带着病又不吃东西怎么扛得住,小氡就在夜里偷偷吃了朱婉笙的一个鸡腿。
就一个。
那盘子里有十几个,朱婉笙其实也吃不完,小氡心存侥幸,觉得朱婉笙发现不了。
但小女孩终究还是年纪太小,没经历过太多事,单纯过头,指甲上的油水忘记擦干。
第二天,小氡被朱婉笙抽了鞭子,又罚跪,晚上,小氡开始发热,请不起郎中就那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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