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骨听了他这话,也被吓了一跳,奇道:“前辈们的法器不应该放在祠堂供起来吗?或者摆在殿里让大家观瞻膜拜。怎么却都丟进兵器库,还让弟子们去拣来用?”
止危白眼一翻:“我们丹宗可不像其他门派那般古板,兵器法器都是给人用的,摆在那里看岂不是浪费?当然要物尽其用才算对得起他们本身的价值。祖师爷立下规矩,先辈归墟之后,生前用的法器便传与徒弟,若门下没有弟子,则放进兵器库,让弟子们自去挑选,有缘者得之。”
风骨点了点头:“想不到咱们祖师爷居然还有这等胸襟,那我倒真要去第三层瞧瞧。不过你不是说,只有在大比中获胜的三个外门弟子才能去吗?我又不是从外门获胜的。”
止危道:“这是为师恩赐给你的奖赏,你若不要,也可以不去。”
白给的法宝没人会不想要,风骨虽然不怎么感兴趣,但转念一想,就算我用不上,但这般厉害的法宝,拿一件出去转手卖掉,我这辈子哪还会缺钱财?
他找到张黎与魏鸿,还有杨徐徐三人。张魏二人都是意气风发的青年,那杨徐徐却是个长相普通的姑娘。风骨领着他三人一同来到兵器库,径直上到第三层,将令牌往门上的凹陷中一放,大门应声而开,只见里面是一间极宽极大的木房,密密层层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法宝兵器。
张黎与魏鸿二人大呼小叫,杨徐徐也是揉了揉眼睛,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形容。风骨其实也一样,只不过他装得淡定,面不改色,只在心头诧异。
他们三人一个往左一个往右,一个径直向里,见一件爱一件,件件都爱不释手,竟似要将整个第三层都放进储物袋。张黎拿起一把长弓,翻来覆去摸了半天,对它的材质赞不绝口。他持弓在附近找了一会儿,忽然叫道:“怎么只有弓,箭呢,箭到哪里去了?”
风骨闻言过去一望,只见他拿着弓东张西望,却没发现与那弓相配套的箭矢。风骨仔细看了那弓几眼,见它通体漆黑,像涂了墨汁一般,一眼望过去,心头便隐隐听到阵阵野兽般的哀嚎,此弓必定不凡。
风骨身上也有一把弓,与他那灼心怒火的来历相同,只不过是碧绿之色,也没有箭,拉弦之际自有长矢现于指尖,不知这把弓是不是也是如此。
他将那弓拿过来,拉开弓弦,只觉手中法力流转,果然出现了一支弦。
张黎惊呼一声:“这么厉害!”
风骨一瞬间便看出这把弓的玄妙之处,此弓是持有之人法力修为越高,其射出去的箭的威力便越强。他本想撒手放箭,却担心以自己的修为,这箭一旦射出去,会将整个兵器库都掀了,于是又缓缓放下。
张黎一把将弓抢回,说道:“我来试试。”可他拉了半天,弓上毫无反应,别说箭矢,就连一点法力波动也无,倒像是方才那一幕只是错觉,它不过就是把平平无奇的凡弓而已。
张黎眼睛一瞪:“怎么会这样!”他想起哪位长老曾说过这第三层与下面两层不同,这里的法器都会自个儿认主,所以不是人选择武器,而是武器选人,所以一切全凭缘分。自己拉不出箭,但风骨却信手拈来,看来这把弓比较喜欢他了。
想到这一层,张黎便狠狠瞪了风骨一眼,满脸嫉妒。
风骨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往后退了一步:“你看我干什么,你使唤不动它,是你自己不行,可别来怪我。”
张黎哼了一声,将长弓狠狠一丢,转身往杨徐徐那边过去了。风骨将地上的弓捡起来放回原位,看了看上面的挂牌,居然刚好便是开山祖师所持之器。
风骨叹了口气,他对这把弓还真有些心动,毕竟这修为越高威力越强的特点实在不凡,若是有朝一日能修到最高境界,那可就不得了。但他身上已经有了一把弓,又想起自己而今命不久矣的状况,估计也没有那一天了,只得将其放下。
他漫无目的转悠一圈,目光放到了贴近右边墙壁上的一只长匣,匣中不知放着什么东西,但盖子上面却摆着一把剑,呈青黑之色,近前一看,不禁咦了一声。
寻常利剑往往只有三尺来长,但这把剑却与众不同,比一般的三尺长剑更要长上不少,目测四尺有余,似是青铜铸造,剑面更镂刻着许多密密麻麻的文字,自是实在太小,肉眼难辨。这剑面虽然看起来古朴厚重,剑身却又细又窄。风骨用手比划了一下,他手指纤细修长,这剑居然只有他两指宽,比寻常之剑要细上寸许。
风骨打算拿起来舞一把,伸手要去抓住剑柄,岂料旁边也有一只手伸了过来,不约而同往剑柄上抓去。这剑的剑柄很长,两只手竟能同时把握。
风骨顺着手臂往上看,却是魏鸿。
魏鸿盯着他,冷冷的道:“放手。”
风骨却不放手,无辜的道:“怎么你不放,是我先看见的。”
魏鸿眉头一皱:“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叫你放你就放?”
