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旻道:“倒是有味良药能帮我止痛,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给。”
浣紫裳道:“你说,只要我有的,你金光开口,我当然都可以给你。”
风旻嘻嘻一笑:“最好的药就是你了。你只需要赏我一亲芳泽,我的病就能好了。”
浣紫裳呸了一声,双颊晕红,嗔道:“老不正经的。”
风旻捂着胸口,叹道:“可是真的痛……”
浣紫裳道:“痛死你活该。”
一旁的燕衔春却在风旻脸颊上吧唧亲了一下,笑道:“现在还痛吗?”
风旻立即正襟危坐,笑道:“你的药还真管用,我感觉好多了。”
浣紫裳见状,醋意大发,喝道:“不要脸的贱人!”
燕衔春挑眉道:“我与风朗两情相悦,亲一下怎么了?你若是看不过眼,就滚出香兰居。”
浣紫裳气急败坏,骂道:“我看你是找死!”抬手便往燕衔春面门拍去,要赏她一记耳光。
燕衔春刚要接掌,哪知坐在椅子上的风旻突然站起,就听啪的一声,浣紫裳这一掌结结实实打在他的右脸,半边脸颊高肿。浣紫裳大惊失色,叫道:“风朗,你……我,我不是故意的……”
风旻捂着脸道:“我知道我对不住你,所以你怎么打我都行,我绝不怪你。”
后面的燕衔春却怒火大炽,喝道:“你一而再的对风朗出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说着就要施展神通。风旻连忙抓住他手,柔声道:“不是说好了喝酒吗,怎么又打起来了。”
燕衔春道:“她两次伤你,过分至极!”
风旻笑道:“伤在我身,痛在你心对不对?”
燕衔春脸上微红,却没像浣紫裳那边腼腆,抬头挺胸的道:“是啊,你明知我喜欢你喜欢得要命,却让别人打不还手,故意让我难受是不是?”
浣白衣冷声讥诮:“风朗受伤,难受的也是风朗,你就别在那里装模作样了。”
浣紫裳向风旻问道:“快告诉我,是谁伤的你,我去将那个人哈好教训一通,替你报仇出气。”
燕衔春嗤笑道:“那人能打伤风朗,可见修为高深,你找上人家无非也是送死。”
风旻叹道:“这个就说来话长了,封天祖母这个名字想必你们都听说了吧。”
浣白衣道:“近几个月来,七绝岛上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封天祖母这四个字在当今修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想不听说都难。”
浣紫裳问道:“难道打伤你的人就是那个封天祖母?”
风旻点点头:“正是。”
燕衔春笑道:“你们两个不是口口声声要为风朗报仇吗,去将那个封天祖母杀了吧。”
风旻连忙拉住那对师姐妹的手,肃然道:“你们可千万别贸然行动,那封天祖母非常厉害,别说是我,就算三个大乘境的掌门合围都不是她的对手,你们若遇上她,简直是十死无生,万万不能为我冒险。”
三女都到处一口凉气,均问:“那封天祖母到底是什么来头?”
风旻摇头道:“不知道,我只知她修为深不可测,仅仅只用了一招,便险些让我一命呜呼,当今修界只怕没有人能接得住她三招。”
三女都脸色大变。风旻道:“说这些不相干的做什么,来来来,多喝几杯。”
浣紫裳道:“你既有伤在身,就别喝那么多了。”
风旻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这酒中我放了许多药材,不仅对伤势无碍,反倒有助我康复,多喝无妨。”
他有千杯不醉的海量,酒过三巡,便将三女全部灌倒。他挨个将三人都安顿好,这才长长松了口气,叹道:“女人多也挺麻烦的,不是打架就是吵架,或是正在吵吵闹闹的路上,风旻啊风旻,你以后可千万要收敛一下,别再拈花惹草了。”
他小小反省了一会儿,便转身去看陈七,见凤倾心守在床边给他掖被子,笑道:“我来照顾他就是了,你回去休息。”
凤倾心道:“他睡得很沉,安安静静的,倒无需怎么照料,不过……”她瞥了眼风旻身后,问道:“你是摆脱她们一个人过来的?”
