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杂质与灵气混淆在一起,极难分离,因此极其费时费力,修练一个时辰,需拿出一半的时间用来过滤杂质,而无拘**便能使修行者在吐纳时在周身铸起一道法力屏障,自动将杂质隔绝在体外,不需特意为此分心,修练时尽可勇猛精进,无忧无虑。
除此之外,这**还有另一项好处,便是能够使法力比一般人更加精纯,日后用来运事任何神通都更加得心应手。与人斗法之际,若是二人修为相当,但她法力比对方更加纯粹,神通上威力自然也更强,便能凭此取胜。
而之所以必须先将无拘**练成,才能修习本门上乘神通,是因本门的各类术法都是先祖自创,每一门的特质都有所不同,各有各的内功法术,每一门的法力都不一样,但偏偏这些上乘功法的修练之道都极其困难,若要将内功外功都练到登峰造极之境,穷尽一生日积月累也未必能够。一人就是天资再好,一生所能涉猎的功法也始终有限。
无拘**名为无拘,是指以按照这本秘诀练出来的法力无拘无束,可以融入任何神通,继而推动,使其威力不逊于以原本内功运使。这样一来,只要无拘**练成,再练其它功法之时,只需输记口诀,知晓运转的窍门,上手就能施展,且威力同样强盛,不需要再勤修苦练。这道理不仅限于无拘派,以后修练其它门派的功法,无拘**同样适用。
金灿灿读到这里,心中的震撼已经无法形容,骇然自语:“这么说来,只要我练成了这无拘**,就等于将修界所有神通都练成了一半。想不到这小小一个无拘派,居然有这么神奇的法术,可比坤鹏之巅的那些雕虫小技强多了……”
她说到这里,一下子戛然而止,皱起眉头,咕哝道:“那也不对呀,若是连区区一门基础功法就已经如此了得,那么鼍龙女修练的上乘功法必然是极其厉害的绝学,加上她修练多年,按理来讲应是修界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本门也当是能与丹宗、坤鹏之巅、七绝岛这些大派媲美的存在才是,怎么却籍籍无名?”
她琢磨半天,百思不得其解,却不知这无拘**虽然在本门十分普遍,但其实已经是无拘派功法的精要,算是本门上乘法术之一,其精微奥妙之处并不比鼍龙女所学低浅到哪里去。只不过此法的神妙之处是辅助提升修为所用,无法直接以之临敌对战而已。
而若将无拘派窖藏的那些克敌制胜的上乘神通放在修界之中,与其他丹宗等派的绝学比较,那就相形见绌了。
金灿灿将一本册子从头翻到尾读了一遍,才知原来这只是第一层,而无拘**共有十层,先将第一层练成,之后才能领取第二层的修练口诀,以此层层递进,循序渐进。
她深吸口气,盘膝所在蒲团之上,便按书中记载的法门用其功来。
她阅读秘籍时,书中曾说这无拘**虽奥妙无穷,但修练起来也极其困难,进展十分缓慢,资质稍差的,往往要花数年时光才能练就一层。金灿灿想着勤能补拙,大不了以后日夜苦修,哪知只用了几个时辰,便将前三页的法门练会,一切就如行云流水一般。一步步走去,只走了一遍,便水到渠成。
金灿灿大喜过望,内视一番,只觉法力在体内盘根错节,十分稳固。本来正常来讲,与人斗法受伤,便难免法力受损,因而境界跌落。金灿灿估算了一下,觉得就算自己现在硬生生受同境之人三掌,法力也不会有半点折损。这便是因为她练了无拘**第一层的前三页,法力已比常人精纯,与奇经八脉融合更深,就算身受重伤,法力还是保存在体内,不易消散。
金灿灿体会到了好处,更加心花怒放,练得更加卖力了,不吃不喝的刻苦进修。只一夜功夫,她便将前十页的秘诀练至笑成,直到黎明时分,才收功止息。
虽然在蒲团上坐了一夜,她却没感到半点不适,手脚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酸软酥麻,反而感觉神清气爽,整副身体都轻飘飘的犹如云蓄,似乎只要微风一拂,便能乘风而去。
