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蒸腾的热气模糊了镜面，林旭烦躁地抓着湿漉漉的头发，水流冲刷着身体，却冲不散他满心的杂乱思绪。洗发液的泡沫顺着额头滑下，刺痛了眼睛，他抬手狠狠揉了揉，嘟囔着：“洗个澡都这么麻烦！”说着，伸手关掉花洒，水珠顺着他的脊背滑落，在瓷砖上汇成细小的溪流。
他伸手拿过一旁的浴巾，突然听见浴室门外传来响动。心中警铃大作，他紧紧攥着浴巾，大喊：“谁？”
“还锁门？”顾怀升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却隐隐透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紧接着，门锁传来被撬动的声音，没一会儿，门便被推开。
顾怀升倚在门框上，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林旭身上。林旭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抓起浴巾迅速裹住身体，怒声骂道：“顾怀升！你疯了？出去！”
顾怀升却一步一步逼近，身上的气息将林旭笼罩。“小狮子，是不是该算算账了？”他的指尖挑起林旭的下巴，迫使对方与自己对视，“当年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嗯？”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情绪，“现在躲在这里，是想再和我do一次，然后继续逃跑？”
林旭猛地拍开他的手，怒目而视：“顾怀升！你别太过分！一天要do几次？你是狗吗？”他气呼呼地说着，胸口剧烈起伏，“再说了，说你技术差就是技术差，难道我说错了？”
“说错了？”顾怀升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眼中的□□几乎要将林旭吞噬。他突然伸手，林旭惊呼一声，被顾怀升紧紧抓住手腕。
“这次，我不会再手下留情。”顾怀升的声音沙哑而坚定。他一把将林旭抱起，大步走出浴室，重重地将人扔在床上。林旭想要反抗，却被顾怀升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顾怀升！你放开我！”林旭挣扎着，声音里带着些许慌乱。
顾怀升却不为所动，他俯身凑近林旭的耳边，轻声说：“小狮子，当年你离开时，可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他的吻落在林旭的脖颈上，带着惩罚般的力度，“这一次，我要把失去的时间，一点一点都补回来。”
林旭还想反驳，却被顾怀升的吻堵住了嘴。所有的话语都化作了绵长的话语。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漏进卧室，林旭扶着床头挣扎着起身，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发软，膝盖内侧还留着昨夜顾怀升掌心的温度。他抓起枕头狠狠砸向还在熟睡的男人，“顾怀升！该休息几天了！天天do我全身都痛，叫你下手轻点，我告诉你妈去！”
顾怀升睫毛轻颤，伸手将枕头捞进怀里，顺势拽着林旭的手腕往自己怀里带。温热的呼吸扫过他泛红的耳垂：“好好，休息几天。不过这就不行了？”他故意用指尖划过林旭的脸，“高二篮球赛，你带着扭伤的脚踝，还能连进三个三分球——”
