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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改散】Kalopsia

这次的碎碎念在后面

新年快乐各位请各位吃年夜饭!

1.

“卧槽吹散Z你把我发言稿藏哪里去了?!”鱼到改之匆匆忙忙从门缝里溜进房间,确认了只有吹散一个人之后,小旋风一样将柜子梳妆台更衣室翻了个遍

“你给我放哪里了?我真的放这个房间了好吧”

吹散被他带得也站起来找,他才被似水流年和包子揪下去走流程又被拎回来强制待机,说是不让他乱跑不然人都找不到,在房间里闲的快出屁来

鱼到改之也刚刚走完流程上来,这一层的休息室他都找过了,还是柒岁在收请柬的时候提醒了他,请柬和发言稿的外信封都是一样的,他才想到吹散是整理请柬和发言稿的,匆匆忙忙跑来找他“问罪”

“哎吹散z那你猜我为什么不去别的房间找?我这一层都跑遍了好嘛…”

“哎哎哎不对在我外套兜里”

吹散假装很忙地走了一大圈,突然福至心灵从衣架上挂衣服的口袋里翻出白金信封,上面还有金箔的印记

却跟鱼到改之今天的一身黑西服有些格格不入

“不是这怎么在你兜里?”

鱼到改之接过信函,确认了角落有一个小小的猫猫落款后又狐疑地看着人:“你不会看了吧?”“我都没拆开好嘛”

吹散摆手耸肩无辜地看着他

“…算了,反正你也会听到的”

鱼到改之收进自己口袋里

“不拍个照备份吗?待会又丢了”

吹散随便靠在他身边,掏出手机确认流程

“abcc到底干嘛呢在群里发骰子?”

吹散看着群里聊天记录并表示老人地铁手机

“备忘录里有啊,”鱼到改之晃晃手机,“我前两天可是熬了个大夜写出来的小作文,写完才抄在纸上的”

“哦靓仔啊,他跟柒岁打赌谁骰子点数低谁待会去门口当迎宾”

鱼到改之顺口答道,他上楼的时候看见这俩人还在原地猜拳,说是什么脸面之战,安北在旁边当裁判。

“唉不过你至少欠我10颗星星,到时候得陪我打回来”

鱼到改之拿着手机拍拍人熨得平整的白西服

“谁让你早不写”

吹散翻出一个大大的白眼,“拖到ddl这下老实了吧”

“最后临到关头了才思泉涌好吧,我都感动哭了”

鱼到改之结开西装扣坐下,看了眼时间,“你先吃点吧,待会应该都来不及吃东西就得敬酒了”

“你这种哭包属性泪点低成那样写什么都想哭吧?”

吹散在人身边坐下,接过人打开的饼干,“哎怎么结个婚这么多流程...”

“因为是很重要的仪式感啊,不过也就结这一次,且结且珍惜吧”

鱼到改之笑着端起果盘咬了口香瓜,

“我也吃”吹散凑过来,眼睛直勾勾盯着,

“你别吃”

鱼到改之不躲开,但是把果盘挪开,吹散下巴就挂在他的臂弯

“你衣服太容易脏了”

提前几个月定制的就算是知道只穿这一次,弄脏了他先替吹散心疼钱

“你端远点我吃。”吹散坚定的眼神感觉像是待会要和果盘走红毯

他还是放不下他的果盘

“……那坐好…”鱼到改之挪开身位,吹散直接叼走了整块,用手接着,像碎纸机一样一点点送进去嚼完了。

“一定要吃这口吗?”鱼到改之哭笑不得,拍拍人身上饼干渣

“从别人手里抢来的更香?”

吹散弯弯眼,笑得一脸满足。

“还有一个小时不到”

吹散关了闹钟,“不去准备一下?”鱼到改之努努下巴起身

“走吧”

吹散也站起身,鱼到改之顺手理理他的领口,把领结系正,吹散一席白金相间的定制西装———也就这种时候才想起这个是个真少爷

笔直的裤和内衬扎进腰间勾勒人腰线,鱼到改之有些留恋地又望了眼镜子里两人并肩的模样 ———虽然被打趣说是“少爷和保镖”

似水流年敲开门,“哎哥几个在外面忙里忙外,你们俩倒是悠闲上了?还有一个小时都要开始了滚出来帮忙”

“哎,来了。”

吹散应了一声,两个人整了整袖口往外走。

2.