她兴高采烈,在房间里又蹦又跳,还一边掐着指头估算:“按照这个速度,顶多十天半月我便能将这第一层全部练成,估计要不了一年就能练完一整套,然后再修练其它杀招,到时候事半功倍,岂不是很快就能突破筑基,达到金丹?甚至就算是元婴,也指日可待了。”
她越想越开心,正要坐下来继续进修,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咕叫了两声。她一愣,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一天一夜粒米未进,适才一直用功,心无旁骛,没想到这一点,但她没想到的时候还好,这时想起来,顿时就觉饿得头晕眼花,摸着腹部咕哝道:“无拘派不怎么看重外门弟子,估计伙食也只能吃些粗茶淡饭,青菜豆腐,不过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强。”
她正要推门出去觅食,但还没等她伸手去推,外面却先响起一阵拍门的声音,有人叫道:“小师妹,你起来了没有?”正是方智。
金灿灿一喜,连忙开门,只见方智笑眯眯的站在门口,说道:“起这么早?昨晚睡得怎样,还习惯吗?”他手中端着一只托盘,上面放着饭菜。一叠红烧肉,一盆豆芽汤,还有一大碗米饭。
金灿灿一愣,愣完则是在心中骂了一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看来他是真的对自己有意思了。
在心中骂完,跟着便是大喜。不用自己动手就有免费的伙食送上门来,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待遇,于是她便笑着答道:“一切都好。”
方智将托盘向上一举,笑道:“你还没吃饭吧,我特意去厨房给你端了饭菜送来。”
金灿灿只想立刻拿起筷子大快朵颐,但为了不在人前破坏自己的淑女形象,还是忍住了没动手,装模作样的道:“这,这……我一个新人,怎么好麻烦师兄亲自为我送饭呢。”
方智爽朗一笑,说道:“正因为你是新来的,我这个做师兄更应该多照拂一二。你初来乍到,肯定不知道灶房在什么地方。也怪我粗心,昨天没带你去用晚饭,今儿个才想起来,这才特意过来看看。”
金灿灿故作羞涩,轻笑道:“有劳师兄如此关怀,小妹感激不尽,快进来坐。”
方智将盘子往桌上一摆,笑道:“师妹先用饭吧。”
金灿灿已经迫不及待了,便道:“多谢师兄。”
方智笑眯眯的将她望着,说道:“不必言谢,你用完饭后,我带你四处走走看看。”
金灿灿见他仍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心中开始腹诽:这人还不走,莫非是想亲眼看我吃饭?简直有病,吃饭有什么好看的……
见她一动不动,方智问道:“怎么还不动筷?是嫌饭菜不合口味吗?”
金灿灿摇摇头,说道:“哪里的话,师兄肯不辞辛劳为我送饭,小妹已经由衷的感激了,哪里还会这么讲究。只是师兄这么早就过来,想必你自己也还饿着。但这些饭菜看来只够我一个人的量,要不你也赶紧回去吃饭吧?”
方智摇摇头,说道:“我得等你吃完之后,把碗筷拿回去洗了。”
金灿灿笑道:“我又不是没手没脚,这些事情我待会自己收拾就行了,不敢再劳烦师兄。”
方智仍然摇头,笑道:“不行,我不能让你做这些粗话。”
金灿灿一愣,没料到他竟这么快就说出这种表明心意的话。本来还想着要装温柔装好一阵才能使他彻底喜欢上自己,现在的进展却如此迅速,看来过不了多久,他便能对自己言听计从了。
想到这点,金灿灿暗自冷笑,便装成羞答答娇怯怯的模样,趁热打铁的问道:“师,师兄,咱们才认识一天,你怎么就对小妹如此体贴呢?”
