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使。”鹤蓝衣半亲半疏地喊了一下,显然对要与傅紫衣打起来这事准备不足。
傅紫衣在听嘱后面不改色一步步靠近,在确保迦罗鉴听不见但鹤蓝衣却能听见的地方说着:“是我失约,动手不必留情。”
鹤蓝衣知她也是无可奈何倒也没打算怪她,偏生这会儿的傅紫衣做了件令自己当场生厌的事。
傅紫衣她没有选择直接攻击鹤蓝衣,反而是转道挟持了一边的小白。小白盯着脖子上的刀眼熟的很,这是紫衣使对她第二次这么干了。
迦罗鉴狎眸戏谑一笑,看着这出人与妖的好戏。
“你干什么?”鹤蓝衣蹙眉,小白身上有伤,她能感知小白妖息微弱伤得不轻,是无法从那刀下脱身。
“只有这样你才会乖乖交出秽生石,念在你我共事过,我不想和你打起来,所以……”傅紫衣看了看身前的小白,替刀找了个好姿势,不是抵在脖子上而是贴近太阳穴处,即便白目札突然妖身增长也能确保使刀抵在脖子上。
不过虽然被挟持了小白倒反应不大,还能不慌地向鹤蓝衣说“鹤姐姐,别把东西交出去。”
鹤蓝衣只能站在原地思量后果。想着想着旁边的迦罗鉴手负身后以一种久居高位的口吻启语说着:“你若重归我不方山那这妖我可以放过她。”
鹤蓝衣瞳孔打着转,半分不信。傅紫衣看出蓝衣犹豫在这时朝小白动手,一记手刃落在伤臂上令妖嘶鸣呼痛。
“啊呃。”那声音急令一般正打乱了鹤蓝衣的多方考虑。小白瞪目内心已经将紫衣使骂了个遍。
“你也不想她死吧?”傅紫衣逼道。
她想不到解决的法子,陷入两难。看着小白那痛苦的表情又瞥了一眼迦罗鉴,手握拳后又松懈下来。
迦罗鉴看着她迈近的脚步唇角不易察觉地勾着笑:蓝衣使妥协了。
而傅紫衣只静静地看了一眼。
鹤蓝衣缓缓拿出石头,握了握。当她还在继续犹豫不决中迦罗鉴已经朝着袭了一掌,遒劲掌风骤如啸浪扑打直将鹤蓝衣逼退几步。
石头随鹤蓝衣身动时脱手滚落,迦罗鉴擒手便拿!两妖皆深知不妙之时一柄竖刀猛地从天而降穿透瓦顶穿透地席直入地砖,狠狠地将秽生石插在刀下!
在场众位一看,那刀立得板正,不及腕宽的刀柄上却站得了一个人:女子一袭红衣翩跹,目色冷峻。微微低首睨着离刀最近的男人,阴影压在男人面首上,气势比刀还凛。
秽生石因她出现而无法劫去,殿内周遭气氛完全变了,迦罗鉴仰头全神戒备地看着女子不由啐着牙说出了那人的名字:“音红衣!”刀底下碎缝中散开出几丝蓝光,正正是被刀梢钉碎了的秽生石所散发出来的。
知来者招恨,迦罗鉴二话不说抬脚踹向刀身,音红衣直接拎刀后退,她刀拔得轻巧,捷越间一跃来到鹤蓝衣身边,转瞬间便换了副看人面孔,笑脸盈盈地望向鹤蓝衣。
抚背半安慰地问她:“你怎么样了?”