酒席是办在室内,秋天室内就算不用空调也算暖和。

鱼到改之却冒着冷汗,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猫耳不时冒出一点耳尖抖啊抖

他明明没喝酒却感觉周围天旋地转,可能有点累了吧,从吹散准备结婚到筹备婚礼这几个月,场地到内饰和礼品前几个月都是他们俩在办,请柬也是他们俩跟这几个朋友们一笔一画写的

你可别告诉我这婚礼你不想办了

吹散笑着打趣,可是他知道的,鱼到改之如果不想做,他就不会从一开始就在自己身边,从场地到婚宴,一直都是他们两个人的身影。

鱼到改之笑他说你就不怕我把婚礼办成迎新晚会?

但吹散还是交给他去置办,开玩笑似的说本少爷有的是钱,男人,拿去花

鱼到改之也精心从场地开始踩点,因为婚礼定在秋天,晚上有点凉,婚礼流程将安排在室内完成,室内室外也都置办了草坪婚礼同样的桌席和椅子

温室天窗一样的玻璃房连窗框上都缀满了鲜花,从木板上延伸出去的甲板一路延伸到海边白色沙滩

鱼到改之被朋友说小题大做,连杯子器具都要精挑细选到线下店跑了十多家最后彻底开摆接受了吹散的提议

这场婚礼本来也不是给什么远房亲戚看的,邀请的人除了父母更偏向主播友人。

但因为某人社交圈子实在有点广,邀请完了感觉跟邀请了七大姑八大姨没什么区别,某不知名四字男子如是评价

3.

鱼到改之在落日余晖中准时到场,最后居然还是似水流年在迎接宾客,那两个吵得最猛的此时在乖乖开气泡酒叠香槟塔

鱼到改之扫视了一圈,也是对好友们共同努力的成果的欣赏。

他和吹散两个人用鲜花和紫色气球搭建的梦一样的舞台灯光那么耀眼。

至于为什么是夜晚,秋天无云的夜晚才有满天繁星,只有昏蒙的海边的朦胧灯光,才会让鲜花和玻璃杯闪闪发光,吹散只有在晚上才流露出真实的一角。

爱意会归入漆黑一片的夜晚,吹散雪白的发会在漆黑的夜里最显眼。

柒岁吊儿郎当晃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怎么样?还算合你俩心意吧?”

鱼到改之被吓了一跳,嘴角勾起弧度,“也是辛苦你们了…”

“哎哎这才哪到哪啊,明明你们俩一年前就开始前前后后忙这事了…哎那个投影仪放这里呀!”

包子也安排好座位给他俩递了胸前的鲜花,还没说上两句就又哒哒哒往台下跑

鱼到改之看着熟悉的面孔和梦幻的画面,深吸一口气,捏住了信封的一角,竟有些苦尽甘来的哽咽和委屈。

无论如何,这是一场对自己很重要的婚礼。

4.

“请新人交换戒指”

司仪情感饱满,灰蓝西装笔挺,生了根似得站在舞台一角,不夺了人目光也丝毫不会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吹散托住对面人的手,两人的手都有点冒汗发抖,吹散把戒指推到第二个指节时手滑过戒面,戒指在指节上卡了一下,两人都嗤笑出声

他望进眼前人深色的眼睛满是笑意与温柔,吹散重新捏住银戒,推至指根。

他记起有个夏天,两人大抵刚见上面,实在没地方去,又太无聊,钻进便利店买了一提罐装黑啤,一边聊得扯天扯地一边大咧咧坐在中心公园长长的楼梯上喝。

鱼到改之那天运气背,最后一听开罐时拉环和锡皮分开了,拉环尴尬地卡在他食指上,和人手上拿着的酒罐子

鱼到改之懵了一下,保持这个动作呆了一会,撞上吹散也才反应过来看向他的目光

两个人怔住,同时笑出了声,

吹散笑着把自己的第三听塞进他手里,那听满装的就扔进装易拉罐和包装的塑料袋里:“喝这个。就算点背也不是逃酒的理由”