方智脸上也微微一红。原来他虽看起来五大三粗,其实在儿女情长这种事上也会害羞,闻言低声嗫嚅道:“我,我,我只是想对你好点……”
金灿灿一怔,待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时,不由得浑身哆嗦,还在思索该怎么回话时。方智竟突然站起身来,双手捂脸,憋出了一句:“你慢慢吃,我先回去了。”说完便逃也似的飞奔出门,速如流星。
金灿灿奔到门口,只见外面已人去无踪,她嗤笑一声,嘟囔道:“长得一副威武雄壮的样子,原来还是个雏儿。”嘟囔完了,便坐回原位,尽情用饭。
她因幼时常常挨饿,每次张最深送来吃食,她都是狼吞虎咽,久而久之便养成了习惯,吃饭的时候都是张牙舞爪,豪气干云,与寻常女儿家的细嚼慢咽完全不同,若是给人知道了她的丑陋吃相,只怕影响不好,所以才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动筷。此刻方智一去,她便放飞自我了,三下五除二便将三碗东西一扫而空,吃完还不忘张嘴打个饱嗝儿,又拿小拇指的指甲去抠了抠卡在牙缝里的肉丝儿,这才心满意足,将碗筷拿到门口水井便洗洗干净,然后背着双手吹着口哨到处溜达起来。
她顺着左边小路乱走,优哉游哉。这会儿时辰尚早,大多弟子要么大梦未醒,要么正沉浸于修行之中,家家户户的门窗紧闭,一路只有些花花草草可看,这些都是众人栽种的药材,有的可以直接生吃,有的则是炼丹所用,但金灿灿对这方面的学问一窍不通,见那些五颜六色的鲜花长得有模有样的,随手摘了一朵,往鬓边一插,临水照了一会儿,继续闲逛。
她兜了个圈子,来到隔壁方智的屋子之前。虽然都是茅草盖的房子,但方智的居所却是一栋吊脚楼,总共两层,布置得也十分雅致,在这片地方直如鹤立鸡群。金灿灿不禁感叹:“真不愧是外门大师兄,连住的房子都是个头最高最大的,我长这么大都没住过这么好的房子,哼,早晚有一天,我要让这大屋易主!”
她刚嘀咕完,就听侧边传来方智结结巴巴的声音:“那,那个,其实不用等早晚,你若是想同我一块住,现在就可以搬进来……”
金灿灿这一惊非同小可,万没料到他竟窥伺在旁,啊的一声惊呼,回头一望,只见方智从篱笆墙后出来,双手仍捂着脸庞,眼睛从指缝间向她望来。
金灿灿有点心虚,也结巴道:“大,大师兄,你都听见了啊……”
方智点点头,嗯了一声,说道:“要进去坐吗?”
金灿灿连忙摆手,赔笑道:“不必了,其,其实,我方才只是开玩笑的。您身为外门大弟子,理当住最好的房子,才合你身份。我刚才只是胡说八道,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全当做没听到好不好?”
方智忽然把手从脸上挪开,笑嘻嘻的道:“你不用解释,我都懂的,你想当这间屋子的女主人。”
金灿灿一瞬间便觉无地自容,惧从心起,寻思对方既已知晓自己存心觊觎他的房子,只怕潜意识里就会认为是个贪婪无耻的恶女人,说不定会因此对自己从喜转厌,产生嫌恶之情,却又该怎么才能扭转印象?
她正彷徨无计,那边方智又道:“要不你还是进去瞧瞧?看看有什么地方不喜欢,我就推倒了重新修葺。”
金灿灿一愣,这语气听起来似乎充满期待,好想是真心实意请她进去参观,于是抬起眼睛仔细端详他脸色,只见方智一副诚恳表情,还是同先前一样憨傻,没有半点要变脸的意思,看来并未因方才那几句嘀咕而多想,自己在他心目中仍是温柔娇弱的小姑娘。而且他都提到女主人了,这与直接表白心意已无区别。
金灿灿顿时放心,抬头挺胸,找回了自信,于是用手别了一下鬓边碎发,半推半就的道:“那就不必了,这是大师兄的住处,我一个外人,怎好多索置喙。”
方智笑道:“无妨的,你既然是这里的女主人,那当然不算外人,想怎样都依你。”
金灿灿故作吃惊,叫道:“女主人?大,大师兄,你是在同小妹说笑吗?”