鹤蓝衣对她出现先是一愣,后才反应到她是在问秽生石毁了可有受到影响,得关怀在她视线下自我探了一遍身体,确定无碍后扭头温声回她:“我没事。”想来也奇怪,怎么到迦罗鉴手中这秽生石只要紧紧一握便能拿捏自己,而红衣都把秽生石毁得破碎了也不见得自己有受半分伤害。
她刚张口要问音红衣便交代了,贴近一步解释说:“这秽生石本就是我所炼制,只是没想到这东西拖累了你。嗐,不过我当时可没有害人的想法,只是想着能知道在外出行鉴令的各位是否安危。”
音红衣轻轻歪头说着说着便目光不善地盯着迦罗鉴:“不过呢这东西被鉴主重炼了一遍,用了我都不知道的法子来控制人。”说到这脸上笑意减了半分,眼神幽怨道:“真是日甚一日的过分啊。”
后又转念一笑,欢逞道:“不过好在初炼的时候留了一手,才知道如何避开对人的伤害,毁了这东西。”
“原来是这样。”鹤蓝衣听明白了。
听到这话的迦罗鉴脸色一沉,眸子底下怨念积攒,原来她竟早早作了些防范。只差点儿就能控制鹤蓝衣了!
不等二人继续叙话,傅紫衣率先向音红衣劈去一手刀。见招迎面,加之挨得近,便见音红衣此刻两手挟肩带动鹤蓝衣侧身躲过去。
紫衣使下一击要使出时却被迦罗鉴厉声制止,他喝声道:“住手!”
傅紫衣无奈只好收手作罢,问道:“鉴主,这么好的机会何不趁此杀了她?”
“休得多问!”迦罗鉴回了这么一句,又睨眼望向音红衣,拨高声说道:“不方山内不可动音红衣!”
此话一出怎能不令在场诸位瞠目结舌!霎时间在场的几双眼睛无不望向音红衣。反而是音红衣气定神闲地迈前一步,唇角微扬流露一丝笑,半开玩笑道:“哎呀呀呀,鉴主这维护人的话听起来怎么这么难以启齿呢!不过没关系,我是不会在意的呢。”
“哦,对了,鉴主既然您都发话了,那我带走蓝衣和渊眼大妖也是没关系的吧!”
“音红衣你放肆!”傅紫衣疾言遽色,顺势瞥了一眼大妖:明明捡回白目札的是我,凭什么她说带走就带走!那些草药丹丸找谁赔去?!
可惜这声放肆音红衣会错了意,只当傅紫衣话意是不能轻易放过自己与蓝衣小白。不屑与她争论,便向其开口道:“这不方山鉴主还没发话呢。”别人这声“鉴主”听着都是恭敬,偏生音红衣这称呼地格外鄙薄。
“行了,紫衣使。”迦罗鉴一记眼神让傅紫衣不得不敛声。他人依旧端着架子半眯着眼眸看着音红衣冷漠开口:“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不在这不方山一日我便会下令追杀你一日!”
音红衣丝毫不被他话威慑到,还能嘴上气定神闲地说着“哼哼,那我便奉陪到底!”的话,不过眼神却还是掩盖不了深处无时无刻不在积含的肃杀之意。
二人对话到此,傅紫衣自然是看出鉴主想法,这不方山内不可对音红衣动手,那么挟持这白目札也作不得威胁,留着也对鉴主无用,此刻若是不放倒是自己不对。
即便多么不顺我心,此情况下也只能瞪一眼音红衣,然后放了大妖。身在一旁的小白方才早被傅紫衣戴上了一副叫“禅”的梨木面具,让她同那些个和尚打坐一样静止不动。但其实只需将妖身变回,用眼睛攻击面具,不肖片刻那面具就能被“目杀”,不过却没有这么做。
傅紫衣趁拿面具之际悄声对小白道:“别以为离了不方山就脱身了,毁我面具一事还没完!”
小白有些不以为意,嘴轻语仿佛在说:你尽管找来。松了解的小白被紫衣使推向音红衣身边,鹤蓝衣见了她这一身伤更直观到有多严重了。音红衣也看清楚了,虽不大清楚她在哪里惹了这么一身伤,但能把大妖伤得这么重的屈指可数,也非善茬。
不容多想,不方山不是好呆的地方,音红衣收了刀,看了眼殿内残局挥手自兹道:“啊!既然人和妖我都接到了,那么告辞了呢,这个不堪入目的地方。”
其她几位:“……”
迦罗鉴虽不想就此放过她,但又只能让她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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