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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拈酸吃醋

第八章拈酸吃醋

“你插什么嘴?”时雨很不爽的问。

不爽的原因其实大多来源于他现在的姿势,几乎整个人都贴着萧烨在走,半条腿实在是不给力,所以这话说的也非常没有底气。

萧烨沉沉笑了一声,回答:“我若不插嘴,你怕是要被那群姑娘生吞活剥了,没看见一个个眼睛都直了么?”

时雨嘀咕道:“那我一个人也能解决!我这么大个人了,打不过总不至于跑不过。”

越说越没底气,他话刚说完,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然后他被放在了木色马车边上,旁边坐着萧烨。

时雨:“?”

发生了什么???

萧烨将他塞进马车里,怕人在里面又炸开了,于是先喂了个定心丸:“你若是生气我插手了此事,回去再骂便是,如今在外面总归不好,先回家吧。”

萧烨说完就退了出去,时雨呆愣在原地,萧烨的表现让他觉得愕然,这种态度未免太奇怪,他起了疑心。

回想刚刚自己说过的话,似乎也没有哪句不对,时雨琢磨半天也不知道萧烨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

到了时府门口才发现后边还跟了一辆马车,他顺着萧烨的手下了马车,转头一瞥看见了已经下车的顾贺煊。

“侯爷?”时雨张了张嘴。

顾贺煊从那边绕了过来,冲他点点头:“小公子脚可好些了?劳驾,今日过来叨扰了。”

时雨提了提嘴角,说了声“好些了”,心里也知道他们俩人估计是要谈什么正事,于是也不多寒暄,将人请了进去,一瘸一拐的实属别扭,于是他勾着萧烨胳膊默默走了进去。

萧烨的脸紧绷着,时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指定在生闷气,从小就爱生闷气,有什么也不肯说,这倔驴脾气时雨最了解了。

“怎么绷着脸?说你两句不乐意啦?”刚好拐过走廊,顾贺煊被小呆子领着走在前头,时雨逮着机会问。

萧烨没看他,一只手垂在身侧,另外一只手托着他的腰,闻言也没回答,睫毛扑闪了两下。

时雨直接原地停下,这样萧烨也不再继续走了。

萧烨实在是没办法,头疼道:“又想做甚?”

“你生气了?”时雨问。

萧烨面不改色:“未曾。”

时雨笃定道:“你生气了。”

萧烨:“……”

眼看着被时雨堵的说不上话,萧烨也觉得特没面子,于是干脆破罐子破摔:“生气了,又怎样?”

时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上前一步就去搂他手臂,眼睛弯的像月牙,亮晶晶的像装着星星:“不怎么样啊,我们萧大人大人有大量,不要生我的气好么?”

萧烨低头看了时雨一眼,其实他也不是很生气,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他思索了一下,是不是就是新婚小夫妇常说的吃味啊?似乎的确蛮符合的,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但萧烨不管,他暂时还不想妥协,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顾贺煊都快走到尽头了,回头一看俩人在那你笑来我笑去、你看来我看去的,一时间非常心塞,站着等了半晌他们才慢吞吞的踱步往前而来,顾贺煊心说要是再不来他就一头撞死在时府别院的金丝楠木柱子上,反正死的也划算,那可是金丝楠木啊。

“我说,能不能快些?腿脚都麻了。”顾贺煊喊了声。

萧烨偏头看着像蜗牛爬一样的时雨,不禁也感到有些心塞,偏偏顾贺煊还一直催,时雨一不留神就踩他脚上了,关键是时雨今天穿的还是双白靴,踩的他脚那个疼啊。

于是我们萧大人决定为大局考虑,趁时雨踩他脚第八回的时候猝不及防把人抱了起来,时雨慌乱间一把薅到了他头发,萧烨忍痛,然后大步流星朝着顾贺煊走去。

等时雨回过神,他已经被好好的刚在结实的地板上了。

顾贺煊和时雨大眼瞪小眼,气氛异常沉闷。

时雨抵着拳头咳了两声,率先打破了这份该死的沉默,“咳……小呆子怎么回事?还不把客人请进去。”

被拉来抵罪的小呆子“哦”了一声,恭恭敬敬的将顾贺煊请进了会客厅里,萧烨不以为然,长腿一跨也进去了,还不忘拉时雨一把,时雨被他扯的一踉跄差点撞到他背上。

“你轻点……”时雨跟在他后面轻声道。

萧烨回头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但手上力度轻了不少。

时雨知道他们是要谈正事,于是也没打扰,只安安静静坐在一旁听,还示意顾贺煊自己用不用回避。

顾贺煊摆手笑道:“小公子不必如此客气,更何况这是你时家的地盘,这事也与小公子有关,就在这听吧。”

