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方才鼍龙女和舞钺仙姬斗法之际,金灿灿在一旁观者,见鼍龙女明明可以打败对方,却一直手下留情,心知她多半是不肯为了自己徇私出头,大概是要将自己交给对方处置了,之所以没立刻开口,只是还在犹豫而已,但瞧她模样,这只是早晚的事。看来鼍龙女是指望不上了,想要保命,还得自食其力。
她第一反应是立刻逃走,但转念又想,凭自己这点滴修为,就算拼上全力,也绝对不可能从两大元婴高手的眼前溜走,更何况鼍龙女还有应龙坐骑,速度比自己快上何止百倍?就算自己先跑一天一夜,人家转眼也能追上,逃是逃不掉的了,还得另想办法。
她头脑灵活,还真想到了一个主意。适才舞钺仙姬和鼍龙女说了不少话,从她的言辞之中可以听出,她只知射箭的是无拘派门人,却不知具体是谁,否则自己就站在鼍龙女身旁,她为何不直接点名?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她根本不认识自己,也不知自己就是用灾厄弓不小心射死她徒弟的元凶。
想通这一节,她便趁众人都目不转睛的观者,无人注意自己,便偷偷溜到地下,到下面一个村庄里抓来一个和自己模样相似的少女,不由分说便一把将其扼死,提上云端,仍给了舞钺仙姬,将一切都推给那少女,反正死无对证,而舞钺仙姬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然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舞钺仙姬听了她的说话,将信将疑,不断打量手中那少女的尸身。
鼍龙女却是恶狠狠的盯着金灿灿,眸色寒凉。金灿灿立刻就心虚了,只吓得浑身哆嗦,不敢和她对视。
一旁的无拘派众人面面相觑,都知这是金灿灿耍的小伎俩,但想若要摆脱逍遥派的纠缠,这确实是个办法,一时间谁也没吭声。
只听舞钺仙姬问道:“她当真是杀害我徒儿的凶手,你们没骗我?”
金灿灿赶紧抢在前面说道:“千真万确。刚才我本想叫她自己站出来向你赔罪,但她居然想趁人不备逃走,我本想将她活捉,但她拼死抵抗,我便将她杀了,算是替你徒弟报仇雪恨。人死债消,这笔账也该了结了,现在你可以放我们走了吧。”
舞钺仙姬眉头紧锁,狐疑道:“不对,她身上半点法力波动都没有,怎么看都像是个凡人,你们不会是故意找个替罪羊来诓骗本座的吧?”
金灿灿在心头腹诽了一句:恭喜你,猜对了,可惜你没证据。腹诽完了,嘴上却一本正经的道:“黄橙橙本就修为薄弱,方才一死,法力都散了个干净。她能用箭射死你徒弟,不是因为她修为有多高,而是因为那支箭非同寻常。”
舞钺仙姬仍然怀疑,又问:“什么箭如此厉害?能从小月镇那鸟不拉屎的破地方飞到我逍遥派?”
金灿灿右手一举,将灾厄弓亮了出来,说道:“就是此物。”
舞钺仙姬盯着灾厄弓看了半天,问道:“此物是什么来历,当真有那么强的威力?”
金灿灿道:“你若不信,可以自己拿去试试。”说着手一松,将灾厄弓掷了过去。
舞钺仙姬将那少女的尸身交给身后一名弟子抱着,接过灾厄弓,拿在手里看了又看,反复观摩,脸上惊疑不定,随即左手将弓一竖,右手拉弦,血箭立刻显形。她将弓弦拉得老弯,正要松手放箭时,金灿灿出言提醒道:“前辈可得小心了,之前黄橙橙就是这么随便一射,就射死了你徒儿,你可别步她后尘。”
舞钺仙姬却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冷笑道:“我就不信这稀奇古怪的东西有那么厉害,就算真的射死了人,一切后果有我承担。”说着松手放箭,咻的一声,血箭穿云破雾,还没等各人看清,便瞬间去得无影无踪。
舞钺仙姬一怔,万没料到这箭如此迅速,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手里的长弓,一脸愕然。
金灿灿道:“现在前辈信了吗?”
