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白彦朗的攻击,穆云飞侧身一闪,躲过了这凌厉的开场一击。
白彦朗见一击未中,趁势欺身而上,双腿如旋风般舞动,每一脚都带着强大的力量,踢在空气中,发出“呼呼”的风声,朝着穆云飞的要害踢去。
穆云飞迅速抽出腰间长剑,手中的长剑挽出一个个剑花,以剑封挡白彦朗的脚踢。
白彦朗一脚踢向穆云飞的胸口,穆云飞轻移脚步,他的长剑顺着白彦朗的小腿滑过,带起一丝血花。
白彦朗迅速收腿,同时另一脚高高跃起,如同一把重锤,朝着穆云飞的头顶踩下。
穆云飞不慌不忙,剑尖上挑,以剑抵住白彦朗的脚底,借力向后跃出数步,落地时稳稳地站住。
就在这时,白芷陶冲了出来,她焦急地喊道:“师兄,你答应过爹不杀他的。”
又朝着白彦朗大喊道:“叔父,快住手!”
十七急忙拉住白芷陶,安慰道:“放心,他不会死在云飞手里的,他既然答应不杀便会留他一命的。”
白彦朗落地后,一个箭步冲上前,连环踢出三脚。
穆云飞舞动长剑,身形一闪,绕到白彦朗身后,长剑从下往上撩起。
白彦朗急忙扭腰转身,用脚踢向穆云飞的剑身。他向后挪停两步,嘴角露出一丝不屑:“想不到你已经练到了第八式,不过,还不行……”说着,他又向穆云飞冲去,双眼中充满了杀意。
穆云飞身形一闪,猛地纵身跃起,在空中一个翻身,他挥剑向下斩去,仿佛要将大地劈开。
十七与白芷陶都紧张地看着这场打斗。
终于,穆云飞找准机会,一剑击中白彦朗的肩膀。
白彦朗身形一晃,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但他反应极快,趁着穆云飞收剑回防的间隙,猛地一脚踢向其胸口。
穆云飞被踢倒在地,他的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但他并没有放弃,脑中闪过无数招式,终于施展出一招“九重玄山”。
一时间,剑光闪烁,仿佛无数把剑同时向白彦朗刺去。每一道剑光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如同山岳般压向白彦朗。
白芷陶振臂高呼:“三师兄!”
白彦朗急切开口:“你答应你师父,饶我一命!”
穆云飞终是止住手中凌厉剑势,扭头冷声道:“你走吧。”
白彦朗从地上缓缓起身,眸中闪过阴狠,陡然间朝穆云飞偷袭而去。
刹那间,十七如鬼魅般闪现至白彦朗身旁,一记重拳狠狠砸向他胸口。
白彦朗口中鲜血狂喷而出,满脸不可置信:“你身法怎会如此迅疾?”
十七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你猜猜看。”
话音未落,双手如灵动毒蛇般迅猛攻向白彦朗。
白彦朗身形一闪,勉强避开十七如电双手,却觉一股凌厉劲气擦身而过,衣衫瞬间被割破数道口子。他不敢有丝毫大意,双脚猛地一跺地面,借力向后暴退数丈。紧接着,飞身朝十七踢去。
十七身形灵动如燕,时而侧身闪避,时而弯腰腾挪,每一次都险之又险地避开白彦朗的攻击。她双手招式变幻莫测,或抓或拍,或点或戳,令人眼花缭乱。
白彦朗渐落下风,心中暗惊:“十七功力竟已大升至此!”
十七乘胜追击,扣住白彦朗喉咙:“我还要多谢你才是。若不是你,我怎会被打通任督二脉,练成《灵蛇功》!”
白芷陶匆忙跑来,伸手拉住十七的手,苦苦哀求:“十七,求求你,放了我叔父!”
十七沉默片刻,缓缓松开了手。
白芷陶长舒一口气,对白彦朗说道:“叔父,你快走吧,往后莫要再出现在他们面前!”
十七踱步至穆云飞身旁,从其手中拿过剑,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而后纵身一跃,一剑刺向白彦朗:“穆云飞答应不杀你,可我没答应!”
白芷陶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十七拔出剑,白彦朗望着从身后穿透自己身体的剑,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随后轰然倒地。
十七走到白芷陶身旁,淡然道:“人是我杀的,你若要报仇,随时来找我。当日,若不是我命大,早已命丧悔过崖,我只是为自己报仇。”
白芷陶看着白彦朗的尸体,不知所措,心中戚戚,最后只得咬牙说道:“你们走吧。”
十七将剑放回穆云飞手中,温声道:“我们走吧。”
穆云飞与十七一同向山下走去,穆云飞转头看向身旁的十七,目光中带着几分温和,缓缓开口道:“其实你不必如此。”
十七侧过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羁的笑容,故意道:“说什么呢?我帮你报仇,说好要给我十两,一分都不能少哈。”
穆云飞听了,先是微微一怔,随后释然地笑了起来,做出一副无奈的模样:“好啊,只是我现在身上实在没有这么多银两,能否宽限我几日?”