方智立刻板起脸色,肃然道:“我是认真的,想必你也是认真的。嗯,掌门刚刚回来,这几天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忙,等她有空了,我就去求她为我们赐婚,到时候,你就是这房子名正言顺的女主人了。”
金灿灿这才醒悟,原来自己方才那阵嘀咕虽然没让他因此看清自己的真面目,但还是令他对自己产生了误会,叫他以为自己是想嫁给他,不禁在心中嗤笑:什么女主人,我要的,是这屋子的唯一正主,可不是挂在你的名头之下。
当然了,这些见不得光的小心思自是暂时不能宣之于口。她还得顺着话头往下接,于是将原本已经十分吃惊的表情装成十二分吃惊,叫道:“你说什么?赐婚?我没听错吧……”
方智重重点头,笑道:“你没听错,就是赐婚。”
金灿灿道:“咱们昨天才刚认识,你今天就提到此事,这也太突然了。你都不了解我,万一我并不是表面这么乖巧,背地里其实是个无恶不作的坏女人怎么办?”
方智笑道:“我看得出来,你肯定是个好姑娘。”
金灿灿心想:那你可真是看走眼了。嘴上却羞答答的问道:“那,那你是真心喜欢我吗?”
方智再次点头,一本正经的道:“当然了,我是真心实意的。你若不信,可以随便考验。”
金灿灿又道:“可是,咱们才见面十几个时辰,你喜欢我什么呢?”
方智一愣,抓耳挠腮的想了一会儿,才道:“昨天初见你时,我就怦然心动了,想娶你为妻,这就叫那什么来着……哦对了,一见钟情!”
金灿灿又开始在心中谩骂:说白了,还不是觊觎我年轻貌美?倘若我是个满脸麻子的臭老太婆,你要是还能一见钟情,我敬你是条好汉。
金灿灿又想,既然他先入为主,自己便将计就计好了,也省得花时间演戏引他上勾,便将头转到后面,伸手往脸上狠狠掐了一把,把脸颊扭红,这才转回去,佯装害羞的道:“小妹何德何能,蒙大师兄如此厚爱。”
方智笑道:“或许这就是缘分吧,遇到了对的人,一见就放到了心中,再也忘不掉了。”
他倒是会说好听的话,金灿灿心想,这厮一脸花痴模样,看来真的是情真意切,可惜自己心中早就住了别人,你注定只能是有始无终了。
不过,管他的,只要能为自己所用就行了。金灿灿小小歉疚了一会儿,便立即释然。她以前在坤鹏之巅时也曾天真烂漫,以诚待人,对蓝梦赤胆忠心,结果换来的是差点死在那里,从此她便想通了,世间除了张最深和那位在她濒死之际仗义援手的恩人,所有人都不可信。
她更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当自己弱势之时,谁都能搓圆捏扁,要想安身立命,唯有变强,只有自己强大了,强到举世无敌,高不可攀的境界,才能傲世群雄,让所有人都畏惧自己。到时候就不是被人搓圆捏扁,而是自己将旁人生杀予夺。
只要能助她变强,她可以不择手段,利用所能利用的一切,包括别人的感情和真心。
听方智说得真挚,金灿灿便知他中计已深,便点点头,娇滴滴的道:“师兄说得对,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方智突然过来牵她的手,一副喜欢她喜欢得要命的表情,问道:“那,那是答应咱们成亲了吗?”
金灿灿心想,估计有史以来,没有哪个人求亲求得像他这么迅速的,昨天才认识,今儿个就开始谈婚论嫁,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她当然不能立刻点头,含糊其辞的道:“师兄,你还是别高兴得太早了,就算我答应,师父也未必会同意的。”
方智说道:“师父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说服她的。”
金灿灿拍手笑道:“师兄真好,好像只要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用操心了。”
方智拍了拍自己胸脯,大笑道:“那是当然,等我们成了亲,家里的活我都包了,你只管享福就好。”
金灿灿心中又开始腹诽了:哼,花言巧语,我见过的男人多了去了,你们都是一副德行,没得到的时候千求万求,一旦得到就不珍惜。成亲之前喜欢得死去活来,都是天下第一好男儿,而成亲之后立刻就打回原形,成亲之前的种种优点无不大打折扣。
她觉得不能再继续说下去了,否则方智定会越扯越远,现在是谈婚论嫁,待会说不定就是传宗接代了。这个事不能操之过急,得欲擒故纵,慢慢来,才能吊足他的胃口,于是咳嗽一声,将话头转移:“师兄,你昨天说要带我到宗门各个地方走走看看,熟悉一下环境,你还记得吗?”
