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见过朱婉笙这样的神情,即便是在季公子面前,笑容里也总是带着几分爱而不得的苦涩。而非这般坦坦荡荡的笑容。
“你等我一下,送你几瓶防狼喷雾,以后遇上刚刚那样的人,不用辛苦自己还动手动刀,直接就喷死他们!用完找我进货,看在一起做胭脂的份上。”
“你要是觉得好用,就帮我狠狠宣传好吗?或者是你有没有那种认识的画本先生,让他们宣传宣传我的战绩...”
朱婉笙边说边比划,衣服湿了大半,吸了水的发丝凝结成一团,裙摆全是泥点子,手指头红红的。
很狼狈,但神情是藏不住的自在。
眼睛亮亮的。
顾影青也是。
他不再像一潭死水,没温度没表情,接过防狼喷雾时候,眼里有藏不住的笑意。
蓝矾忐忑,生怕顾影青和朱婉笙一起回朱银阁。
这样的话。
躺在里面的林公子怎么办?
推开门。
林沧莨在床上,手撑着床,身子往后仰,因穿的单薄,胸部线条若隐若现,从胸口一路延申到腹部,匀称的肤色在灯下透着蜜色。
裤子松松垮垮,耻骨凸出,薄衣下依稀可见腿间翘起的轮廓。
顾影青刚亮起来的眼睛又暗了几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立在门外,低头把玩着纯白色的棋子。
越玩,心底越烦躁。很想把棋子打在某个衣衫不整的人身上,再把人绑起来,丢出朱银阁再也不要回来。
“姐姐,今日为何回来得如此之晚?我等姐姐很...久...”床上的人看见门外之人时,笑意也僵在面上。眉心蹙起,不再躺着,站了起来。
屋内屋外两人眼神激斗着,恨不得用视线杀死彼此。
只有朱婉笙云淡风轻。
面不改色,到镜台取了几瓶防狼喷雾给顾影青,还能没事人一般,耐心教他如何使用。
伤别人就对着眼睛喷,自己就多小心。
顾影青握着瓶子,离开时,匆匆一瞥床上的人,什么都没有说。
三步后。
少年兀地转身走回来。
即便是站在台阶下,少年依旧比朱婉笙高一些,他微微俯身,凑在她耳边低声道:“谢谢妻主,不管是茶馆还是喷雾。”
少年视线越过他和屋中的人四目相对。
里面的人笑里带着挑衅。
那一瞬间,顾影青滋生一些讲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希望她可以留他,或者做些什么譬如将那人赶走。
朱婉笙都没有。
烦躁之余,心口又多了些酸涩的东西。
少年再次转身,颀长的身影走进雨雾中,束发的丝带随风扬起,白衣,浓雾,如墨的长发,像一副水墨画被人泼上了水,淡出视野。
背影有些落寞呢。朱婉笙如此嘀咕道。
接着。
“姐姐都淋湿了,外头雨这般大,他都不知道伺候好姐姐。”林沧莨用下巴抵着她的肩膀,手臂从腰间穿过,轻柔着她的小腹处,声音低了几分,“我陪着姐姐沐浴可好?”
他走过来时,松松款款的里衣从肩处滑落,露出细长的锁骨,看着瘦,藏在衣物下的身材却是结实有力的,从后背抱住她时,温热的肌肤贴着后背。
能感受到胸肌,腹肌包裹着她。
“不太好——”
“为何不好,姐姐在顾忌什么?我伺候得好姐姐,不会比殊白哥哥差,更不会比那顾影青无趣。”
听到顾影青时,氛围突然就变得诡异起来,朱婉笙后知后觉想到少年的眼神,又后知后觉想把人叫回来。
“姐姐,你怎么一直发呆呀,我们一起泡澡好不好?”
“浴桶容不下我们俩。”
他歪头,埋在她侧颈,对着她修长的侧颈轻吻:“姐姐,我好想你。”他抱紧了些,“浴桶小,所以才要一起洗的不是吗?紧紧贴着,深入接触——”
他呼吸渐乱。
朱婉笙目前为止,没宠幸过他,她允诺过,等娶了季殊白,会一起宠幸他的。
但承诺是一回事,世间万物瞬息万变,先住进朱家的人是他,常言道,近水楼台先得月。他才不要傻兮兮的等,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这些手段是书里学来的,一定有用,因为,朱婉笙的耳根子开始发红了。
林沧崀乘胜追击,舔着她耳后,同时,手从小腹滑到下腹几寸,隔着衣裙,轻轻刮过。
朱婉笙一下子就弹开了。
“你这是做什么?”
