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你要不要摸一下?刚好八块,结实匀称,鲜活的!”大林哥掀起他宽松的T恤,蜜棕色的肌肤劲健有力。看她迟疑,他拉过她的手,往他的腹部摸去。顺滑紧致,往上是线脉清晰的肋骨,肋骨隐匿在年富力强的肌肉里,深藏着力与刚。
“好好摸。”纪浅溪吞咽口水,手心冒出的水汽似乎浸润了掌下的肌肤,两相沸腾。
蓦然,“摸够了没有?你看清楚我是谁了吗?”那个高大的男人面露怒色。
“谁?”纪浅溪在美色里流连,不舍得松开手心,而男人紧拽她的手腕,抬起她的脸,似真似假地说:“妹妹,你怎么能做这样的梦?”
“啊……”纪浅溪从梦境里恍醒,胸口还突突奔跳着。
她做梦常常是梦到曾经的事,以前的人。可这个,算什么?
羞死了,纪浅溪双手拉高空调被,直接将脸捂密。
“滴滴滴…”闹钟响了。抓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将闹钟按熄。看到绿色软件,打开昨晚的聊天记录。
妮娜:你见过他腹肌没?是六块还是八块的?还是九块的?听说有九块的,都是那方面很厉害的。
恩恩:别太苛求小溪。先拿下牵手,好歹把手牵上。目前进展到哪?
妍熙:林老师告白了吗?
妮娜:不要等他告白,小溪你自己上!大胆点,我给你猛男照壮胆!
然后一系列的照片,大多没上衣。有些甚至穿着低腰裤,人鱼线若隐若现。
纪浅溪再次用被子蒙上脑袋,羞于去面对林暖旸。但班还是要上的!
开了房间,客厅今天异常安静。平时,如若回来得早,高大的身影会在阳台拉伸腿脚;如若回来得刚好,体贴的男人会先敲她的房门叫醒她,然后去洗个晨浴。
除却淡淡早餐的香气,只有烈烈晨光在木质地板上伸展。
“没回?现在不早了,不会有什么事吧?”
来到饭厅,广式肠粉与小米粥摆放在饭桌上。碗下垫着张便利贴:“小溪,陈乐当爸爸了。我今天先去武馆帮他开馆。你把早餐吃了,泳馆那边我跟郭馆长说一下今天的情况。你自己坐公交车上班,路上不要着急。”
落款:旸!
纪浅溪看到落款,心里甜甜的。收好便利贴,纪浅溪给美佳打了电话。手机里接电话的是郭大壮:“小溪啊,我听说了。陈大脸,不对,陈……陈……老婆,陈什么来着?对,陈乐,当爹了。我这边也不缺人,你今天去他那边上班吧。”
“老板,这样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到时候让佳佳给你把这边的工资结算一下。回头,我让大圆脸工资给你算高点。他要算少了,我揍他。老婆……你别打我,我有好好说话。
陈乐给少了,我这边回头给你补。”
“谢谢老板,那我等下直接到武馆了。”
明确行程后,纪浅溪看了时间,又拨通林暖旸的号码,这时候他应该到武馆了。
“大林哥,你到武馆了吗?”
“刚到,早餐吃了没?”林暖旸那边“叭嗒叭嗒”的,在开电阐开门窗通风。
“呃……”纪浅溪火速坐下,喝起温甜的米粥,“在吃。我给老板,就是郭馆长打电话了。”
林暖旸那边安静了会,又响起风轻击话筒的沙响,“行,你吃完再过来,别急。我开馆了,具体细节,我回头再问陈乐。”
“好。”纪浅溪没多耽搁,因为没了林暖旸的顺风车,只好跟上班族挤公交,到了武馆已过了上班点。
并没有所谓的混乱,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各个小班的学员正上着班。要说不同,就是少了平时巡班的陈乐。
拘谨地打开办公室的门,空荡无人,有点方。纪浅溪跑到小牛班,林暖旸见到她,抽空档来到班级门口。
“你到办公室坐会?其实这边还行,我可以处理。你怎么不多休息会?”林暖旸半夜接到陈乐的电话。
初升奶爸的陈乐乐得语无伦次,林暖旸只捕捉让他全权管武馆和早点来开店的信息。
“我们下班去看看小宝贝和纯依姐?大林哥,你先上课。我到办公室看看有什么需要做的。”
“去吧。别偷懒,拉伸开了才可以正式教新动作。不拉伸,不将身体舒展开,会肌肉酸痛或拉伤的。”转向学员,林暖旸将看到纪浅溪就蠢蠢欲动的小学员又吼回去。
办公室“嗡嗡作响”的空调声,零乱的办公桌和横七竖八的椅子。纪浅溪摆好椅子,收好桌面,给陈乐打了电话。
“陈大哥,我是……”纪浅溪没自我介绍完毕,对象已经抢白:“小溪啊,我当爸爸了。是个闺女,闺女啊,好好看。你都没看见,软软糯糯的。太好看了,我生的。不不,我老婆生的。”
对面一副痴汉状,纪浅溪有点无从下嘴讲电联的目的。好容易,陈乐满足了分享欲,才意识到正事。
“对了,小溪,我要在家陪我老婆和闺女。武馆,你和林暖旸帮我管着。”
“可是,陈大哥,我能做什么?”
