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离开不方山的这些天她们三位暂来到梵巫皓中,刈霜的伤唯有赤朱缇灵可治这一消息是礼岚告诉她们的,
白目札身为大妖现在却昏迷在除秽师的華钏阁内,这阁本是花翎下给礼岚的聘礼,如今礼岚又做了盤金阁的主人,便将此華钏阁的管理权交给蚩雨用作拜师礼。礼岚让音红衣将这里当作避所,可待到赤朱缇灵被找到。
音红衣谢过礼岚后又担心鹤蓝衣在这里想起些不好的经历,不过好在鹤蓝衣倒一点儿也不记得这里,即使礼岚失口提到她来过,鹤蓝衣也反应不大。音红衣希望蓝衣记起的是她们的过去,但不要有在这险些丧命的回忆,对她来说太血腥了,一袭蓝裳怎可被血红染遍,那样重的伤绝不可再见一回!
想到这便被一声干咳阻断思绪,抬眼看去是蚩雨,她身后跟着的是礼岚。
礼岚对音红衣道:“这是我师仪从所阅卷宗中找的关于赤朱缇灵的线索。”说着便将这卷轴交给音红衣,接过手便又听蚩雨提到:“现在渊眼大妖的手看着确实有好的迹象,不过为她敷药之人不知这刈霜伤口重在内腐,不彻底根治等到生了新肉后面也会反反复复溃烂折磨得很,这也是妖为何突然昏迷了过去的原因。”
听着听着便见蚩雨面色愁容:“哎,刈霜存在现世,这危物对我们除秽师来说是大污之物,它们虽然命短但害人不浅,希望这赤朱缇灵你们能多找些。”
音红衣点点头,“嗯,知道了。”
礼岚也在这时开口:“哦,对了,留在这里的大妖我还想问问清楚她是被何人用这方式害她的,不知道直接问会不会太冒犯了?”
“不是来害她的。”音红衣垂眸,屏气思考后回应:“小白只是被牵连的,她渊眼特殊,让背后之人不得不用刈霜对付她。而死的目标另有其人。”究竟是什么人纠着四诏人不放,连小白都算计到了。
两位除秽师听言诧异了一下,又听蚩雨说“不管怎么说,能想到用刈霜,可见背后之人手段残忍。”
“是啊。”音红衣撇嘴长叹道。突然这时她凑到两位除秽师中间,两臂伸出来拍了拍她们的肩,故作央求之态:“不过,等小白醒了还是麻烦二位帮我问问她伤害她的是谁,我也很想知道呢。”这不自己也没来得及问嘛。
言讫,耸肩一笑:“拜托了。”说完后转身离开。
现又走到華钏阁另一房内,鹤蓝衣正收拾着东西,音红衣把蚩雨给的卷轴摊开在桌上,二人同看,那上面写着赤朱缇灵生地信息,乃是娑傩!
卷轴上面记载着的娑傩乃非现世之地,本是精怪居地,只是后来物种灭绝成了它们的存骨地。上面写的灭绝之因正是刈霜。
这娑傩内有一不骇桥,这桥将娑傩一分为二,一边为居地一边为崖,崖对岸的居地时不时有刈霜犯进精怪,而这解药便是赤朱缇灵。每当精怪被刈霜犯进便有一守桥使将赤朱缇灵由崖端赶向居地,解除危险后再送回崖边。只是后来居地一精怪犯蠢害得守桥使跌落崖下,导致无法将赤朱缇灵赶向居地内,使得这些稀种被刈霜害得旦夕间不复存在。
“蚩雨说过这记录过于久远,甚至是有编造之嫌,如若不是刈霜再现很难叫人相信是这东西导致物种灭绝。”音红衣托着下巴边言边思索:“刈霜这种东西究竟被谁带到这里来了?”
看完卷轴,鹤蓝衣只有一问:“不骇桥是怎样的一座桥?貌似只有守桥使才能走向崖端。真有这样一座桥吗?”
闻言,音红衣微微一顿,看着卷轴想另一疑惑:“另外,赤朱缇灵到底是什么东西?不像是草药名。上面也没详细记载。”
鹤蓝衣附和一声叹息,“不清楚。”两人只好转移话题,半妖说:“东西收拾好了,先出发吧。”
“好。”
说完便带上东西出了華钏阁上了礼岚为她们备好的马车。
娑傩在东境绝地,距离梵巫皓有些远。而这非现世之地是一位除秽师先辈东游时偶然发现的。但在进入娑傩前需得在东境绝地找到一处地方,名为鬼观亭!
路上,马车驰得飞快,出发时礼岚发动除秽师本领说了她们不懂的秘箓之语,让马儿速度快了足足两倍,晓行夜赶将路程缩减到几日。
这会儿她们已经到了东境绝地,后据蚩雨描绘的大概方向找到了鬼观亭附近。
“到了,”音红衣牵人下马,只见周围空旷,刚下来便见这一带有不少人聚在这里,叫人不明所以。偏偏马儿又一阵咴咴地叫,惹得一些女人全看着她们二位。
“嘿,你这家伙怎么回事?都可以歇息了你叫叫叫地!”音红衣正要朝马儿说道说道,话刚一说,马儿叫得更烈了,只见马身一扬脱了缰绳,那马车直接被翻了过去,然后直接踏蹄狂向大伙儿跑去!