鱼到改之记得那是个没月亮的晚上,可是眼前人眼睛亮亮的,水润的唇瓣一张一合就像看了一朵玫瑰加速盛放的过程。

他没太听请人说了什么,只觉手里一凉又一热,手上一轻,从满罐的重量变成晃一晃就有声响的半罐。

可他那么像月亮,鱼到改之盯着人脸有些恍惚

喝酒喝得他人有些晕

“没事的…”

吹散拍拍他的肩膀,笑得那么明媚,那时游戏区都陷入一种莫名的低谷,可这人总是这样

鱼到改之想要顺着他的手心去牵他,于是他也笑,猫耳朵去蹭他的手背:“走一步算一步吧…”

走一步算一步吧,每一步我都会在你身边的。

他都不敢看人笑得弯弯的眼睛,露出的大片手臂的肌肤和那尺骨茎突十分突出的手腕

但他甩甩头扬头把人剩下半听喝了扔进袋里,手就被他抓住,推着那个食指上的拉环想住他手指根推。

大概是人的本性吧,套住什么都想推进去再拿出来试试。

鱼到改之托着头看他在他手上,一根一根手指地试。

试到无名指尖时鱼到改之抖了一下,但没躲,吹散有点喝上头了一把拽着过来往里推。

在第二节指节前却卡住了,故嘟嚷着:“你手怎么这么粗”

两指捏着拉环两边往外拉,却因为手指出了太多汗打滑。

鱼到改之看他有点急了,抽手自己拽拉环,“什么嘛要不你自己试试?”

鱼到改之一边拽一边不服,拉环内侧打磨得很光滑,不会划伤手指。

“哼那来嘛”

吹散一把夺过拉环,就被鱼到改之握住手,径直让他无名指指尖穿过圆环,鱼到改之心虚地看他一眼,却不想这人妥协一样伸出手让他戴。

不出所料的到第二指节关节处卡住了,不过应该还可以再推一些,鱼到改之估摸着,但为了不卡住,还是往外拽了出来。

吹散哼哼着:“说了至少也是比你瘦一点吧。”

他抬头望吹散,他正靠在另一侧的栏杆上,眯着眼睨了他一眼,鱼到改之只觉心跳也要停了一拍静下来欣赏

酒喝完了天聊还没聊完,两个人提着那袋垃圾往回走,喝的不算多但头有点沉,相互搀着回酒店。

鱼到改之硬是被人拽去卫生间漱口。

一漱口手一抬发现垃圾居然提了一路还没扔,顶着人的嘲笑,鱼到改之把袋子住桌上一撇,唯一满的罐子在大理石桌上碰一下发出咕噜噜滚动的闷响

倒入床铺间,吹散也在隔壁床躺下,嘴里哼唧着什么,鱼到改之侧头过去,还在说什么排位比赛的

他伸手去扯他衣袖,“…别把错都揽在你身上,吹散。”

吹散的手胡乱挥了挥,盖在他手上,湿热的,带着夏天的黏腻和燥热。

带动了鱼到改之的心跳。

醉了吗?没醉?

鱼到改之知道两个人的酒量没那么差,但完全不能算是清醒。

5.

鱼到改之没喝酒,但是头昏昏沉沉的,他看着人白得反光的西服———

吹散的身侧有两个位置,一个给了鱼到改之,一个给了他的爱人。

四年前那个幼稚的拉环卡在他们指节上,四年后同样的事,银环和承诺戴在他人无名指上。

鱼到改之指尖掐得有些发白,目光不知所措地移开又无从落处,飘忽间目光又不自觉地望向吹散———与他撞上目光

“那么请,新郎新娘的好友上台”

鱼到改之踉跄了一下,与吹散擦身时那人往他手里塞了张纸巾,鱼到改之回看他,吹散朝他笑,一如他们那个模糊的晚上。

不是月亮吗,那个夏天。他想着,笑了,怎么耀眼得我都不敢看你了?