风旻笑道:“容易得很,我将她们都灌醉了。现在天还没亮,你去睡一会儿。”
凤倾心一副幽怨模样,似笑非笑的道:“让我一个人空闺而眠多孤独。”
风旻道:“那我送你回去,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凤倾心一怔:“你去了还走?”
风旻笑道:“难道你要我留下来陪你到天亮吗?”
凤倾心挑眉道:“怎么,你不愿意?”
风旻道:“我当然一百个愿意,就是倘若万一给她们三个知道了,肯定又要来找你麻烦。”
凤倾心叹了口气,一面说一面往外走:“她们就算不知道,也会一直找我麻烦的。你说说你,无端招惹这么多桃花,她们不怨你,却都将怒火发泄到我身上。”
风旻道:“我没想到她们居然都会找到这儿来,是我不好,让你担惊受怕,给你赔不是了,日后好好补偿你。”
凤倾心不依道:“为什么要等以后,我待会就要补偿。”
风旻嘿嘿一笑:“好,只要我有的,你要什么我都给,绝不吝啬。”
凤倾心道:“待会你陪我玩个游戏。”他二人说着说着,便去了凤倾心的住处,关上房门,也不知道在里面玩些什么,直到天光大亮才意犹未尽的出来。
凤倾心道:“你昨晚累了一宿,我去给你熬锅鸡汤补补身子。”
风旻道了声好,便与她分手,绕过长廊去看陈七。推门一望,刚好见到陈七从床上翻身起来,却站立不稳,一个踉跄摔倒,捂着脑袋呼痛。
风旻笑道:“都跟你说了小孩子不能喝酒,对身体不好,你偏不听,还以为我骗你,现在信了吧。”说着将他从地上拎起,重新放到床上。
陈七叫道:“你一定是在酒里掺了毒药,要不然我的头怎么会这么痛。”
风旻道:“酒是你亲自从地窖里取的,我哪有机会下毒?喝多了就是这样的,这回可得长个教训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喝。”
陈七道:“但是,酒还真的挺好喝的。我喝的那壶叫太暖春是吧,你还有吗?”
风旻眼睛一瞪:“怎么,你还想再醉一回?”
陈七摇摇头:“我哥他肯定没喝过这种好酒,我是想拿一壶放着,等以后找到他,就请他喝酒。”
风旻摸了摸他脑袋,笑道:“你兄弟二人还真是情同手足,你时时刻刻都念着他。”
陈七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所以你还有吗?
风旻道:“有啊,多的是,就算喝光了我也可以再酿。不过你也不用特地带在身上,等你跟令兄团聚了,随时都可以来香兰居,我请你们喝个尽兴。”
陈七本来心花怒放了一会儿,但想起风骨至今杳无音讯,又沮丧下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
风旻道:“我去画几张他的肖像,你拿去贴在人多的地方,万一碰巧给他瞧见了也说不定。”说着便与陈七来到书房。
他往案前一坐,提笔作画,不一会儿便画了一张风骨出来。陈七走到他身旁凝神细看,简简单单的几笔,却将风骨的容貌描绘得栩栩如生,不禁拍手叫好:“真的和哥哥一模一样,你这门神通真是厉害。”
风旻微微一笑,望着手边的纸张,心中也不禁想入非非。
他之所以帮陈七这个忙,除了因同门之谊与仗义之心外,还有一份好奇,他也想找到风骨,问清楚自己以前到底什么地方得罪过他。
风旻一连画出数十幅,说道:“待会拿到街上,多请几个人帮忙临摹,一口气画个几千张。”
陈七迫不及待,将他画的风骨肖像全部揣入怀中,道:“我现在就去。”
风旻笑道:“也不用急在这一时,你年纪还小,搞不好会给人骗了。”
陈七道:“我可是金丹境的高手,谁敢骗我,我将他揍得哭爹喊娘!”他刚要转身出门,忽然想起一事,又倒退回来,将肖像往风旻手中一塞:“算了,还是劳烦劳烦你吧。”
风旻问道:“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陈七道:“我不想去人多的地方,我……我害怕。”
风旻哑然失笑,摇了摇头,心想这小孩儿必定有段带伤的过往,所以才畏惧生人,点头说道:“好,过一会儿你和我一同上街去办。”
他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外头轰隆一声巨响,似是什么东西炸裂的动静。
陈七吓了一跳,叫道:“有强敌来袭了吗?”