方智将自己脑袋重重一拍,叫道:“啊,你不说我竟忘了,真是粗心。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带你去。”说着拉起金灿灿的手,转身就走。
他第一次牵金灿灿手时还有点畏缩胆怯,第二次就轻车熟路了,牵得干净利落,一气呵成,毫不迟疑。但金灿灿不想一下子就让这事弄得人尽皆知,一到外面人前,便不着痕迹的把手从他掌心抽出。
二人信步游走,并肩同行,一路遇到不少外门弟子,方智便和他们打起招呼,再为金灿灿一一引荐,她一时半会也记不住那么多名字,一笑了之。
出来外门弟子的住处,方智便领着她来到内门弟子的居所,这里不是洞府,也是一大片屋子,只不过不是如外门弟子那样的茅草屋,而是一座座构筑宏伟的亭台楼阁,一间比一间华丽,远非外门弟子之地可比。方智那吊脚楼与其相比,也是有点不堪入目了。
金灿灿眼睛一亮,瞬间在心里改变了主意:他那吊脚楼也是用茅草盖的,下雨天说不定还会漏水,没什么稀罕,我若要住,当然是住这样豪华的大房子。
一瞬之间,她便对方智没了半点兴趣,怎么看都觉得此人分外碍眼,恨不得一脚将他踹得远远的。
方智哪里知道她的这些小心思?还在那边说说笑笑:“师妹你看,这就是内门弟子住的地方。这条件可比外门强多了,凤倾心师妹便住在那里。”说着还为她指了方向。
金灿灿看都不看一眼,问道:“师父呢,她住在哪里?”
方智笑道:“你师父身为掌门,当然是住最大的房子了,你觉得她会住哪里?”
金灿灿闻言,扭头望向东方,只见无数亭台楼阁之中,一栋高楼冲天而起,那才是真正的鹤立鸡群。
方智拍手赞道:“师妹果真聪慧,掌门就住在那里。不过她脾气冷淡,不喜欢弟子打扰,加上这几天又都在忙,我看你就不用去请安了。”
金灿灿本就没打算过去,只是心中感叹:原来鼍龙女住得比内门弟子还好,哼,早晚有一天,我要将她从那里赶出去。这么好的地方,我当然也要住进去享受享受。
她在心头憧憬了一会儿未来,将目光从东方收回,又问:“咱们宗内有没有藏宝阁藏书阁之类的地方?”
方智点点头,说道:“当然有,不过不叫藏书阁。”
金灿灿一愣,问道:“那叫什么?”
方智答道:“叫琅嬛阁。”
金灿灿胸无点墨,不明其意,又问:“琅嬛?那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这样叫?”
方智抓了抓头发,苦恼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那是上上任掌门取的名儿。”
金灿灿一眼就看出他估计也没读过几本书,甩手道:“管他的什么意思,只要里面放的是功法秘籍就行了。外门弟子能进吗?”
方智点点头:“只要是本门弟子,所有人都可以进去额外挑选一套功法,只不过我们这些外门弟子只能去第一层。”
金灿灿道:“带路,咱们去瞧瞧。”
方智便依言而行,往前迈了两步。金灿灿忽然问道:“等会,那个什么琅嬛阁远不远?”
方智道:“不远,只有两三里路。”
金灿灿睁大眼睛叫道:“两三里还不远?”
方智挠头道:“走几步就到了啊。”
金灿灿道:“你这么慢悠悠的,起码要走半个时辰。”
方智笑道:“咱们闲庭信步,有说有笑的不好吗?你若是嫌累,我可以背你。”
金灿灿冷着脸道:“不必,修行之人,最忌懈怠。我资质不好,更该勤勉,把时间都用在修练之上,这么不紧不慢的散步实在浪费,还是快去快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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