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萧铭熠一睁眼就看见陌生的天花板,有点儿晃神儿。
“少主,起来换衣服吧。”云渊站在一边看着床上的人,看着他睡眼惺忪地坐在床上揉着眼睛,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萧铭熠又说了一串话,可才想起来自己失语,懊恼又烦躁地抓着脑袋,然后又去捶被子。云渊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底微抽动着,走过去轻轻拍了拍萧铭熠的肩膀,然后又说:“起来换衣服吧,解药我会尽快调配出来,别着急了,先吃饭,乖。”然后他顿了顿,貌似觉得不稳妥,边又在后边追加了“少主”两个字。
萧铭熠内心烦躁的紧,一把将被子掀开,跳下床就往卫生间走,可走了一半又折回来,自己默默的把鞋子穿上,然后才再一次踏上了去洗澡的征程。
云渊照旧把干净的衣物从萧铭熠的房间拿过来放在浴室门口的篮子里,顺带敲了敲门。
昨天晚上从徊月书阁哪儿拿来的配方也是个半成品,还差一两种魔药就能制作完成。但缺少的药却怎么也配不出来,配药室中的小白鼠对这种药没有任何反应,所以云渊只能在保证药物安全的情况下用自己试药。
其实以往是不用的,只不过安稳的日子过的太久了,他忘记了关于药物的细枝末节。
要是父亲在,一定会告诉自己怎么办的,云渊心里想着。
可结果是什么呢?他忘记了雪研草不能轻易食用,那只引以为傲的、漆黑的羽翼现在像雏鸟一样留着稀稀拉拉的羽毛,他从抽屉里拿出纱布和酒精,默默的展开自己光秃秃的像鸡翅一样的翅膀,一点点给时麦扬弄出来的伤口换药。
他有些无奈的擦拭着结痂的地方,雪研草作用在他身上竟然是掉毛......
这还是他用法术转移以后的后果,不然现在像蒲公英一样的可能就是他脑袋上可怜巴巴的几根头发了……
云渊这家伙,什么都会,基本样样精通,独独除了这一条-----疗愈类术法药水。
萧铭熠磨磨蹭蹭了半个小时才穿好衣服一步步挪出来,然后又一点点蹭到云渊身边,抓着他的衣角。
云渊顿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反应他要干什么,然后默默地伸出手,在手上汇聚了一团深蓝色的光芒送到了萧铭熠的掌心。
这团深蓝色的光团就逐渐变成了浅紫色的混合球体,光团又在他手里逐渐变小,最后就像没有存在过一样消失的没有痕迹。
萧铭熠再一次双指并拢放在太阳穴,向前挥出,又是一串紫色的字迹,上面写着:“昨天晚上就应该借我点法术的,你也不帮我想着。”后面还带出了一个生气的小线条表情包。云渊沉默地眨了会儿眼睛,然后才开口道:“少主,这是我的疏忽,下次我记着给你。”然后他侧身走开,站到了门边打开门。
“少主,出去吃饭吧,刚才先生他们催了。”云渊一如既往地规规矩矩。萧铭熠没再说什么,只是低着头走了出去,心里有些难受,但他吧这些全都归咎于自己还没有接受自己失语这件事儿上。
到了餐厅,萧铭熠就感受到了来自某人的目光,他抬头看去,发现萧鼎阳和萧佳奕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前者的目光透露着担忧的神色,而后者带着点儿不削和庆幸的。但他懒得管,也就径直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可他却发现了一个问题,桌子上没有一道菜,反而有好多的佣人围在餐厅,他看向萧鼎阳,目光着疑惑和不解,用刚才和云渊对话的方式显示了一句:“怎么了”
萧鼎阳挥了挥手,一位佣人就走到了萧铭熠的面前,手里还端着类似抽血用的道具,那佣人放下盘子就要去抓萧铭熠的胳膊,可却被一只手死死抓住,手的主人毋庸置疑是云渊。
他的另一只手戴上了手套,此时就搭在那名佣人的肩膀上,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然后又将目光专向萧鼎阳抬了下眉。
老男人此时有些不悦,可还是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云渊,松开手,让她给铭熠抽管儿血,好看看他能不能有别的治疗方法,而且验个血也正常。”可云渊幽幽开口:“没必要,我知道他中了什么毒,昨天我也说了,抽血没有意义的。”
一边说着,他按在佣人肩膀上的手逐渐加重,直到她被迫开始躲闪,萧鼎阳才开始说话:“抽个血而已,你不能替铭熠做主。”然后就递给萧铭熠一个询问的眼光,萧铭熠再一次施法:“我听云渊的。”
萧鼎阳愣了一下,竟然是没想过养大的儿子会依着别人说话。
云渊瞟了萧鼎阳一眼,放开了那个佣人,然后又对萧铭熠说到:“少主,那我来吧。”说完就把一只手的手套摘了下来丢在地上,又把手递到他面前。
萧铭熠还是犹豫了一下,但实在抵挡不住云渊的目光,这才把手放在他的掌心中。而云渊也是干脆利落地结束抽血,把用过的东西让仆人收走,自己才推门出去洗手。而全程没放一个屁的萧佳奕偏偏这时候尾随着云渊跟了出去。
萧铭熠本来想跟着走的,但萧鼎阳非拉着他问东问西的,把云渊给他的法力都用的差不多了……
另一边的云渊刚从卫生间洗完手出来,一下子就撞见早早地在厕所门口的萧佳奕,他想从这个小姑娘的身边绕开,可她却走那边赌哪边,这让云渊莫名的很烦躁,干脆懒得文质彬彬的说话,直接质问到:“你很闲吗?”
