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错了，我当场就知错了，再也不敢了，还好乔叔叔刚好在河边，亲自查看耕作机器的情况，我们被捞了上来，没受重伤。”
叶羡安呼吸急促，胸前的红绸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我们在医院躺了半个月，确认好了，白天还是继续上课，下课了，我们被丢进了第一军校，和机甲战士一起训练，同等待遇训练，我的训练持续到了考上第一军校，正式入学后加入了其它方面的训练。”
“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叶羡安啊！”
张子涵再次拿起一块红绸缎，给叶羡安的腹部绑上，打上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子涵呢？”
叶羡安手腕移动，他受不住了，想要解开绑着手腕的红绸。
“我啊，也不让人省心，小时候总是和，和莫子皓在屋顶奔跑，攀爬，翻越，在高处玩耍，自由自在，看向未知的远方。”
张子涵再次拿出红绸带，换个方向，竖着比量。
“还好我们那屋子不高，还有防护，不然，摔下来可就惨咯！”
“有被逮住吗？”
叶羡安左手偷偷脱离红绸带，手在原位不动，右手手腕翻转。
“有，被莫子皓的奶奶逮住了，他奶奶上去晒被单，我被打喽，几天趴在床上！”
张子涵发现竖着不好绑，上身绑了绑下身，张子涵给叶羡安右腿绑上。
“他没被打？”叶羡安道。
“他家两代人，挤在一个小屋子里，好像是……婆媳，公媳，还是公公婆婆矛盾爆发还是什么，不清楚，没顾得上他，家里乱的很，隔着楼层，我都能听见。”
张子涵绑了右退绑左腿。
“后来回学校我才知道，他那几天晚上回去都没吃的上饭，从那以后，他都不和我出去玩了，每天抱着个书本，我找对面楼栋的小胖和我……”
说到这，张子涵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停下手中的动作：
“哎，不对，我都忘了，莫子皓还活着吗？？？！！！”
骤然，叶羡安动了，双手挣脱红绸，一把抱住坐在他腿侧的张子涵，抱住张子涵，翻转，推张子涵倒在床上，用红绸给张子涵的双手绑上。
“叶羡安！！！你什么时候挣脱的！！！！”张子涵抬腿踢叶羡安。
“刚刚。”叶羡安笑道。
“叶羡安！！！今晚是拷问你！！！”张子涵道。
“拷问结束了，该我了！”
叶羡安笑着抓住张子涵踢来的腿，向自己拉，打开，搭在肩膀上。
“等等等等，我刚才肚子不舒服，不想深入。”张子涵道。
“肚子不舒服？！我叫大夫来……”叶羡安见张子涵神色不假，马上放下腿，要下床。
“哎呀，等等，现在叫人作甚，估摸就是晚上吃多了，涨的！”张子涵喊道。
“子涵，回来应该做一次全身检查的，你没有，今晚就检查！”叶羡安穿上了鞋子。
“应该是我今晚没有喝药！”
张子涵挣扎着，挣脱了手上的红绸缎，坐起。
“药剂在这里。”叶羡安拿来床头的药剂。
“可以了。”
张子涵一口干了药剂，放到叶羡安手里。
“喝了药剂睡觉吧，这么晚了，明天再做检查吧！”
“子涵……”叶羡安幽幽的看向张子涵。
“明天，绝对做检查，我发誓！”张子涵抬手道。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叶羡安道。
“感觉很好，没事，我们上床睡觉吧！”
张子涵拉过叶羡安，躺倒床上，关灯，盖被子，一气呵成，睡觉！
次日早晨，张子涵还在梦乡，隐隐感觉到身侧没人了，张子涵翻身，抓住还在床上的手。
“去哪？”张子涵迷糊道。
“军团来人，有事我要去处理，子涵，继续睡吧。”叶羡安亲吻张子涵的额头。
“嗯……”
