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究竟是怎么得上的?”聂失月问。
“啊……”沈桉悻脸色开始变差,“小时候和朋友玩耍,跑到远的地方然后口渴,见到一人家的一个水缸就喝了几大口。喝完后才发现那是用来泡蛊的水,就等于乱七八糟的蛊都当汤喝了。当时也是被吓的,吐也吐不出来。想想就令人发颤……”
聂失月听了脸色也不好,想想自己喝了一口水,发现水里全是虫子,那得难受多少天。
“哎,没病的感觉真好!”沈桉悻叹了口气,“风余这个体质真挺结实的,也不知道以前是干啥的,长得好也生的好。但暮莹就是不肯跟我说。”
聂失月刚想说话,突然,一股刺耳的嗡鸣声穿过大脑,一阵下来,脑子又疼又涨。
“江诗稍!”聂失月突然反应过来,这么一个动静,估计是大事不好。
聂失月跳起,抓住围墙上的瓦砖,把自己翻了过去。而沈桉悻退后了几步,随即冲刺,一跳,用脚登一下瓦砖也进入了三风门。
两人躲在树丛之后,窥视着四周。到处都是弟子,若是两人闯入,人多势众,也只能是被打走。到时候自身难保,谁也救不出来。
突然,又一阵刺痛贯穿了聂失月全身,但这次感觉和刚才的那股刺痛不同,似乎是从另一个人传来的。
聂失月灵光一闪,她现在的法力,大部分都是暮莹给的。
那方才的刺痛,估计是暮莹传来的警告。
好像在警告他们不要继续靠近,但江诗稍从手镯传来的信息好似呼救。
突然,聂失月全身发软,两股法力同时刺来。
“失月!”沈桉悻连忙伸手扶起。
差点叫出来,聂失月捂紧了嘴。“你俩这是在折磨我啊!!”她内心咆哮道。
不能继续呆下去,调整好状态后,聂失月起身。刚刚她已经把三风门内部的构造背下来了,她带着沈桉悻就跳出了围墙。
两人随后来到另一面墙,跳上,果然,两人已经避开了人多的地方,来到了三风门主阁后。
放眼一看,是一个小桃源。靠墙中了一棵树,此时夏末,树叶的纯绿色已经开始慢慢凋黄。两人环视四周。突然,有一人从主阁后门被踢了出来。头先落地,让人看见都能感受到疼痛。
但那人的衣物极其好辨认,半黑半绿,就是齐子泉。
从远处看都能看见齐子泉被伤的不轻,此时,三个人拿着剑,从阁里走了出来,后面关上了门。除了中间的那人面带邪笑,其余两人都面无表情,似乎神不在己。
眼见那人的剑马上就要劈下,聂失月和沈桉悻带着不知道哪里来的面罩突然出现在了三人身后。
聂失月一只手把住其中一人的两只手拷到背后,一脚蹬在那人膝盖后面。没了支撑,那人直直跪下,聂失月随后捂住他的嘴,同时用力把他的脖子一拧,便不出声音,倒在了地上。
沈桉悻更干净利落。中间那人用剑向他刺去,沈桉悻躲过后往他肚子上就是一拳。等他还没反应过来,沈桉悻一扫腿,那人正脸着地,他再一扇子把他敲晕。
两人都没有用法力,也没有让敌人发出一点声音,之后也不会让人发现法力的迹象。干净利落,不留踪迹。
两人打完后把齐子泉扶起。“话说你哪里来的面罩?”沈桉悻问。
“我穷的衣服都是好几块布料缝的,身上也常常带布料,免得破了没法补,”聂失月转头对齐子泉说,“江诗稍呢?”
齐子泉抬了抬头,眼前便是三风门的主阁。
众人进去前,齐子泉说:“丞璃在里面。”
在主阁里面,江诗稍因为不忍伤害同门弟子,被丞璃抓住把柄。
“那场战已经过了!你还阴魂不散吗!?”江诗稍双手被控制着,锁链缠在他的手腕上。
“江诗稍,就凭你是皇亲,就为所欲为。刚刚上位就搞得国家变动,让大臣坐立不安,”丞璃说道,“所以,这次我这么做,不是为了我自己。谁知道你那大脑子还能想出什么让国家不安的想法,若是不早把你砍除,真得是丰烨国不幸了啊。”
丞璃继续说:“你说说,你这皇族之人,做了个什么鬼东西。谁都不知道你是谁,走在大街上没人认识你,天天也不批公文,不上早朝,不管国家大事。反而靠着皇族的钱财天天游山玩水,不管世事。哈哈哈哈哈……你看看,我这一个离皇族之位还远着的人都知道怎么当皇帝。你究竟是凭什么得到这些的??”