风旻道:“好像是厨房的方向,难不成是倾心遇难?”说着便飞奔来到厨房。
尚未临近,便将房门处浓烟滚滚,冲天而起,已将整个厨房彻底掩盖,看不清屋中的场景了。
风旻只看得目瞪口呆,不明所以,喊道:“倾心,你没事吧?”
厨房中传出一个女子发出尖叫:“她没事,我有事!”并非凤倾心,而是浣紫裳的声音。
风旻一愣之间,只见浣紫裳从厨房中奔出。她此刻头发散乱,衣衫褴褛,脸上沾满了烟灰,嘴里还在不断往外喷烟,像极了街边乞讨要饭的叫花子,狼狈至极。
她仰天怒吼:“凤倾心,我与你势不两立!”
风旻茫然无解,奇道:“应该是倾心在为我炖鸡汤才是,怎么你会从厨房出来?还整成这幅样子,这又关倾心什么事?”
浣紫裳骂道:“就是她将我害成了这副德行,怎么不关她的事?”
风旻忙问:“看样子像是给火烧的,你受伤了没有?”说着连忙上前为她擦脸,
浣紫裳却将他一推,喝道:“还死不了。凤倾心,你给我滚出来!”
随着她的大呼小叫,凤倾心还真从厨房后面钻了出来,手里拎着一桶水,见了浣紫裳,双眼一瞪,惊呼一声:“天呐,你是把你自己当菜烧了吗?还烧得这么糊。”
浣紫裳盯着满头黑灰,目眦欲裂:“你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
凤倾心一脸无辜,问道:“我故意?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浣紫裳咬牙道:“装什么蒜,你敢算计我,就要付出代价,拿命来!”举臂就要动手。
风旻身形一晃,挡在凤倾心跟前,说道:“紫裳,你先冷静,不要冲动,或许只是误会!”
浣紫裳怒道:“什么误会,她分明是存心害我,我被她整成这个样子,你居然还护着这小贱人!”
风旻望望身后的凤倾心,又看了看她不忍直视的模样,皱眉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两个,给我如实招来。”
浣紫裳瞪着眼睛叫道:“方才我起来,本想来厨房为你洗手作羹汤,哪知这个贱人竟然也在,她还假惺惺的说要教我做糕点……”
风旻叹道:“倾心是一片好意。你以前从未下过厨,想必是你不会添柴,火从灶里掉出来了也没瞧见,所以才烧成这样。”
浣紫裳道:“我的话还没说完,你就对她百般维护,你当真喜欢这个小贱人喜欢得不要命了是不是!”
风旻一本正经的道:“胡说,我喜欢你才是喜欢得要命。你把自己弄成这样,我心里可难受了。来,我带你去梳洗,再换套衣衫。”说着就要去牵她的手。
浣紫裳却将他一推,叫道:“你以为这么说我就善罢甘休了吗,哼,什么我不会添柴,火在灶里烧得好好的。可是这个贱人居然同我说,面粉要拍打过的口感才好,叫我用擀面杖打面,结果我一打,面粉扑得满屋子都是,然后就着火了。她还借口要去打水躲开了,你还说不是她害的!”
风旻对面食也是一窍不通,不太懂其中的门道,回头望向凤倾心,问道:“当真是这样?”
凤倾心踟蹰未答,浣紫裳又厉声道:“我知道你又想扯谎,有本事就以道心发誓,说你不是存心害我,那么我就信你。”
凤倾心当然不敢发道心之誓,犟嘴道:“你自己蠢笨如猪,能怪得了谁?但凡是个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面粉不想要敲敲打打,你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你该反省一下自己才是。”
风旻纳罕道:“倾心,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玩这种把戏了?”
浣紫裳哼了一声,道:“她底子里就是个又心机又卑鄙的小蹄子,故意在你面前装成柔弱可怜的样子,好博你心疼。”
风旻道:“你就别再絮叨了,走吧,我带你去收拾收拾。”拉起浣紫裳的手,回头向凤倾心道:“厨房就交给你了,我的鸡汤可还没着落呢。”
凤倾心撇嘴道:“她换件衣服用得着你陪吗?这么大个厨房,收拾起来又累又烦,你怎么不来帮我?”