时雨应了声“好”,顾贺煊递了杯茶过来,时雨刚要接,结果一只手从旁边横岔了进来,将茶接了过去。

时雨偏头,萧烨将茶放在了他面前,没什么波澜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让时雨心里有点不舒服,很奇怪,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他似乎从来没在萧烨脸上见过这种表情,但又莫名有些熟悉感。

顾贺煊:“呃……”

萧烨一个眼神又杀了过去,顾贺煊把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灿灿的喝了口茶,结果燎到嘴巴也不敢出声。

萧烨跟时雨解释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薛慎的行为让人有些捉摸不透,所以才找了贺煊来一起商讨。”

时雨点点头:“详细说说?”

萧烨将眼神递给顾贺煊,示意让他来说,毕竟是他查出来的,但是顾贺煊比了个很奇怪的手势,萧烨皱眉看了好一会才看明白他的意思——嘴疼,你来讲。

萧烨无语,剜了他一眼,顾贺煊耸肩偷笑。

“今日上朝,薛慎也在。”萧烨言简意赅的表达了出来。

时雨看着倒不是很惊讶,眼里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他笑了笑道:“这有何奇怪?反正我们终归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干的,他当天确实在马场,但若他死不承认我们又有什么办法证明?所以他没什么可怕的,照样来上朝,若是我,管它什么杀人还是放火只要没证据,我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萧和顾贺煊烨不得不否认时雨说的很对,他们目前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来证明薛慎就是下蛊虫导致时雨受伤的那个人,就算他是西南人也无法证明,这太难了,根本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会客厅里沉闷了片刻,搞的小呆子都蛮不自在的。

时雨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心里暗道你们两个说的话加起来还不如我一个人说的话多,真是悲催。

顾贺煊随后道:“薛慎此人背后一定有人,不然怎么会查不到行踪,我们如今只好讲究一步一个脚印,先走一步是一步,后面的事后面再说。”

时雨点头表示赞同,萧烨皱着眉头开了口:“这个背后之人范围挺大的,但可以肯定他绝对是冲着你来的,有什么想法?”

萧烨站起身,胯顶在时雨椅背上,时雨想了想道:“我既无仇人,出门在外也不喜欢与人结怨,何人要害我?”

时雨这句话还有另一层意思:我人缘好,没人恨我。

这让经常被人恨的萧子善和顾贺煊很难回答他。

于是又陷入了一阵沉思……

时雨抬头望向会客厅墙壁上挂着的丞相大人送给他的画,突然灵光一闪,时雨道:“也许不是冲着我,而是冲着我父亲来的呢?”

顾贺煊抖了一下,看向萧烨,萧烨眼神里也带了几分赞同,既然时雨这个人人缘那么好,没朝廷的人会害他,那么丞相大人可就说不准了。

说句大不敬的话,丞相大人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不容易,是踩着千千万万人的血泪来为民服务的,可以说他是开国以来最为爱民的丞相了,但就是因为这样,才会遭到很多人的怨恨,而且多数是贵族王侯世家,还有宫中的官员们,他们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但丞相大人自从上位后便下了好多法律条文来维护人民的利益,还减轻了赋税,这让很多官员没办法从中贪到好处,所以丞相大人被人怨恨再正常不过。

但为什么偏偏是时雨呢?丞相大人那么多个孩子。

时雨也想不清楚,按理说这件事该和丞相大人说说的,但他暂时不想回时府去了,和时夫人一坦白,虽然心里舒服了,但舒服而又愧疚着。

他不觉得自己的爱有罪,他不觉得自己喜欢男子就是错的,但他愧对拉扯他长大,给他最好的吃穿的父母。

时雨轻轻叹了口气,萧烨很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失落,轻声问了句:“怎么了?”

时雨扯开嘴角,苦笑道:“无事,突然想起一些事情。”

顾贺煊不知道他们俩在这说悄悄话,仍然接着时雨刚刚的话道:“既然是丞相大人,那么范围便大了不少,礼部的人都是我在管,我的人我自己清楚,绝对不会在礼部之中,我猜多数是户部中人。”

萧烨抬头看了一眼顾贺煊,没说什么,但意思显而易见:邢部也不会有这样的人。

至于顾贺煊为什么猜测是户部,时雨倒是理解,毕竟户部是管赋税的,户部能从中捞到不少钱,但丞相大人上任后大概就捞不到钱了,严查严抓。

时雨也站起身准备让人传菜吃饭,随口道:“刚好我在户部有个熟识,我让他多帮我留意留意。”

萧烨在旁边凉飕飕的道:“你在户部还有熟识?”