风骨奇道:“你除了是魏鸿还能是谁?”
魏鸿怒道:“既然知道我的名头,你还敢不放?”
风骨笑了:“为何要放?你魏鸿既不是长老也不是掌门,我干嘛要听你的。”
原来魏鸿便是外门大比的第三名,已是筑基圆满的修为,距离金丹仅一步之遥。其实这大比的前三名修为都旗鼓相当,基本不分胜负,他本也能一争魁首,是因前一日无意间吃坏了东西,导致腹泻,而他自入门以来,专注提升修为,并不怎么修炼药道,小小腹泻并未放在心上,以为片刻就好,谁知便在大比与人斗法的关键时刻发作,以致败给了前面两位,但即便如此,那几战也是精彩绝伦,魏鸿两个字不论是在外门还得内门都名声大噪,人尽皆知,他也就飘飘然了,觉得除了内门的几位师兄与诸位长辈,自己在丹宗已可说万人之上,虽然风骨是掌门弟子,也该对他俯首称臣才是。只是那日大比时风骨刚好睡着,并不知晓此事。
魏鸿冷笑道:“很好,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今儿个我便将话挑明了,这把剑,我要了,你不放也得放。”
一旁的张黎与杨徐徐也听到动静过来围观,却只是想看热闹,并没有多管闲事的意思。
风骨有点生气:“本来我只是随便看看,你如果客客气气,这把剑让给你原也无妨,但你一来便如此强凶霸道,我就偏不放手。”
魏鸿挑眉道:“不就是仗着有掌门为你撑腰吗,我倒要看看,我今天将你打了,掌门会不会严惩我。”说着一掌便击向风骨前胸,风骨不闪不避,任由他一掌击来,砰的一声,他便一动不动,结结实实吃了这一掌。
魏鸿这掌用了五成功力,只道定能将他打得口吐鲜血,跪地求饶,谁知风骨居然浑若无事,睁着眼睛望着自己,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完全没感觉到这一掌的威力。
风骨笑道:“你在给我挠痒痒吗?”
魏鸿这一惊非同小可,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不明所以:“怎,怎么会这样,我的功力减退了吗……”
一旁看热闹的二人也面面相觑,神色惊骇。他们都与魏鸿交过手,知他修为之深,非同小可,那一掌若是打在他二人身上,非受重伤不可,而风骨却安然无恙,这中间出了什么问题?