浣紫裳挑眉道:“谁让你存心挑事?我是受害者,风朗当然要多关怀我,你是咎由自取,所以自己收拾烂摊子。”
风旻叹道:“好了好了,少说两句。”
忙活了大半个时辰,浣紫裳才盥洗干净,换了套新的罗裙,坐在柜前对镜帖花黄。风旻则拿着篦子为她梳头,见她满头秀发又黑又亮,忍不住吟诗一句:“兰膏新沐云鬓滑,宝钗斜坠青丝发。紫裳,你的头发经过这么一烧,非得没半点损伤,反倒越来越美了。”
浣紫裳心中甜丝丝的,笑盈盈的道:“那你说,我和师妹,还有凤倾心和那个叫燕衔春的相比,谁最美?”
风旻笑道:“你们各有各的美,平分秋色,难分高下。不过要说头发,还是你这满头数不完的青丝最好看。”
浣紫裳心花怒放,笑道:“那你可得仔细着点,别给我拉脱了。”
风旻道:“无妨,你就算是个光头,我也照样喜欢。”
浣紫裳刚要说话,外面忽然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浣白衣的声音喊道:“师姐,你起来了没有?”
浣紫裳道:“早起来了,有什么事?”
浣白衣在外面说道:“我在风朗的书房里看到一样东西,有点奇怪。”
浣紫裳道:“风朗家里奇奇怪怪的东西多得很,你先回去,我待会过去找你说话。”随即抬头向风旻问道:“你在书房里藏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风旻也有些纳闷,道:“除了笔墨纸砚和书,书房里什么都没有,不然你叫白衣进来瞧瞧?”
浣紫裳尚未作答,浣白衣又问道:“师姐,你房间里怎么有男人的声音?你在同谁说话?”
浣紫裳道:“没有,你听错了,我刚才在桌底下看到一只老鼠,我在赶老鼠呢。”
风旻笑道:“我是老鼠的话,那你就是一条美女毒蛇,咱们蛇鼠一窝。”
浣紫裳呸了一声。又让门外的浣白衣给听到了,叫了出来:“这,这是风朗的声音,师姐,你是不是……”
浣紫裳还没来得及说不是,哐当一声,浣白衣已推开门进来。浣紫裳一惊跳起,怒道:“没人教你未经允许,不可擅入别人房间吗?”
风旻向浣白衣举手打招呼,浣白衣一见到他,却怒火大炽,叫道:“好啊,你们两个居然睡在了一起!”
风旻摇摇头:“你真的是误会了,刚刚你师姐和倾心闹了些别扭,给烟熏着了,我帮她收拾一下而已。”
浣白衣一脸狐疑,望向浣紫裳,问道:“师姐,真的是这样吗?”
风旻只道浣紫裳会直接承认,哪知她却一口否认,摇头道:“当然不是,昨晚我喝多了,风郎将我抱回来的,然后就不走了,陪了我一宿。”她竟还向浣白衣挑了一下眉毛,那意思,仿佛是在说:看吧,大家一起喝的酒,但风朗却只关心我,你也没有这份殊荣。
浣白衣气得连连跺脚,叫道:“师姐,他以前是怎么对你的,难道你忘了吗?居然还跟他在一起!”
浣紫裳冷冷的道:“我知道你妒忌我,所以故意这么说,好叫我远离风朗,然后你趁机将他霸占,是不是?”
风旻见她二人一大清早便为直接争风吃醋,心头有那么一点点窃喜,但也有更多的无可奈何。
浣白衣无言以对,拉了风旻的手,肃然道:“既然昨晚你陪了师姐一宿,那么今天就该轮到我了,你得雨露均沾。”
风旻笑道:“我又不是皇帝老儿,你们干嘛这么稀罕我。”
浣白衣在他胸前轻轻锤了一记,嗔道:“你这没良心的,明知我喜欢你,却还故意调侃我。”
风旻摸了摸鼻子,问道:“对了,你方才说,在我书房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那是什么?”
浣白衣这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初衷,从身后拿出一物,问道:“这个人是谁?”