时雨似笑非笑的,抱着胸饶有趣味的看着萧烨:“我发现萧大人今日有些上火啊,要不要等会让人给你做个苦瓜蒸蛋败败火?”

萧烨被噎了一下,倔强的将脸偏了过去。

萧大人耳根子都红了,但脸色依旧冷酷:“不必。”

时雨笑了两声,心道嘴硬心软,随后走出了会客厅。

顾贺煊如梦初醒般才察觉出他们俩之间那微妙的氛围,他想了想,似乎也没有什么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啊?莫非是刚刚踩脚他生气了?但萧烨不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啊?

顾贺煊在心里好一番斗争,差点把自己整疯。

他看了一眼萧烨,发现萧烨盯着时雨离开的方向在走神。

“闹矛盾了?”顾贺煊试探着问。

“没有,”萧烨收回目光,“管好你自己。”

顾贺煊:“……”怎么好心当成驴肝肺。

会客厅里突然安静下来,萧烨坐下默默批公文,他来这里少说也有一个多月了,时雨什么习性他了解的彻彻底底,小厨房做菜很快,时雨对吃的执着不允许他们慢吞吞,所以应该很快就会带着菜回来。

但出乎意料,过了好一会时雨还没回来,萧烨批的手腕都酸了,对面顾贺煊也在办公,两个人都不知道安安静静办了多久的公了,屋子里只有伺候茶水的下侍,萧烨起身走出了客厅,却见太阳都已经西下,时雨是真的走了很久,不是他的错觉。

但很奇怪,府中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萧烨直奔小厨房,远远就见小厨房还在忙活着,暖黄色的灯光将里面的人印在窗纸上。

萧烨扶着门框问:“时雨呢?”

主厨葛大厨回答他:“萧大人怎么来了?公子方才来过一趟,嘱咐我们做些好吃的,随后就走了。”

萧烨又问:“走了多久了?”

葛大厨想了想,道:“大概有一刻钟了。”

萧烨刚转身要走,时雨的声音突然从拐角处传出来:“萧烨?在找我么?”

萧烨回头看过去,心下顿时松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紧张什么,莫名其妙的,但出去那么久,的确不是时雨一贯的作风,应该是临时起意。

果不其然,萧烨问:“你去哪了?”

时雨晃了晃手里拎着的东西,笑道:“我想着顾大人今日过来,于是便出去买了两壶好酒。”

萧烨耷拉着嘴角看他,似乎在说:“你自己几斤几两的酒量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还敢喝酒。”

时雨看出来了,有点心虚:“我就喝一点。”

萧烨扭头就走,他还生着气呢,暂时还不想理某人。

等会到会客厅,小呆子已经招呼小厨房的人将饭菜端了上来,琳琅满目,全是好吃的,天南海北的美食都有,顾贺煊直呼要将时雨的厨子挖走。

时雨笑而应之:“这些厨子都是我爹爹亲自挑的,顾大人怕是挖不走。”

萧烨虽然嘴上冷冰冰的,但身体很诚实,出去拿了酒杯进来就发现自己面前原来的糖醋排骨被换成了苦瓜蒸蛋,还是两碗。

萧大人:“……”

时雨夹了一大筷子的菜,边吃边道:“别愣着啊萧大人,快吃。”

萧烨本来就绷着脸,这下更瘫了,连顾贺煊都看不下去了,在桌底偷摸着笑了。

一顿饭吃了好久,待到结束时已经是戌时了。

时雨嘴上说着“我就喝一点点”,但还是如萧烨所想的一样,又喝趴了,也不知道这酒多烈,反正萧烨是数着的,时雨的量也就是两杯,喝完第一杯都已经说胡话了,第二杯下肚人就直接趴桌子上了。

萧烨头疼的要死,顾贺煊倒是还好,喝的不是很醉,毕竟从小就随父亲应酬,还是有些许酒量的,这点酒难不倒他。萧烨本意是想让他留下过夜,和自己挤一挤,毕竟晚上太冷了,回去也不方便,但顾贺煊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还故作神秘的给了萧烨一张纸条,叮嘱着明天再打开,萧烨只当他喝醉了说胡话压根没理。