“马累疯了?”音红衣迟迟道。
“快些拦住它,别伤了别人。”鹤蓝衣提醒道。
“唉,等一下!”音红衣手快横在她胸前拦住,“快看!”
那杠红袖手臂横在胸前差点儿就被撞了上去,鹤蓝衣放下她手臂与她贴着肩一同朝前看去。
只见马儿越跑身上的肉越是一块一块掉了下来,还不等冲到那伙人前便掉了最后一块肉下来,血短短延了从她们到那伙人的距离。
肉块有活性地蠕动了一会儿又渐渐解成更小的块儿。
“这……”方要说话时便迎来霜花状飞镖擦着音红衣耳缘掠过,不过她反手举着接下。“啊嘞,明明偏了头还是没躲过去呢。”耳沿有一道红此刻正被摸着抹掉,没人看清她何时偏了头也没人知道她怎么接下了镖。
鹤蓝衣关心不及,立马拿着一干净的帕子递给她,音红衣没接下,笑了笑:“小伤,晚点就愈合了。”血确实不多,这点损失还不及方才飞镖擦断的发丝损失大。
鹤蓝衣递也不是不递也不是,迟疑了一会儿才把帕子收好。“别嬉皮笑脸的,刚刚分明好险。”
听她关心,音红衣眉眼舒缓:“我会小心的。”
方才注意力全在马儿碎肉上,根本没想到对面那伙人会突然出手,也没注意是这伙人的谁出的手。
音红衣本想将那飞镖丢回,谁知抬手那玩意儿竟能消失不见。立刻提神:“小白鹤,人有古怪,小心点。”音红衣提醒着,接着就看见围作一圈的八个女人转着圈的在挪动接近。
正打算不理这些人离远些好就听她们苦着大差不差的一家八口子脸问起了话:“你看我是人是鬼!”
“你看我是人是鬼,你看我是人是鬼,你看我是人是鬼,你看我是人是鬼,你看我是……”
“等等等等!”鹤蓝衣捂着耳想叫停她们,一张张女脸阴森森地转着发出声音。
叫人一时不明所以。
“红衣,这什么情况啊?”
音红衣也苦拉着脸,忍不住扶眉:“我也不清楚。”
转着的八人好似回她们,问是人是鬼那话又转变成了“鬼观亭里观人鬼,人鬼里中有鬼人。”
“鬼观亭里观人鬼,人鬼里中有鬼人”一直到一人一句八遍说完结束。
鬼观亭!这不这是她们要寻的地方!
八人停了一口气又又问起了话:“你猜我是人是鬼,你猜我是人是鬼?你猜……”
好嘛,这是问话来了。
鹤蓝衣支支吾吾底气不足答了一声:“是人?”
“你呢?你呢?你呢………?”
听鹤蓝衣说了答案,又一个个转圈着问了八遍要听音红衣的答案,“那我答了哦。”她说这话时是看着鹤蓝衣的,答道:“是人吧。”
“不对,是鬼!”八人齐声道。
本以为答错会有惩罚之类的,但却是八人之中有一人走了出来,站在一边看着那七人转圈继续问着:“你猜我是人是鬼?”
这回问了七遍,先问了音红衣,她看了眼出局的女子,眼神提溜藏意:“是鬼!”答的明显没有上回认真。
“你呢?”这话问鹤蓝衣七遍,她回了一样的答案:“是鬼!”
“不对不对,是人鬼!”
“……”这答案一出二人这会儿是真一时无话可说了。
然后她们七人中又出了一个人出来,也是只站在一旁。
剩下的六人继续重复转圈问起:“你猜我是人是鬼?”
音红衣递了眼神给鹤蓝衣,两人给出了各自不一的答案:“人”,“鬼。”
这会儿没再出来“不对。”的话,刚刚出来的两人也回到圈中。本以为到这里就结束时,她们却分作两圈,一圈四人,各围圈在她们面前问着不变的问题。
麻烦。鹤蓝衣是这么觉得的。也这时音红衣看了眼鹤蓝衣于是抿嘴笑了笑,貌似是在无奈,实际上睫羽覆盖的阴影底下暗藏的眼意是比鹤蓝衣还想说出那句话:直接解决掉好了。不过光是表情上看是分不清她究竟是思考还是动了别的念头。
两圈转着的人在催促,八声变作重音四声,:“快答,快答!”
音红衣突然笑了,问,“答对了可有什么好处?”
这回她们八人不一起答了,而是一人占一字说“你,可,以,见,到,鬼,观,亭。”
“哦!”音红衣声音绵绵沿了一口气。
话音一落,音红衣便凑到鹤蓝衣颈边,热气糊着她的耳沿,吐出“没趣。”二字,说后声音又认真了起来:“小白鹤,那就一起答吧。”听着耳边声音那泛出的热气引发心里一漾,靠得太近了几乎要到亲吻脸颊的程度。鹤蓝衣只能小心翼翼地给出反应“好。”声音绵绵倒如痴醉一般惹得人心痒难耐。
音红衣俏笑一声站好,微微歪着脑袋,“呐,你们问吧。”
两圈人同时问:“你猜我是人是鬼?”
接着,她们声音叠在一起:“我猜你是鬼观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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