舞钺仙姬当然信了,她方才这一箭是凭蛮力射出,没用半点法力,便已如此匪夷所思,若是有了法力加持,不知有该是何等惊世骇俗。她调整好了心绪,望向金灿灿,说道:“好,本座相信你所言非虚。既然凶手已死,咱们两家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金灿灿大喜,伸出左手,笑道:“仙姬果然深明大义,是非分明。那么把弓会给我吧。”
舞钺仙姬眉梢一挑,冷冷的道:“还你?为什么要还你?”
金灿灿一愣,板着脸道:“这是我无拘派的法器,虽然其主已死,但终究还是我派之物,理当物归原主。”
舞钺仙姬冷笑道:“我徒儿死在这把弓箭之下,它也是元凶之一,岂能原封奉还?”
金灿灿大怒,叫道:“强词夺理,我看你就是见这法宝威力非凡,起了贪念,想要据为己有!”
舞钺仙姬冷笑更甚,说道:“我逍遥派法宝无数,谁会觊觎你这把破铜烂铁?我没能亲自手刃凶手,心情不好,我要拿它出气,将它砸个稀巴烂!”说着将灾厄弓往上一丢,右腕翻转,短斧在手,一斧头就往灾厄弓上砍去。
只听当的一声,她这一斧似乎是砍在铜墙铁壁上一般。灾厄弓完好无损的飞回了金灿灿身旁,但她手中短斧却卡啦一声,断成了数截,一股反震之力弹出,舞钺仙姬惊呼声中,整个人不由自主的给震得倒飞出去,也不知掉到了哪里。一帮逍遥派门人见状,无不骇然,纷纷追去。
等外人都走了个干净,鼍龙女这才冷冰冰的开了口:“这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众人一言不发,金灿灿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鼍龙女哼了一声,又问:“那个叫黄橙橙的姑娘是什么人?你从哪里抓来的?”
金灿灿扑通一声跪在剑面之上,低声道:“师父息怒,我刚刚本想到下面山里躲一躲来着,刚好看到这具尸体,所以才想出这个办法。黄橙橙是我临时编造的假名字,至于她是什么身份我就不知道了。”
鼍龙女问道:“你是说,你看到她的时候,她便已经身亡了?”
金灿灿点点头,违心道:“正是。”
鼍龙女脸色终于缓和下来,长长舒了口气。她方才一直担心那黄橙橙是金灿灿所杀,倘若果真如此,那便是犯了本门最大的禁忌,这与乱箭射死舞钺仙姬弟子不同,那是无心之失,和故意为之有本质区别,如今听金灿灿这么一说,她便彻底放下心来。
金灿灿生怕就算这么说,鼍龙女也依然气恼,严惩自己,试探问道:“师父,我只是利用了一下那具尸体而已,反正她都已经死了,这应该没有违背门规吧?”
鼍龙女道:“虽然无拘派没有这个规矩,但是死者为大,那舞钺仙姬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置那位姑娘,保不准会毁尸泄愤,便是你害得人家连个全尸都留不住。还有你射杀了人家弟子,虽然用计逃过一劫,但不管怎么说,这些事情都是因你而起,该受一次重罚,也好让你长长记性!”
金灿灿吓了一跳,急忙央求:“师父息怒,弟子也不是故意的,请你宽恕我一回。”
鼍龙女道:“我可以宽恕你,逍遥派那个遭受无妄之灾的弟子可是白白枉死了。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回到无拘派后,罚你面壁一年,一年之内,未经我许可,不得离开山门一步,你起来吧。”
金灿灿知道她说一不二,既已下令,再求也是枉然,便悻悻站起,心中却已开始谩骂:“老贼婆,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甚至连面都没见过的人对我下如此重罚,这笔账先记着,我早晚向你讨回。”
鼍龙女细辨她脸色,见她神情阴沉,气愤填膺,显然对自己的处分颇不服气,暗叹中摇了摇头,心里也在琢磨:她方才所说不知是真是假,世间哪有那么巧合的事?刚好下面的荒山野岭中躺着具女尸替她化解困局?而她又能若无其事的昧着良心对舞钺仙姬谎话连篇,这份心机和城府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她越想越觉得金灿灿远不如表面上那般柔弱惹怜,人畜无害,只怕这副纯真温和的模样只是伪装,背地里又是另一张面孔。
想到这里,她便开始后悔当日收她入门了,但同时又不禁想起那日她一脸无畏的通过灾厄弓的考验,那份仁善却又是自己亲眼所见……
鼍龙女只想得心烦意乱,最终还是暗叹一声:罢了,只要今后她规规矩矩的,别再出什么幺蛾子就好。
各人满怀心思,不日便到了无拘派山门之前。
金灿灿此前听凤倾心等同门说起本派来历及势力,已能猜出只是个不大不小的中等派别,完全无法同丹宗、坤鹏之巅等名门大宗相提并论,还以为本营是在穷山僻壤之地,但此刻亲眼看到,还是不由得为之震撼。
只见两座百丈高峰拔地而起,直冲九霄,而两峰之间却是一道以大神通组结而成的光门,十分气派,门后是何等情状却不得而知,门前由四个外门弟子站岗戍守,见鼍龙女等人到来,立即鞠躬敬礼:“恭迎掌门回宗!”