十七笑着点了点头:“那我可要收利息了。”说罢,还故意拍了拍穆云飞的肩膀。
穆云飞与十七走到山下,驻足片刻,一同朝着玄山门的方向凝望。
穆云飞神色凝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舍与决绝。
只见他缓缓地弯下腰,深深地鞠了一躬。十七看着穆云飞的举动,也跟着弯下腰,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行礼完毕,两人对视一眼,无需言语,便已心意相通,转过身离去。
而此时,玄山门上,白芷陶神情落寞地坐在白宇凡身旁床边,将今夜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知了他。月光如水,洒在她的脸上,映出她眼中的哀伤与无奈。
白宇凡静静地听完,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好好葬了你叔父吧,这件事就了结在这吧,你也不要再报仇。”白宇凡的声音低沉。
白芷陶微微点头,轻声道了句“好”。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仿佛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却又无法说出口。
她抬起头,怅然地看着远方,三师兄和十七或许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
穆云飞心中揣着一丝希冀,只能与十七暂且先赶往姚火土的老家茶光村。他心中暗自思忖,姚灶或许藏在那。
不曾想,路过一个街道时,竟遇见了林风逸与灵璇。
只见林风逸一袭月白色长袍,身姿挺拔如松,快步向前走着,而灵璇则身着淡粉色劲装,在他身后紧追不舍,不知在说些什么。
穆云飞与十七对视一眼,眼神中都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追了上去。
灵璇此时正满心恼怒,林风逸就像一块冷冰冰的石头,任凭她如何软磨硬泡,就是不和自己说上一句话。
她跺了跺脚,心中的小脾气蹭蹭往上冒。就在这时,突然感觉有人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没好气地大声说道:“干什么?”
她气呼呼地转过头,却没想到映入眼帘的竟然是穆云飞和十七。她眼珠一转,故意提高了音量,大声道:“穆云飞!十七!”
果不其然,林风逸听到这话,他立即转过身,看到的确是穆云飞与十七,立即快步走了过来。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喜与关切,开口说道:“三师弟,小师妹,你们真的没事?”
灵璇傲娇地说道:“早就告知你无事了,你又不信。”
林风逸微微沉默,没有接话,而是对着穆云飞与十七继续问道:“你们还好吗?”
穆云飞轻轻点点头,目光中带着疑惑,开口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师妹不是说你带了师弟一起下山吗?怎么只有你一人。”
此话一出,灵璇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眼神也开始飘忽起来,显出有些心虚。
林风逸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她给师弟们都下了毒,还说让他们离我十丈远,才肯给解药。与其让师弟们受那毒药的折磨,不如让师弟们先回玄山门,也好看看你们是不是真如她所说,已经平安归来了。”
灵璇一听,立即指着穆云飞和十七,接话道:“我说是真的吧?我又没骗你。”
见林风逸沉默着不接话,灵璇缓缓走到十七的身旁。她微微倾身,将头凑近十七的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只有她们两人能够听见:“你别忘了你答应了我什么。”
十七一听这话,心中瞬间会意,赶忙轻咳两声,带着几分关切问道:“大师兄,你接下来打算前往何处呢?是要回玄山门吗?”
林风逸双手抱臂,微微思索后说道:“原本我是这么打算的,可如今在这里碰到了你们,我倒有些犹豫了,不知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
十七闻言,转头看向穆云飞,目光中带着询问。穆云飞微微皱着眉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内心几经挣扎,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此时,天色不早,几人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客栈的房间内,几人围坐在桌旁,穆云飞神色凝重,缓缓将白彦朗的事情一一道来。
林风逸静静地听着,眉头越皱越紧,听完之后,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陷入了沉思,虽然平日里和师叔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但每次见面,师叔对他们都颇为和善,而且师叔还是师父的亲弟弟。
过了许久,林风逸抬起头,说道:“所以你们打算去找姚火土问个清楚?”
穆云飞点了点头:“是,无论如何,我都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我陪你们一起去。”见穆云飞想要开口拒绝,林风逸又接着说道,“我一直都想着能帮你一把,可之前总是没能帮上忙,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要陪你一起去找这个人。”
坐在一旁的灵璇,在桌下悄悄伸手拉了拉十七的衣袖。
十七心领神会,立刻笑着说道:“多个人多份力量嘛,有大师兄相助,咱们此行肯定会顺利许多。”
穆云飞于是微微点头,言辞诚恳:“多谢大师兄。”
林风逸摆了摆手,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与我客气什么,奔波了这许久,大家都累了,早些休息。”
此话一出,原本安静坐在一旁的十七与灵璇当即起身,二人并肩朝着隔壁的房间走去。
灵璇一回房,便迫不及待地转身面向十七,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与狡黠,双手叉腰说道:“你之前说要帮我得到你大师兄,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打算怎么做。”
十七当时为了活命,只是随口一说,此刻被灵璇这么一问,脸色瞬间有些尴尬,眼神飘忽不定,只能硬着头皮,强装镇定道:“我见大师兄对你本就有好感,不着急,咱们先好好睡一觉,明日再从长计议。”说完,像个鸵鸟一样,迅速将被子一蒙头。
灵璇见状,伸手轻轻掀开十七头上的被子,眼中满是狐疑,语气带着一丝质问:“他因我给他师弟们下毒一事,可一日不曾与我说话了。”
十七无奈地叹了口气,胡诌道:“这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你行走江湖,见过那么多男子,这种把戏还看不出来吗?”
灵璇听后,立即反驳道:“谁说的,我早已看穿了。”说着,把掀开的被子又盖回了十七头上,“睡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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