“我想想。你每天要开门关门……”
找来笔纸,纪浅溪说:“陈大哥,你慢点。我记一下。”
“每天开店关店,注意水电要关闭才能闭馆。
还要收拾杂物,清点教具,打扫卫生,倒垃圾。
最主要的,要点名。每个班,每节课都要点名,确保每个小朋友都有到位。如果家长没事先请假,就要跟家长确认一下小孩的行踪。
中间有空就巡逻,看一下各班的上课情况。不过教练都是轻车熟路的,问题不大。”
“好。还有什么吗?”
“有什么特殊情况搞不定就打电话给我,我过几天没什么事,也会回馆里看看的。”
“好。还有吗?”
“其实问题也不大,林暖旸搞得定。就是有你在,能稳妥点。”
纪浅溪没太明白这话的内涵。陈乐又补充:“点名册放办公桌的左下第一个抽屉。老师每节课点完名,你最好收一下点名表,及时登记人员到位情况。右边第一格是学员的名单和联系方法;第二格是集分卡。
办公桌上的电脑,你随便用。桌面的微信号是用来跟家长联系的。密码你问那块木头。
还有什么,等我想起再说。”
纪浅溪挥舞着笔杆,勉强记下陈乐的交代。但是,“陈大哥,你把这么重要的事让我去做,怎么可以呢?”
“我信得过那块木头。”
“可我不是他亲妹妹。”
“这不是废话吗?我陪我的心肝宝贝了。就这样了。”陈乐急不可耐地搁了通话。
信得过那块木头,跟雇佣我,能是一个事吗?纪浅溪存疑。
来之,安之。纪浅溪打开左边第一个抽屉,空空如也。点名表果然在教练手里。她向教室走去,想想又回头拿了林暖旸常用的保温瓶。立定又拿了笔和手机,才沿着班级,逐一敲门拿点名表。
教练们见到她,由错愕到了然也不过几秒的事,看来陈馆长是跟大家伙交代过。
到了小牛班,纪浅溪轻敲教室门,进了班内,没有打拢林暖旸的教学,放下保温杯,拿走点名表,又悄悄地离开班级。
纪浅溪没见到那抹在她走后投向门扉的视线。收集点名卡,纪浅溪将名单搁至办公桌上,按序捋清小学员。
内部记录完毕,纪浅溪又从抽屉里拿出集分卡。有的教练喜欢敞开门教学,她就将集分卡悄悄添至教室里的积分盒里;有的教练喜欢闭门教授的,她就敲门后直接进去,不打断教练的活动。又一轮巡检下来,第一小班就下课了。
中间休息,教练齐集办公室,七嘴八舌讨论陈乐的千金。无不例外,陈乐已经在群里@所有人了。
大多是初入社会的年轻人,规矩感没那么重,纷纷吐槽老板:“馆长除了是老婆奴,还是个女儿奴。三点,谁能想到深夜三点,工作群有老板会@大家说他老婆生了。”
“哈哈哈……还好我睡得沉,早上才看到的。”
“我也是。”
林暖旸喝着水,翻着陈乐交代要重点检查的名单。一群大男生,挤在小小办公室,议论老板的是非,也是颇为壮观,声势响亮。
纪浅溪来到林暖旸身边,压低声音:“我们去看陈大哥吗?”
“看他干什么?”林暖旸不解。
“哦哦…纯依姐生了,我们去医院看宝宝。”
一群大老爷们,确实没想到这些人情世故。林暖旸点头:“行。下班后去吧。还能应付吗?”
“可以。陈馆长真细心,东西归类得井井有条,而且在孩子安全上特别重视。”
“这是必须的。很多父母工作繁忙,常常将小孩放至楼下就自行离开了。虽说只有几层楼的距离,但这里人流基数大,还是谨慎细致为好。”林暖旸没说这个建议是他提出来的。
一番闲谈,一刻钟就过去了。新的小学员陆续到馆,纪浅溪火速给每个教室添上足量的集分卡,避免课间多次干扰课堂秩序。
跟上节一样,收点名表,登记人员。上午两节3个小时,下午两节3个小时;中间利用时间,擦拭办公室;纪浅溪还不忘跟“烟薰”杜老板请了个假。
林暖旸下午只有一节,顶上陈乐的猛虎班的。本想收拾完往医院去,两手空空的,纪浅溪建议改天再带水果去医院看纯依母女。
在林暖旸提议下,纪浅溪去了“烟薰”,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杜窦鹏刚招来一个新员工,抓着纪浅溪让人给新员工做岗位培训。顺利交接,纪浅溪也就理所应当地辞了“烟薰”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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