鼍龙女点了点头,问道:“本座不在的这些时日里,宗内可有大事发生?”
站在左边的一个塌鼻子上前回话,说道:“回禀掌门,前几天还真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鼍龙女脚步一顿,问道:“什么事?详细说来?”
塌鼻子便开始娓娓道来:“十天之前,战神殿派有人前来,向掌门您下了战书。”
鼍龙女一愕,失笑道:“看来闻虎啸这老匹夫出关了,想必是修为有了精进,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来挑战本座。”
塌鼻子点头道:“正是,听说闻殿主近来修为大进,似乎已突破元婴,到了问鼎境界。”
鼍龙女吃了一惊:“什么?两年前他才刚刚攀到元婴,竟这么快就突破了,这个消息是哪里传来的?”
原来无拘派和战神殿是多年宿敌,两派从开山祖师起,便一直争斗不休,时至今日,仍水火不容。两派死在对方门人手下的弟子不计其数,可说仇深似海,双方都想将对方吞并。只是两派的整体实力向来势均力敌,谁也无法取胜。两年前,鼍龙女和战神殿殿主闻虎啸单打独斗,胜了一筹,便和对方约法三章,两年之内,不得再动无拘派一草一木,战神殿这才老实下来,闻虎啸还真严守信约,严束门下弟子,两年不曾进犯。如今期限已过,他便坐不住了。
鼍龙女本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毕竟她深知闻虎啸天资不如直接,一败之后,修为便很难赶上自己,不想如今竟突飞猛进。
塌鼻子恭声道:“代掌门派人去战神殿探过,他们那边的人都是这么说的,想必此事属实,不会有假,望掌门早做准备迎战。”
鼍龙女问道:“代掌门是如何答复的?”
塌鼻子摇摇头,说道:“代掌门只是和战神殿的人密谈了一会儿,然后把他一脚踢出去了。”
鼍龙女赞道:“干得漂亮,对付战神殿的人,就该这么粗暴。”说着不再搭理塌鼻子,踏步走进光门之中。
金灿灿见状一愣,奇道:“这个门不需要钥匙的吗?还是人人都能随意进出?”
凤倾心在旁解释道:“当然不能随意进出了,只有持身份玉令或者修练了无拘派功法的本门弟子才能自由出入。这门内蕴含了开山祖师布置的神通机关,外人若是强闯,不死也要脱层皮,除非修为是在问鼎以上,才能无视一切阻碍。”
金灿灿哦了一声,跟着众人进入。穿过光门,后面的景物与外面截然不同,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他们此刻所站之处是一方高台,下方盆地中,亭台楼阁,宫殿水榭一望无际,天上仙鹤盘旋,祥云千朵,瑞光万丈,而脚下却是一条蜿蜒向下的阶梯,少说也有数十丈长,看得金灿灿目瞪口呆,惊呼道:“想不到咱们无拘派居然如此宏伟,竟不比坤鹏之巅的山门差呢。”
凤倾心笑道:“这都是历届祖师创下来的基业,传到师父这一辈,已经是三十多代了。”
金灿灿点点头,问道:“这么多屋子,我住哪里?”
