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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同一个人

乔闻溪手指舞动,把笔转得飞起。她左手撑住下巴,也没什么心情念书,耳朵竖起来去听旁边同学们八卦。同桌和前面的人聊得热火朝天,却半点目光也不分给她。

对此,她早就习以为常——毕竟自从拒绝了秦筱程的表白以后,她在学校里的处境也只比王榆好一点。男生自不必说,女孩子们也大多对他们的这个圈子又怕又向往,基本没怎么有人会主动上前搭理她。

懒得和这些人计较,乔闻溪自认为没有喜欢热脸贴冷屁股的恶习,她一向无所谓自己有没有朋友,一直独来独往。有时候对上秦筱程挑衅的目光,她也只是翻个白眼。

对于这种青春文艺智障片中常出现的情节,乔闻溪的评价是:“这群人有病。”

以孤立和霸凌别人来获得优越感和寻求刺激的家伙,不说心智成不成熟,首先得慎重考虑一下能不能将其划分到“人类”的范畴里。

同学们很快就把警察来学校的事情联系到胡硕身上,毕竟早上张晟硕喊的那一声“胡硕失踪了”,不光王榆听见了,后排的不少同学也听到了,他喊完以后就有同学凑在旁边若无其事地看热闹。

就着此刻班里聊得热火朝天的盛况来说,只有乔闻溪和王榆所在的角落是安静的。乔闻溪晃悠着把小腿搭在膝盖上,后背倚着后桌桌沿,手中仍然转着笔,盯着窗外发呆。

突然,她听到后面安静了一早上的人闷声“唔”了一声,随即她靠着的桌子突然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坚硬的桌沿硌到她的肩胛骨,她还没觉得疼,先被吓了一跳,手中的水笔“啪”的抖落到桌上。

“靠——”她错愕地扭头看去,语气不善,想质问这人发什么神经。看到王榆的脸色后,她默默把涌到嘴边的话咽回去,干巴巴地问:“你咋了?”

“……”王榆的一张脸相当惨白,他抖着手捂住嘴,摇了摇头,声音闷闷的,“我没——”

“事”还没说出口,他又“唔!”了一下,脸色一变,冲出了教室。

乔闻溪瞧着他的背影,十分迷茫:“搞什么?”

她转过身,背上传来细微的痛。她皱着眉毛,想揉揉,但是思及姿势一定会不太雅观,遂放弃,有些气闷地把笔丢进笔袋。转过头,乔闻溪纳闷地问她同桌:“你看我干什么?”

她同桌是个戴眼镜的女生,个子也不矮,扎着一个小揪揪,见她看过来,“咻”的把头转回去,手忙脚乱地戳了戳前桌的肩膀,十分生硬地开始了一场双方都不甚感兴趣的聊天。

“?”

一个两个的都搞什么?

厕所里,王榆吐得有些站不住。他按下冲水键,缓了缓,觉得自己再吐就能把胃整个都拧干了。

实在没得东西可吐,王榆只好撑着膝盖缓缓站起来。也许是起来得太猛,他眼前一黑,差点从厕所隔间里栽出来。

眼冒金星之际,王榆觉得被谁扶了一把,险险站稳了。耳鸣缓慢褪去,他扶着洗手台看向镜子,觉得自己的脸色煞白,几乎快比得上他背上趴着的那个王槐了。

这姿势,王榆苦中作乐地一哂,觉得自己像带崽的母猴。

王槐只显出上半身,原先双臂是搂着王榆脖颈的,这会他把头埋在王榆脖子上,手臂穿过王榆腋下慢慢伸向他的腹部。

若说被鬼缠上是什么感受,王榆的回答是除了有点冷以外没什么别的感觉。哪怕现在从镜子里看着是这只鬼东西趴在他背上,他倒也没觉得有其他感觉,只是心里有些微妙。

看,只要他想,他还能捉住这只鬼手。

王榆斜睨了一眼这鬼的脑壳,木着脸说:“你要干什么?”

王槐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腕,在王榆脖子间发出了小狗闻气味似的吸气声,闻得王榆眉毛高高耸起,心中微妙感更上一层楼。他伸手要去推这鬼脑袋,突然想起刚才在那漆黑的空间里看到的惨况,手一顿,被王槐抓住机会,把手按在了柔软的腹部上,隔着几层衣服贪婪地感受着独属于人体的那份温热。

“你是那么死的吗?”王榆轻声问。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看到的死状太过凄惨,他现在对这认识不久的鬼已经提不起来刚开始的那股慎重和害怕了,他甚至对这东西有种微微的同情心理。

虽然不知道为何这鬼要把脸换成自己的样子,但是最后看到他真正的样子,王榆觉得他在死因上应该没撒谎。

那是一大滩污烂的肉泥,让王榆联想到过年包饺子的肉馅,被反反复复地仔细剁过,剁成了肉泥。颜色像是那种晒过很多天的腊肉,里面混着很多小颗的骨渣,搅着灰土,污秽不堪。

他缠在王榆的腿上、背上、肩上,触感粗糙,湿滑又冰凉,如今仍然残留在身上。王榆听见他像只不断哀嚎的弃犬,声音低低地萦绕在耳边,一遍又一遍地拉长嗓音叹息着说:“我好痛啊。”