“那能一样吗！”林旭猛地翻身，后腰撞得床头“咚”地一响，疼得他倒抽冷气。顾怀升立刻撑起身子查看，却被他挥开手：“别假惺惺！上周你说‘就一次’，结果把我画架都撞翻了！颜料全洒在地毯上，洗都洗不掉！”
“小狮子记性真好。”顾怀升低头咬住他锁骨处的红痕，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那还记得打翻颜料那天，是谁说‘顾怀升你要是能把紫色调准，我就——’”
“闭嘴！”林旭猛地捂住他的嘴，耳尖烧得通红。记忆突然清晰起来：那天暴雨倾盆，画室里只剩他们两人，调色盘上的紫色颜料混着雨水流到地面，顾怀升的白衬衫前襟洇着钴蓝色，而他被抵在画架前，听着雨声和心跳声混在一起。
卧室门突然被大力推开，赵婷举着早餐袋站在门口，吓得林旭迅速用被子蒙住头。“救命！你们俩还没起？”赵婷夸张地捂眼，却从指缝里偷瞄，“沈墨说要带你们去母校看樱花，再不去都要谢了——”
“不去！”林旭闷声喊道，“让沈墨自己看樱花去吧！”话音刚落，脸突然被顾怀升掐了一把，疼得他从被子里钻出来，“顾怀升！你属狗的？”
“小狮子舍得露面了？”顾怀升笑着掀开他脸上的被子，指尖掠过他眼下的青黑，“赵婷带了生煎包，你最爱吃的那家。”他忽然凑近，压低声音，“吃完去画室？我新买的画布到了，足够画下——”
“再敢说一句不正经的，我就把颜料泼你脸上！”林旭抓起枕头砸过去，却被顾怀升接住。两人拉扯间，赵婷的笑声在门口响起：“行了行了，狗粮吃饱了！十分钟后楼下集合，不然沈墨要把樱花全摇下来当花瓣雨了！”
等赵婷的脚步声消失，林旭才发现自己又被圈在顾怀升怀里。男人下巴抵着他的发顶，轻声说：“其实我查了，巴黎的樱花季比国内晚两个月。等画展结束，我们去看真正的樱花大道？”
“谁要和你去巴黎！”林旭梗着脖子反驳，却伸手摸向床头柜的手机，“不过……去之前先给阿姨发消息，控诉你‘家暴’！”他点开对话框，故意把手机举到顾怀升眼前，“就说顾怀升天天欺负我，害得我连画笔都拿不稳！”
顾怀升笑着抢过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我觉得这样说更好——‘阿姨，小狮子说想喝您熬的樱花茶，顺便问什么时候能改口叫妈’。”
“顾怀升！你找死！”林旭扑过去抢手机，两人在床上滚作一团。
两人正闹得不可开交时，手机“叮咚”一声，顾怀升眼疾手快地拿起手机，得意地冲林旭挑眉：“看看，我妈回消息了。”
林旭气呼呼地坐起来，头发乱糟糟的，像只炸毛的猫：“肯定没什么好话，指不定又帮着你说话！”嘴上这么说，眼睛却忍不住往手机屏幕上瞟。
顾怀升点开消息，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林旭探过头，就看到屏幕上顾妈妈的回复：“怀升，别欺负小旭！周末带他回来，我新学了樱花茶的做法，还有，改口的事不急，等你们准备好了再说～”后面还跟着几个捂嘴笑的表情包。
林旭的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耳根，伸手去抢手机：“谁、谁要改口了！你妈肯定是在调侃我们！”
顾怀升轻松躲开他的抢夺，长臂一揽，又把人拽回怀里：“小狮子，你看，我妈都默认了。”他把下巴搁在林旭肩头，温热的呼吸扫过他泛红的耳尖，“周末带你回家吃好吃的，顺便把我们的事再跟爸妈好好说说？”
“不去！”林旭闷声抗议，可语气明显没了气势，“我还没准备好……而且，都怪你，把我弄得这么狼狈，怎么见人！”说着，还委屈地晃了晃发软的腿。
顾怀升低笑出声，在他后颈落下一吻：“知道错了，以后一定轻点。”他伸手轻轻揉捏林旭发酸的腰，“不过周末真的得去，我妈昨天还念叨，说要把她收藏的老颜料送给你，说是‘艺术家儿媳’该有的待遇。”