在来时路上鼍龙女已将她的事情都交由凤倾心安排,她此刻直奔议事大厅,去和代掌门商量战神殿的事宜了。凤倾心拉起金灿灿的手,笑道:“我们无拘派和别的门派一样,也有内门外门之分,你虽然是师父收的嫡传弟子,但毕竟才刚刚入门,所以按照规矩,还是得从外门做起,我现在就带你去外门弟子的住处安顿。”
听了她的话,金灿灿立刻就笑容一僵,问道:“难道身为掌门弟子,没有一点特权吗?”
凤倾心道:“当然有了,身份不就是最大的特权?除此之外,你每个月能领取的源晶和丹药也比其他外门要多上不少,也有更多历练的机会,师父她肯定也会传你本门最上乘的功法,待遇已经能赶得上内门弟子了,你就知足吧。”
金灿灿这才满意,嗯了一声,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往西北角的小路上行去。这一路都铺满了鹅卵石,道旁种着许多琪花瑶草,竟是一片片药田。
凤倾心边走边道:“师父她一心想要光大本门,对弟子们只有两个要求,第一是谨遵门规,不得有半点违拗,第二便是要勤修苦练,增进修为,以扩大本门的势力,其他都是次要。所以平日里若无师父召见,大家基本都在各自的住处闭关,你以后也差不多。之前师父说罚你面壁,所以你这几天把那些事情都想想清楚,只要将脸朝墙就行了,然后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金灿灿哦了一声,倒也在意料之中。其实这个规矩正中她下怀,她来无拘派本就是为了增进修为,这样没有那些杂七杂八的琐事缠身,刚好可以心无旁骛。至于面壁,哼,自己何错之有?既然鼍龙女没叫人监督,那她还面什么壁?
二人来到外门弟子的群居之处。虽然从门口望时,这里的屋宇都是金碧辉煌的阁楼,但外门弟子住的地方却还是比较偏僻,四面全是用茅草搭建的木屋。金灿灿一见,心中顿时起了嫌恶,觉得鼍龙女根本就不重视自己这个弟子,但脸上却一片平静,半点没有表露出来。她却也不想想,若非鼍龙女收留,她此刻只怕还居无定所。
屋外也有不少外门弟子在那边喝酒下棋,挑水种草,见凤倾心到来,纷纷参见,又见到金灿灿,齐问:“小师妹,她是什么人?”
金灿灿昂然道:“她是师父新收的弟子,搬过来与你们一起住,你们要好好指导,可别欺负她。还有就是,从今天开始,她才是小师妹,你们不可以再那样叫我,听到没有?”
众人哦了一声,再望金灿灿时,都露出微笑,还夹杂着几分艳羡。显然能做鼍龙女的徒弟,这些人都求之不得。
金灿灿向其中一名汉子一指,吩咐道:“我还有事,你带她去安顿。”
那汉子点头哈腰,便向金灿灿引路,笑道:“小师妹,这边请。”
凤倾心向金灿灿道:“既来之则安之,你先住着,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说着从腰间取出一枚软绵绵的圆球,递了给她,又道:“想找我就捏一下它,我立刻就能知道。”
金灿灿道了声谢,二人就此告别,她便随着那大汉去了,走了没两步,那大汉便笑眯眯的问道:“小师妹,你叫什么名字?”
金灿灿道:“我叫金灿灿,不知师兄怎么称呼?”
大汉拍了拍自己胸脯,笑道:“方智,我可是外门老大。”
金灿灿也跟着一起笑:“原来是方师兄,失敬失敬,今后请你多照拂一二。”
方智道:“好说,不知道小师妹是如何能拜入掌门膝下的?”