“江诗稍,号园珠,谁都不知道你,谁都没有见过你的脸,你就算帮助了妖精,妖精也不会记住你,人类也会记恨你。而我却输给了这么一个人。所以那一场战争,我没赢啊,哪里都没赢。”
“我靠你是疯了吧!?你要是那么说我那我也没赢啊!!”
“所以我在想……若是把你折磨致死,会不会让我的愤怒平息。”
他根本不在听啊!!
“还记得那捕快吗?你因不敬而赐死的那个?”
话音一落,江诗稍心好似被拳头攥紧,霎时间脑子空白。他声音微颤:“别提了。”
丞璃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你连你皇兄都不告诉,他要是发现了你瞒住了这件事,他会怎么想?”
“别提了。”
“那捕快大人之后告诉我,园珠园珠,你还真像园子池塘里的珍珠一样……”
“我靠!!!”江诗稍绷不住了,实在是被恶心到了。整个身子背了过去,双手上的锁链也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丞璃乘此机会,拔出腰间的剑,下一刻,朝着江诗稍的背部剌去。
突然,后门一声巨响,聂失月一脚把门踢开,后面跟着沈桉悻和被他扶着的齐子泉。
但映入眼帘的,只有被打倒在地上,似乎奄奄一息的丞璃,木屑乱飞的屋子,地上一把眼熟的刀,空荡破损的锁链和不远处摇摇欲坠的窗户。
见此,聂失月不可置信地环视四周,没有一点江诗稍的痕迹。她怒了,快步上前,拉着丞璃的领子:“江诗稍呢!??”
丞璃仔细端详了聂失月一下,随后沙哑地回答:“你那宝贝徒儿啊……不在。”
“他人呢!!!”聂失月大喊,另一只拳头就要砸下来。
“被人……带走了,”丞璃气喘吁吁地说,“没……没看清……是谁。”
“靠!!!”聂失月最终还是把丞璃摔在了地上,只听外面似乎终于有人感到不对劲,拿上被扔到地上江诗稍的刀,她临走前推翻了一个柜子,里面的物品都散落一地,假造了一个入室抢劫的景象。
突然,聂失月又想起了暮莹,也就在此时,全身又是一阵刺痛。但这次痛也不一样,虽然也带着警告,但这次好似是恐惧。
暮莹正在被威胁。
“抱歉了暮莹,待会马上来找你!”聂失月暗暗道歉,毕竟现在人来了,不好救。
跟随者沈桉悻和齐子泉,几人在任何人能看见他们之前逃出了三风门。
“操……”聂失月和几人随后走到了一个胡同里,坐下喘口气,聂失月一手捏着额头,坐在那里发愁,“现在暮莹没找到,江诗稍也没了。”
“莫灰心,我相信师兄和暮楼主有那个能力,撑得到我们去营救,”齐子泉说道。
“得了……就那几个门徒,连你都这样了,江诗稍该怎么办啊,”聂失月叹气道,“方才我尝试于江诗稍的手镯通灵,但一直无用……”
“那人为什么要带走江诗稍?那人难不成是和江诗稍有仇有怨吗?”沈桉悻说,“江诗稍为人正直,平易近人。除了丞璃,也没人和他有仇了吧?”
突然,聂失月灵光一闪,直勾勾地站了起来:“不是直接的仇!是销毁证据!”
这上话不接下话的,沈桉悻一脸问号:“啊……什……失月,你是何意?”
“我和江诗稍知道了当年三国被毁的真相!而其中,那三个毁灭三国的人,除了鬼青渊,其他两位都还在世!这不是就来杀了江诗稍,好销毁证据啊!”
毕竟,京门国为什么会灭亡,是对所有在当年的遗京之乱里的人最重要的事情。若是公之于世,那京门国好死个清白,民众们也能知道真相。但只对聂失月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她的两个被世俗搅浑的姐姐最终能够不被后人唾弃。
“对啊!你们还遇见了天……黑雾,”沈桉悻也反应过来了。
聂失月:“郎岚宫和前任天君,哪个更容易在光天化日之下抢走江诗稍?”
估计,就是郎岚宫带走了江诗稍。
“那我们快……”沈桉悻刚要站起,突然,肩膀旁的人失去了重力。一看,齐子泉已经睡着了。
“嘿!这都能睡!”沈桉悻打趣道。齐子泉的脸比平时更加放松,眼睛闭着,显得睫毛长长的,朗目疏眉,长得是俊,和江诗稍有些不同,江诗稍长得是美。
也就在此时,胡同外的家家灯火亮了起来,在这丰烨夜晚最繁忙的地方,灯火照亮了天边。
夜色即将降临,这也让几人意识到了一件事。
“……对啊,欧阳殿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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