“谁是你儿媳！”林旭挣扎着要起身，却被顾怀升抱得更紧。这时，手机又响了，是赵婷发来消息：“再磨叽，沈墨真把樱花树薅秃了！”
林旭这才想起来要去看樱花的事，他瞪了顾怀升一眼：“都怪你，差点误事！”说着，开始挣扎着找衣服。
顾怀升却不紧不慢地起身，从衣柜里拿出林旭最喜欢的那件钴蓝色卫衣，帮他套上：“先去看樱花，晚上回家，我给你揉揉，保证让小狮子舒舒服服的。”
林旭白了他一眼，可心里却泛起丝丝甜意。等两人收拾好下楼，就看到赵婷和沈墨站在路边，赵婷一看到他们，就夸张地捂着脸：“哎哟，可算把二位请出来了，再晚一会儿，整个樱花林都得被沈墨承包了！”
沈墨笑着推了赵婷一把：“别贫了，快上车！”他目光扫过林旭微微发红的耳尖和顾怀升嘴角藏不住的笑意，了然地挑了挑眉，“说好了，今天的樱花雨，得给你们俩好好拍几张合照，留作纪念！”
林旭刚要反驳，顾怀升却揽住他的肩，笑着应下：“那就麻烦沈大摄影师了，等会儿多拍点小狮子好看的照片，回去我要挂在画室里。”
“顾怀升！”林旭又羞又恼，抬手捶了他一下，可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车子刚驶入母校外的樱花大道，赵婷就夸张地把脸贴在车窗上：“快看！沈墨真把樱花树摇秃了！”
“去你的！”沈墨猛踩刹车，惊得林旭往前一栽，正好撞进顾怀升怀里。顾怀升顺手圈住他的腰，指尖在他腰间轻轻掐了一把，“小狮子，系好安全带。”
林旭红着脸挣扎着坐直，刚要开口骂人，车外的樱花便扑簌簌落进车窗。十年前的樱花树早已长得枝繁叶茂，粉白花瓣落在车顶，像是撒了层糖霜。赵婷举着手机冲下车，边拍边喊：“这边光线好！快来复刻毕业照！”
顾怀升下车时顺手从后座捞起件外套，不由分说披在林旭肩上。“早上凉，别又感冒。”他话音未落，就被林旭拍开手：“谁要你管！”可身体却诚实地裹紧了外套——上面还带着顾怀升的雪松香味，混着樱花甜丝丝的气息。
沈墨架起相机时，赵婷突然挤到林旭身边：“当年毕业照你俩隔了三个人，现在得贴紧点！”说着伸手去拉顾怀升的胳膊，却被林旭一把拍开：“赵胖子！你手往哪放！”
顾怀升低笑出声，长臂直接揽住林旭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带。镜头前，林旭炸毛似的瞪着镜头，耳尖却红得滴血，而顾怀升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手腕上的蓝绳手链和林旭的琉璃珠在樱花雨中轻轻相碰。
“咔嚓”声里，赵婷突然指着远处惊呼：“姜老师！”
抱着作业本的姜念安站在樱花树下，老花镜滑到鼻尖。她看着林旭手腕的蓝绳，眼眶突然泛红：“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个油纸包，“怀升妈妈托我带的樱花饼，说小旭肯定爱吃。”
林旭的喉咙突然发紧。他记得高二那年，顾怀升总把这种饼偷偷塞进他课桌，还在包装纸上画歪歪扭扭的小狮子。顾怀升接过油纸包，掰下一块递到他嘴边：“尝尝？还是当年的味道。”
“谁要吃你的！”林旭偏头躲开，可下一秒，顾怀升却直接把饼塞进自己嘴里，然后倾身吻住他。樱花花瓣落在两人交叠的睫毛上，远处传来赵婷的尖叫和沈墨的笑骂，姜念安则红着脸转过身，假装整理作业本。
“顾怀升！你疯了！”林旭用力推开他，却被顾怀升攥住手腕。对方眼底翻涌着浓烈的笑意，伸手轻轻擦掉他嘴角的饼屑：“小狮子，樱花和糖，都很甜。”