“又哭了小哭包,说了我是先知来的。”

吹散笑得张扬,眉眼弯成一道月牙,在灯光下眼妆上的亮片闪闪发光就像繁星簇月

新娘站在他身侧用捧花掩着脸温和地笑,关心他:“没问题吗?要不要再缓缓?”“没事。”

鱼到改之摇头,朝一身洁白的两人回以礼节性的浅笑

6.

伴娘讲完扑进新娘怀中哭,鱼到改之接过话筒的时候竟也想着一会儿他能不能也这样讨得一个拥抱。

他走上台去,拆开信封,语气已经平静了下来,“吹散。”他有私心的,想在这时候呼唤他的名字,虽然愿望是渺茫的,但他又作为旁观者拥有了这个机会

“没想到你居然比我先踏入婚姻,”

真想不明白你是想看见什么,才把这样的信任交给我。

吹散,有时候我真是不能任着自己喜欢你了

他不知道到底忍着什么情绪,遗憾苦涩委屈吗?还是伪装出来的喜极而泣呢

读到最后已经忘记了读成什么样。

“最后,作为两位的共同好友,能看见你们步入婚姻的殿堂,为你们本就稳定的感情筑起了城墙,能够见证你们幸福,我真的……”

鱼到改之哽了一下,由心唾弃自己的装模作样

“我真的可能会比很多人都要高兴…

吹散,新婚快乐。”

鱼到改之深深鞠了一躬,走下台踩烂了一片花瓣

吹散突然记起了鱼到改之捏住拉环时克制的眼神

那种不可忽略的滚烫的感情,他那时以为是什么胜负欲

不管那是不是

他眨眨眼,看着人深黑的背影百感交集。

7.

新娘提裙离开,去休息室换敬酒服,吹散也抽身去换了一套深色西装,去了趟洗手间。

鱼到改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桌席的,坐在座位上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表情。

似水流年拍拍他的肩,余光扫到吹散浅白的发路过,“没事吧?要不去洗手间洗把脸?”

鱼到改之点点头,深知坐这里再下去也缓不过来,靓仔哥哥放下和柒岁s拼酒的杯子,关切地凑过来,

他摆手:“没事,我可能耳朵藏太久了,我去洗手间待一会儿”

8.

鱼到改之刚走进洗手间放出耳朵,就撞上吹散在洗手台前洗手,他顿时有些进退两难,吹散甩甩手上的水,转头看见他。

“啊”

他又只来得及发出单音节,两人陷入了无端的沉默

鱼到改之从旁边纸箱抽了两张纸给吹散

吹散接过纸巾

“谢谢…”他机械地开口,却不知如何打开话题。

他的对戒在口袋里,好像带了那个夏的酒气,和他们掌心的汗水。

他甚至不知道该不该掏出来戴回来。

“怎么了?”鱼到改之觉得这人突然很奇怪

“……你…”吹散抢着他开口,走上前去,指节夹住他的衣角。

改之注意到他的戒指不在手上,“那个…你戒指呢?”

他低头注意到吹散伸出的手指上没有那抹方才刺痛他双眼的银色。

“哦,在口袋里呢。”吹散拍拍口袋,纸巾擦拭过指缝,把纯白的纸张打湿了变灰白。

吹散没把它拿出来,两人对视一眼

“你…“

“…我”

“你先说”/“你先说吧。”

吹散扯了一下他衣角,鱼到改之低着头,猫耳不安地抖着

“呃…吹散…你是不是,知道我…”

他吞吞吐吐不知从哪里开口,平日里再怎么会找话题圆场,现在脑子里也一团浆糊。

“…是的,我…”吹散及时接下话头,鱼到改之也许应该感谢两人共频的脑电波。

吹散踌躇半晌别过脸,不敢与他对视。

他真的还没来得及想该如何与他相处———他没想过绝交,因为每一段友谊对于他都那么珍贵。

结果还没想明白措辞,还没有完全接受多年好友其实是深柜这种事。就撞上了这人。

9.

