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正是之前前来查看动静的元婴期老者。
“看在你我都是三清修的份上,留下身上的宝物,我大可以饶你一命。”
许归终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老者,剑气混着不耐烦的杀意向其逼去。老者衣袖一挥,许归终的剑气就破碎开来。
“哈哈哈哈哈哈,无知小儿!老夫可是……”
许归终面色不改,一道剑气不行那就多来几道。
看着密密麻麻铺成一张网的剑气老者眼皮一跳,祭出自己的防御法器。“咔擦”一声法器随着剑气一齐碎掉,老者一脸心疼,却在看见许归终的剑时笑开来。老者干瘪又布满皱褶的脸一笑就跟朵菊花一样滑稽又难看,尤其是他眼中的贪婪,让许归终愈发不悦。
“桃木七煞剑!哈哈哈哈,天佑老夫啊!”
老者从袍子里掏出一溜的符纸摆出阵法,只见阵法朝着许归终射出道道白光。许归终侧身躲过,而一面镜子悄然出现在许归终身后,背篓里的司七凝出一面盾甲护在许归终身上挡住镜子反射回来的攻击,吃下修道众她现在有充足的真气凝聚盾甲。
“嗯?那是什么法宝?”
老者看不穿背篓的认知障碍,将司七凝出的盾甲当作了许归终的防御法器。
“刚好补偿老夫碎掉的护元甲!”
老者的袖中又飞出四面镜子。阵法射出的白光几经反射让许归终不得不四处游走不得近身。
“把背篓里备用的木剑递给我。”
司七从背篓递出一把新的桃木剑,许归终接过后直接祭出,金光一闪,化作足足七七四十九把剑旋转着击飞射来的白光,甚至直接击破了一面离得最近的镜子。
老者看着破碎的镜子心疼不已,愤恨地瞪着漂浮在空中的许归终。
“莫猖狂!无知小儿,老夫还没使出真把戏!”
老者将干枯的手伸向自己的嘴里,拔出一把铜钱剑。
“越王剑,散!”
只见那把铜钱剑散成数百枚铜钱,其中一枚带着红线护在他的心口,其余两百五十九枚悬在他四周不断变化着位置。
“啧,难缠的家伙。”
许归终咂舌,再次祭出一把桃木剑,长剑直指铜钱。
“哼,不自量力!”
铜钱飞出与长剑相撞,铜钱被击回,而长剑被击碎四散在老者四周。
“时机已到,无知小儿,你的死期已到。”
“确实是时机已到。”
老者这才发现两次散在身边的木剑碎片上面的真气并没消散,他想要远离,那些碎片却动了起来,正是之前那片石林阵法的行进路线。
老者摆脱不开忙用铜钱撞开木剑碎片,可铜钱根本追不上四处转换的木剑碎片,随着其转速越来越快,剑气凌厉,老者像是被关进了绞肉机里。
胸口的铜钱不住颤抖红线也越变越细,看着越来越小的空隙老者一咬牙,元婴冲出体外向缝隙中逃去。
早有准备的许归终并起两指作势直起桃木剑,“凌虚一剑!”剑气直直刺穿老者的元婴,伴随着一声爆炸声,刚刚还在四处飞舞的铜钱叮叮当当地落下。
“搞定了?”
“嗯。”
从背篓里探出头的司七直勾勾看着地上慢慢重新聚成的越王铜钱剑。
“你想要那把剑?”
“我又使不来剑,我是想常乐师姐你用。”
许归终素手一抬,越王铜钱剑飞过来,她想起刚刚老者将它从嘴里取出,略显嫌弃地取出些水将剑身冲洗了一番才收了起来。
“常乐师姐真厉害。”
“哪里,要不是你我可大意出事了。”
“害,那算得了什么。就算没有我常乐师姐也可以化解的。”
“别推脱了,不管怎么说我都得谢谢师妹你啊。”
说着许归终摸了摸司七的脑袋,御剑向灵气指向的方向飞去。
在一处大坑边许归终停下,站定后司七从背篓里跳出来。
“又是大坑地洞,这沙漠是中空的吗?真是老北京,地地道道呢。”
听不懂司七的吐槽,许归终只当她还对修道众一事心有余悸。
“师妹要是还不舒服就待在……”
“不要,我和常乐师姐一起下去。”
许归终抱起司七跃下坑洞。
刚刚还敞开的洞口缓慢消失,所有痕迹被风沙掩盖。
坑洞很深,失重感席卷全身,司七感觉自己滞空了一盏茶的时间才落地。
放下司七后许归终唤出一盏灵气灯,昏黄的灯光除了脚下的路外照不透四周的景象。
听风辨位片刻司七确定了四周应该一片空旷,过于空旷的环境让司七靠近了一旁的许归终,察觉到司七的靠近许归终顺手牵起她向前走去。
时刻警惕着的司七仔细观察着这片黑暗,她被牵着走了不知多久,她们才看见除了路之外的东西,那似乎是一面悬崖,许归终伸手抚去上面的尘土,露出了人工凿断的痕迹和拼接的缝隙。
“这应该是一堵城墙。看样子我们可能来到一座古城遗迹了。”
“可能,不是遗迹。”
司七指着她面前刻着的小花,那个痕迹很新,看上去是不久前才刻上去的,划痕的笔触也很稚嫩,看上去就是五六岁小孩刻的。
“常乐师姐,秘境里会生活着人吗?”