风骨抠了抠鼻孔,又放到舌头上舔了一下,说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原来就这点力气,居然还这么嚣张。”
魏鸿不服,恶狠狠的捏起来拳头,二话不说再次向风骨胸前击去,这次他使上了全力,拳风呼啸,嗤嗤作响,余波引得四周法器发出嗡鸣,一旁的张黎与杨徐徐二人也感到呼吸窒闷,急忙后退远离。
不出意外,魏鸿这一拳仍是打在风骨笑道前胸,而且刚好还是檀中穴要害,但风骨修为胜他不知道多少,他这一拳即便竭尽全力,又如何伤得了他?挨过之后,仍然没半点感觉。
魏鸿见了这一幕,犹如见到世上最恐怖惊悚之事,只吓得面无血色,愣在当场,半晌才结结巴巴的指着风骨道:“你,你,你是不是穿了掌门给的护身宝甲?”他知道自己功力并未有所减弱,可是他伤不了对方丝毫,唯一想到的便只有这个可能。
风骨摇了摇头:“没有啊,我就穿了身这麻布衣衫。”这时他已将这剑摸索明白了,与之前看到的那把弓一样,这也是丹宗开山祖师所用,并且还是祖师爷的本命法器,威力与那不知道名谓的长弓有相似之处,都是修为越高,威力越强,且永无止境。
风骨持剑在手,掌中真气注入剑中,顿时长剑受到感应,发出震动,光华流转,更有阵阵嗡鸣。
这代表它认可风骨,甘愿为他所用。
风骨见魏鸿两眼直勾勾盯着这把剑,一眨也不眨,似乎很喜欢的样子,他从来不会夺人所爱,便将剑塞到他手中,说道:“算了,我也不来与你计较,你喜欢拿去好了。”
魏鸿大喜过望,顿时将方才的恐怖忘到了九霄云外,忙持剑在手,挽了个剑花,他方才一眼相中,总觉得此剑不凡,是这整个第三层最上乘的神兵,所以才与风骨争执不下。
可是这把剑一到他手中,光华顿时黯淡,嗡鸣之音也戛然而止,变得如同一块废铁。
魏鸿一怔,叫道:“喂?你怎么回事,嫌我埋汰可是?”
他大呼小叫半天,手中的剑仍无动静。魏鸿将它塞到一旁的张黎手中:“你拿着试试。”
张黎持剑在手,将体内真气灌入剑中,哪知长剑生出一股排斥之力,将他渡过去的真气原封不动还了回来,外表依然无甚变化。
“真没用!”魏鸿骂了一句,将剑夺回,交给了杨徐徐。
杨徐徐盈盈一握,盯着剑身,娇声道:“亮起来,亮起来!”
可是那剑仍旧没有任何变化,他们三双眼睛盯了半天,毫无反应。
魏鸿大怒,将剑狠狠往地上一丢,骂道:“不选我是吗?让你挑三拣四,我今日便将你踩成稀烂!”
风骨大骇,叫道:“这是祖宗遗物,你可别弄坏了!”手指轻轻一勾,将地上的四尺长剑牵引入手。
那剑一到他手中,立刻光华再起,嗡鸣复响,似乎在与风骨交谈,让他不要犹豫,就持它而去。
风骨笑道:“你是祖师爷的佩剑,应该有个名字吧不敢请问尊驾高姓大名?”
长剑抖动中,剑身浮现四个金色大字。
风骨凝神一望,喃喃道:“湖渊?怎么感觉是人名。”
那边魏鸿见长剑一入风骨手中就有了反应,气得火冒三丈,却又无可奈何,恶狠狠的跺了跺脚,终是不甘心的转过身,到另一边重新挑选去了。
“既然你肯为我所用,那我便却之不恭了。”风骨将湖渊剑竖在背后,转身去找剑鞘,但四周并无空置之鞘,忽然看见台上那个长匣,打开盖子一看,里面果然放着一把剑鞘,看其长度,似乎正是湖渊剑所配,于是将剑往里面一插,丝丝入扣,正合尺寸。
风骨拿到了湖渊剑,也不贪多,持剑离开,从门上将钥匙令牌扒拉下来,却不关门,拿好东西回到掌宗大殿。
他刚到门前,止危也正从外面回来。他一见到风骨,拍了拍衣袖,问道:“怎么,让你去第三层选法器,空手而归?”
风骨从袖中取出那把湖渊剑,举了起来。止危一见此剑,面色大变,惊呼出声:“你竟然拿到了湖渊!”
风骨问道:“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这把剑不能用吗?”
止危道:“一般人还真不能用,你是怎么拿到手的?”
风骨摸了摸鼻子,道:“它摆在那里,我就这么轻轻一拿,便到手了,有什么问题?”
止危一脸狐疑:“就这么简单?”
风骨反问:“那你以为呢,他们三个都看到的,不信你去问问。”
他这么说,不由得止危不信了,他道:“你拿着这把剑,可有察觉它不同寻常之处?”