叶羡安离开寝卧，片刻，张子涵也睁开了眼睛，拍拍额头，起床洗漱，来到乾坤堂的书房处理公务。
“统帅，机械研究院的研究员来了。”温知秋步入书房。
“请到随梦堂，我马上就到。”张子涵手上没停。
很快，手上的公务处理了，张子涵款步前往随梦堂，随梦堂的正厅扩大，比乾坤堂正厅的大两倍，是个会客的好场所，身穿白大褂的研究员们坐在两侧的椅子上，茶水已奉上。
“统帅。”“统帅。”“统帅。”……
见张子涵来到，机械研究院的人纷纷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都坐吧。”
张子涵摆手，上中间主座，坐下，道：
“清早前来，诸位是有什么事情吗？”
“为着昨晚的事情，统帅，您下达指令，复制一套女娲系统，代替女娲使用，我想说，复制一套很可能没什么用，可能过不久这套系统就会出现和女娲一般的，生出思维的情况。”
一名年长的研究员站起来，上前，交上一块芯片。
“这是复制的女娲。”
开启芯片，复制版女娲出现，不同于先前的女娲的灵动，这个女娲呆滞，无灵气。
“人工智能已经深入我们的生活，城市的运转离不开人工智能，诸位，请问该如何是好？”
张子涵起身，看着在场众人，发问。
“……改造人工智能。”又一人站起来道。
“不停的复制，每次做出细微的改变，应该能够做到这一点。”一人道。
“这不太可能，除开有人能做出创造性的突破。”另一人道。
“目前只能把它的权限压到最低。”一人道。
“抢时间，在它生出自己的思维前，不停的复制。”一人道。
…………
前方研究员议论纷纷，张子涵抬眼看着复制的女娲，她看着它，她想透过它，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到底该怎么办，可它没有回答。
“原本的女娲呢？”张子涵问旁侧的研究员。
“在研究院，未替代前，我们不敢造出可以控制整个系统的主控。”研究员道。
“替换了，把主控送来统帅府。”张子涵道。
“统帅！您……”研究员惊疑的看向张子涵。
“放心，我还年轻，有自己的思维，思维活跃，当然，为了以防万一，你们每周派人来检查一次吧。”张子涵笑道。
“是。”研究员道。
“好了，诸位。”张子涵打断研究员们的讨论。
“统帅。”研究员们看向张子涵。
“诸位的想法，我已知晓，帝国对研究院的投入不会停，期待诸位能在人工智能领域做出最新的成果。”
张子涵微笑，冬日随梦堂的正厅，虽说寒冷，但依然有日光从门口、窗缝射入室内，为房内的人带来光亮：
“还有两件事需要告知大家，第一件，人类远航队伍很快就会出发前往腐蚀兽星球，研究院对战争武器的研究需要加快速度了！”
“是，统帅。”众研究员道。
“第二件，地球环境一直在恶化，我们在商讨人类的退路。”张子涵道。
“进入地下躲避？”一名研究员道。
“不，为何要蜷缩于原地，苦苦求生，自怨自艾？！”
张子涵声若巨石开裂，惊天动地：
“我们应当走向宇宙！去寻找更广阔的天地！去寻找新的可能！哪怕人类不再是人类！哪怕人类可能因此走向另一种灭亡的结局！”
“也好过留在原地，被动被异种毁灭。”
“是，统帅！”众研究员道。
送众研究员离开，张子涵对立在门口的温知秋道：
“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小年。”
温知秋上前。
“统帅，考试院来人。”
“今天？不是明天吗？请进。”张子涵道。
“见过统帅。”
考试院的长官进入随梦堂，来到张子涵面前，行礼道：
“统帅，这是帝国文职考试定考时间与章程，请您过目。”
张子涵拿过光屏，翻看：“初十？”
“是。”这名长官道。
“好，基础考题出出来，年前交到我书房。”
张子涵把光屏递给这名长官。
“温知秋，等会前往城外查看情况。”
“是。”
温知秋道：
“统帅，中午了，用过午膳再去吧？”
“不用，过去吃。”张子涵转身入更衣室，换衣。
