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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大爷,您这么干太爷指定得不高兴。”诚忠拉着一张老丝瓜脸,杵在赵员外跟前活像根门柱子。

赵员外一听乐了,手里把玩的核桃转得嘎嘎响“哟嗬!我这也算是开眼了呐。谁家下人跟你似的?哦?还能上赶着给爷们找不痛快呢?”他眯着眼上下打量诚忠,感觉自己真的是活的久了,居然见着了这样的怪事。一个下人,还来管主家来了。

诚忠在赵家服侍的久。太爷做了多久的官,他就跟了太爷多少年头。

现下这种世道,做官风险是很大的。在那些外放的年声里,他出了不少力。

当官嘛,少有不外放的。

分到一个不熟的地方,若是繁华些还好,大家也还讲些人伦道理。若是分到穷乡僻壤,你就能知道为什么老话要说穷人恶水出叼民了。在那些穷山恶水的地界,县令上任被当地人看不顺眼一刀宰了的也不是没有。这种积年的老仆,跟着主家水里来火里去的,脸面自然是不小的。

“大爷,您可别嫌老奴嘴碎!”诚忠不是那怕事的人呐,“这事儿办得忒不讲究!太爷早说过,明德少爷该踏踏实实再读几年书,如今才刚摸到秀才的边儿,就急着使这等手段?往后若考举人、中进士,难不成还要把祖宗的脸面都典当出去?”

他压根不怕赵员外——这位虽是太爷长子,可天资有限,撑死了也就在老家当个富贵闲人,给府里添几两银子罢了,论见识魄力,远不如老太爷一根手指头。

“嘿!诚忠呐,你是越发不把老爷我放眼里了哇。今儿这事你让不让,你不让我可让人绑你了。”赵员外实在是好奇,这老丝瓜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哟。他再如何不济,至少是他爹的儿子。现在他想要出手整治一个小屁孩子,还能让他拦了?

自打老爷子致仕归乡,这赵府的天就变了颜色啦。从前府里的大事小情,那还不是他自个手拿把掐。如今倒好,老爷子的旧部一回来,他那些心腹就成了秋后的蚂蚱。除了几个跟着他跑买卖的老伙计还能喘口气,其余的统统被撵去后院扫灰抹桌去啦。

前几日回府,他那娇滴滴的小妾更是扯着他的袖子哭成了泪人儿。原来她那位管着府里油水的兄长,昔日里威风八面的大管家,如今竟被发配去乡下收租子!那差事苦啊,风吹日晒不说,遇上那刁钻些的佃户,也很是需要斗智斗勇的。小妾哭的哟,梨花带雨。赵员外瞧着心疼,心里却门儿清,若不是真叫人踩到了痛处,这平日里最会装模作样的美人儿,哪能哭得这般情真意切哟。

言归正传,他赵致远今儿就是要收拾那嚣张的李家父子。他就不信自己没出息到了这地步,还不能干过一个老管家!“你给我起开,甭拦,拦也没用,我就是要弄他。”说着就挥手让手下人去办事儿,他想要打断那姓李的小儿的右手。

可惜没啥用啊,大管家没有发话,赵员外他说话不好使哩。手下众人全眼巴巴的看着大管家,都等着这根老丝瓜发话呢。

“大爷,那今儿我可就要做回主了。”没错,诚忠他在赵家人面前可是自称我的。这可是赵家最有出息的人,赵老爷子给的体面。“太爷前面就说了,赵家众人不能去找李家小少爷的麻烦,这事儿,是太爷吩附了我办的。经了我手的事儿,没有太爷的吩咐是再不能变的。”别说啊,诚忠不愧是经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呐,还怪有气势的。“现下各归各位,大爷今儿吩咐这事儿,我要是从别的地儿听到了,那我就没有饶了各位的理。”说完就遣了众人回去干活。

哪里有大爷这样办事儿的!当了太爷的面怂得跟个鹌鹑似的,背地里倒是把阴招使得溜溜转。赵家最有出息的人是太爷,人有出息必然是得有好脑子相称的。就大爷这样的脑子,再给他十个儿也不及太爷的高瞻远瞩!太爷自然吩咐下来不能找李家小子的麻烦,那他诚忠就不会让人去找李家小子的麻烦。谁不听太爷的话,就断了谁的爪子。

“今儿得罪大爷了,大爷若有吩咐,我在太爷跟前儿候着。”

“哎呦喂!这老不死的!”赵致远气得三尸神暴跳,天灵盖都要冒青烟了。这老东西是真不怕他去告状啊!可转念一想——嘿,还真他娘的不敢动这老货!

老爷子早就撂下话了,说什么“莫欺少年穷”,非要护着那个李家穷酸小子。要他说啊,这穷小子不趁现在踩两脚,等人家飞黄腾达了,还不得反过来骑在他们赵家头上拉屎?