风骨道:“它好像是祖师爷的本命法器,那自然是有其不凡之处的,好像是持剑者修为越高,它的剑锋便越锋锐,用它施展的神通与剑招也可更增威力,而且上不封顶,永无止境。”
止危微微点头:“不错,湖渊剑的特性正是如此,但它身为开山祖师之剑,其独到之处,可不仅限于此。”
风骨微微错愕,他方才心神感应,只察觉到湖渊剑与那弓的这点特征,并无其他,问道:“它还有什么神效?”
止危道:“湖渊剑有神志,也有记忆,就像常人过目不忘一般,但凡是经它施展的剑法神通,只有使过一次,便能施展第二次,第三次,哪怕是你本人忘了,它也能记得清清楚楚。倘若你与它心意相通,你只需心头默念,它便可自行施展。”
风骨这一惊非同小可:“那岂不是说,用它练剑,任何招数只需演一遍就够了,自己不必硬记,它便可反复施展?”
止危点头:“正是。”
风骨大喜:“想不到它还有如此实用的功效,不愧是神剑。”
止危道:“不过你也不能过于依赖它,万一哪天一不小心落在哪里,恰好又遇到强敌,那可大事不妙。”
风骨点了点头:“谨遵师尊教诲,如此说来,这个功效大有弊端,倒算不上是优势了。”
止危一边向大殿里行去一边滔滔不绝的为他讲解:“除了以上两项,它还有一个好处,便是认主,只要没得到前主的允可,它不会再认第二个人。你能将它拿下,是因祖师爷对它下过令,但凡是有缘之人,都能将它收入囊中。倘若无缘,它也不过是废铁一块。”
风骨哦了一声,这就是个防盗防窥的功能,对克敌制胜并无直接影响。
止危感慨道:“缘分还真是个奇妙。这把剑在兵器库放了千百年,从来没有人能让它绽放光华,更没人能插剑入鞘,怎么你一来就办到了昔日千万人都没办到的事?”
风骨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这个问题他也不知怎么回事,只得又问:“咱们的祖师爷是何等样人物,他叫什么名字?”
止危不厌其烦的解释:“祖师爷呀,他叫李湖渊,后来这把神剑出世,他战胜一切夺剑之人,终于拿了此剑到手,他便用自己的名字为神剑赐名。祖师爷在千年前是修界的第二高手,生平大小数千场战,只在一人手中败过一次。”说到这里,他满脸傲然之色。
风骨忍不住问道:“那个打败祖师爷的人,是不是东方至尊?”
止危一愣,登时驻足,回过头来问道:“你竟然知道东方至尊的名号?”
风骨问道:“这有什么稀奇?他是当年修界的第一高手,这种大人物,应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才是。”
止危眯起眼睛:“不,当年他的名字只有祖师爷知道,除此之外,更无第三人知晓。旁人虽然知道千百年前的第一高手复姓东方,却不知道究竟是东方什么,你到底从哪听来的?还是信口胡诌?”
风骨将摸鼻子的食指放到鼻孔里面去挖,一边挖一边道:“如果我告诉你是他本人亲口同我说的,你信不信?”
止危显然是不信的,反手在他脑门上就是一掌,不悦道:“从实招来!”
风骨有些委屈:“我说的是实话,你不信也就罢了,何必动手。”
止危想起关于修界第一高手的传言,其生平事迹他也不是很了解,只知无数年前,他战败修界数百位破天境高手,修为到了登峰造极,无人能及的境界。祖师李湖渊便是那数百位破天境高手其中之一。后来这位强者不知怎的突然销声匿迹,从此修界再也没听到他的消息,自己也没见过此人是何模样。
“那你倒是说说,你在哪里见到的这位前辈?”
风骨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在我家中,万顷城九幽山巅。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他突然从天而降,落到我洞府跟前,浑身是伤,元神崩溃,金丹破灭,已到了弥留之际。我有心相救,为他输送了一些修为,只是他伤势实在太重,我无能为力,也就只能让他多喘几口气,多说几句话。他说他叫东方至尊,给人一路追杀,才重伤濒死。他怕自己的本事就此失传,便将他的两件法宝送了给我,然后便气绝身亡,归墟消失了。”
他越说越离谱,止危也越听越怒,喝道:“一派胡言,东方前辈打遍天下无敌手,谁能追杀他?谁又敢追杀他?你居然敢对我吹这种大气!”