林沧崀慌乱了几秒。
但没关系,书里教的不止一招,魅惑投怀送抱行不通的话,可以卖惨,最好配合着美好回忆一起用。
他救下朱婉笙那几天,也下了雨,他们一起喝酒聊天谈心,很快乐。
朱婉笙不会不怀念。
林沧崀挤出泪珠,带上几分委屈劲头:“姐姐,我陪你喝酒,天气微凉,喝酒可以暖暖身子...”
他的戏没演完,飞出来一只鹅,是的,鹅。
门捷列夫从桌底下飞了出来,朝着林沧莨的小腿啄了一口。
不重,但确实吓到人了。
毕竟在它的视角,它的主人被欺负了。
故而飞了出来。
戏被打断,林沧莨怒气攻心,踹开了门捷列夫。下脚很重,门捷列夫撞到椅子角,疼得直叫。
林沧莨嫌弃地躲远了:“哪里来的臭东西,姐姐,它咬我,打死它…”
她以为朱婉笙和他一样会厌弃这些看起来就脏的活物,会让蓝矾当场宰了泄愤。
没成想,朱婉笙很生气。那鹅见了红,窝在朱婉笙怀里,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的表情瞬间变得可怕起来,阴云密布。他从没在朱婉笙眼中看过如此眼神,那是一种在乎的东西被伤害之后,想要将对方撕碎的,让人恐怖的表情。
林沧莨落荒而逃。
走到门边时,他抬脚,露出湿黏又沾染了泥土的白鞋。哦,原来,竹林里,跟踪她的人,也是林沧莨。
与此同时,消息灵通的茶馆说书先生如此说道:这恶女朱又习得新的妖术,还带着他那正君为非作歹,伤人于无形,先前那正君还是性情中人,可惜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今已经被恶人朱同化...
八味酒楼。
梁子真双手搭在木制扶手,手中松松垮垮握着白玉酒杯,时不时喝一口。
不知是醉意还是酒楼中温热不通风的缘故,少年面色微微发着红,眼中藏着几分奇异的兴奋。
钡镭也难掩惊讶:“您看见了吗?那两瓶东西,是凭空出现在她手中的。”
他们这个视角能清清楚楚看见朱婉笙的一举一动。
瓶子,不是朱婉笙从任何地方拿的,那时候,朱婉笙甚至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摊开手心,瓶子就瞬间出现在她手中。
梁子真嗯了一声。
钡镭:“主上,莫不是,真如画本中所说那般,学习了...妖术。”
梁子真冷哼一声,细微摇头。
妖术也好,鬼神也罢,他只知道,朱婉笙,越来越有意思了,有意思到,他想恶狠狠侵占她,品尝她,亲自试试到底是什么滋味。
手中的白玉酒杯都快被他捏碎,少年的眼眶越来越红。
钡镭及时拍了拍他的肩膀,唤醒他的理智。
梁子真一兴奋,破坏**就会很强烈。
在云岭村,他可以虐杀蛇虫,也可以折磨家里用来练巫术的低贱傀儡。
但这里是嘉雨城,天子脚下,不可放肆。
钡镭开始有几分同情朱婉笙,被梁子真盯上,绝非好事。
能让他兴奋,更是惨烈。
梁子真为了满足自己的**,会不择手段,甚至对朱婉笙用上云岭村独有的□□草,强行占为己有。
暖灯摇曳,细雨绵密,八味酒楼背后的深巷,几人醉醺醺歪歪斜斜走着。
打头那人说:那恶人朱到底用的什么东西,瞬间将我们的人伤成那样?
有人回答他是朱家卖的东西,这几日在京城贵女间相当受欢迎,几乎已经是人手一瓶,醉月楼的男子也都在用...
“那我倒是希望,城中人手一瓶,朝着恶女朱狠狠,狠狠...”
“啊---------”
尖锐变形的叫声戛然而止,转为发闷的哭声,求饶声。
光影和薄雾交缠着,少年的蓝色绦条被风吹扬,时隐时现,银蛇抽出的瞬间,血滴飞溅,在白墙上留下一排排红梅。
“想对她做什么呢?”
“就凭你们,也配欺负她吗?”
“好好的酒不喝,议论她做什么呢?”
“她也是你们这些烂虫配提起的吗?”
“不乖,就只能死。”
少年红着眼,微笑着,每说一句话,银蛇尾巴便深深插入血肉,又拔出,再插入,到最后,余下毫无生机的一摊烂肉。
少年蓝色的衣物被染成血色,温和俊朗的脸上有细细密密的红。
指尖聚集的血聚集滴落。
浓雾里的少年,半边皮肤白皙,半边染着血色,本是洁白的耳饰也滴答着血,这么看着,亦正亦邪,不像人,像妖。
银蛇,又变黑了呢。
怎么办呢,又要找她清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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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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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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