“云渊哥哥,我只是想问问,关于昨天妈妈在你面前有些失态的事。”萧佳奕和刘素怎么样对他来说没有区别,好了坏了无所谓,不过倒是对她问出来的问题有点兴趣。
萧佳奕和刘素之间的关系很奇怪,刘素极其讨厌自己的这个女儿,就好像她女儿就是个天大的错误一样从来不给她一个好脸色都没给过。可萧佳奕就不一样了,不管她妈妈怎么打她骂她,她都不生气不抱怨,还经常把刘素最喜欢的后花园打理的井井有条,然后把开的最好最漂亮的花儿殷勤般地送给刘素。
没有人知道她们之间为什么会有着如此奇怪的关系,他只知道眼前的这个小女孩,是一个没有体会过母爱的孩子。
“就是普通的例行公事,而且我没干什么,不是吗?”云渊淡淡地回答,可这样的态度却让萧佳奕也同样着急地将音量提高着:“可,我妈妈都说了那是为了萧铭熠好,云渊哥哥,怎么就是不信!”她的语气中带着点委屈和难过,大概是想用这种方法来讨好某些人吧。
不过显然是没有什么用的。
“好坏我会斟酌,与其有时间质问我,不如好好学习,你真的很闲。”云渊理了理衣服,回到了餐厅门口,敲了敲门走进去。
餐桌上已经摆上了西式的早餐,萧鼎阳和萧铭熠也不知何时谈的如此起兴,之间萧鼎阳叽里呱啦地说着,后者拿着本子写写画画完以后又拿给他看,两人还时不时的点点头。他走过去坐在萧铭熠身边,看着本子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才大概知道了他们在谈论关于刘素和萧佳奕母女。
他没有打断两父子之间的对话,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咬一口面包,默默地等待着两人谈话的结束。
看着萧铭熠盘子上的面包渣,云渊没再说让他吃点东西,而是站起来挪到了刘素的身边坐下,低下声,耐着性子问道:“刘夫人,昨晚的事......”
“怎么?你不都知道了毒是我下的,还谈什么?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儿,昨晚的话我会不做任何解释了。”刘素冷哼着。“嗯,所以...三年前的毒蛇也是你干的,对吧?”云渊抛出了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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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房前的那片星辰花海中,萧铭熠和他坐在宽敞雪白的大理石凉亭中教他高阶法术时,上百条鳞甲上粹着毒的的恐怖毒蛇纷纷向他们涌去,每一条都有近一米五长,所有的蛇都浩浩荡荡地朝着云渊和萧铭熠飞速冲去,还压倒了数不清的星辰花,云渊直接大开防护网,可那上百条蛇竟然都是有一点点小法力的特殊物种,所以时间一长,云渊逐渐难以支持,而一旁配合的萧铭熠因为还小的原因,法力难以支撑长时间的近战攻击,后来实在抵挡不住了,云渊才迫不得已张开黑色羽翼,带着萧铭熠一起脱身。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因为这件事,萧铭熠一直对蛇一类的线型动物都非常敏感,而也正因为这件事,两人的关系才渐渐融洽,萧铭熠也知道了云渊就是黑翼少年。
“对,那种有法术个头大毒性强的蛇不好找,我可准备了一年多,没想到你每一次都能拯救你‘可爱的’少主于水深火热之中,但没关系,我会的得手的,会有那一天。”刘素冷笑着。
云渊默默地听,听完了之后,稍稍凑近了这个有些疯狂的女人,悄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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