鱼到改之感觉自己西服衣角都被人捏皱了,他又看了一眼镜中两人的身影———

正要出神时被人一句

“…对不起”

拉回了现实。

其实他该打趣他吧?让这么位迟钝又别扭的人说了句对不起。还是这样愧疚又示弱的表情。

可是看着他抿紧成一条线的唇和微微颤抖的肩膀到嘴边的玩笑硬生生被他咽回去

“…对不起,我是…戴戒指的时候想起那个拉环,我当时真的…没有…意识到…”

吹散也暗自骂着自己的后知后觉。

“吹散,”鱼到改之打断他的自责,轻轻抓住他的手臂。

“…我不是想听这个..我…我只想问一件事。”鱼到改之的目光垂落,不再步步紧逼。

“所以你能理解到我,接收到四年前鱼到改之的心意…就够了。”

鱼到改之垂下眼眸含糊不清,“也许不是接受…而是…能收得到吗..过去的你…”

鱼到改之手也不知道放哪里,滑落到快手腕的位置又很快撇开

吹散一把抓住了他收回的手

鱼到改之的手背很快惹上他的体温,他快速抽回了手,强迫自己不能再贪恋他的温度。

“对不起”两人几乎同时反应过来道歉

“…就保持这个距离吧”

鱼到改之手在撑在洗手台冰冷的台面上。

吹散看着他通红的眼眶,摇了摇头

“改之。”

吹散慢慢张开双臂,“…要不要抱一下?”

话音未落人的身体就撞进他怀里。

鱼到改之身体颤抖地远远比他剧烈,双臂紧紧箍在腰间,托住了他的背。

“…谢谢……”

鱼到改之声音都在发抖,染上无可压抑的哽咽

方才憋住的哭声在此刻从拥抱的缺口流露进另一颗心脏

“谢谢…”

他在心脏的猛颤和自己的哭腔中听见吹散的轻叹,然后那双手又抱紧了自己,抚拍着背,

那双光洁的双手

没了戒环的手。

是否这一刻你会无所归属,让我短暂拥有你

拥抱的时刻弥补了他右心口缺失的心跳

鱼到改之竟然贪恋这片刻,像是偷来的。

“…早猜到了,哭吧,我待会才换衣服呢。”

泪水才在人的温软低语下如被催萌的花芽,竞相在眼角凝集绽开,又调零下落。

鱼到改之和吹散一起选的敬酒服。他怎么会不知道。

10.

四年前他们在茫茫虚拟人海里坚定地选择了彼此,站在彼此身边,说出不会放弃所谓信仰和羁绊的承诺。

也是四年后,借着这枚戒指,鱼到改之的承诺终于被人理解。

在逼仄的明亮的卫生间里,他们紧紧相拥着,却无法更进一步,他们也不能再靠近了。

鱼到改之想着,这样就够了。

晚风吹来腥咸的海水气息,鱼到改之走在吹散身边,吹散没去再换衣服,任着肩膀上洇湿了一小片更深蓝的部分。

吹散捏着香槟酒杯的杯柄走过来,对着鱼到改之手中呆呆靠在腰间的酒杯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鱼到改之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干巴巴朝他笑,望进他眼里也闪烁的泪花。

两人并肩而立,吹散终于穿上的深色西服衬得他愈发白,静静听着海浪拍打沙滩的沙沙声

海水深蓝的绸缎一样涌起厚重的波纹,一道接着一道,蛰伏在海底,驱赶着前浪

吹散抬起头,破碎的星光尽数倾倒在他眼眸,鱼到改之精心挑选的时间,还是让他自己看见了他所期待的风景。

碎石被打磨得失了棱角,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端详他的脸。

不失去海面的平静,怎么会拥有那片破碎的月光。

鱼到改之回头看着木质平台上相聚甚欢的众亲友,那都与他无关了

他真正熟悉的,只有他身侧的月光

他的脚边,有一片被踩得失了水的花瓣,灰尘在它折叠的痕迹里堆积。

难怪道阻且长,原来他的爱永远盼不到天亮

kalopsia:希腊语,美丽的错觉,

描述了一种超越现实,将事物视为比它们实际上更加美丽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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