许归终摇摇头,她没有见过在秘境里生存的活人,更没有听过秘境里面诞生文明。
“我不知道。按理说秘境里的时空很不稳定,长时间待在里面可能被卷进时空漩涡,所以只可能是被时空乱流吸入的古城遗迹才对。但……这种事谁也说不清,再看看吧。”
说着两人顺着城墙去寻找进去的城门。
走了不知多久司七拉住许归终。昏黄的灯光下司七的脸依旧有些白。
“怎么了?”
司七指了指城墙,熟悉的高度熟悉的笔触熟悉的五瓣,上面许归终拂过的痕迹也还在。
“常乐师姐,我们刚刚……应该没有拐弯吧。”
“……嗯。”
“咕咚”一声咽下唾沫,司七感觉自己后背凉凉的,不由得攥紧了许归终的手。
许归终轻轻拍了拍司七的肩膀刚打算安慰她,就看见司七的脸更白了,通过司七的眼睛许归终看见两团黑红的火焰在自己背后跳动。
拔出腰间的桃木剑许归终顺势向身后砍去。
然而当她转过头就什么也没有了。
空气中也没有什么东西燃烧的气味。
将司七丢入背篓,许归终一手桃木剑一手铜钱剑戒备地环顾四周。
探出的神识什么都没有感受到,但刚刚火焰出现时许归终也没有发现。
难道是……没有灵气波动的火焰吗?
许归终靠着城墙慢慢移动着,灵气灯能照亮的范围太小了,反而很容易被发现,然而她刚想熄灭那盏灯,直觉却告诉许归终那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迟疑了片刻许归终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将灵气灯高高悬起。
“常,常乐师姐……门,出现了。”
顺着司七的手看去,刚刚靠着的城墙变成了城门。
朱红的城门缓缓打开,像一只怪物张开了自己的大嘴,灵气灯发出的光芒被那张嘴吸了进去,黑洞洞的,根本看不清前路。
司七往背篓里缩了缩只留下半个脑袋警戒地望着四周,许归终沉默着向城里走去。
两人前脚迈进城内,城门就 “嘭”地一声关上了。
城内一幅刚刚还欣欣向荣的景象,干净整洁的街道,摆满各式各样商品的铺子,冒着热气的茶杯……
灯光下的活物只有司七和许归终,而灯光外司七隐隐约约看见奔驰的马车,吆喝的商人,喝茶的老人……
只是他们虽然都在干自己的事情,但脑袋却随着目光朝向她们。
两人沉默不言地顺着街道向前走去,直到一颗蹴鞠滚到许归终脚边。
“……”
面上不显司七心里却炸开了锅。
咦!!!来了来了!经典剧情!!!
“常乐师姐别捡!”
然而许归终已经将其捡起来递给了向她们走来的一位女孩。
司七脑子里想着的情况也没有发生,女孩没有变成怪物,也没有发出狞笑。
女孩走近后司七看见她白色无神的眼睛反应过来这个女孩看不见。
摸索着接过蹴鞠的女孩张了张嘴发出急促的气音。
“啊……啊啊啊,啊……”
司七很熟悉这种声音,她明白过来这个女孩不仅看见还是个聋哑人。
女孩着急地发出声音,扯住许归终的衣摆,向着一座府邸拽去。
许归终打量了府邸一眼,最终还是跟着女孩向府邸走去。
进入府邸后女孩匆匆将房门关上,关上的瞬间屋里的油灯都亮了起来,这屋子里除了角落的灯和一张书案就是几乎堆满整个屋子的书本。
从背篓出来的司七细细观察着这位女孩,破破烂烂的衣服,一双白而无神的眼睛藏在乱糟糟的头发里面。
虽然脸色很白,但其起伏的胸脯,跳动的心跳和体内流动的真气说明其是活人。
可奇怪的是直到那颗蹴鞠滚到许归终脚边,不管是司七还是许归终她们两个谁都没有发现这个女孩,甚至根本没有发现这里面有活人。
正当两人进行头脑风暴时,一声突兀的肚子饿了的声音响来。
女孩捂着自己的肚子摸索着走向堆满书本的书案,将书页扯下塞进嘴里,又撕下两页朝着司七和许归终的方向挥舞着。
司七接过女孩递来的书页就看见她朝自己嘴巴里指,然后又撕下书页往嘴里塞。
将女孩手中的书页拿走,司七换成了一块莲子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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