再度回想起来,王榆依旧心有余悸,胃里隐隐又翻腾了一阵。那只冰凉的手还在不知轻重地按着他的肚子,按得他胃部痉挛了两下,胃中颇有些东山再起之势。他赶紧再次把王槐的手扯下来。

王槐从善如流地把手绕回来,抬起头,微笑着回答他:“是啊,我死的好惨。”

是很惨,王榆赞同地点点头,又听这玩意阴森森地说:“你也会这么死的。”

于是越发壮大的同情心被王榆亲手掐断了幼苗。他盯着镜子里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开始反省自己怎么能这么天真地信一个鬼的话。

见他满脸不信,王槐突然冷下来脸,在他背上动了动,看姿势是把他搂得更紧了。

“你不会死了。”他同样盯着镜子里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语气森然,“我在这里,你就不会死。”

王榆心中一动,还想说什么,厕所里突然走进来一人,惊喜地招呼一声:“你在这里啊,可算找到你了!班主任喊你去办公室呢!”

是他们班的班长。班长终于把话带到,任务完成,于是马上就想转身离开。顿了顿,他观察了几眼王榆的脸色,有些迟疑地问:“你……身体不舒服吗?”

王榆迅速冲了把脸,镜子里映出的王槐仍然是只有一半身子趴在他身上的样子,班长却是没有丝毫反应。心里有了计较,他点头随口应了一句“有点发烧”,就率先走出了厕所。

走廊上倒是安静,每个班读书都是极低的“嗡嗡”声,只在有人经过的时候才会短暂的活力一会儿,等人走过以后又都原形毕露。

班长不想和他走得太近,远远地缀在后面。王榆想起其他的事情,嘴唇微微动了动,问:“你说‘王槐’是我哥哥,是什么意思?”

耳边王槐语焉不详地说:“哥哥就是哥哥啊,你可以叫我王槐,也可以叫我哥哥。”

王榆冷笑:“你还说自己是‘王榆’呢!怎么,一会儿是王榆,一会儿是王槐?”

说完,他又听到了细细的吸气声,王槐说的很含糊:“我就是王榆啊——我死了以后就来找你了,所以你不会再死了。你活着,就不会有两个王榆,我就给自己取了个新名字。”

说着,语气听起来还有些洋洋自得:“王槐,和王榆像不像?我比你多活几个月呢,你该叫我一声哥哥。”

这话说得很绕,王榆想了一下,发现自己竟然理解了这鬼东西说的意思。他忍了忍,还是不可思议地问:“你的意思是说,你是死了以后的我?我们真是一个人?!”

“真聪明。”王槐“唔”了一声,提醒他:“办公室到了。”

“叩叩”。

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响起,张进喜扬声说了句“进!”,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随声推开门走进来。

浓眉大眼高鼻梁,皮肤很白,个子板正高挑,长得蛮好看。

张进喜打量完这个男生,没说话,拿了只一次性纸杯接了温水,一边示意这男生坐下,一边动作轻缓地把杯子放到他面前的桌上。

他和蔼地问:“你是王榆对吧?我看你这是身体不舒服?怎么了吗?”

名叫王榆的少年握着水杯,有些拘谨地回答:“我是王榆。没什么问题,应该只是有点低烧,早上来的时候吃过药了。”

张进喜在他对面坐下,想起昨天半夜接连问过的几个学生,其实已经对王榆有了一些了解。

他们经过别的学校里的“兄弟”打过招呼,对转来的王榆格外“关注”,一直对他做些恶作剧。

说是“恶作剧”,张进喜其实也很清楚这种学生实际上所做的“恶作剧”只会更加恶劣。

而那个胡硕,因为白天小测的时候没抄到王榆的答案,恼羞成怒,在放话“给他点颜色看看”,放学时就独自跟在王榆身后,跟着他转进了一条小巷。

这条小巷直达小区西门,住在这个小区里的学生基本都抄近道从这里走,是以当时的学生还不少。大抵是不好下手,监控里的胡硕跟着王榆进了小区里,跟了几十米,他仿佛看到了什么,原地站住,东张西望的到处看了一会儿。大概站了一分钟,他转身走回了那条巷子。

巷子里还有些蜿蜒的小道,四通八达,房子又建得错综复杂,难免有些监控死角。胡硕在监控里最后留下的影像是转进了一个拐角,剩下的监控再怎么查也没看到他接下来的身影。

张进喜把早就打好的腹稿问出来,贴心地让王榆慢慢想,不急着马上作答。

话音刚落,急促的电话铃响起来。张进喜本想挂掉,看到来人的姓名,犹豫了一下,有些抱歉地对王槐摆了摆手,拿着电话走远了些,接起来:“喂?”

警察明明离得不近,电话那头的声音又很小,再加上隔壁就是一个班级,碍着离办公室近,读书声比“嗡嗡”大了些,传进办公室里,是以这片区域虽然闷闷的,却绝对算不上安静。

可电话那头的声音就是清清楚楚地传到了王榆的耳朵里。

“老大,找到胡硕了!刚才从护城河里捞出来的——死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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