三辆光车驶出统帅府，前往帝都城外，城外，天空明亮，灰蒙蒙的，一队队下工的饥民正在排队领粥，机器人在人群中穿梭，房屋正在修建。
张子涵下光车，径直来到分发米粥的后方，看着地上一排排的米粥，拿过碗，拿起桶中的勺子，挖一瓢入碗，喝下，张子涵速度之快，旁侧的温知秋和跟来的长官根本没能制止。
“统帅……”
旁侧站着的是负责城外饥民的长官，他忐忑不安的立在张子涵身侧。
“还行。”
喝下，感受口中的味道，张子涵看着前方有序的队伍，瞧了旁侧的这名长官一眼。
“统帅，我……岂敢啊……！”这名长官两股战战。
张子涵放下碗，在城外随意转圈，转到哪里是哪里，着重看此处居民的手指甲、头发情况，灰尘飞扬，不一会张子涵头上也沾上了薄薄的一层灰，穿着的灰色衣裤也成了深灰色，灰扑扑的，张子涵停在了正在修建的楼层侧，仰头查看。
“统帅，房屋正……咳咳……正在在修建，灰尘过大，我们还是先回城吧。”
一侧的长官挥去面前的灰尘。
“让他们停半刻。”张子涵道。
“是。”
长官打开光屏，下达指令，很快，围绕楼房的机器人停了，少数人工从楼房和机器人控制室中探出一个脑袋。
张子涵大步向前，来到楼房底下，拿起一块石头，重重敲击房屋外层，没出现破损，张子涵丢掉石头。
“好了，我们去一处高地，能够看到整个区域的。”张子涵道。
旁侧长官指引，张子涵带人来到了高处，城楼上，俯瞰整个区域，区域被灰色笼罩，阴影未消。
“你忙去吧，不用继续陪同。”张子涵对身侧的长官道。
“是，是。”
长官退下，城墙上只余张子涵、温知秋、范明晚和几名警卫，张子涵看着下方的情况，有些头疼。
“哪怕重新修建城墙，这样的区域恐怕也很难融入帝都。”张子涵道。
“是负责此处的长官未尽心尽力？我看那粥，清汤寡水的。”温知秋道。
“有油水才是真正的有问题，食物未短缺，看头发和指甲，领食物的也是饥民，砸外墙，房屋修建未偷工减料。”
张子涵眸子深重，他的眸子承担着重量：
“可以了，他尽心了，做完这件事，可以继续往上升。”
“古有言：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温知秋眼露同情：
“乱世下，普通民众真的很苦。”
“书上能看到的只是一行字，到底有多苦，只有亲身经历过才清楚。”
张子涵闭目，面上愁容深重。
“回头让民生部的人交份城外饥民安置的建议上来，这次粮食歉收的原因也要好好分析，看下次如何应对。”
张子涵睁眼，叹气，转身，下城墙，正好瞧见后方的范明晚，道：
“这件事，你如何记录的？”
“公元3028年末，北方大饥。”范明晚道。
“没了？”张子涵下楼梯。
“没了。”范明晚道。
下午，张子涵返回统帅府，抵达统帅府，又接到了帝都法院的审判报告，张子涵看过，又在随梦堂处理了许久公务，等到事情告一段落，太阳已经落山了。
关闭书房的光屏，张子涵靠着座椅休息，正好看见了前方整理文书的温知秋，和门外已经黑了的夜空。
“天黑了，晚上有地方吃晚餐吗？”张子涵问道。
“啊！有的，统帅，在乔宅，尼加提已经回去做晚饭了。”温知秋笑道。
“给你放假了，早点回去吧，小年快乐。”张子涵离开书桌，走出书房。
“统帅，小年快乐。”温知秋笑着回应。
走在府邸的走廊，黑夜的统帅府灯火明亮，红灯笼已经挂上了，张子涵问身侧的佣人：
“叶将军回来了吗？”
“还未。”佣人道。
“张忆轩和叶先生呢？”张子涵问道。
“都还未。”佣人道。
“看来是我先结束公务啊！府邸的小年夜的晚膳准备好了吗？”张子涵问道。
“听叶二夫人的吩咐，已经准备就绪，在膳厅。”佣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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