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姳说:“你让我先缓缓。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郝楠也说不清楚,为什么那天早晨戚姳一醒来就对他上下其手。但果然最了解自己的人还是自己,郝楠大体说她失忆后对自己变得热情,戚姳就大概清楚自己当时的心路历程了。
尴尬啊。
戚姳脚趾抠被。
她怎么都想不到,她和郝楠破冰居然是通过如此尴尬的方式。
她其实每天睡前有想象过,和郝楠日久生情,循序渐进后心意相通。
虽然一年多了都没有开始第一步,对郝楠的亲近只留在幻想里。
真没想到生活居然如此抓马,清汤寡水里面直接下猛料,这谁顶得住啊?但凡她当时有点记忆都绝对不会这么干。
不过还得亏是猛料,不然她和郝楠估计要猴年马月才能在一起。
郝楠看着戚姳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绿的,完全猜不到她心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他探过头去看戚姳,吓得人往后窜了一下。
看着戚姳脸色惊疑不定,郝楠问:“你在想什么?”
戚姳说:“没什么,起床了。”
虽然理智上知道她和郝楠已经从身到心完全在一起了,但是没有那段时间的记忆,她还是没法自如地和郝楠亲近。
看着戚姳近乎同手同脚地进浴室洗漱,郝楠扶额。这得多久才能回到原来亲密无间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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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促那头,警方向余锋转达了他想请律师的意愿,但被余锋驳回了。
余促知道后,怒不可遏:“你们肯定是在骗我!我不信!你们叫他来!”
余锋百忙之中还是挑了个时间去看守所看余促。
余促即便是落魄了,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完全没有自己已经沦为监下囚的自觉。
余锋不耐烦地看了看手表,说:“到底有什么事?我很忙。”
余促说:“你为什么不给我找律师?”
“搞清楚你的定位,你不会以为我们之间有兄弟情这种东西吧?”余锋歪了歪头,嘴角还带着一抹笑,看上去有些嘲讽。
“我坐牢了,余氏的股价也会大跌,这点你不会不知道吧?父亲明明让你照顾好我,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
“父亲已经死了,我为什么要听他的?”余锋还在笑,“余促,你是不是有点太天真了?真以为父亲宠着你,余家所有人就都要无条件地对你好?而且,你以为我会怕余氏的股价跌吗?”
余促不说话了。
余锋说:“你可以花你自己的钱请律师,不过我可以好心告诉你,不会有几家律所接你的官司的。”
余促咬牙切齿:“你威胁我?你以为你不帮我我自己找不到律师吗?”
余锋说:“你自己爱得罪人,关我什么事?戚氏和郝氏压着,哪个出名的律师敢接你的案子?不过你要是把你那点儿股份转让给我,我倒不介意帮帮你。”
“你做梦!”余促破口大骂,“我就知道,你就是想抢我的股份。”他气得想立刻掐死眼前这个不念手足之情的兄弟,但他才一站起来,就被狱警死死地按在桌上,像极了案板上垂死挣扎的鱼。
余锋没有再多说什么,走了。
余促不信邪,想让人帮他找律师,但他曾经最得力的助手就和他在隔壁监房,江放离开他后他就被余泰和贬值了,其他同事看见他就害怕,也没什么关系好的人。
他想到了自己的妹妹。
余泰和死了以后,余玉就不需要隐瞒自己已经回国的事了,但余促还不清楚这件事,以为她只是还在请假状态。
接到余促的电话后,余玉就赶到了监狱。余促还以为自己这个同胞妹妹和自己是一条心,让人给他请业内最好的律师,言语间都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余玉早就恨透了他这副嘴脸,什么都有,还什么都要。但还是记得余锋的嘱咐,没有流露出自己的厌恶:“哥,你知道的,我根本请不起。”
余促不敢相信:“怎么可能?遗嘱里,爸不是给你分了五百万吗?这些钱难道请不到律师?”
余玉装可怜:“哥,你知道我在国外的学费好多都是贷款的和勤工俭学来的,那点钱都让我去还贷款了,哪里还有多余的钱请律师,而且你也知道,你这案子这么严重,钱少了那些律师根本不敢接。”
余促被忽悠住,信了:“那我账上有钱,从我账上出。”
余玉说:“哥,江放说你之前买通他顶罪,你账户正在被冻结审查呢,根本没钱可用。”
余促陷入绝望:“要不你再去借点,贷款什么都行!”