风突然大起来，樱花如雪般纷纷扬扬。林旭望着漫天粉白，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个雨夜。那时他以为自己会永远失去这些温暖，却没想到，命运让他在最狼狈的时候转身，依然能撞进顾怀升盛满星光的眼睛里。
“下次画展，”他突然开口，任由顾怀升将他圈在樱花树下，“我要画一幅《樱花永不落》。”
“好。”顾怀升低头吻去他发间的花瓣，“不过得画上两只小狮子——一只炸毛的，一只偷糖的。”
“你才偷糖！”林旭挥拳砸过去，却被顾怀升握住手腕按在树干上。温热的呼吸混着樱花香落在耳畔：“小狮子，周末去我家……我妈说，她把户口本藏在樱花茶罐底下了。”
远处，赵婷的相机连续闪烁，将这一幕连同纷飞的樱花，永远定格成了话。
林旭被顾怀升的话震得耳根发烫，挣扎的动作僵在原地：“谁、谁要碰你家户口本！”他梗着脖子反驳，却被顾怀升趁机将他的手按在树干上，温热的掌心完全包裹住他的手腕，连带着蓝绳手链都跟着发烫。
“当年在课桌刻字的时候，小狮子手可没这么软。”顾怀升低头咬住他泛红的耳垂，声音混着樱花香钻进耳朵，“现在反悔，晚了。”记忆突然翻涌——高二那年暴雨夜，他在课桌内侧刻下“此去经年”，顾怀升第二天就在旁边补上“终会重逢”，粉笔灰落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像撒了层细糖。
“赵婷！沈墨！救命啊！”林旭突然扯开嗓子大喊，惊得樱花枝都跟着颤动。不远处正在追着拍樱花的两人齐刷刷转头，赵婷立刻举起手机录像，还不忘起哄：“小旭加油！反攻啊！”
顾怀升无奈地笑出声，松开他的手却顺势搂住腰：“再闹，真把你画进《霸道校霸追妻记》。”说着掏出手机，屏幕里赫然是张泛黄照片——十七岁的林旭叼着橘子糖，站在樱花树下朝镜头比中指，身后的顾怀升举着画板，眼睛却盯着他的背影。
“哪来的丑照！”林旭扑过去抢手机，却被顾怀升高高举起。阳光穿过指缝，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投下细碎光斑，恍惚间回到高中偷跑出来看樱花的午后。那时他总嫌弃顾怀升偷拍，现在却发现每张照片背面都写着小字：“小狮子今天笑了”“小狮子画了鲸鱼”。
“其实姜老师还有个秘密没说。”顾怀升突然压低声音，指尖划过他手腕的旧疤，“当年你退学后，她每周都给我补课——条件是我必须画一幅你的画像。”他点开手机相册，密密麻麻全是不同时期的林旭：病房外蜷着身子吃泡面的侧影、冻土带画室里呵气暖手的模样，甚至还有今早刚偷拍的、头发炸成鸡窝的睡颜。
林旭的呼吸骤然停滞。他想起姜念安办公桌上的玻璃罐，原来那些被收藏的橡皮、未寄出的信，还有这数百张画像，都是顾怀升用十年时光熬成的糖。“笨蛋……”他闷声骂道，却主动往对方怀里蹭了蹭，雪松香水混着樱花甜腻，把所有未说出口的歉意都酿成了蜜。
“快看！彩虹！”赵婷的尖叫划破宁静。众人抬头，阳光穿过樱花雨，在云层下折射出绚丽光晕。顾怀升突然单膝跪地，吓得林旭后退半步：“顾怀升你发什么疯！”
“求婚。”顾怀升从口袋掏出个小盒子，里面躺着两枚蓝绳造型的戒指，“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蓝鞋带编的，又融了你的钴蓝色颜料。”他握住林旭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手腕内侧的痣，“小狮子，这次换你别松开。”
樱花纷纷扬扬落在顾怀升肩头，远处传来赵婷的抽气声和沈墨调试相机的咔嚓声。林旭望着对方眼底晃动的星光，突然想起姜念安说的“多给怀升一天，他就能多追上你一步”——原来这十年，他从来不是独自在奔跑。
