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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祝兰嫣摇摇头,道:“不了。”

那道清润的目光扫过面前的女子,肤色雪白,身段婀娜,看着是弱柳扶风之姿,一行一动间像是从厚厚云层当中撕裂开的暖阳,灼热而亮眼。特别是那双眼,灵动,眼尾往上勾着,看似多情。但仔细一瞧,又像是假的。

这陛下也不知从哪儿拾掇回这么个人。

被拒了,施瑶也不恼,便倚在门前说话。雪落在她的发上,伸手便拍掉了。

祝兰嫣道:“兰嫣多嘴,娘子初来乍到,实不该树敌。如今中宫上下,娴妃娘娘执掌大权。无一不要娘娘点头才能办,娘子若是将人得罪狠了,怕是举步维艰。”

施瑶没怕:“宫中不该是陛下最大么?”

祝兰嫣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陛下自然是最大的。但后宫妃嫔封了品级便有百千人,能见上陛下,百不存一。帝王的宠爱何其缥缈,自然是讨好娴妃娘娘来得快捷。”

“娘娘乃是容首辅嫡亲的孙女,高门大户。便是瞧着背后的关系,也没人敢在宫中公开叫板。”

祝兰嫣想着此女千里迢迢自南梁奔往北夏,又生了病,这下又得罪了中宫的第二个主子,想必定然会收敛些剽悍的性子。看她秀眉微蹙,像是被什么烦扰这般,她难免想到自己初入宫的时候,多提醒了一句。

“你,要小心。”

施瑶:“千八百后妃?怎没把这好色之徒榨死!”

祝兰嫣:……

-

金蕊宫。

正殿摆着瑶池仙乐方屏,入内是一张铺满白绒毡的贵妃榻,榻上躺着一看便知雍容华贵的美人。回来抱着一毛茸茸的雪团子猫,双色异瞳,瞧着甚是漂亮。就这么温顺的赖在美人的身上,一双涂满豆沙丹蔻的手扇了扇珐琅菊纹圆珠暖炉,烘得桌上三五叠点心的甜香味丝丝缕缕蔓延在殿中。

大宫女阿珠挑开帘子走了进来道:“娘娘,李嬷嬷前来求见。”

娴妃懒懒的摸了摸怀中的猫,面前扑通一声跪了几个妆容狼狈的嬷嬷宫婢,像是才从掖庭拉出来的一般。

那只雪团子似的猫哗啦一下跳了下去,娴妃这才不耐的蹙眉:“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李嬷嬷苦着脸道:“回禀娘娘,广仪宫今日照例前去给新进宫的嫔妃审视定级。但新入宫的那位施娘子……”

娴妃抚了抚手上的丹蔻,懒懒道:“南梁的那位妖妃?”

李嬷嬷跪在地上不敢起来,道:“是,那位简直无法无天。不仅不让奴婢们观身,还联合婢女将奴婢们毒打一顿。简直就像是从乡野民间来的野丫头!”

娴妃啪的一声拍在桌上,殿内所有人全都跪了下去。娴妃道:“真是反了天了,还以为在她南梁宫呢。李嬷嬷,既然这位施娘子不愿定级,那便成全她。一切俸禄品阶便按照新入宫采女的规格制办。至于纵容宫中奴婢,以下犯上,藐视皇威。谅其新入宫,便禁足三月吧。”

-

“娘子,她们竟把这里围了!”铃兰急的团团转,谁知道入了北夏宫连陛下面都没有见着,先是被一群恶仆刁难,紧接着掌管中宫的娴妃娘娘便下旨将其禁足。

铃兰满脸后悔:“都是奴婢的错,不该欺瞒娘子。更不该跟李嬷嬷她们起冲突。”她哭丧脸,恨不得将自己埋进地里。

施瑶翘着腿坐在屋中的椅子上,赞同道:“铃兰你就只说对了一句。”

铃兰红着眼眶看过来。

施瑶道:“便是不该骗我。至于那劳什子李嬷嬷,说得好!打得好!”

铃兰哗得一下哭了起来,边哭便喊娘子为何如此好。

施瑶嫌弃的走远了点,心想禁足正合她意呢。没想到这狗皇帝的皇宫如此密集的嫔妃,想必有多双眼睛盯着不好行动。但有娴妃娘娘在外面顶着,想做什么定然会方便许多。

“铃兰咱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问,你可要据实相告。”施瑶叮嘱。

铃兰重重点头。

施瑶道:“咱们抵达北夏几日了?可曾听过什么传闻?北夏帝去哪儿了?南梁帝又在哪儿?”