金灿灿道:“一切都是缘分。”
也不知方智是故意没听懂她不想说,还是存心要刨根问底,没完没了的道:“愿闻其详。”
金灿灿白眼一翻,但考虑到自己初来乍到,以后肯定有事需麻烦这些同门,只好将遇到鼍龙女等人的经过说了一些。也不知怎的,她每说上不出三句,方智必定要插口问些有的没的。她本来颇不耐烦,但她察言观色,见方智在望向自己时,脸上都是一副欣赏又有贪婪的神情,立即恍然,寻思:看来此人是在觊觎我的美貌,存心和我多说话,好以此和我熟络起来,日后没事就来找我唠嗑,等时机成熟,就会对我下手,所以才如此热络。
想到这里,她便心中冷笑,将厌烦之情抛之脑后,继以微笑相应。这时方智又问起她的身世来历,她心中腹诽,暗骂你是来查户籍的吗?面上装成一副腼腆柔弱模样,娇声嗲气的道:“师兄有所不知,小妹双亲早亡,自幼孤苦无依,流落街头……”听得方智连连叹气,脸上怜惜之情大起,宽慰道:“既然来了无拘派,从此这里便是你的家了,师兄我就是你的亲人,有什么烦恼忧愁,或是开心快乐,都可以与师兄分享,师兄会照拂你的。”
金灿灿故作感动,挤出两滴眼泪,娇滴滴脆生生的道:“多谢师兄厚待,小妹无以为报。”
方智嘿嘿一笑,谦道:“这都是应该的,不用你报答。”
金灿灿心中哼了一声,十分不屑:你哪是不用报答,你分明就是图谋不轨,只怕再过几天就会狮子大开口,叫我以身相许了。
方智将她带到一间茅屋跟前,说道:“这间屋子是空的,你就住这里吧。”
金灿灿点头道谢。方智问道:“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住这间吗?”
金灿灿还真不明所以,摇了摇头。
方智向旁边的屋子一指,嘿嘿笑道:“因为我就住你隔壁,我们比邻而居,以后有事就方便照料了。”
金灿灿内心鄙夷,心想:只怕你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口中却堆欢笑道:“那太好了,多谢师兄体贴。”
方智笑得更加兴奋,说道:“家具里面都有,功法也放在桌子上了,今天你先好好休息,明日我再带你到处转转,然后去领这个月的源晶和丹药。”
他告辞之后,金灿灿这才推门进屋,里面桌椅板凳什么都确实应有尽有,但上面却积了厚厚一层灰尘,已不知多少年没清扫过了,整个屋子充斥着一股子霉味,墙角之处还挂满了蛛网,竟还不如当初她在坤鹏之巅的住所干净整洁。金灿灿心中嫌弃,嘴上也不禁骂道:“我堂堂掌门之徒,居然让我住这种破地方,果然小门小户就是这么小气。”
嫌弃了一阵,她才将目光放到桌上那只储物袋上,拿起用神识一扫,里面放着两套薄薄的书册,她取出一本,摊在掌中,只见封皮上写着“吐纳**”。
虽然各门各派的功法特性都不尽相同,但吸取天地灵气入体的吐纳之法是所有修士都会的常识,所有门派都是一样,只有刚入修界的凡人才会觉得新奇,金灿灿在坤鹏之巅时早就练成了,她随手翻了几页,果然里面记载的秘诀和她会的别无二致,又是好一阵嫌弃,将册子一丢,又从储物袋中取出第二本薄册,封皮上写道“无拘**”。
金灿灿来了兴趣,立刻往坐在凳子上一坐,翻阅起来。
名称虽叫**,但这其实只是无拘派的入门基础功法,本派所有弟子都是从此练起。
金灿灿又是一阵嫌弃,将册子往桌上不耐一丢,骂道:“人人都会的东西,有什么好练的?”
但除了这本,储物袋中已没有多余的可供挑选,她只得再次捧起书册,继续往下阅读。
只见书中注明了,虽然此法威力一般,但还是有独特之处,它不同寻常的地方在于,此乃本派不可或缺的一套术法,宗内其余高阶法术都需以此法推动,方可施展,若是没有无拘**为根基,则没法再修练更高层的神通,因此但凡是无拘派弟子,人人必练。
看到这里,金灿灿这才恍然,喃喃道:“原来如此……”她这下再也不嫌弃了,立即盘膝而坐,依照册中记载的秘诀开始静修。
这无拘**并非克敌制胜的功夫,而是提炼法力和灵力的诀窍。需知但凡天地灵气,均有杂质,吐纳时若将这些杂质一同吸入体内,轻则进展缓慢,重则甚至还有性命之忧,所以需分心将灵气中的各类污秽杂质筛出,这才能够将其化为自身法力,继而提高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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