“谁要答应你……”他别过脸，却主动伸出手，任由顾怀升将戒指套上无名指。蓝绳戒指与琉璃手链相碰，发出清脆声响，惊飞了枝头的麻雀，扑棱棱的翅膀带落更多樱花，将两人笼罩在粉白的永恒里。
姜念安悄悄擦拭着眼角，从口袋摸出封信塞给林旭。泛黄的信纸上，顾怀升的字迹力透纸背：“如果有天小狮子愿意回来，告诉他，我把所有春天都藏在樱花树下了。”风掀起信纸边角，露出背面画着的两只小狮子，一只叼着糖纸，另一只缠着蓝绳，尾巴交缠成无限符号。
“顾怀升，”林旭突然开口，任由对方将自己圈在怀里，“《樱花永不落》里，要加彩虹。”
“好。”顾怀升低头吻住他，樱花的甜、糖纸的暖、蓝绳的羁绊，都化作唇齿间绵长的温柔，“还要加上，小狮子终于说‘我愿意’。”
远处，赵婷举着手机直播：“家人们谁懂啊！校霸和学霸在樱花雨下求婚了！这糖我嗑定了！”沈墨则默默调整着相机参数，镜头里，两枚蓝绳戒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赵婷举着手机冲到两人面前，屏幕里的直播弹幕已经刷到了999 ：“家人们快看！这戒指上的钴蓝色会反光！”她伸手去扒拉顾怀升的手，却被林旭挥开：“赵胖子！你手机镜头怼我鼻孔了！”
“现在是直播哎！”赵婷晃了晃手机，突然切换成自拍模式，“来，小旭笑一个，让网友们看看新晋准夫夫的甜蜜暴击！”
林旭耳尖通红，刚要骂人，顾怀升突然抬手挡住镜头：“私人画面，打钱才能看。”他话音未落，就被林旭掐了把腰：“谁是你夫夫！”可手指却不自觉摩挲着无名指上的蓝绳戒指，冰凉的金属带着体温，像极了顾怀升掌心的温度。
沈墨抱着相机绕着两人打转，镜头突然对准姜念安：“老师，当年你给怀升补课，是不是早就看出他心思了？”老教师推了推老花镜，从帆布包里翻出本素描本：“不止画像，他还写了二十万字的‘追妻日记’。”
泛黄的纸页被风掀开，林旭瞥见一行小字：“2016年12月7日，在漠河找到了小狮子的画展海报，零下30度的天，盯着海报傻笑被冻僵了脸。”他喉咙发紧，想起那年冬天，某个匿名藏家高价买下了他所有滞销画作。
“原来那个冤大头是你！”林旭捶了顾怀升一拳，却被对方握住手腕轻轻吻了吻：“小狮子的画，多少钱都值。”说着掏出手机，相册里躺着张照片——五年前的除夕夜，医院走廊的公告栏上，贴着他用橘子糖纸写的祝福：“小狮子，新年快乐，等你回家。”
樱花突然簌簌落在赵婷的直播镜头上，弹幕瞬间刷屏：“这是什么神仙爱情！”“快亲一个！”顾怀升挑眉看向林旭，在他炸毛前迅速低头，蜻蜓点水般吻过他嘴角的樱花：“满足观众要求。”
“谁要配合你！”林旭涨红着脸躲到姜念安身后，却被老教师笑着推出来：“当年你退学那天，怀升在我办公室画了整夜樱花，说‘小旭最喜欢把花瓣夹在画纸里’。”她翻开素描本，最后一页画着两个少年，手腕缠着蓝绳，在彩虹下并肩走向樱花深处。
风突然卷起漫天粉白，林旭的琉璃手链和蓝绳戒指在光影中交错。他想起顾怀升说的“把所有春天都藏在樱花树下”，原来那些错过的时光，都被这人用糖纸、画笔和永不熄灭的执念，酿成了最甜的永恒。
“下次画展，”林旭突然抓住顾怀升的手，任由戒指上的钴蓝色在阳光下流转，“我要开在樱花树下，就叫《糖纸与蓝绳的九十九种告白》。”
“九十九种？”顾怀升将他搂进怀里，下巴蹭着他发顶，“不够，我们的故事，要用一辈子才能画完。”
赵婷的直播镜头里，两对交叠的影子被樱花染成淡粉，远处沈墨调好参数按下快门。照片里，蓝绳戒指与琉璃珠在彩虹下闪着光，而树下的少年们，终于把十年的等待，写成了永不褪色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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