等顾家派马车来把顾贺煊接走后,萧烨就回了会客厅抱起烂醉如泥的时雨回卧房,小呆子早被他打发去睡了,现在这府里醒着的可能就只剩他们两个了。

萧烨顺着步骤,用最快的速度将时雨收拾干净,还喂他喝了醒酒汤,刚歇下没多久,时雨又开始闹腾。

嘴里念念叨叨的,萧烨以为他难受,于是凑近了些,却听见他嘴里念叨着:“顾兄……再喝一杯……”

萧烨眸光忽明忽暗,他直起身来,面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明明知道时雨喝醉了没什么意识,说出来的话也并不暧昧,但他心里就是难受了,很难受很难受,像被人用针在心中扎来扎去一样,刺痛极了。

积攒了一天的气,在这一瞬间突然就发作了。

萧烨头也没回,快步走出了时雨的卧房,他也没回东厢房,而是回了会客厅。

他本想着安安静静批会儿公文可能会平复许多,但他错了,他的心情根本平复不下来,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也许就跟时雨所说的一样,他是上火了,但他更偏向于自己是吃味了。

萧烨狠狠的将毛笔砸在桌上,毛笔瞬间一分为二从中间断开,发丝垂下,遮住了他所有的神情。

他恨自己,恨自己懦弱,连喜欢都不能说出口,恨自己无能,连吃味都没资格,他还恨自己冷漠,不如别人带给时雨的欢笑多。

自我怀疑,自我矛盾,自我挣扎,自我反驳,自我怀疑,自我化解,自我欺骗。

这就是萧烨这些年来的心里历程,很坎坷,很累,以至于他越长大越孤单,越长大越沉闷,但是他一点也不后悔,因为喜欢,所以愿意。

他拿起桌上时雨买的剩下的两壶酒一饮而尽,清酒顺着他仰头的动作,顺着颈部线条和喉结缓缓流了下来,萧烨不停歇,因为他怕没有了酒麻痹自己,自己会连最后的自我欺骗都失掉。

萧烨活到这么大,总共就喝过三次酒。

第一次,在他母亲死的那天,他父亲为了让他不撒泼发疯,命人用高度数的酒将他灌醉了,而后却发现浑身都起了疹子,浑身滚烫,大夫说发现的及时,不然怕是性命堪忧。

第二次,15岁那年,他和时雨一同外出被纨绔们拦住,他们想让时雨陪他们喝酒,时雨不愿意,萧烨便将桌上的酒全喝了,最后吐的苦水的出来了,依旧起了疹子发了烧,自那以后,时雨再没让他碰过酒,就算是喝也就是一小杯,多了他就会皱起眉头。

第三次,就是这次,可惜这次没人再阻止他了。

萧烨不知道自己醉没醉,他脑子很清醒,身体却感觉超负荷了,有些支撑不住,他没有特意去查看自己的症状,但他心里明白,红疹子肯定已经遍布全身了。

他一步一踉跄,他本以为他是朝着东厢房的方向回去的,但等到了地方他才慢一拍的反应过来,这是时雨的卧房,里面的烛火还在燃烧,映出暖黄色灯火。

萧烨跨过门槛,他的身体已经逐渐不受控制了,明明喝醉了,但脑子还在竭力保持清醒,但似乎从跨进时雨卧房的那一刻起,脑子也不是那么清明了。

算了,自作孽不可活。

萧烨走到了时雨床边,他像一个瓷娃娃一样,白白净净的躺在被窝里,面容恬静,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脸颊和颈脖都染上了一层红晕。

萧烨伸出手,碰了碰时雨的脸颊,喃喃道:“为何让我心痛?”

时雨肯定不能回答他,于是萧烨弯下腰,凑近了不少。

他们几乎是鼻尖贴着鼻尖,时雨平稳的气息和萧烨有些迷乱的气息交织在一起,酒气相融,让人又醉了几分。

这是在做梦么?

萧烨分不清,但他心里开心多了,至少可以不用任何理由的靠近他了,他的睫毛,嘴唇,鼻尖,此刻都近在眼前。

他再也支撑不住,头脑浮浮沉沉,浑身滚烫,在酒气的加持下,他缓缓低下头,吻在了时雨稍有些凉的嘴唇上。

只是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但萧烨的心却心跳如擂。

可悲的是,他突然清醒了,仿佛刚刚只是他太累了睡着了而产生的黄粱一梦,萧烨猛的直起身,转身就想走。

突然,一只微凉的手握住了他的手指。

“我抓住你了。”时雨微哑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拖了好久,早就写好了忘了发。

萧大人:哎呀,被抓包了。

时雨:是谁趁我喝醉了偷亲我,我笑他一辈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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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拈酸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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