“呸!真他娘的晦气!”赵员外心里暗骂,脸上却硬挤出一朵花来,“哪儿的话!您诚忠大爷能得罪谁?向来只有别人不长眼得罪您的份儿!怪我有眼无珠,今儿个才算见识了您老人家的威风!”这话说得蜜里调油,却酸得能倒牙。赵员外肺都要气炸了,还得陪着笑脸装孙子。

“大爷,”诚忠板正了腰杆,声音沉得像口老钟,“老奴跟着太爷风里雨里几十年,也算是看着您光屁股满院跑的。”他顿了顿,眼神忽然软和下来,“不是跟您讨功劳,实在是盼着赵家好啊!您说,太爷的见识是不是比您高那么一截儿?这人呐,跟着明白人走总不会错,您说是这个理不?”

赵员外腮帮子咬得发酸。他何尝不知好歹?诚忠这老东西确实不会害他,可这口气堵在嗓子眼,活像吞了只活苍蝇。“得嘞得嘞!”他不耐烦地挥挥手,活像赶苍蝇,“赶紧滚蛋!看见你就来气!”

瞧着赵员外接了这台阶,诚忠一揖到地,退着出了门。

“只要大爷别断人前程...”老仆心里嘀咕着,脚步却越发轻快。管他天王老子呢,他诚忠这辈子就认太爷一个!

赵家那边鸡飞狗跳的动静,李承泽父子俩是半点不知情。他们哪能想到,就因为在街上多显摆了那么几下,差点招来一场断手断脚的大祸?要是今天赵致远真派家丁把李承泽的手给废了,这小子这辈子的科举可就悬了。要知道科举考试可不光看学问,这年头考官们对字迹的挑剔,可不是一般二般。要是手废了,写出来的字还能入得了那些老学究的法眼?

所以说啊,人逢喜事就得夹着尾巴做人方好。可李家父子这会儿正被喜气冲昏了头,走路都带风,哪里还能回神想起这个道理?

一夜间风云变幻,原定的八十名考生名单,竟有十七人‘恰巧’出了意外。正案上的人出了意外,自然会让候补榜的上的人补上。看看,聪明人很多的,所以人呐,谨慎些再没有错的。

李家父子是在晨光熹微时,听闻的这桩奇事。俩人都不是啥傻白甜,那浮在天上的脑子总算回来了,惊出了一身冷汗。

读书人行事果然非比寻常!

怀着战战兢兢的心情,李成泽踏进了复试之门。

无比顺利,顺利到李成泽都有些不敢置信。

此场经义题目为:“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 ”,策论为:“今有河患,民多流徙,何以安之?”简直像是上赶着往自己的舒适区送优秀。若说古人车马慢出门少,消息不够灵通,但这些题于李承泽来说,有何难点吗?闭着眼都能给你扯出来四五条来。他需要做的不外是控制着输出,以免让别人觉得太超前。

“这也太顺了...”他写完最后一个字,突然疑神疑鬼地检查考卷。这话说出来可能可笑,但这确实是李承泽的心声。太顺了会让人害怕哇。

四个时辰竟像被神仙偷走了似的,李承泽连衙役敲饭梆子都没听见。直到收卷锣‘咣’地一响,他才惊觉自己写得满手墨渍,肚皮早贴到了脊梁骨。

随着人潮浑浑噩噩往外走时,他两脚像踩在棉花上。考场外的日头明晃晃的,照得他眼前发晕。

“乖乖啊,这是被考题魇着了?”李掌柜急得直搓手。见儿子眼珠子转得比磨盘还慢,更是慌得声音都劈了叉:“纵是今年不中,爹也能供你明年再考的!”

他们父子俩在考场外面说话,人来人往,有意无意的眼光都会往这边扫过来。

李承泽大小算个名人哇,十岁稚龄,参加了院试复试,若过了复试,可就是秀才了!要知道,他前次正考,名次并不低。

李承泽突然一个激灵,拽着他爹就往人少处钻:“爹,咱们回家说!”他如今可算是有了些明白。

李掌柜到底老练,当即把满肚子问话咽了回去。只是习惯性要背儿子,却被小大人似的躲开了——嘿!这小崽子如今倒知道害臊了!

父子俩手牵手回了客栈,等客栈房间门闩一落,李掌柜举着毛巾堵在脸盆前:“祖宗诶,到底是怎么个事体?”

“爹,”李承泽突然仰起脸,水珠子顺着下巴往下滴。他如今才到父亲胸口高,“题目...太对胃口了。我写得太顺,自己都不能信的。”声音轻得像是怕惊飞梁上的燕子。

“考的顺还不好吗?”李掌柜不能理解儿子的脑内思想。

“倒也不是不好,但太邪门了爹。”李承泽声音压的更低,“再没有比这次的考试题目更拿手的了。”

“行了,小祖宗,再琢磨下去,你那聪明脑瓜儿该冒烟了!”李掌柜抬手轻轻抚在他家乖儿头顶。他实在不懂他家乖乖的道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爹刚在考场外头就听见你肚子叫了!”

他掀开考篮,里头的炊饼块都没有见少。“好嘛!四个时辰是不是水米没打牙?你这是要修仙啊?”李掌柜瞪圆了眼,“反正考完了,走走走,前头张记的牛肉汤听说顶有名的,今儿就去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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