风骨明明说的是实话,却被如此质疑,心中不忿,也叫了起来:“问我的是你,不信的也是你。你既然不信,又何必问我!”
止危一掌便往他脑门上拍去,风骨侧头一避,往他背后还击一掌。止危大怒,骂道:“岂有此理,连师父的敢打,无法无天了!”
风骨道:“你这毫无道理的,我又没犯什么错,干嘛白白让你打!”
止危连进三招,均被风骨躲开,骂道:“好小子!”一边连绵进攻一边大声道:“你说东方前辈送了你两样法宝,你倒是拿出来让我见识见识,倘若果真是上等法宝,我便信你。”
风骨不再多说,右手一召,掌中多了一把通体碧绿的长弓。这把弓模样平平无奇,也就是材质看起来较为特殊。止危凝神瞄了几眼,嗤笑道:“你不会告诉我,这是东方前辈给你的吧?”
风骨挑眉道:“又不信?好,你试试就知道了。”他一手握弓,一手拉弦,指尖动处,一只赤红色的血箭便显于指尖。他将弓弦拉满,血箭离弦而去。
其实他拉弓上弦只是一瞬间事,止危只觉眼前一花,血红色的箭便已临近眼前。他没料到居然来得如此之快,猝不及防,只见那箭如同一只血红色的眼睛,目露凶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心底不由发怵,忙侧身相避。
然而血箭的箭头却也跟着调转方向,直指他眉心,眨眼间已贴上额头,刺破肌肤。止危但觉眉心微微一痛,知道再迟那么一分,血箭便会贯穿头颅,危急中双膝一弯,上半身向后倾倒,脸向苍天,血箭从脸庞鼻间擦了过去,相距不过一寸。
这一下险象环生,只要慢了那么一丝,止危便会被那血箭射穿头骨而亡。虽然他避开了这一箭,并未受伤但也已吓得冷汗直流。回头望去,那血箭在空中转了个弯,居然再次向他飞来。
止危这次有了防备,右掌抬起,掌上真气喷涌,挡在身前。虽是无形真气,但他修为深湛,推出去的气墙犹如铜墙铁壁,血箭撞了上来,发出咔的一声轻响,没能将气墙击溃,却如钻头般极力镩刺,似乎若不将障碍摧毁,绝不罢休。
止危右掌心真气源源不断,抵挡那血箭之威,半分不能松懈,心想若不将那箭矢崩溃,它必纠缠不休,于是左手掐诀,打出一记神通,将那血箭轰成了法力碎片,消散一空。
风骨道:“现在你该信了吧。”
止危点了点头,望着他手中那弓,眼中满是忌惮,问道:“这法器厉害得很呐,叫什么名堂?”
风骨道:“东方前辈说这是破苍弓,弓本身没什么稀奇,就是材质坚硬罢了,厉害的是此弓无需备箭,拉弦便有箭矢显现,经由此弓射出去的箭,无坚不摧,不死不休。要么人亡,要么箭断,否则死追到底。”
止危恍然道:“祖师爷与东方前辈相识,你手持东方东方前辈的法器,难怪也能拿得动湖渊剑,原来缘分在此。”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祖师爷也传下来一把有弓无箭的法器,就放在兵器库第三层,你可有看到?”
风骨点点头:“不仅看到,还拿起来试了一下,好像与这破苍弓有差不多的功效。”
止危道:“那把弓是祖师爷参照你这破苍弓方知而成,一样无需备箭,拉弦出矢,不过它发出去的箭不会自己追踪敌人,也达不到无坚不摧的威力,但却可以跨越无边距离,倘若没有障碍阻挡,一箭可去千山万水,十万八千里。”
风骨听得暗自心惊,不禁佩服那位祖师爷,连伪造而出的兵刃也有这如此威力,赞道:“祖师爷果然神通广大。”
止危道:“话说回来,你见到东方前辈那时,可有见到追杀他的是什么人?”
风骨摇摇头:“东方前辈说,追杀他的人已给他杀了,他本是要回故乡,只因伤重,赶到九幽山时已强弩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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