风旻和浣紫裳同时往她手中瞧去,只见洁白无瑕的宣纸上画着一人,是个脸庞瘦削的男人,长发剑眉,斜飞入鬓,正是风骨的肖像。
浣紫裳咦了一声,道:“是他?”
风旻奇道:“他是小七兄弟的兄长,也是我的一位故人,以前的一个同门。”他抬起头来,望向浣白衣,问道:“好端端的你去书房做什么?”
原来浣白衣方才醒转,在院子里到处闲逛。她初来乍到,不识路径,逛着逛着便迷了路,随即逛到了书房。她见房门大开,便进屋一瞧,无意间瞥到风骨的肖像,想起自己见过此人,心中起疑,便拿来与师姐观看。
浣白衣道:“我可不是故意要去你书房偷东西,只是好奇进去看了一眼看。”
风旻笑道:“还不承认,你手里的画像不就是赃物吗?现在人赃俱获,你还敢狡辩。”
浣白衣将画纸往他手中一塞:“那还给你好了,现在物归原主,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风旻笑道:“就只有这张画像,没偷别的了?”
浣白衣一愣,跳脚骂道:“你莫不是想讹诈我的钱!”
风旻哼了一声:“我丹宗家大业大,有的是钱,谁要讹你。但是你还偷了我一样东西,必须还给我。”
浣白衣两手一摊:“你搜吧,要是能从我身上搜出什么东西是你的,我十倍奉还。”
风旻又哼了一声,道:“你这么有恃无恐,肯定已将东西藏到我找不到的地方了。”
浣白衣脸色铁青,怒道:“那你回书房去看,除了这张画像,还少了什么东西。”
风旻道:“不用回书房,我已经知道你偷的是什么了。”
浣白衣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的道:“那你倒是说说,我偷你什么了?”
风旻在她身旁坐下,抓起她右手,放到了自己胸口,笑道:“你将我的心偷走了,还想抵赖吗?”
此言一出,浣白衣立刻晕红双颊。浣紫裳却在旁边翻了个白眼,脸上心里又是妒忌,又是鄙夷,却又有几分酸溜溜的。
浣白衣呸了一声,心里美滋滋又甜丝丝的,脸上却是一副羞答答的模样,低着头道:“明明是你偷了我的心,却还倒打一耙。”
浣紫裳实在听不下去他二人的污言秽语,咳嗽一声,大声道:“我还在这儿呢,你们不要这么旁若无人的。”她当然不喜欢风旻与自己的师妹过分靠近,要找话头打断他二人的亲昵,眼睛一瞥,看到了风旻手中的画像,问道:“你还没说清楚,你画他做什么?”
风旻道:“小七兄弟从封澜域不远万里来这儿,就是为了找他,我打算画几张像贴出去,重金悬赏,看看能不能找到。方才我听你们的意思,你们好像认识此人?”
二女都点了点头。浣白衣道:“前几天我和师姐见过他,就是不知他姓甚名谁。”
风旻喜出望外,将画像一丢,忙问:“真的?你在哪里见到的他?”
浣紫裳道:“是在趴龙峰,当时他和无拘派的人一起,挖山采掘源晶。可那地方本来是我们发现的,却让他无拘派却捷足先登了。我和师姐便与他们理论,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
风旻笑道:“原来如此。不过你们太冲动了,连我都打不过他,你们怎么会是他对手。”
浣白衣冷笑一声,幸灾乐祸的道:“他确实有点能耐,我和师姐自知不敌,便请了师父出马,将他狠狠教训了一顿,叫他再也不敢强词夺理。”
风旻奇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师父是元婴境的修为?”
浣白衣点点头:“是啊,虽然比不过你,但对付这家伙却是绰绰有余了。”
风旻皱眉道:“这事有些蹊跷,我与此人两度交手,他修为远在元婴之上,你们师父是如何能取胜的?”
二女都是一怔。风旻却又忽然想通了,苦笑道:“或许他与我一样,给强敌废了修为亦未可知。”
想明白之后,他又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浣紫裳回忆了一会儿,才道:“大约是在七八天前吧。”
风旻嗯了一声,道:“看来我得带陈七去无拘派走一趟。”他瞥了眼手中的画像:“就是可惜了这几十张肖像,现在无用武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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