铃兰认认真真答道:“这是第三日,那日一入城娘子便被送进宫了。听说陛下这几日在皇陵忙着祭祖,并未回宫。南梁帝……没人谈论。”

施瑶点点头,情理之中的事情。北夏帝班师回朝不举办庆功宴,竟然先去皇陵祭祖了。而梁璟,应当是关押在某处大牢之中。

宫中消息闭塞,还得出宫去探听消息。

施瑶打定主意,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便在殿内守着。我得罪了娴妃,定然无人会来此处触霉头。”

铃兰害怕,想了半天,道:“娘子就不能带奴婢一起吗?”

施瑶麻利地换了身夜行衣,摇头道:“自是不行。”

-

子时,上都千里街,更夫敲了最后一道梆子,喊着号子归家去。刚到行至一半,老更夫眯了眯眼,瞧见皇城司那群恶狗跟被鬼撵着似的往这边狂奔。他当即蹲在墙角,一眼也不敢多看。

马蹄驶过,像是往阮府的方向去了。

“萧厌!你如今已贵为帝王,为何出尔反尔!”阮坤衣衫不整发丝凌乱,被皇城司的人从府中拖了出来。整个阮府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纷纷被逮了出来,像牲口似的被摁在地上。

阮坤被逼到绝路,红了眼似的发疯喊叫。余晖骑在马上,不安地看了眼年轻的帝王。这位陛下名乃是阮太后所取,平生最厌直呼其名。

这位陛下舅父兼国丈大人还真是非要往刀口子上撞。

北夏帝坐在辇轿上,层层纱幔遮住了他,不知喜怒。只能辨出北夏帝今日穿着一身黑色冕服,像是祭祀用的。

那寒风一吹,便能瞧见那双锐利的眸子,跟刀子似的。

阮坤如梦初醒,挣脱了压制的皇城司守卫,爬到辇轿前,一把鼻涕一把泪道:“陛下,老臣身在前朝从始至终唯陛下马首是瞻。姐姐挟持陛下,不,那都是那毒妇一人所为。老臣早已和她划清界限,这些事情同老臣没有任何干系啊……妙华从小心悦陛下,得知能够入宫心生欢愉,老臣看在眼中,怎会与陛下异心!陛下,阮家上下绝无二心啊!”

“陛下出征前要阮家上下掣肘容首辅一脉,阮家上下入仕子弟无一不从。陛下如今大胜归来,便是要卸磨杀驴吗!”

“陛下,您当初应了老臣的,往事种种尽皆揭过。”

声嘶力竭,整个阮府上下人眼中跃动着皇城司手中的火把,尽显惶恐之色。

当年陛下年幼,阮太后挟天子以令诸侯,阮府上下风头无量。如今帝王反噬,本该齐上断头台。但偏偏家中出了一个阮妙华,入宫成了阮妃。阮坤见着一点希望,便自告奋勇接了对抗容家的令。

但如今,阮坤哭诉道:“陛下是要舍弃阮家,让容家独大吗?”

帝王擅纵横之道,便知朝堂之上没有仇恨只有相互牵制,方才能够长久。

分明三天前都还好好的,陛下带了臣子前往皇陵祭祀,但偏偏回来便要这阮府上下的命。

“陛下,莫听小人谗言啊!”

北夏帝坐着,任凭此人在歇斯底里哭喊。面前隐隐重叠了多年前雪地里的孩子,衣不蔽体,像是把毕生的苦难都哭了出来。

他说:“舅父,孤本想宽恕尔等。”

阮坤收了声看向帝王。

北夏帝叹了口气道:“但孤这两日去拜见了父皇和母后,想起了从前的日子。舅父当年可算不得什么好东西,是吧。”

“孤原想忘了,奈何午夜梦回总是梦见一个孩子眼有血泪。”

“他说,萧厌,你怎么能忘啊!”

阮坤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往后退了一步,只一步血溅当场。

北夏帝叹道:“怎么敢忘呢。孤走到这一步,不都是你们求来的么。”

那双眼睁大到裂开,最后整个身躯缓缓落下。

“舅父啊,朕已如你们所愿。你便下去陪陪母后吧。”

北夏帝抽出血剑,迈步出了轿辇,忽而笑了。他撑在轿辇上笑得前俯后仰,一点也不像那个阴沉暴戾的君王。

眼角眉梢都是血,跟个天真无邪的孩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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