余玉不慌不忙:“你现在的情况,其他人根本不敢靠近我们,别说借钱了,打电话人家都不接。贷款的话,我没有财产怎么贷?不过你的股权倒是可以转让出去……”
余促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行!”
余玉也不急着劝他:“哥,你自己考虑清楚吧,我先回去了。”仗着余促不知道她的学业情况,余玉又添了把火,“哥,你考虑得尽量快点,学校催我回去报道了。”
这套说辞是余锋教她的,话是不假,只不过添油加醋了许多。哄骗一下余促足够了。
果不其然,没过几天,余促就传消息来说同意把他的股权卖出去了。
余促把代理权交给余玉,让余玉出面将他名下余氏的股权全部卖出,但余玉没告诉他的是这些股权的真正买家是谁。
余锋出钱,将余促手底下继承的百分之五和原有的百分之一,共计百分之六的股份全部买下。
合同签订后,余锋似笑非笑地看着余玉,问她:“你这么坑自己的亲哥哥,内心有什么触动吗?”
余玉能有什么触动?她将手底下另一份股权转让合同递过去:“说好的,转我百分之二。”
余锋说到做到,干净利落地在那份转让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后,他说:“你公司宿舍住得还习不习惯?不舒服的话可以搬回来住。”
搬回来,指的是余氏老宅。按照余泰和的遗嘱,已经归余锋所有了,但是他好心,没把那群看不顺眼的私生子赶出去。
余玉拒绝了:“不用,我住那儿上班方便。”
余锋说:“我那天在医院以为你对你哥还有点感情,会拒绝我的提议,没想到你坑起他来也毫不手软。”
东西到手了,余玉懒得理他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推开办公室门就走了。
她对余家人没有一个有好感,这群人在她的印象里就是虚伪的代名词,甚至还没有实验室那堆冷冰冰的器械能让她产生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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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最大的坏处就是,戚姳又要重新将工作都捡起来。
好在这次失忆的内容不多,戚姳花了两天就将东西全都梳理了一遍。
所以现在最让戚姳头疼的是,她该如何和郝楠相处。
虽然郝楠和手机里的种种照片视频告诉她,他们之前有多么甜蜜,但她的记忆里完全没有这回事,导致她和郝楠相处时还是很难进入恋爱状态。
单身多年,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谈恋爱,只能被郝楠牵着走。
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时,甚至有些尴尬,特别是郝楠只围了个浴巾出来时,她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她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无法招架的感觉。
sos!
但可惜没人听到她内心的呼救。
面对郝楠夫妻生活的邀请,戚姳内心是期待的,动作是僵硬的。虽然说她在网络上沉浸多年,但突然让她开始实操,她还是有些紧张和生涩。
虽说其实春-梦也没少做……但……那是梦啊!
和现实……差距……还是挺大的。
在最后关头,戚姳脸红透了,闭上了眼睛,根本不好意思往下看。
感觉到郝楠久久没有进展,她疑惑地睁开眼看他,然后眼皮就被亲了一口。
郝楠说:“要不还是先不做了吧。”
郝楠还是第一次看见戚姳害羞成这个样子,他永远无法忘记他们的第一次戚姳有多大胆,后来恢复记忆之后,虽然开始还有些放不开,但也没有不好意思成这个样子。郝楠怕自己逼得太过了,让戚姳产生心理阴影。
感觉到撞开城门的柱子退开,戚姳忍着难为情,将腿盘了上去,阻住了郝楠后退的动作。
戚姳一直以来的好奇终于解开了。
电视里主角喊得那么大声,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
现在她知道了,主角是不是装的她不清楚,但她是真的。
开始郝楠还怕她不适应,克制了自己的动作。但后面还是没忍住,进入了高速公路。
结束后,戚姳捂着眼睛说:“我要洗澡。”
郝楠怕她腿软得站不住,在浴缸里装好了水才把让抱进去。
站在浴缸边上,郝楠伸手想帮戚姳清理一下,但被人无情拍开。他委屈道:“我只是想帮你。”
戚姳的脸还是红红的:“我自己来就行,你先出去。”
她现在莫名有种惆怅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贤者时间吗?她现在感觉自己无欲无求,甚至还对自己有些难以面对的心情。
郝楠看她情绪有些不对劲,听话地关门出去了。
晚上上-床睡觉时,两人不再是隔着楚河汉界王不见王。本来戚姳还是睡在边上,但还是抵不过内心的呼唤,睡着睡着就靠进了郝楠的怀里。
一觉过后,戚姳什么都好了。
她,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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